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審訊結束,將四具屍體掩埋後,反回了宿營地,在地圖上仔細的研究後確認,托木斯克就是新西伯利亞機場的最大油料儲備地點,也應該是整個西伯利亞,外貝爾、遠東的油料基地。
「連夜出發,靠近目標後隱蔽休息,有機會就今晚摸到具體信息。」
看完地圖,劉忠下令道。
隊伍收拾了宿營地的痕跡後,在寒冷中連夜開拔,向有了大致方向的托木斯克摸去。
河南中醫學院,樹林裏三十多人排成兩隊,穩穩的前進着,一路上以能夠看到的村鎮依稀燈光為準,向托木斯克挺進。
走了五個多小時,遠處天空出現了光亮,不用說,那是城市的燈火。
果然,當爬到一道山樑的時候,遠處的燈光證實了之前的判斷。但是不是托木斯克還沒法確定。
劉忠看了下城市的大小,下令道:「原地休息警戒,一分隊跟我行動,諾日汗跟隨!」
隨着他的命令,隊伍一分為二,十七人留守,十六人跟隨劉忠向燈光處摸去。
隨着越來越近,遠處的燈火孫然昏暗,但已經可以看到城市的規模了。
行進中,劉忠和諾日汗走在前面,小心的傾聽周圍的動靜,在林間,向前慢慢的靠近。
城市,後方的城市並沒有實施軍管,城市外圍並無陣地,只有幾座軍營,在城市的邊沿,顯然屬於城防的部隊。
劉忠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繞過軍營,在黑暗中,躲過幾處暗哨,一直摸進了城市裏。
他需要找到一個城市裏的舌頭。好確認城市裏的襲擊目標所在。
沿途在關鍵的位置留下了接應,劉忠帶着三人摸進了市區。
此時的托木斯克並沒有多少人,充其量也就十來萬人口,還是個不大的城市,設施也並不很到位,街道上很遠才會有一盞路燈。也因此讓街道上非常昏暗。
想要抓舌頭,必須要找到能夠接觸上層的,平民一般知道的信息比較模糊,軍人也因為職責,知道的並不一定全面,所以,行動之初就設定為找到一個城市裏能夠介入管理的人來審問。
可這樣的人不會在大門上貼上標籤,茫茫黑夜也難以準確的找到。
劉忠四人在接到陰暗處隱蔽前行,不斷的搜索。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可以抓捕的對象。
就在他們搜索的檔口,旁邊的街道上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了劉海總的注意。他一舉拳頭,隨之四人沒入了黑暗,向旁邊的街道摸去。
隱在暗處,劉忠探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這個點還有人走動,必然不是一般人,否則,誰會在後半夜在大街上走動?
可當他看清遠處走來的那個匆忙的身影時。一陣的氣餒。
遠處,昏暗中一個身穿裘皮的身影匆忙的行來。居然是個女的。
看着體態被裘皮大衣包裹,依舊婀娜的身影,劉忠將頭縮回了街角,示意隊員隱蔽,但並沒有打算抓捕這個人。一個女的,能夠知道什麼?
那個女的匆忙行走。還不時的顧盼左右,左手插在衣袖裏,右手卻伸在左手挎着的小包里。
有槍!
劉忠一凜,直覺判斷那女子包里絕對不會是匕首,肯定是槍。
這不是戰亂時節。一個女人擁有手槍,就不是簡單的事了,對方註定有背景。
思索中,那名女子從劉忠他們前方的街口筆直的走了過去,繼續向前走去。
劉忠待她過去,揮手示意前行跟着,看看情況再決定是否抓捕這個女的。
確認這女的身後沒人,四人靜悄悄的吊在她後面,跟着那女的,一路向城鎮中心外走去。
怎麼還不停下?難道是諜報人員?
劉忠乃海里翻騰着各種念頭,這更讓他打消了抓捕的念頭,或許,會跟着這個女的,能夠得到意外的收穫也未可知。
那女的走的很快,腳步也很輕,在劉忠他們跟了四條街後,那女的拐進了一條胡同。
劉忠憑藉聽覺,遠遠的吊着她,一支進入了黑暗的街道里。
可走了兩分鐘,前賣弄的腳步突然消失了,而劉忠僅僅聽到了一聲細微的關門聲。
進屋了?
