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孩皺了皺眉,見那被攔住的女修面上一派淡然,倒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
殊不知葉舒此時心中正在暗暗叫苦,這種一看就不簡單的事,她才懶得沾手,可是系統偏要跳出來添亂。
「宿主觸發支線任務:收青衣女孩為徒。任務時限,兩個時辰,超時未完成,扣除兌換點500。備註,兌換點為負值,抹殺宿主。」
坑爹啊!
葉舒手上的兌換點早不剩多少了,這任務她是不得不接。
「道友是答應啦?」答話的卻是那鵝黃裙衫的女孩,她轉過頭,「阿霜姐姐,你既然和我立下賭約,現在莫不是要反悔?」說罷便嬌笑起來,「我想也是,懷復師叔這樣出眾的修士,你怎會不願拜他為師。之前的賭約,不過是氣話吧。」
這小姑娘可真刁鑽,被她這麼一擠兌,青衣女孩就算是不想要葉舒和那什麼懷復師叔鬥法,也不得不答應了。
果不其然,青衣女孩眼中冷光凜然:「蘇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要戰便戰,何必牽連無關人,我一人便可應付蘇懷復。」
蘇湘聞言,頓時笑得更歡暢了:「阿霜姐姐,我知道你素來被家裏人贊為天才,但你也不能過於自傲。懷復師叔已是金丹元師,玩笑話還是不要再說為好。」
納尼?!金丹期!葉舒很想給自己點蠟……
她忙用神念問小青:「小青,你修為恢復的怎麼樣了?」
鳳凰一族生而便是妖丹境界,小青原本擁有匹敵金丹修士的實力。若是他恢復得差不多了,葉舒與他聯手,當有與那蘇懷復一戰之力。
「如果是個築基修士,我可以狂虐他,金丹元師就……」
這個辦法也行不通,傷不起,葉舒嘆了口氣,只能先撤。
她正打算找個藉口飄然離去,等過了這當口再想辦法忽悠青衣女孩拜師。誰知蘇湘忽然眼前一亮:「咦?懷復師叔?」說罷便朝前揮了揮手,「懷復師叔,這裏。」
我勒個去,我果然是幸運e。
那蘇懷復是個二十出頭模樣的俊秀青年,雖說修士的年齡不能用外表來判斷,但這人應該尚算年輕。而如此年紀能成為金丹元師的,其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蘇湘一把拉過蘇懷復:「懷復師叔,這位道友要和你鬥法呢。」
媽蛋,葉舒恨不得衝上去把這小姑娘的嘴給堵上。現下她是絕對不能認慫了,只能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蘇道友?幸會。」
蘇懷復拱了拱手,又眼帶疑問地看向蘇湘。聽蘇湘解釋了一通,他才略微責備地道:「這不是胡鬧嗎!阿霜,你若是不滿意我做你師父,自可向家主提出。怎能隨便在大街上拉個人拜師,我蘇家的規矩不能壞。」
瞧這話說的,好像所有的錯都在自己這預定徒弟身上似的。
葉舒一眼就看的出來,蘇湘不是省油的燈。指不定這阿霜定下這麼個賭約,就是被蘇湘給擠兌出來的。
阿霜聞言,面色就是一冷:「師叔說笑了,我記得家中並沒有規定,蘇家子弟必得拜蘇家人為師。」她轉而看向葉舒,「賭約就是賭約,說出去的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我與這位前輩今日也算是有緣,我願意相信她的實力。」
蘇懷復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蘇湘拉了拉衣袖。他猶豫了一下,便道:「也罷,這位道友,咱們便切磋一場。論法為要,絕不傷及性命,如何?」
葉舒難道還能說不好?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當下幾人出了城,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權當作鬥法的道場。
蘇懷復也不多言,雙臂一振,身上便浮現出一層薄薄的藍色光芒。葉舒知道,這就是金丹以上境界才有的真光。
修士修煉,就是將靈氣轉化為法力。法力在修士體內凝練,金丹以下的修士將其稱為真氣。練氣期時,真氣是散漫無序的。等到築基期,真氣則凝而不散。而一旦結丹成功,真氣便能具現化,顯露在體外。此時,被稱之為真光。
真光看的見摸不着,卻又可以當做修士鬥法的神通。更是修士抵禦敵擊最有效,也最重要的防禦。金丹元師鬥法,若是能攻破對方的真光,則勝利可期。
蘇懷復的真光偏向寒性,看來蘇家的道法乃是和水有關。
葉舒心中沉靜,這卻不是她對鬥法有多大信心。和金丹元師面對面,她再是智計百出,也沒辦法從中取巧。況且,生死鐵券短期內無法使用,葉舒根本沒有可以克制蘇懷復的手段。
「女人,你打算怎麼辦?」小青的聲音透着焦急。
「只有一個辦法。」葉舒唇角微勾。
「什麼辦法?」
錚然一聲清鳴,她拔出腰側利刃:「和那傢伙硬碰硬。」
「蘇道友。」藍衣的女人淡然一笑,平平舉起手中長劍,「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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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源城。
霧山之巔的石亭里,坐着個白衣的俊美少年。他漫不經心地啜飲着杯中清茶,修長的手指在石桌上輕輕敲擊。
他腳步跪伏着個灰衣男人,恭敬地呈上一把小劍:「少爺,這是聶家的金劍飛書。」
少年接過,草草掃了幾眼,不由輕笑道:「這還真是巧了,我那二舅舅在舞陽城竟然見到了顧浚。」
灰衣人一驚:「之前聶家派人追捕顧浚,不是說他音訊全無嗎?屬下還當他……」
「當他死了?」少年笑着搖了搖手指,「他不僅沒死,還殺了我那二舅舅呢。」
「這,這怎麼可能。」
「看來他是遇到高人了,能重塑內脈的方法固然不少。如此短的時間內,卻能重新開始修煉。這份手段,不簡單。」
「少爺,那要不要派人……」
「不用,聶家自然會出手。」少年食指輕輕一動,那把金劍在他手中把玩來去,翻轉不休,「如今家裏的局勢不明朗,老爺子雖然病了,卻並不是不管事。他的寶貝孫子出了事,原本就一直懷疑我和阿娘。我如果再有多餘的動作,恐怕就不僅僅是懷疑了。」
「是,少爺。」灰衣人垂頭,「屬下這就通知聶家,做得安靜點。」
「你去吧。」
灰衣人轉身離開,石亭內又恢復了安靜。少年也不說話,定定地看着那杯中一片浮葉。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神幽深陰冷。
「呵……」他右手微微一松,金劍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原本該發出叮噹脆響,劍身甫一接觸到地面,頃刻間,竟斷成三截。
「顧浚……大哥。」少年喃喃自語,唇邊的笑意冰冷如刀,「咱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重逢呢?弟弟我還真是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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