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試驗了幾次,葉舒得出了一個結論。似乎……曹衍只要一離開自己,氣運值就會增加。而且是離得越遠,增加得越多。
葉舒不得不面對事實:「系統,小衍的氣運值跟坐過山車一樣,該不會是我造成的吧。」
系統的聲音依舊冰冷:「由於宿主與目標為不可解綁的師徒關係,兩人的數值將會互相影響。」
這麼說就是我造成的啦!
葉舒內流滿面:「系統,你實話告訴我,我的氣運值到底有多低。」——才能把數據溢出的天命之子曹衍都給帶累了。
「……」系統可疑地沉默了。
葉舒:「……」
這麼多年沒想過,原來我特麼是個幸運e,真是世事如棋。
「不對。」葉舒忽然想到一個漏洞,「那小浚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氣運值不是挺正常?」
「該目標各項數值較均衡,因此不易受宿主影響。」
原來是偏科造成的惡果……
花了很長時間才消化了這個坑爹的原因,葉舒只能自我安慰,自己和曹衍中和一下,說不定結果會更好。
此時,顧浚已經在藥水裏泡了五天。葉舒隨時關注着他的修煉進度,這小子果然給力。一口氣重開十五個靈竅後,靈氣洶湧奔突,一天內又連破四個。到的第五日,已經開了二十四個靈竅了。
葉舒不由嘖嘖稱奇,這撲面而來的王霸之氣真是擋都擋不住。她雖然在顧浚面前誇下海口,也沒真指望顧浚能開二十五個靈竅。要知道,自上古已降,滄元天開靈竅最多的天才,也不過二十二個。
眼見那一盆藥水中的靈氣漸漸散失,終於要蒸騰乾淨。顧浚雙目一睜,腹中熱力上涌,元神內啵啵啵三聲脆響,竟一口氣沖開了三個靈竅!
自此,他體內混亂的內脈不僅重歸於舊,資質竟比以前更上了一層樓。
葉舒心中高興,通過系統顯示的數值變化,她自然感覺到顧浚已大功告成。當下也顧不得其他,興沖沖地一把推開房門:「小浚,快讓為師看看你的內脈。」
然後,她就愣住了。
只見滿室升騰的水汽中,顧浚渾身赤luo的站在盪魂盆前,一手還拿着條毛巾,顯然是在擦拭身體。而那尚未蒸乾的水珠,正順着他修長的脖頸,流過精廋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最後流到……那不能描寫的地方。
「呵呵。」葉舒乾笑了一聲,下意識吹了個口哨,「小伙子身材不錯。」
正在隔壁房間修煉的曹衍又一次聽到砰咚一聲巨響,葉舒的慘叫如約響起:「嗷!我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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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凌雲飛舟,葉舒帶着兩個徒弟,腳程倒是快了許多。連續趕了十來天的路,眼見離瀟真派山門已不遠,葉舒便決定休息一日,次日再啟程。
操縱着飛舟從空中降下,好巧不巧,恰落在了舞陽城外。
九易有詩云:東南佳麗地,衣冠舞陽城。這座雄踞在離合山以南的修真城市,從南至北,綿亘了幾千里。整座城市依山勢而建,最下面的是數量龐大的凡人聚居地,中間則是普通修士活動的道城。而凌駕於高山之巔,隱入雲靄之中的殿閣飛台、朱樓玉苑,只屬於一個家族——
舞陽司氏。
九易洲赫赫有名的五姓七家之一,道門中首屈一指的頂尖勢力。司家的勢力甚至在顧家之上,因為司氏乃是一品門閥,而顧氏不過二品巨室。
想到那個坑爹的主線任務,葉舒只覺得眼前發黑。別說成為本方世界第一大勢力,自己想要干倒司家,也無異於痴人說夢。
當然,司家和自己一沒仇二沒怨的,也犯不着現在去惹人家。鄉巴佬葉舒穿越這麼久,還從沒來過如此繁華的修真城市,當下顛兒顛兒地帶着徒弟,在舞陽城裏東遊西逛,不亦樂乎。
曹衍和小青高興得到處亂竄,倒是顧浚,依舊擺着張面癱臉,而且有愈加冰冷的趨勢。
葉舒一時手癢,扯了扯顧浚的臉頰:「來,小浚,給為師笑一個。」
