帝臨淵那個冤大頭擺在那裏,千瀾當然不會用自己的錢去買北堂家的貨,出了北堂家千瀾想發現藏冗還在裏面,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去見帝臨淵,藏冗不在正好。
千瀾不急不緩的出現在百花樓門口的時候桃花已經等候多時了,看到千瀾那散漫的樣子,默默的在心底給自家爺點讚,爺真是越來越有神棍的苗頭了。
百花樓中很冷清,哪裏還有第一次見的那番熱鬧的場景。
帝臨淵斜坐在軟塌之上,單身撐着腮幫,眼帘微垂,濃而密的睫毛投射出一小片陰影,光潔的肌膚透着誘人的光澤,聽到門口的動靜,帝臨淵動了動腦袋。
溫和的視線落在千瀾身上,千瀾很隨意的沖帝臨淵笑笑,絲毫沒有生疏感,自覺的坐到帝臨淵對面,「好久不見。」
她能這麼平靜的面對這個哪能,千瀾心底都覺得驚奇,按照她心底對帝臨淵的定義,她應該是很防備帝臨淵才是,可是在見到帝臨淵的時候,好似那種防備就沒那麼重了。
千瀾心底微沉,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未婚妻來找我可是有事?」帝臨淵溫潤的聲音隨之而起,眸子中滿是寵溺,將桌上早就備好的點心往千瀾身邊推了推。
千瀾也不客氣,拿起點心就開始往嘴裏塞,說實話這百花樓的點心吃起來比外面的好吃多了,「既然你知道我會來,目的你應該是心知肚明,何必要問。」千瀾咽下點心,抽空說來一句。
「我知道的和未婚妻親口說的可是兩個意思。」
「…」千瀾滿頭黑線,這男人當真是,變態。
要不看在他是金主的份上,千瀾恨不得將這盤子甩到帝臨淵那張如白玉的臉上,長了張蠱惑人心的臉,卻是顆黑得不能在黑的心。
奸商不黑,誰黑?
「我要你買北堂家的貨。」千瀾覺得現在不是吃點心的時候,於是放下點心,凝眸看着對面始終掛着淺笑的帝臨淵。
帝臨淵眉毛一挑,笑容中多了一抹玩味,「憑什麼?」
千瀾同樣勾起淺笑,眉眼彎彎的道:「你可是我未婚夫,未婚妻的要求不答應說得過去嗎?」
作為一代奸商,帝臨淵這個未婚夫的身份自然是要好好利用利用,作為大陸首富,那點錢財對他來說不過是雞毛蒜皮罷了。
帝臨淵眸光一漾,眼中映着笑得如狐狸的金色人影,抬手覆在千瀾頭頂,揉搓了半晌,「就憑你這句話我不同意怎麼行。」
帝臨淵從旁邊拿過一張類似卡片的東西,深藍色的表面,上面刻着一個帝字,其餘的地方都是一片光潔,這玩意和前世的銀行卡差不多。
「這是藍晶卡,裏面的金額夠你揮霍一段時間了,最近這段時間不要往百花樓跑了,有事去帝家找我。」帝臨淵將藍晶卡塞到千瀾手中,認真的囑咐到。
聽聽,人家說的是揮霍,這才是真土豪,千瀾動作迅速的將藍晶卡揣在自己懷裏,生怕帝臨淵會拿回去一般,這卡還真和前世的銀行卡一個功能,古人的智慧果果然是不容小覷。
千瀾的一系列動作看得帝臨淵一陣無語,這點錢都高興成這樣,帝家的產業這點連零頭都算不上,這算是好養嗎?
「這算貨錢嗎?」千瀾眨巴着眼,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就差變成兩個金元寶了。
帝臨淵嘆氣,無奈的搖搖頭,這丫頭怎麼越來越貪財了,「驚風會派人去北堂家談,這是給你零用錢。」
千瀾頓時就飄飄然了,啊啊啊,她這是被包養了嗎?可是感覺好爽啊,血液中的敗家因子在不斷的跳躍,有個土豪未婚夫就是好,千瀾覺得帝臨淵也不是那麼可惡了,頓時沖帝臨淵展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本以為會花費一點時間和帝臨淵談,沒想到帝臨淵這麼輕易就答應了,還順便給她一筆零花錢,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穫?
事情搞定了,千瀾也不想在百花樓多呆,心滿意足的從百花樓出來後,千瀾饒了一圈才重新回到北堂家,已經不見那一片喜氣,不少下人正在收拾殘局。
剛上台階,北堂悠就風風火火的從裏面跑出來,臉蛋上一片焦急之色。
千瀾扶住北堂悠,眉頭一皺,「怎麼了?」
「二伯和我爹打起來了,倉庫那邊也被二伯的人重重把守,我根本進不去,千瀾,北堂家是不是真的完了?」北堂悠的聲音有些哽咽。
誰能想到平日裏待人和善的二伯會背叛家族,現在更是要將家族往死里整。
千瀾也沒想到,她讓北堂權去找內奸他竟然直接和他打起來了,千瀾一陣無奈,北堂權到底是怎麼在這掌權的位置上坐這麼久的?