劉忠心裏一緊,疾走幾步才發現,前面都是單棟的小別墅類型的住宅。
而那個女子消失的位置正應該是靠近自己這邊的幾棟別墅之一。
不知道對方進了哪棟別墅,劉忠有點頭疼了,但既然跟到這,即便找不到那個女的,也可以在附近的別墅里入手,畢竟這些地方住着的不會是普通人。
短暫查看了下周圍,發現這裏並沒有狗,於是,揮手下令,四人分開查看四棟別墅,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女的。
劉忠輕輕的翻過柵欄,向別墅靠近,借着院內的冬青樹的遮擋,幾步就靠近了別墅大門,側耳傾聽裏面的動靜。
聽了幾個呼吸,裏面靜悄悄的,不好判斷是否有人。
就在劉忠準備離去的檔口,步話機里響起小聲的匯報:「三號報告,這裏有情況。」
劉忠扭頭看向三號的位置,他這才發現,從他這個角度能夠看到四號所在位置那裏的窗戶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線,顯然是有人,沒準還是剛剛跟着的那名女的進入的屋子。
他悄悄的向那裏摸去,很快,就到了透出燈光的從窗戶前。
當他將眼睛貼向透出光線的位置向里看去的時候,一陣心亂,立時讓他口乾舌燥。
房間內是一張大床,床上兩個**的身體正在糾纏聳動,看到這一幕,他才明白為何三號躲的遠遠的,不靠前了,想來也是被這香艷的畫面刺激到了,沒準這會正安慰自己的弟弟呢。
短短的一瞬。他平靜了下,回到了任務當中。他的目光離開了床上的身影,左右觀察了下,透過狹小的窗簾縫隙,他看到了地上的皮大衣。
感情是來會情人的。
劉忠雖然還沒有經歷過女性,心跳加速。口中發乾是必然反映,但理智還足以控制他的大腦,他收回思緒,揮手下令,準備進入這個房間。
其餘人隨着他的召喚,離開了各自的目標,匯集到了三號所在的別墅,隨之,開始搜索尋找進入的途徑。
劉忠看了看別墅上面的房間。他悄悄的示意,自己將槍背上,三人疊上羅漢,劉忠快速的爬上了二樓的閣樓,小心的撥開裏面的插銷,慢慢的爬了進去。
他上去後發現,這裏是個儲物間,出了門是樓梯。直通樓下。
他放下繩索,待一名隊員跟上後。開始搜索樓上,最終,確認樓上並沒有人。
此時,屋內已經可以清晰聽到男歡女愛,毫不壓抑的聲浪,那女的發出的呻..吟喊叫讓四個都沒有結過婚的傢伙心跳加速。但都努力控制着,慢慢的向樓下摸去。
劉忠滿是油彩的臉上看不到別的顏色,否則,此時已經是熟透的柿子,血紅血紅的。
他先一步下道樓下。揮手下令,搜索其他房間,他自己則慢慢的向聲音傳來的房間摸去。
短短數秒,樓下的房間搜索了個遍,僅有一個房間內有一個歲數大的女的,沒等起身,就被虎牙隊員掌刀砍暈,捆綁塞上嘴扔在了床上。那名女僕連進來的是誰都不知道,就稀里糊塗的暈了過去。
待隊員們返回,房間內的倆人還在大戰,如饑似渴,盡情的耕耘,渾然不知道有人摸進了房間。
劉忠用槍慢慢的頂開虛掩的房門,在屋內聲浪陡然變大的一刻,邁步衝進了房屋。
其他三人一人留守,倆人緊隨其後,快速的衝進了屋子裏。
正在忙碌的倆人被突然響起的動靜驚嚇到了,男的在劉忠衝進屋子槍口指着他頭的一剎那,身體劇烈的抖動着,顯然,不該來的到了。而女的那原本眯着的眼睛瞬間睜大,恐懼中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剛才的歡叫也戛然而止,倆人就這麼依舊緊貼着,身上的汗珠流淌中,一動不敢動。
劉忠伸手一把提溜起那名男的,隨手扔給了身後的隊員,他一把拽起床單,三下兩下的將那女的捆上,嘴堵住,隨手拽起毛毯,將那已經略顯僵硬,但光澤閃爍的肌膚蓋上,那兩團高挺的柔軟被蓋上的一刻,他才轉過頭來,平息着自己的心跳。
男的已經被隊員控制,正驚恐的看着劉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腦海里,各種念頭翻轉間,居然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劉忠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平息了下後,示意會俄語的隊員問話。