顧浚還沒說話,便聽一旁傳來聲嗤笑:「哪裏來的不懂規矩的散修,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不知羞恥。」
只見一個穿綾裹綢的青年站在左近,滿臉嫌惡。就好像葉舒和顧浚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渾身上下透着掩不住的高傲。
「這位道友。」葉舒卻不動怒,而是笑眯眯地道,「我聽說前幾日的洪山法會上,有人捉住了參王,不知你怎麼看?」
那青年莫名其妙:「這與我有什麼關係。」
「是啊。」葉舒的笑容更加和藹了,「所以我和我徒弟拉拉扯扯,又關你屁事。」
「你!」那青年被噎了個倒仰,臉漲得通紅,「不知死活的東西,少爺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教訓我。」那青年不過練氣五重,葉舒虐他分分鐘的事,自然不懼。
「師父。」顧浚卻攔住了她,「我來吧。」
葉舒眼前一亮:「也罷,你的確應該活動活動筋骨。」
那青年看葉舒有恃無恐,原本有些發虛——因為他看不出葉舒的修為,此時一見這練氣三重的少年也敢挑釁自己,頓時火冒三丈。二話不說,當即動手。
他們周圍圍了好些個看熱鬧的修士,見狀紛紛散開。只見那藍衣女人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面帶笑意。黑衣少年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青年的攻勢已到他眼前,熾熱的金光掀起陣陣氣浪,就要將他吞噬。
青年冷笑一聲:「去死吧!」
「呵……」顧浚唇角勾起一抹譏嘲的淺弧,驟然間,劍光亮起!
那仿佛驚鴻的一瞥過後,顧浚依然站在原地,而剛才還活蹦亂跳的青年已倒在了地上。他腰側的那把劍安安靜靜懸在原處,似乎從未出鞘。
「死了?」葉舒皺眉。
「沒有。」顧浚的聲音冷淡依舊。
人群一片譁然。
「他剛才是怎麼出劍的?」「沒看見。」「那小子真的是練氣三重嗎?」「假的吧,練氣三重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劍法。」
葉舒維持着一臉淡然的微笑,心裏已經要樂開花了——哈哈哈,這麼生猛的徒弟是我教出來的!
「走吧,小浚。」她做雲淡風輕高人狀。
「打傷了我聶家人,還想就這麼走了?!」一聲怒吼如悶雷滾滾,由遠及近,轉瞬間就到了葉舒面前。那是個高大的中年男子,冷冷地瞥了眼倒在地上的青年,「來人,把二少爺抬回去。」
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兩隊人馬走上前來,一隊將那青年抬走,一隊將葉舒和顧浚團團圍住。
現場一時劍拔弩張,中年男子語意森冷:「道友,你徒兒無故打傷我那侄子,總該有個說法吧。」
葉舒正欲開口,一直垂頭不語的顧浚猛地抬起頭:「聶弘安,我還未和你清算舊賬,你倒是向我討起說法來了,真是有趣。」
那名叫聶弘安的中年男子雙瞳一縮,此時才看清顧浚形貌:「顧浚?!你沒死?!」
「怎麼,你那好外甥派人追殺我的時候,沒想着知會你?我還道你們甥舅情深,親密無間的緊。」
葉舒哪裏還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下是撞在小boss手裏了。
聶弘安嘿然一笑:「顧少說哪裏話,我聶家和顧家乃秦晉之交,既然在這裏遇見了顧少,說不得要請顧少過府一敘。」
「我若是不肯呢?」
「今次你是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聶弘安眸中殺意凜然,「至於你這位師父,無關人等,就把命留在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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