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縣離d市有近3個小時的車程,其中有兩個小時都是在高速公路,交通還是很方便的,要不然基地也不會派人去營救z縣的人。不過如今這個世道,路況具體如何就不好說了,好在這一路並不會經過什麼園林和山道,這樣可以避免遇見密集的變異植物和目前他們還沒有正式照面過的異獸。
路上還是由楚雲廷開車,從基地出發之後,車子朝着z縣的方面飛速行進,倒是沒有遇見主動攻擊他們的變異植物,001說這是由於他的生長系異能,和植物的親和力高,所以植物們不會主動招惹他。
由於末世的起因是進化源擴散,並沒有天災之類的因子,道路倒是還沒有損壞,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紀晨的錯覺,他總覺得道路的兩旁植被比以前更加茂盛,數量也多了很多。這一路上,他們也遇到了不少向d市基地方向行駛的汽車,大概是因為附近只有d市這一個官方基地,所以周邊縣城的人都向基地湧來,最近d市基地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這一路並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有幾小波喪屍出沒,但是全都被男神狂霸拽的異能和紀晨仍舊磕磕絆絆的槍法打退了。值得一提的是,他們在路上竟然看到了一隻異獸,那是一隻純白色的小狗,紀晨看不出這隻狗的品種,之所以發現它還是因為這隻狗待在一輛轎車的頂部,紀晨猜測轎車裏的人大概是狗原先的主人,所以這隻狗才跟隨他們。
但是001說過家養的動物很難會發生變異,異獸大部分會在深山老林之類的地方,那裏的動物更有也野性,變異的可能性就更大。不過以後如果進化源繼續影響人類和動物,日積月累,這些動物還是擁有進化的可能。所以這麼多天他們才沒有見到過一隻異獸,今天倒是開了眼界了。
兩輛車很快擦身而過,具體的信息紀晨並沒有得到,只能感覺到那隻變異狗的等級目前是一級。但是可以肯定異獸們確實是可以和人和平相處的,那麼原小說中存在的一種十分高大上並且有點玄幻的職業——馴獸師,看來就是真的存在的,似乎書裏面小攻三號就是一個馴獸師來着。只是他們目前還沒有遇到這個職業的人。
三個小時的車程說快也快,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的也不算悶,到達z縣的時候大概是晌午時分,z縣在末世前是一個只有30萬人口的小縣城,看起來也不是很繁華,但是同時z縣又是一個有歷史的城市,裏面有一座古廟非常有名,為z縣引來了很多遊客,而末世一來,這些來不及回家的遊客大部分都變成了喪屍,只有小部分活下來的人沒有存糧,想也肯定生活得很狼狽。
楚雲廷開車找到了於金給的自家旅店的地址,於金走時大概很匆忙店門沒有鎖,小旅店裏盤桓了五隻喪屍,楚雲廷解決了三隻,紀晨解決了兩隻,清理完畢之後,他們兩個仔細找了找,卻並沒有發現唐無華留下的任何信息。
似乎線索在這裏斷了。
雖然楚雲廷一直很沉默,但是紀晨可以感覺得到此刻他心中的焦慮。
末世里想要找個人實在太難了,大街上自由行走的都是喪屍,人卻沒有幾個,估計都躲在某個角落裏或者到了基地,現在他們連個打聽的人都沒有。
兩個人一籌莫展的吃了中午飯,下午他們準備沿着城市的主幹路,一個地方挨着一個地方找,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吃完飯,這回是紀晨開着車,男神是很強,但是上午的時候楚雲廷一邊開車一邊使用異能攻擊喪屍,一定很累了,所以紀晨很體貼地接過了開車的活。
他們兩個人開着車把z縣居民樓和商業街都找了一遍,每到一個地方,楚雲廷還會留下聯繫的暗號,但是直到夜幕降臨,他們仍然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雖然在這個過程中,也看到了一些倖存者,但是並沒有人認識唐無華,想想也是,唐無華就是在末世前一天才到達z縣,縣城裏沒有人認識他真是太正常了。還有一個超市里有唐無華留下的暗號,但是那間超市裏面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兩個人一身疲憊地找了一個看起來還挺乾淨的二層小樓作為臨時住所,小樓里早就沒人了,因為大門鎖着,所以裏面也沒有喪屍的痕跡,紀晨把二樓的臥室簡單打掃了一下,鋪上了新的床單,就拖着疲憊的身體上了床。
楚雲廷也自覺地到床上坐着,他們二人現在對於同床共枕這個技能已經非常熟練了。
但是躺在床上,兩個人卻遲遲睡不着,在這個小縣城裏找了大半天,主要的街道都去了,但是就是沒有唐無華的消息,就算是楚雲廷對自己的兄弟有信心,此刻也免不了忐忑。
而紀晨則是在想既然唐無華就在z縣,那麼這麼一個大活人會在哪裏呢?楚雲廷說過只要唐無華的行動不受限制,就算他此刻躲在某個地下室或者市居民樓裏面,也一定會在街道顯眼處給他留下記號的,不會像現在這樣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小晨,這次是我連累你了。」楚雲廷摸了摸紀晨軟軟的頭髮,覺得自己不安的心情也逐漸平緩下來。
「楚大哥你在說什麼吶?你再說我就生氣了。」紀晨故作惱怒地說,他不想男神說這麼見外的話。
楚雲廷看着他一臉懊惱的笑臉,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他臉色一變,對着後方更衣室的小門處喊道:「什麼東西,出來!」
紀晨也是一驚,難道這個屋子裏還有喪屍沒有被清理嗎?
