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小懲大誡(二合一)
「唷,這不三叔和曦兒妹妹嗎?今個怎有空過來了?我三嬸呢?沒一道?」洪氏笑吟吟過來,熱情問道。
錦曦看到梁愈忠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下,『嗯。』了一聲,算是給予回應。
倒是錦曦,笑嘻嘻跟洪氏道:「前幾日下雨不宜出行,今個天一放晴就趕着過來看望爺了。」
洪氏『哦』了聲,站在那,一手托着後腰,一手把甩着手裏的帕子,一陣陣香噴噴的氣味從那帕子上散發出來,目光從錦曦身上轉到梁/豬/豬/島/小說愈忠臉上,笑吟吟看着梁愈忠,上前兩步一副關心的樣子問道:「三叔這是怎麼了?臉色怎瞧着不大好呢?是誰給三叔氣受了嗎?」
梁愈忠皺了皺眉頭,實在不想搭理,往邊上讓了兩步,道:「沒事。」說完,他伸手拍了下錦曦的肩,催促道:「曦兒,咱得回鎮上去,別讓你娘惦記!」
「三叔,你們都過來看望爺了,怎能空着肚子回鎮上去呢?怎麼着也得在這吃過了晌午飯才能走啊!」洪氏伸手攔道,四下掃了眼,又道:「這樣吧,你們先去我那屋坐着歇會,二媽去河邊洗衣裳了,我婆婆應該在後院鏟豬圈,我這就去喊她燒晌午飯!」
「侄子媳婦,你好意我們受了,今個就是過來瞧一下你爺,沒準備吃飯,就這樣,讓我們過去吧!」梁愈忠道,錦曦一直笑眯眯站在一旁看着。做好一個十多歲小姑娘的本分。
洪氏沒轍,只得往邊上讓了讓,目光有點點哀怨的看着梁愈忠,顯然,在她眼中錦曦不過是個十多歲還不諳情事的小姑娘,不足為據。
「三哥,我瞧見這牛車就猜到是你來了,正好,我剛在那邊二牛家,他家那半大豬崽子今個閹籽。缺了人手。你要得空就過來搭把手!」梁愈洲的聲音突然從前面正門口傳來,換了一身短打的下地幹活衣裳,正朝屋裏的梁愈忠高聲喊道。
這一帶人家養豬,一般偏向於抓小母豬來養。若是抓的是小公豬。除非是存了心的養種豬。否則等長到一定的時候,都會請附近村裏的獸醫過來閹割。
因為是半大的豬崽子,力氣大。閹割又不打麻藥,到時候掙紮起來,沒幾個成年壯漢是按不住的,所以梁愈洲瞧見這邊的牛車,就趕緊跑來找梁愈忠幫忙。
「好嘞,我這就去搭把手!」梁愈忠毫不遲疑,擼起袖子大步就朝門口跨去,正好躲過洪氏的糾纏,剛走了幾步他忽想起錦曦還在後面,扭頭問:「曦兒,你要不跟我一道過去瞧?」
錦曦對閹豬那種血淋淋的場面不感興趣,忙地搖頭,這時洪氏走過來,一手搭在錦曦肩上,笑吟吟跟梁愈忠道:「三叔,你只管去,曦兒就讓她去我屋裏坐一會,等下你走的時候,再過來接她就是!」
梁愈忠問詢的看着錦曦,正想着幫錦曦回絕了,沒料想錦曦竟然意外的點了頭,朝他招了招手道:「爹儘管去吧,我正好和大嫂說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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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氏倒是出奇的熱情,不止給錦曦泡了蜂蜜水喝,還翻箱倒櫃的,抓了兩把葵花籽和花生蠶豆出來,招呼錦曦吃。
