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城市裏的騷亂已經形成了。士兵撕去偽裝後,原本還會克制已經不再,人性醜惡的一面一暴露,搶劫,殺人,甚至強..奸都在人性泯滅的一刻開始了。
這些城鎮內,大呼小叫,悽慘的喊聲,憤怒的叫罵,被毒打發出的哀嚎,被搶去糧食的絕望呼聲,在城鎮上空飄蕩,讓這裏變成了人間的地獄。
納扎羅沃外的樹林裏,一支支望遠鏡盯着遠處的城鎮,觀察哨已經難以抑制心中的憤怒。他們看到了什麼叫兵禍,什麼叫土匪。
距離阿巴坎僅有三公里左右的山林里,松樹枝遮蓋着一輛輛裝甲車和步兵車,在外面,根本不會被發現。車內,地雷噴出熱乎乎的熱浪,讓步兵車裏的溫度適宜,一點不覺寒冷。距離城鎮不足千米的位置,一支負責觀察的偵察哨舉着望遠鏡盯着騷亂的阿巴坎,在耳麥里小聲交談着。
「團長,現在出擊嗎?」
「不着急,命令說要讓痛苦加深,我們的拯救才會更具效果,一次搞定。」
「……」
觀察哨沉默了。
他們等了兩天了,親眼看着這些潰兵一**的進入城鎮,看着最終騷亂起來,槍聲吸引了更多的散兵前來,隨即,散兵內理智的被殺光,或者從善如流,選擇沉默,不參與,也不反對。
短短兩三個小時,局勢就演變成了匪患。而他們,從頭到尾的觀看着,雖然憤怒,但卻忠實的執行命令,觀察鎮子裏發生的一切,等待拯救命令的到來。
其他城鎮外都是一樣。除了坦克返回,裝甲車、步兵車,每個城鎮都有兩個團在山林里隱蔽,等待命令中的蘇俄士兵的到來。
他們很奇怪,長官為何知道蘇俄的士兵一定會來,而且還會出現騷亂?
也有人思維敏捷。知道先前燒油燒糧,就是為了今天,讓那些飢餓難耐的士兵出現騷亂,開始搶劫。
的確,左伯陽和柳敗城提出的佔領方案,這一環至關重要。大凡老百姓對政斧的信賴,都取決於他們的生活是否安定,政策是否能讓他們活着舒坦點。
所謂外族入侵,在民眾心理會有很久的牴觸。但如果不再排斥,牴觸會很快消失。愛國的心,都有,但如果一個國家讓民眾失望,甚至憤怒,他們會在某種程度上接受新的統治者,為的,無非是活着。至於是不是外族。這還要時間來沖淡這種隔閡,只要新的統治者能夠讓他們安居樂業。時間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而士兵,則是國家意志的體現,是國家的武器,他們槍口對上了百姓,這就是一種失敗。
一次的拯救雖然不至於讓這些蘇俄民眾有歸屬感。但起碼的一點他們在排斥上就不那麼堅決了,起碼沒有煽動的情況下,不會那麼堅決。
隨着時間的推移,城鎮內的搶劫已經燒遍了所有住戶,強姦的事情不多。但也發生了數起。如果不控制,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現象會越來越盛。隨大流,放任自流,破罐子破摔,都會使這種醜惡加劇。
前面觀察的哨兵都是精挑細選的戰士,他們能夠有效執行命令,而且還不會將一些事情說出去,但這也足夠讓他們憤怒了,都在焦急的等待。至於車裏的戰士們,他們除了戰鬥的時候會看到部分場景,大多,都不會知道這種情況發生了多久,不會知道這是高層有意讓蘇俄士兵騷亂,放縱他們。
董庫和左伯陽時刻接收着騷亂的進展,等待合適的時機。董庫心裏雖然很彆扭,但想到滅種和這種來比,後一種更加溫柔,他也就坦然了。佔領,本來就需要代價,如果代價最低,雖然麻煩點,心裏的負擔也會輕一些。
畢竟不用殺光這些蘇俄民眾,否則,他跟沙俄製造的江東六十四屯慘案,海蘭泡慘案,日軍的大屠殺,有什麼區別?
聽到一個個城鎮已經徹底失控,董庫看了眼左伯陽,左伯陽看了眼柳敗城,大家不約而同的點頭,認為時機成熟了,可以進行拯救了。
「孫濤,命令部隊全線出擊,補給車要在天黑前抵達這些地方,最多明天,就要分發糧食。」
「蘇俄黨員全部隔離關押,一個不許存留,儘量避免開槍擊殺那些地方官員。」
「直升機出發,士兵不許一個漏網!」
「是!」
孫濤大聲領命。
很快,隱在樹叢里的坦克快速的鑽出了隱蔽地點,呼嘯着包圍向這些城鎮,堵住各個方向,向城鎮發動攻擊。
「敵人來了!!」
「快跑!!」
那些潰兵在看到裝甲車和步兵車的一刻,立時慌亂紛紛大叫。他們已經沒了鬥志,沒有組織,誰還惦記反抗?