隊員根據劉忠的意思說道:「說吧!」
那名男子不知道這些人是幹什麼的,是來捉姦的,還是搶劫的,還是別的什麼的,他聽到說話,反倒鎮定了下來,深吸了口氣問道:「你們什麼人?想幹什麼?」
劉忠沒有說話,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讓他悶哼一聲,身體痙攣的彎下腰。
那名隊員接着以平靜的口吻問道:「不要讓我們費事,自己說吧。」
那名男子的雙手被控制,他喘息了幾口,極為光棍的說道:「既然你們找來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希望不要傷害娜塔莎,是我勾引了她。」
劉忠看了眼躺在床上,因為男子的話而情緒激動,身體來回擰動,嘴裏嗚嗚的發聲的美女,回過頭來,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讓男的身體跟大蝦一般,痙攣成了一團,隨之揮手示意。
兩名對於那快速的將他捆綁上,扔在了地毯上,隨之,那名會俄語的對於那拿過一張紙,拉過兩張椅子,坐在上面問道:「年齡,職務,你們認識有多久了……」
那男的哪裏知道這是中國人?他還以為姦情敗露,塔娜莎的丈夫派兵來抓他呢,但這貨極為光棍,又問必答,卻極力維護床上躺着的那美女。
經過半小時的審訊,這名男子極為配合,問道什麼說什麼,絲毫不加思考。
讓劉忠意外的是,他們的運氣超好,跟這個懷疑有手槍的女的,居然找到了他們最想要的舌頭。
審訊中,劉忠已經在屋子裏找到了城市地圖,並找到了加油站,糧倉的位置。而那個被抓的倒霉傢伙卻是個地方後勤官員,負責地方油料的調撥,跟山上的油料倉庫有着往來的,算是托木斯克主管油料的大員。
這傢伙叫斯科伊諾維奇,他是跟這個叫塔娜莎的丈夫,伊萬諾維奇少校接觸,並從他手裏拿到領取油料的簽字,因而認識了塔娜莎。而伊萬諾維奇常年在山上,每周下山一次,在家呆上一晚,就要回到山頂。
斯科伊諾維奇也因有業務往來,到過他的家中,並認識了年輕貌美的塔娜莎,隨之一來二去勾搭成奸。
塔娜莎的包里真的有一把小巧的手槍,也證實了劉忠先前的判斷沒有錯誤。
虎牙隊員在各種問題中摻雜着一些比如糧倉的守衛,加油站的防衛等敏感機密問題時,斯科伊諾維奇並沒有意識到劉忠他們的身份。
劉忠得到了所需的信息後,又單獨問了塔娜莎,得知她家中只有一個衛兵,還被她打發去會戀人了,思索了下,最終放棄去塔娜莎家裏的打算。
他認為,那名少校不會在家中放任何機密文件,畢竟不常在家,去了反倒會打草驚蛇。
看完隊員記錄的供詞,劉忠毫不手軟的掏出匕首,在塔娜莎驚恐的眼神注視下,捂住她的嘴,一刀刺進了她的心臟,隨之解開了捆綁的床單。
隊員也如法炮製,將斯科伊諾維奇殺死,將倆人赤條條的扔在了床上,隨即,返回那個女僕的房間,見其還未醒轉,遂將她鬆綁,屋內任何物品沒有動,就這麼原路從二樓離去,隨即,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當劉忠返回宿營地,開始在分派任務的時候,那名女僕醒來,隨即,發現了敞着門的房間裏的死屍。很快,托木斯克就喧鬧起來,在黎明前,一大批的警察包圍了別墅。
經過女僕辨認,確認了塔娜莎的身份,隨之,一堆人騎着馬,在黎明中奔向油料庫,去查那名少校是否離開軍營,是否是他殺了倆人。
這些瑣碎正是劉忠咬的效果,他不可能留下活口,可也不會留下線索讓蘇俄人意識到有小分隊滲透,畢竟力任務時間還有兩整天,他們在此之前還不能讓任何消息走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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