錦曦打量了下洪氏的屋子,發現這屋裏原來屬於梁禮輝的東西,基本上都沒有了,床是後來打的新花床,鋪着紅色的被子,兩隻鴛鴦戲水的枕頭並排擺着。
箱子柜子梳妝枱,還有圓桌椅子,都是新的,靠窗的地方原來擺着的是梁禮輝的書桌,現在也移出去了,擺着一副洗澡的盆桶。
梁禮輝一直都沒歸家,洪氏一個人在這屋住着,好像還很滋潤的樣子呢,真是奇葩。
「這麼多吃食我都吃不完呢,大嫂挺着個大肚子別忙乎了,坐下來歇會呀!」錦曦小口抿着蜂蜜水,笑眯眯道。
「誒,好,我坐。」洪氏拖着後腰,坐到錦曦左手邊的那張有靠背的椅子上。
「曦兒,聽說我嫁進來前,你們三房就分出去了,是麼?」洪氏一邊剝花生,一邊假裝漫不經心的閒聊。
「嗯,是這樣的。」錦曦回答道。
「我還聽說,你家如今跟你舅舅他們合作在鎮上,不止開了雜貨鋪子,還開了早點鋪子?有這事麼?」
「嗯,是這樣的。」
「我還聽你兩個伯父說,你家在官道那邊看中了一大塊地,等過段時日要動土蓋新屋子了?」
「嗯,是這樣的,我爹說,等過了端午節就動土,我娘中秋前後落月,爹說要讓娘在自個的新屋子裏過月子!」
「唷,那還真是難得呢,兩間鋪子都有份子,如今又要蓋大房子,還要添一口子,你爹還真是有能耐。那你家那兩間鋪子每個月都能賺好多錢吧?」洪氏眼睛發光的問。
「嗯,這個我就不太曉得,得問我娘去。」錦曦道,她故意到洪氏這來坐,就是想摸清洪氏到底打的梁愈忠什麼主意,錦曦打死都不可能相信,洪氏這種人勾搭梁愈忠是為了『愛情』,原來果真是因為惦記着梁愈忠口袋兜里的錢啊!
「為啥呀?你娘不一直待在孫家溝你嘎婆那麼?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曉得這些?你爹也真是的,怎能把錢都交給一個婦道人家來管呢?」洪氏詫異。
錦曦笑嘻嘻道:「我爹稀罕我娘唄,不止把錢一文不落的交由我娘管,其他啥事也都是我娘拿主意,打我記事起,就沒瞧見他倆紅過臉。」錦曦道,梁愈忠和孫氏的恩愛,那是真的。但說到管錢,錦曦撒謊了。她是想斷絕洪氏的念頭,梁愈忠身上不帶錢,其實,孫氏也不管錢,管錢的人是錦曦自己,拿主意的,也是錦曦。
洪氏眼底明顯閃過一絲驚詫,隨即便是妒忌,她想到了自己,跟了梁俞駒也有三兩個年頭了。梁俞駒雖然在吃穿度上從未剋扣過她。可那銀錢卻防她防的死死的,沒想到梁愈忠竟然對那個毫不起眼的孫氏這樣敬重!
看來,自己想要勾搭梁愈忠,從他身上撈到好處。是有些難度了。
「唷。那還真瞧不出來呢。你爹還這樣敬重你娘。」洪氏笑道,笑得言不由衷。
錦曦假裝瞧不出,點點頭。面色如常道:「那是,我爹疼我娘,那在孫家溝是出了名兒的,別人打趣我爹,我爹可說了,媳婦娶回來就是疼的,以前他讓我娘吃了苦,如今,要好好的補償我娘呢!加之如今我娘又有了身子,我爹可是樂壞了,把我娘那個稀罕勁兒,連我和柔兒有時候都有點吃味兒,呵呵,大嫂可別笑話我哦!」