「快出來!」看到更衣室裏面的東西沒有反應,楚雲廷又喊了一遍,同時一道異能向那扇小門射去。
小門發出砰砰的響聲,但是紀晨知道不知為何楚雲廷根本沒用力,否則那扇門絕對不會還完好無損。
沒有人應答,屋裏沉默了一會兒,不知多久,戒備中的紀晨才發現門被逐漸推開,從門後走出來一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男孩看起來髒兮兮的,此刻正一臉驚惶地看着他們。
「你是誰?」楚雲廷冷冷地問道,紀晨看到那個小身子似乎微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心下不忍。
這還是一個孩子呢,他慢慢靠近了那個仿佛被嚇住了的男孩,柔聲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呢?」
他溫柔的眼神似乎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逐漸安撫了受驚的男孩,只聽他糯糯地說:「我.....我們家以前就住在這棟房子裏,後來媽媽變成了怪物,爸爸被媽媽咬了之後也要變成怪物了,他說他不能變成怪物,他就......」
男孩的眼裏迸發出一種恐懼和哀傷,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紀晨繼續引導着他,男孩終於漸漸平靜下來,把他的經歷敘述出來。
男孩名叫李曄,末世來臨之後,男孩的母親變成了喪屍,他的父親想把母親制服住,但是不小心被他的母親咬了,後來在他即將要變成喪屍之前,用自己最後的清醒時刻自殺了,男孩嚇壞了,就躲了起來,只有餓了的時候才出去找吃的。還好那些喪屍沒有來攻擊過他。
紀晨的眼裏閃過一絲心疼,無怪乎這個孩子這麼驚慌失措的樣子,任何一個人看到自己的父母慘死在自己的面前,心裏肯定是十分害怕的,而且他身邊還沒有親人陪伴,這樣的孩子心裏肯定是有陰影的。
「你們不要殺我,我沒有說謊。」大概是紀晨和楚雲廷的沉默讓李曄感覺到害怕,他帶着空腔說道。
「我們為什麼要殺你呢?」紀晨溫和地笑笑,不管末世如何殘酷不堪,但是孩子總歸是沒有錯的,而且人總會下意識地同情弱者,即便是此刻的紀晨已經逐漸是一個了末世的生存法則,但是他還有自己做人的原則。
紀晨溫柔地看着眼前的李曄,突然間聽到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李曄瞬間羞紅了臉,終於露出了符合年齡的羞澀來。
「是不是餓了?」紀晨心裏酸澀,這個男孩如果真的在小樓里呆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到食物活下來的,怪不得末世還沒幾天呢,就一副瘦弱的樣子。
李曄沒有回答,只是緊張地看着紀晨和楚雲廷,那個眼神讓紀晨覺得這個孩子的神經似乎已經崩成了一根繩,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把它折斷。
「你不要怕,哥哥給你東西吃吧。」他從兜里掏出一塊巧克力,這個東西他末世前買得很多,雖然有空間,但是每天他還是會帶一塊揣在兜里。
李曄踟躕在原地,沒有立刻上前,但是眼睛還是放光地盯着那塊巧克力,不自覺得咽了咽口水。
最終對巧克力的*打敗了他內心的惶恐,李曄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把巧克力接到手裏,撕開包裝紙之前還不安地看了紀晨一眼,直到紀晨笑着點了點頭,才把包裝紙撕開,像是享受着最頂級的佳肴一般,小口小口地把巧克力吃掉了。
吃完巧克力之後,大概食物真的是最好的交流工具,李曄看起來似乎放鬆了一些,紀晨就試着跟他進行更進一步的溝通,但是李曄的話很少,大部分情況都是紀晨在說,因為自身的生長系異能,他的氣息既柔和又充滿了生機,使他對孩子有一種莫名的親和力,漸漸的,李曄看他們的眼神沒有之前的戒備了。
紀晨在心裏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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