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葉凌天乾咳了兩聲,摸了摸鼻子,笑道:「林伯,我叫葉凌天。就是因為太多了,我才不好去找那些大商店拋光,怕引起轟動。」
「咦?」林伯拿着一個手鐲看了看,又拿起一個觀音掛件,表情越來越驚訝,皺眉問道:「不是機械,也不是傳統的加工方法,小葉,你這些翡翠是使用什麼方法加工的?」
葉凌天沉吟了片刻,並沒有回答林伯的話,而是輕聲問道:「林伯,外面那少年是……」
「那是我孫子林飛,幾年前我兒子和兒媳出了車禍都不在了,現在他就跟着我。沒關係,你但說無妨。」林伯眼裏閃過一絲憂傷,擺了擺手道。
「呵呵,我不是那意思。」葉凌天掏出煙遞給林伯一支,道:「能不能把他叫進來,我問他一句話?」
「這……」林伯面露疑惑,不過還是轉頭叫道:「小飛,進來一下。」
「哎!」林飛聞言推門進來佔到林伯身邊,馬上就被桌面上那一堆耀眼的翡翠吸引住了。不過目光中儘是驚詫,毫無貪念之色。
葉凌天微微點了點頭,吸了口煙,一臉期盼地說道:「你叫林飛是吧?你願意學武嗎?」
「你是?」林飛從驚詫中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
「我叫葉凌天,你叫我大哥或者是天哥都行。」葉凌天微微笑道。
林飛打量了一下葉凌天,一臉認真地說道:「不,我要好好上學,以後還要考上大學,讓我爺爺過上好日子。」
葉凌天臉上閃過一絲失望,輕嘆了一口氣。旋即對林伯說道:「林伯,這加工方法還真有些不方便說。這樣吧,這些翡翠飾品我全部交給你打磨拋光,完了後你隨便從中選一個掛件做為報酬,你看如何?」
「啊?這太貴重了,使不得,使不得!如果不是小飛還在上學需要錢,我都可以免費為你打磨拋光。幹這行幹了一輩子,還從沒碰到過這種極品翡翠,現在能給這麼多極品翡翠拋光,此生無憾啊!」林伯聞言慌忙站起身連連擺手。
這些掛件隨便拿一件出去都可以作為一家珠寶玉器店的鎮店之寶,林伯自然不敢接受。
「林伯……」葉凌天還想堅持,卻被林伯打斷了。
「小葉,你別說了,這麼貴重的翡翠我決不會接受的。手工藝人雖然地位卑微,但也有自己的尊嚴。」林伯堅定地說道。
「這……」葉凌天確實不好再堅持。心念一動,好像想起什麼,忙把手伸進包里,掏出一把翡翠碎屑放到桌上,道:「林伯,這些都是我加工那些飾品剩下的碎屑,我留着也沒用,就用來作拋光的報酬好了。」
林伯看了一眼那堆碎屑,裏面有兩三塊大的可以用來做戒面,可以做耳釘的也有七八塊。正要推辭,卻聽得葉凌天又說道:「林伯,你不用再推辭了,這碎屑我真的留着沒用,你就收下吧。」
葉凌天確實沒說假話,這種碎屑他確實看不上眼。怕林伯不肯要,他只拿了一小部分出來。
林伯緊緊盯着葉凌天眼睛,見他目光清澈,眼神中儘是真誠,便點了點頭,從中拿了一塊戒面的料,鄭重地說道:「好,我就收下這塊,剩下的你拿回去吧。」
葉凌天見狀不好再勉強,只好收回剩下的碎屑,笑道:「林伯,這些飾品全部打磨拋光好需要多久?」
「大概需要七八天。」林伯斟酌了片刻,在心裏估算了一下,抬頭說道:「你要得急嗎?如果要得急,我可以加一加班,估計五六天就可以了。」
今天已經是三號,看來假期結束前是趕不回燕京了,還得跟姚磊他們打個電話記得幫自己答道,葉晨曦暗暗想到。
「怎麼?你要得很急?」林伯見葉凌天低頭不說話,忙問道。
「嗯,我在燕京大學上學,本來還想五一長假結束前趕回去的,現在看來得晚回去幾天了。不過沒關係,等會我打個電話回去給寢室的同學幫請個假。」葉晨曦無奈地笑道。
林伯聞言有些驚訝:「小葉,沒想到你還是學生啊?嘖嘖,竟然還是燕京大學!你放心,我會儘快的!」
林飛則是一臉崇拜地看着葉凌天:「天哥,你好厲害!我以後也要像你一樣,考上燕京大學!」
葉葉凌天拍了拍李飛的肩膀笑道:「會的,一定會的!」
說完又對林伯說道:「林伯,不用那麼急。對了,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小飛是在給玉器擦拋光粉吧?這幾天要是沒事我也可以幫着擦擦拋光粉,上點油之類的活。」
林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葉,那可不行,怎麼能讓你來幹活呢?」
葉凌天擺了擺手,笑道:「沒事,反正我閒着也是閒着,再說那又不是什麼粗活。」
接下來的幾天,葉凌天除了去西山、滇池、翠湖等春城幾個著名的景點遊玩,剩下的時間都是幫着林伯乾乾活。
有了葉凌天幫忙,速度也快了不少。四天後,所有的玉器飾品都已打磨拋光完畢,在燈光下顯得那麼的炫麗耀眼。
「林伯,這幾天辛苦你了!」葉凌天收好翡翠飾品,感激地對林伯說道。
為了儘快打磨拋光好這些翡翠飾品,林伯基本上是早上起來就開始幹活,一直要忙到晚上十一二點,幾天下來,人明顯瘦了一圈。
「小葉,你太客氣了!這要說啊,我還得謝謝你,讓我打磨拋光了這麼多的頂級翡翠。要知道,多少的人一輩子也不可能接觸到一塊這樣的極品翡翠!」林伯仍然一臉興奮,沒有絲毫疲憊的感覺。
葉凌天微微點了點頭,這確實是事實。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笑道:「林伯,我得走了。以後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轉身看到站在一旁的林飛,葉凌天暗道,萬中難出其一的純陽之體啊,這麼好的資質,不修真還真是可惜了。
想了想,拿起桌上的筆把自己的手機號寫了下來,遞給林飛,道:「小飛,這是我的手機號,你收好了。以後要是想學武的話,就給我打電話。當我,如果遇到什麼困難,也可以打電話給我,記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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