「怎麼會笑話呢,媳婦就是娶回來疼的呀,這話是不假!」洪氏道,雙手緊緊絞着手裏的帕子,錦曦瞟了眼那帕子,上面繡着鴛鴦戲水的圖案,被她絞的皺巴巴的。
錦曦點點頭,又道:「我瞧大嫂這屋裏枕巾被套,還有大嫂用的帕子,都繡了好看的圖案,大嫂的針線功夫肯定了得?」
洪氏揚眉一笑,有點得意道:「我爹是秀才,膝下救我一個閨女,家裏活計什麼的,也都輪不着我來做,有的是閒功夫折騰這些。咦,對了曦兒,你爹他身上穿的衣裳都是你娘做的不?那你曉不曉得你爹穿多大的鞋?」
錦曦心裏暗笑,看來洪氏依舊對梁愈忠不死心,找她這打聽起梁愈忠的鞋碼來了。
錦曦搖了搖頭,道:「大嫂了把我問着了,這個我還真不曉得,這得問我娘去,我爹的東西都是她一手操持!」
「那,你爹平時在家,可喜歡吃啥菜你總該曉得了吧?譬如,鹹的?辣的?還是酸的?他有沒有啥其他的嗜好?譬如,抽旱煙,喝酒?摸牌什麼的?」洪氏又問,錦曦撫額,這洪氏看來是當真把她當啥事都沒開竅的鄉下小丫頭來糊弄了。
「嗜好?好像沒有吧,不過,我爹吃飯不挑食。」
「曦兒你再好好想想,人都有自己最喜愛的那口,你要是想的出來你爹最稀罕的菜,大嫂等下給你拿酥糖吃!」洪氏給予物質誘惑。
「哦,我想起來了,我爹說過,他最愛吃的菜就是我娘做的菜,嗯,就是這樣!」
洪氏蹙了下眉頭,有點惱怒的看着錦曦,原本還以為把錦曦哄騙起來,能套到好多關於梁愈忠的事情,好方便她有的放矢。
沒想到說了個大半天,她自個口水都說幹了,錦曦那蜂蜜水卻喝了兩碗,瓜子花生蠶豆吃的快見底了,還是沒套問出半句有用的話來,反而還給自己添了堵。
「呀,這說到做菜,倒把我給說餓了,大嫂,你剛不說拿酥糖給我吃嗎?要不,你拿兩塊來給我墊下肚子可好?」
洪氏臉頰肉直抽抽,這還吃上味了呢,雖心疼,但還是起身開了箱籠,給錦曦拿了兩塊出來。
「這有身子的人就是容易餓,這酥糖還是我夜裏餓的睡不着的時候拿來墊吧肚子的呢,就剩下這兩塊了,全給你罷!」
「誒,多謝大嫂。」錦曦道,接過來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酥糖的包裝紙上,有梁記的標誌,錦曦猜測那酥糖鐵定是梁俞駒私底下塞給洪氏的。
孫記雜貨鋪也有酥糖賣,一包酥糖能賣二十五文錢,錦曦極少吃,心疼錢。
屋裏陷入短暫的沉默,洪氏微垂着眼,像在想心事,不時打量一眼錦曦,錦曦像這個年紀的小姑娘一樣,規規矩矩坐在那,有滋有味的吃着酥糖。
「曦兒,酥糖好吃不?」洪氏笑眯眯的問。
錦曦連連點頭,口裏還包着一大口,口齒不清的回道:「好吃。」
洪氏目光轉了轉,拉住錦曦的手,柔聲道:「那,大嫂跟你商量個事,你回家去,跟你娘那籮線筐里給偷一雙你爹的鞋樣子來給我,回頭我給你買更好吃的酥糖。好不?」
錦曦愣愣看着洪氏,又看看自己,難道,自己這副外形在洪氏的眼底,當真把她歸納到啥事不懂,只要幾塊酥糖就能收買的那種鄉下丫頭?