在看到這些鋼鐵巨獸身影的一刻,滿村鎮的潰兵一窩蜂的背着大包小包,蜂擁逃向村鎮和城市外面,無人抵抗。
砰砰的槍聲立即密集的響起,隨之,裝甲車的喊話在城鎮上空飄蕩。平民歸家,不可外出的喊話在這一刻,讓蘇俄民眾不再覺得那是軟禁他們,或者是限足了。
大街上潰逃的散兵被裝甲車,步兵車追逐獵殺,滿大街都扔滿了雜物。那些剛剛搶來的物品散落一地,那些剛剛吃飽喝足的潰兵紛紛斃命。
逃命,他們怎麼可能逃出城鎮?身影剛剛冒出,就被守候在外面的步兵車內的戰士擊斃。抵抗,微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逃不了了,無數的蘇俄士兵鑽進了民居,開槍做垂死掙扎。也有很多威脅老百姓,藏在他們的家裏,試圖躲過一劫。
裝甲車衝進城鎮,快速的佔領街道,隨之分割,步兵車裏的戰士三三一組,開始了全城的搜索。
那些民眾經歷過一回先遣軍搜家。一個個抱着孩子,護着女人,面無表情的看着搜索的戰士們。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做,但他們知道,敵人。似乎不搶他們,起碼頭一次進家就沒有搶。
搜索中,三個戰士相互掩護,進入了一家屋裏散亂的房間內。他們的槍口掠過一個個表情麻木的面孔,在屋子裏搜索。
所有屋子轉遍,他們一無所獲。就在他們準備離去的時候,那名三十左右的蘇俄婦女指着一個地方,但卻沒有說話。
三個戰士相互看了眼,示意這一家三口後退。慢慢的靠近了那裏。
那裏地板的縫隙說明,這底下是空着的,顯然是屋子內的一個地窖,或者是儲藏糧食或者貴重物品的地方。
一名戰士做了幾個手勢,隨即,慢慢的蹲下,用槍口挑向木板。另外兩名戰士手裏的ak已經做好準備,在木板掀開。裏面砰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飛出的一刻。兩支槍先後探進洞內,噠噠的一頓掃射,兩聲悶哼聲中,木板蓋子完全掀開。
待洞口處的硝煙散去,一名戰士兩個假動作,探頭看向洞內。探頭的一刻。黑漆漆的光線中,四個身影渾身是血的倒在那裏,顯然都已經斃命。
他看到身影的同時,槍口已經探出,砰砰的挨個補槍。確認都已經斃命後,跳下洞內,將屍體一具具的遞出。
那名婦女和丈夫抱着年幼的孩子,用手蒙住孩子的眼睛,就這麼站在角落裏看着三人忙碌,一點表情都沒有。
三名戰士將四具屍體搬出,又將地窖里的包裹提溜上來,一併拿出屋外。
當一個包裹被拿出洞口的一刻,那名丈夫身體一動,有上前的意思,卻被妻子一把抓住,就這麼僵直的站在那裏。
倆人的動作被一名戰士看到,他瞅了眼包裹,又看了看倆人,用不太標準的俄語說道:「這裏是否有你們的物品,需要明天登記核實,到時候去領取吧。」
那名戰士的話讓這兩口子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看着先遣軍的戰士,為即將失而復得的僅有財富興奮,又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樣的情景發生在很多的平民家中。那些躲藏的潰兵沒有一個能夠藏住的,他們都被平民指出藏匿地點。那些還沒來得及提上褲子就被擊斃的傢伙,更是被百姓鞭屍。
戰鬥,結束的並不快,一個地方要搜索兩三個小時,才能完全肅清潰兵。街道上散落的物品全部集中到了軍營操場,隨即,一架架直升機清理完周圍,落了下來。
飛機上都是選拔出來會俄語的戰士和柳敗城培養的管理者。他們下了飛機後,開始整理那些包裹,登記造冊。
戰士將糧食、麵包等物搜集到一起,開始挨家的送,那些會俄語的戰士和工作人員陪同,挨家登記,並告訴明天會給大家分發過冬的糧食,告訴這些平民,戰爭,是軍人之間的事情,老百姓不應該跟着受苦,先遣軍不得已戰鬥,但也不願意擾了民眾,並對戰爭給大家帶來的苦難表示同情和歉意。
他們的離去,留下的是食物,留下的是一個個不知所措的民眾。那些在登記過程中寫明職務,工作性質,表明是蘇維埃黨員的地方管理者,被單獨帶走,關進了軍營,並隨之被直升機運走,消失不見。
他們的家屬沒有受到任何的刁難,都一樣拿到了食物,等明天也會領到自己被搶的東西。
這一夜,對於這些遭遇兵亂的城鎮來說,將是個不眠之夜,倒不是擔心被搶,而是那些敵人已經進駐了城鎮,並在城門,城樓佈置了崗哨,駐紮下來了。
他們不知道為何,對這些黃皮膚的敵人並不反感,雖然不是什麼接受,但卻打心裏生不起仇視的情緒。
董庫對此很有信心,他知道,柳敗城和左伯陽弄出來的這個策略,會讓整個西伯利亞在開春後,大批的中國百姓進入,帶動農耕和一些產業後,他們會慢慢的放棄牴觸,會成為自己佔領的土地上的居民。
佔領,不一定非要鐵腕的血腥屠殺,攻心,也不失為良策。這也是他沒有快速絞殺那些部隊,讓戰爭結束的慢的原因。要不,包圍圈裏的這些蘇俄部隊,不夠他一天屠殺的。
隨着夜幕的慢慢降臨,一輛輛的鏈軌式卡車開進了這些城鎮,開進了軍營。
卡車裏,裝着滿滿的糧食,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比如食鹽,豆油。
這些,都是董庫自己加工的,包括豆油,這些都是蒙古境內和黑龍江境內的產業加工的,絕不是搶的蘇俄那些糧食。
董庫怎麼會將搶的糧食讓蘇俄人看到?他就是要用屬於先遣軍的糧食來分發給給蘇俄民眾,讓他們有強烈的反差,不歡迎不要緊,不牴觸就得。
與此同時,那些民眾的輔助設施也在人員不停走下飛機的一刻,開始恢復,讓熄滅的電燈亮了起來,讓飲用水恢復了供給,讓民眾的生活有了祥和的感覺,不再那麼緊張(未完待續。。ps:今天是冬至,書友們吃餃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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