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晗蕭沒料到宮久幽這般反應,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委屈的道:「是我自作主張了。」
皇帝面上喜色更甚,這公主進退得宜,確實適合母儀天下。
「皇上,據說端木情大將軍的妹妹端木鳶容顏絕世,文韜武略,不如讓她也展示展示。」說話的,是當今皇上最寵的皇貴妃,容顏靚麗,一身淡藍色宮裝很好的展示了她所有的美麗,卻又不讓人感到喧賓奪主,搶人風頭。
「愛妃說的是。」轉頭望向一直很安靜的端木情。「愛卿意下如何。」
端木情眼裏閃過一絲幸災樂禍,說出口的話溫溫潤潤似三月春風,讓人無端的感覺到舒服。如果親眼見過他帶兵打仗,你絕對不會相信傳說可以匹敵宮久幽和驪彥北的男人居然談吐氣質像一個不世出的貴公子。
「妹妹,可有興趣?」
月神鳶垂眸望着手中茶盞,神情很是漠然,半晌,才蹦出一個字。「好。」
緩緩走至中央,伸手幻化出驚月,置於琴案。撥弄琴弦,赫然就是方才柳晗蕭所奏之曲「鳳求凰」,這無疑又是在柳晗蕭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驪彥北眼瞳幽深,柳晗蕭所奏有韻無神比起眼前之人技藝不知差了幾許。可為何,她不僅長得和鳶兒如此相似,就連彈琴的手法技藝都分毫不差。難道說,她沒死,就在他的眼前,那為何她從出現到現在都沒表現出任何一點識得他的樣子。
就當眾人沉浸在月神鳶高超琴藝所帶出的意境之下時,驪彥北的護衛匆匆而來,附在他耳邊低語。「玄北山莊滿門被滅,五十六人無一人倖存。」
「月冷身處何處?」
「身受重傷,昏迷不醒,屬下只在他身上搜到了這個。」一張皺巴巴的紙遞到驪彥北面前,伸手接過。卻在看見內容時,震驚得他的手都在顫抖。
多麼熟悉的字跡和手法,雖然有些扭曲,有些模糊,但是,他和她在一起十年怎麼會不認識她的字跡。只可惜,大大的休書二字刺痛了他的雙眼,休書的內容更是讓他震驚不已。之前大街小巷貼滿休書,他不是不知道,他以為那只不過是別人故弄玄虛想掃他名聲而已。
將紙捏在手中,掌中光芒顯現,那張紙瞬間化為飛灰,消失無形。「全力救治月冷,若有閃失,提頭來見。」眼裏鋒芒閃過,犀利冰冷。
「屬下遵命。」
一曲終了,月神鳶嘆了口氣,如果她的手能如以前一樣多好,她的琴藝絕對可以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施施然起身,彎腰行了個禮,無多餘表情和話語,仿若與世無爭般淡然。
久久,眾人回神,發出一聲聲讚嘆。「果然,雲霓山出來的弟子如傳聞般出色。」
鸞鳳心裏鄙視極了,如果他們要是知道雲霓山是主子母親勢力之下,那表情絕對精彩。
這鳳求凰可是表達追求之意,那麼他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鳶鳶是在對他表達愛意。宮久幽痴迷的看着她,心裏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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