錦曦還沒來得急做出表態,屋外傳來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洪氏抬頭望着站在房門口的梁愈忠,眼前一亮。
「三叔,你忙完了?」她站起身。笑看着梁愈忠道。還順手把自己的髮髻給攏了攏。
這個舉動做的,不止梁愈忠,就連在他身後跟上來的梁愈洲見了,也為之皺眉。
「誒。忙完了。」梁愈忠回道。朝錦曦招了招手。
「老三。老四,你們倆怎堵在侄子媳婦的房門口哪?」楊氏破鑼一樣的大嗓門突然響起,隨即便瞧見她端着一隻大大的木盆。從一旁探進頭來,朝洪氏屋裏直打量。
洪氏隨手將手裏的一塊帕子蓋住裝瓜子花生和蠶豆的碟子,可地上那一堆殼卻忘了遮蓋。
「哎呦喂,侄子媳婦對咱錦曦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楊氏的聲音酸溜溜的。
被撞破了洪氏也不避諱,笑着道:「誰讓曦兒比旁的弟弟妹妹懂事呢,給她吃,我樂意!」
楊氏翻了個白眼,哼了聲。洪氏挑釁的揚了揚眉,目光又轉到梁愈忠身上,滴溜溜的。
錦曦站起身,高舉起手裏那塊酥糖跟梁愈忠和他旁邊的梁愈洲,還有楊氏道:「爹,大嫂人真好,剛還給我蜂蜜水喝,還給我酥糖吃呢!」
梁愈忠愣了下,雖然不喜洪氏的做派,但沒想到洪氏這麼大方,朝洪氏投去感謝的眼神,道:「禮輝媳婦,你太客氣了。」
洪氏笑着擺手道:「不過是我娘家爹上回捎給我的一點蜂蜜和零嘴,又不是什麼好東西,當不得三叔謝。」
錦曦早已蹦跳着去到梁愈忠身前,興奮的揮着手裏的酥糖,抬起臉跟梁愈忠大聲道:「爹,大嫂跟我這打聽二伯的事情來着,還給我蜂蜜水和酥糖吃呢,酥糖真甜,我愛吃!」
啥?梁愈忠和梁愈洲俱是一愣,洪氏也怔住了,楊氏第一個琢磨出味兒來,手裏的大木盆往地上重重一擱,擠過來抓住錦曦,急吼吼問:「曦兒你說嘛?你大嫂跟你這打探誰來着,你再說一遍?」
「大嫂跟我這詢問二伯的口味,喜歡鹹的還是辣的,還問二伯的私房是不是都交給二媽管。」
「什麼?」楊氏馬臉一跨,目光射向洪氏。
洪氏迅速反應過來,不禁面色微紅,把錦曦拉到一旁,氣急敗壞道:「曦丫頭你吃撐了不是?我剛怎麼對你來着,你怎胡扯哪?」
因為站得位置的緣故,錦曦是把背對着門口的,大家都只看到洪氏惱怒的正面。
錦曦眼神冰冷不復起初的純真,壓低嗓音冷冷道:「這是對你不安分的警告,再敢覬覦我爹,有你好看!」說罷,錦曦突然像觸了電似的甩開洪氏的手,倉皇跑回梁愈忠身後,大呼:「大嫂恐嚇我,還掐我!」
不止如此,錦曦還擼起衣袖,皓白手腕上儼然兩個月牙狀的指甲印。
洪氏縱然臉皮再厚在無賴,被錦曦這樣連番的栽贓和陷害,也氣得凌亂了,脖子根都紅了,指着錦曦氣惱叫罵:「曦丫頭,你良心被狗吃了麼?我哪裏有掐你?我哪裏有打聽你二伯,他是長是短是圓是方跟我有何關係,你少亂扯!二媽,你千萬別聽這丫頭亂扯,她是吐血,你瞧我是那種人嗎!」
楊氏惱怒的看着洪氏,雖然她也對錦曦的話有些質疑,但洪氏的做派,不得不讓楊氏警覺。尤其是,洪氏剛才的兇狠勁兒還有錦曦手腕上那兩道深深的掐痕,楊氏對錦曦的話突然就信了六分,氣鼓鼓瞪着洪氏,正在醞釀攻勢。
「大嫂,你怎麼能這樣呢?自己說過的話都不敢認,我剛就說了我不曉得二伯的事,你就給我出主意讓我悄悄去蘭兒姐姐那旁敲側擊的問,是你說只要我問出來了,下回還給我蜂蜜水和酥糖吃的!哦,對了,你剛還夸自個針線功夫好,回頭給二伯納雙鞋子呢!」錦曦的聲音帶着點點哭腔。
「你這死丫頭,我哪裏得罪了你。何故這樣潑我髒水!小小年紀就這樣黑心腸,你長大了沒人要!」洪氏氣得扯着手裏的帕子,尖聲喊道:「我就算真要給哪個男人納鞋,也不會跟你這亂說的,二媽,三叔,四叔,你們可別被曦丫頭給糊弄了,我哪是那樣的人!」
「大嫂,你說話賴賬。我懶得跟你講了。我也不去奶那幫你偷二伯的鞋樣,我要回家了!下回你再給我吃的也甭想哄騙我,你不正派,我才不幫你做事呢。也不稀罕你的酥糖!」錦曦表現出一幅委屈的樣子。躲到梁愈忠身後。
「嘖嘖。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不要臉到這份上的,我呸。自己本身就是一隻破鞋,還到處招惹男人……」楊氏已經叉腰對着洪氏罵上了,而且言詞極為粗野。