不是北堂權魯莽,而是他無法接受自己一向偏愛的弟弟會對自己家族下手,還是聯合外人。
之前他從北堂悠的院子離開就細細思索了一番,能進他書房的只有他二弟,他開始是不懷疑他的,可是在詢問管家後,讓他不得不懷疑,管家說在搜出那虛假賬目的頭天,看到二爺偷偷摸摸的進了書房,二爺本就能隨意出入書房,管家也沒多想,誰知道第二日就搜出那虛假賬目。
管家也一直沒懷疑二爺,所以才沒和北堂權說。
北堂權得知這個消息,自然是不信的,想去找北堂禮,誰知道會讓他聽到北堂禮和一個女人的對話,那對話更是不堪入耳,他氣不過這才和北堂禮打了起來。
他和北堂禮都是靈皇,打起來自然是不分上下,兩道人影在庭院中不斷的變換位置,綠色靈力四處飛散,時不時發出一陣爆裂聲,毀掉了不少建築物,周圍的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能是躲在安全的地方觀望,管家在一邊急得團團轉。
北堂悠和千瀾到的時候,藏冗正站在一邊,死氣沉沉的眸子盯着前方不斷交換位置的兩個人影。
「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現在可怎麼辦?」管家趕緊迎了上來,可能是藏冗身上的那氣息太駭人,他只能停在幾米遠的地方,焦急的衝着北堂悠喊。
北堂悠一路上給千瀾解釋了下現在的情況,北堂禮已經掌握了北堂家的所有財政,現在也不怕和北堂權扯破臉皮。
北堂悠也不知現在該怎麼辦,只好將求救的視線投在千瀾身上,千瀾身上的那股淡定的氣息好似能安定人心一般,她莫名的相信千瀾一定有辦法。
「當年要不是那死老頭子偏心,這宗主之位怎麼輪得到你,我北堂禮樣樣比你厲害,憑什麼要屈居於你之下。」那張和北堂權有幾分相似的容貌上全是扭曲之色,眼中的嫉恨如一團燃燒的火苗。
「…」北堂權沒有接話,他知道自己的樣樣不如北堂禮,北堂禮仗着天賦不錯,行事魯莽,容不得他人,正是因為如此,當年父親才將宗主之位交給他,他那樣的心胸在宗主之位上坐不到幾天就會被人拉下水。
他沒想到他會因為這個聯合外人對北堂家下手,一旦北堂家倒下去,那些覬覦北堂家的怎麼可能不斬草除根,北堂禮當真是越活越糊塗。
「二伯怎麼會變成這樣。」在北堂悠心中,二伯一直是個和藹的人,雖然有時候也有二伯一些不好的傳聞,可她都以為是別人嫉妒二伯故意傳出來的,可是現在二伯真的變成了別人口中的那種人,讓她怎麼接受得了。
「人在利益面前都是變的。」只要籌碼夠大,沒有哪個人經得起誘惑,即便是她也一樣,只是看對方給出的籌碼是什麽。
北堂悠雙手捂着臉,「可是…二伯…」
從一個月前,北堂家就好像被詛咒了一般,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北堂家從來沒做過什麽惡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千瀾攬着北堂悠的肩旁,無聲的給她支撐。
藏冗往前走了一步,神色有些晦暗,但最終什麽也沒做。
「悠兒,快閃!」厲喝聲驟起。
凌厲帶着壓迫的氣壓襲來,伴隨着北堂權撕心裂肺的嘶吼,北堂禮竟然衝着她們這邊來了,臉上的表情已經能被稱之為瘋狂了。
千瀾心下一凝,將北堂悠往旁邊推開,自己也往另一邊閃,靈皇實力的人,她對上完全只有死的份。
北堂禮的目標本來就不是千瀾,自然不會理會千瀾,掌心凝聚出一道綠色的靈力,直接推向北堂悠的方向。
藏冗將鏽跡斑斑的大劍一揮,直接擋下北堂禮的打過來的那道綠色靈力,劍身發出一陣嗡鳴聲,震得眾人耳中刺痛,看上去沉重如石的大劍在藏冗手中卻好似輕巧得很。
北堂禮的目標是北堂悠,不願和藏冗多做糾纏,直接改變方向往北堂悠奔去。
北堂悠被千瀾推開,跌坐在地上,此時正瞪着一雙大眼,看着北堂禮的身影由遠及近,身子絲毫動彈不得,腦中全是北堂禮以往的和藹的樣子,怎麼也和眼前這個面容扭曲,神色瘋狂的男人重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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