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傳到了連雲教駐守之地,
「良兒」
頓時,一身嘶吼自帳篷傳出,響徹天際。聽到之人,皆口角滲出鮮血,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只因那人是築基大能。
帳篷仿若承受不住這般轟響,直接爆炸開來,其內露出位老者身影,此人白髮蒼蒼,面色帶着滔天的憤怒,連雲教弟子紛紛下跪,不敢抬頭。
此人是連雲教長老,此番留他鎮守駐地,卻不料他的親傳弟子被人殺死,怎能不憤怒。
「所有連雲教弟子,全面找尋這血面狂魔的蹤跡,找到之後,不可輕舉妄動,捏碎玉簡,老夫便會在第一時間趕來。定要那血面狂魔血債血償。」說罷,有無數道光亮,向連雲教眾弟子射去,正是玉簡。
所有人都知道,這雲澤山脈要變天了,一位築基大能的怒火,足以把此地鬧的天翻地覆。
而這一切,凌楓顯然不知,在一處隱秘之地,斂息訣運轉,手握着丹藥,一絲絲純淨的藥效,在治癒着他的傷勢。
虎炎獸,身為二階妖獸,果然恐怖,要不是有龍蛇刀,恐怕凌楓很難破開對方的防禦,而剛才的戰鬥,看似簡單,實則異常兇險,稍微反應不及時,此刻躺下的可能就是凌楓。
虎炎獸被傷之處,更是有火焰附着,擴大着傷口。凌楓費了好大功夫,才熄滅了火焰,那般劇痛,即使是受慣了傷的凌楓,也不驚變色。
等他控制住傷勢,已經過去四天,雖說仍有暗傷,卻不是一時半刻能夠痊癒的。
而在這四天內,連雲教如同地毯式搜索一般,寸土寸地的搜索着,甚至神識進到地下進行探索。但對方好似憑空消失一般,不見蹤影。
其中,高成便是連雲教的弟子,此人樣貌還算不錯,但是太過膽小,也有點懶惰,
雖說也有凝氣六層的修為,但二十多的年齡,在連雲教也只能算是墊底了。
「盧良那個混蛋,死都死了,還連累小爺,這都四天了,要找到早就找到了,說不定人家早就下山了,累死小爺了」
而這些話語,在凌楓聽來,隱隱覺得與自己有些關聯。
斂息訣赫然運轉,潛到高成身後,思索片刻後,拍了拍高成的肩膀。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
高成此刻正憋着火呢。有人這時來打攪他,必定不爽,等他轉過身,看見對方時,高成愣了,剎那後,好似不信自己的眼神般,再次揉了揉眼睛。馬上跪了下來,一個勁的求饒。
凌楓有些愕然,此刻更加確定,這裏面一定有事。而且與自己有關。
「說說怎麼回事,如果敢有半句假話,必定讓你魂飛魄散。」說着。還散發出了驚天的威壓。
這在僅有凝氣六層的高成看來,簡直就是天威,額頭泌出汗水,收起來哄騙的念頭。
「血面大爺饒命啊,血面大爺饒命啊,這都是孫興長老讓我們幹的,不關我的事啊!」
凌楓皺眉「具體說說怎麼回事。」
高成愣了一下,顯然不知道對方竟然不知,就在此時,凌楓又放出一道威壓,高成頓時嚇破了膽
「血蒙面大爺,事情是這樣的,聽說您威武蓋世,劫富濟貧,殺掉了惡霸盧良,小人心裏那個高興啊,對您更是神往,但是這盧良是孫興長老的親傳弟子,那個老傢伙大發雷霆,發動全教弟子找您啊。」
「但是,小人知道,那老頭就是朽木,與您相比,就如土雞瓦狗,您是天上的耀日,我對您的崇拜之情,就如妖魔海的海水一樣,滔滔不絕。你的大名更是如雷貫耳。」
「小人不奢望能夠得到大人的指點,只要讓小人在您身邊能夠給您端茶送水,小人便知足了,大人,您就讓小人為您盡一點綿薄之力吧」
說着,那眼神如同渴望一般,盯着凌楓。
凌楓愣了起來,對方的嘴皮子,自己真是聞所未聞,不過片刻後,乾咳一聲,便緩了過來。
「那孫興還給你們說什麼了?像你這樣可不是我的對手。」
「大人,我怎麼敢與您交手呢。您就算借我一萬個膽,我也不會和您交手,您是誰啊,您是我心中的神,您……」
「夠了,回答我問題」凌楓怒吼一聲,再讓對方說一會,他還真扛不住,說不定得飄起來。
高成驚了一下,哆嗦起來。
「是。是,那老傢伙給連雲教每人一枚玉簡,如果碰上您,捏碎玉簡,便可在第一時間敢來。」
凌楓微微皺眉,不知在思索什麼。
片刻後,緩緩轉頭,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看的跪在地上的高成心裏一陣發毛。
「大…大人,我可不喜歡男的。」高成有些害怕,唯唯諾諾的說道。
凌楓愣了一下,隨後明白過來,一巴掌打在高成頭上,卻並沒有用多大勁。
「瞎說什麼呢,我也是正常的,少廢話,快把玉簡拿出來」
高成鬆了口氣,好似如獲大釋般,自儲物袋中取出玉簡,恭敬的遞給凌楓。
「把儲物袋也一併交出來」
「啊?」高成一驚,儲物袋可是他全部的家當。
「啊什麼啊?難道要我親自取啊?」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高成苦着臉,好似死了爹娘般難看,慢吞吞的取出儲物袋,當遞給凌楓的剎那,他的心裏在滴血。
「老大,用不用我跟着您?替您鞍前馬後?」
反正回到宗門,一無所有的自己也混不下去了,倒不如跟着對方,可以耀武揚威。
「我可不需要下人,你還是待在連雲教吧,說不定日後還有用的着你的地方。」
丟下一句話,便揚長而去。獨留下苦着臉的高成。
出了高成的視野,凌楓面色再次平靜下來,停頓片刻,露出狠厲之色,向山上疾馳而去。
三日時間,轉瞬而過。
這三天內,他挑戰了數位凝氣九層的修士,廝殺了三隻一階巔峰的妖獸,雖說也有傷勢產生,但只是皮外傷,心神一動,便可痊癒。
也有遇見連雲教的修士,不過並未下殺手,只是奪走了對方的儲物袋與玉簡。
此刻的他,在凝氣期中再無敵手,如果動用浮沉或者捲軸中的任意一樣,他有信心……
與築基一戰。
這不是他自誇,而是此刻的凌楓的確有囂張的資本。
但腦中那道黑衣身影,一直浮現在他眼前。就像,此刻,他……站在凌楓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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