「你個醜八怪,罵誰破鞋呢?也不找個鏡子自個照照看,閻王前面那馬面就是你,長着一張馬臉,眼珠子一條縫,丑的嚇人!你想搞破鞋,我呸,都沒男人要!」洪氏也很給力,當下就跟楊氏給對罵上了。
梁愈忠和梁愈洲面面相覷,兄弟兩都覺着頭痛。
「嘖嘖,秀才家養的婊子,下流不要臉的婆娘,懷着個野種還有臉騙吃騙喝?我要是你,早一頭撞死了去……」楊氏直接拿洪氏的肚子做文章。
洪氏臉一沉,惱羞成怒,這時候,正門的地方,隔壁鄰居有幾個婦人開始探頭探望,楊氏音量不減,還在那裏罵洪氏不要臉,勾搭人,鄰舍們有的指指點點,後院也傳來譚氏的怒喝聲。
洪氏火起,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來,指着自己肚子沖楊氏叫罵道:「我就是個婊子,我這肚子裏的娃不是別人的,就是你男人梁愈林的野種,怎麼樣,我厲害吧,把你男人都勾搭上了床,你個沒本事的醜八怪,你來咬我呀,來剖我肚子拿野種呀?」
外面圍聚的人越來越多,梁愈洲推了把梁愈忠,道:「三哥,你趕緊帶着曦兒回去吧,這兒交給我,一會子娘就要過來了!」
梁愈忠想了想,拽起錦曦,大步朝正門而去,直接上了牛車揚鞭而去。梁愈洲跟在後面,一把將老梁家的大門給關上,把那些看熱鬧的婦人關在門外,這邊,譚氏,梁愈梅還有在後院鏟豬圈的金氏也都奔了過來,正在分別攔截,勸阻着洪氏和楊氏。就連老梁頭,都披着外衣,站在側門的地方,遠遠望着這邊鬧成一團的婦人,氣得鬍子眉毛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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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兒,今個這事,是你編排出來的吧?讓你二媽和大嫂鬧騰上,我覺着這事你做的有些不該!」牛車上,梁愈忠沉着一張面孔,頗有點嚴肅的對錦曦道。
錦曦側頭,很平靜的看着梁愈忠,他的臉色是少有的嚴肅,今天這戲,幾分真幾分假,想必梁愈忠梁愈洲和楊氏心裏都清楚,錦曦不管這些,她今天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給洪氏一個警告罷了。
「有何不該之處?」錦曦面色如常的問。
梁愈忠愣了下,隨即皺起眉頭道:「你不該在大人之間做出這樣挑撥的事情來,尤其是洪氏還懷着身子,這跟你二媽鬧騰起來,萬一出點什麼岔子,讓人良心難安!」
「怎麼,爹對大嫂憐香惜玉了?」錦曦冷冷一笑,譏諷道。
梁愈忠皺起眉頭,極端不悅:「別渾說,我是你爹,不是那種人!」
錦曦冷哼了下,道:「我不算挑撥,因為大嫂確實今個盛情招待,確實是為了從我那套話。」
梁愈忠一眨不眨的盯着錦曦,看到錦曦眼裏漸漸升起的諷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中升起,旋即,便聽到錦曦一字一句開口。
「沒錯,大嫂跟我探聽的那人,不是二伯,而是爹你!」
梁愈忠臉色變得極度難看,錦曦冷笑了下,把洪氏跟她探聽,收買,甚至誘騙她去孫氏那偷鞋樣子的事跟梁愈忠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然,有些地方還稍稍潤了一點色,梁愈忠聽不下去了,眼底的嫌惡非常明顯。
「爹,洪氏打的是你的主意,哦,不對,應該說,她打的是咱家鋪子和錢的主意,還自以為聰明的在我這找突破口。我知道爹心慈手軟,再怎樣厭惡洪氏也不可能跟她怎樣,我就不同了。對於敢破壞我娘幸福,覬覦我家財之人,甭管是誰,我都不會姑息!今個這事,我只是給洪氏一個警告,要是她再敢繼續圖謀,我不會再手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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