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棟心裏害怕的同時也想不明白,他怎麼就招惹上一位內家高手了呢,張長壽怎麼跟一個內家高手扯上了關係。
李飛聽出李程棟語氣中有些害怕,當即陰森的聲音道:「我是不是內家高手,你可以派你手下那兩個廢物來試一下。」
「不不不。」李程棟慌忙解釋,「前輩,我不是那個意思。您放心,我明天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辦,親自去辦。」
他也知道內家高手需要尊稱一聲前輩,要是知道他尊稱的「前輩」是李飛,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既然李程棟這麼聽話了,李飛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威脅了兩句後將電話掛了。
放下電話,李程棟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嘴裏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內家高手給他的心裏壓力實在太大了。
因為電話是免提的,旁邊的李朴全部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總裁,明天您真的要親自帶五百萬去看張長壽?」李朴用不確定的語氣問,張長壽什麼身份啊,一破幼兒園的園長而已,李程棟什麼身份啊,堂堂李氏集團的總裁,兩人的身份根本不對等啊。
李程棟放下電話,無力地坐在沙發上,道:「小不忍則亂大謀,老子先忍一忍吧?」
「忍一忍?」李朴有些不明白,「總裁,您的意思是……。」
「明天你派精幹的人去查一下張長壽的底細,一定要把他的那個內家高手查出來,搞清楚他的實力。他麼的,老子有的是錢,還怕請不到高手滅了那狗雜種嗎?」李程棟咬着牙惡狠狠地說,那雙陰鷙的目光再次露出攝人的凶光。
李朴這下明白了,李程棟這是要先我委曲求全,知己知彼後再出手,他一向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總裁,您能確定那傢伙真是內家高手呢,萬一他是嚇唬我們呢?」李朴帶着懷疑的口吻。
李程棟瞪了他一眼,「你蠢嗎,能將血豹他們全部幹掉,無一逃脫,除了內家高手外還能有誰有這樣的能力?」
「是是是。」李朴急忙連連點頭,「可是,總裁,就算他是內家高手,我們有兩位內家高手,派莫家兄弟過去一趟,說不定就可以將他拿下了呢。」
「你就是頭蠢豬。」李程棟的心情很糟糕,李朴成了他的發泄桶,「連我身邊有兩位內家高手保護他都知道,說明對手早有了準備,而且早已經對李家的情況了如指掌,可我們卻對敵人的情況一無所知。這種情況,這個時候我們派人去,那不正中別人的圈套嗎?」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不好意思說出來,那就是莫家兄弟還是留在家保護他的好,萬一兩人派出去了,敵人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莫家兄弟前腳一走,敵人後腳就殺進來,那他就死翹翹了。
「還是總裁英明啊。」李朴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心裏不由得由衷地佩服,一時也恍然明白,為什麼他當不了總裁,而李程棟能當總裁,就是因為兩人智商的差距太大了。
而事實上,李程棟的「英明」根本就是愚蠢透頂,還有就是他的貪生怕死,如果他第一時間真派出兩名內家高手,李飛今晚恐怕會很危險。
李飛雖然擊殺了血豹等人,但他也是傷痕累累,剛才跟李程棟的對話完全是憋着一口氣,裝腔作勢地恐嚇李程棟而已。很幸運地,他的恐嚇成功了。
此刻,在那片廢墟上,血水染紅了無數的磚頭和水泥塊,二十幾具屍體橫七十八地躺在廢墟上面,他們的脖子上或腦門上幾乎無一例外地全部插着尖銳的東西。
有水果刀、彈簧.刀、鉛筆刀片,甚至還有尖銳的鋼筆頭和玻璃碎片。
之前李飛回宿舍準備的時候,將家裏所有尖銳的東西搜颳了個一乾二淨,全部被他帶來當做飛刀使用出去了。
幸好他做了萬全的準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這些東西畢竟不是真正的飛刀,威力有限,也就用來對付這些人,如果用來對付內家高手,李飛使用出來頂多也就是稍微厲害一點的暗器而已,效果可就沒這麼好了。
幹掉所有的人,他也付出身中三槍的代價。
肩膀和手臂分別中了一槍,腰部被子彈劃出一道血口。
在熱武器面前,除非是強大的內家高手才不懼怕子彈的威脅,低級的內家高手面對槍炮,躲不過的話照舊是死。
當時的情況,二十幾個精英朝他攻擊,子彈橫飛,以他化氣第一境的實力,如果不是因為飛刀絕技在身的話,今天即使他是內家高手,也只有逃跑的份,就別說幹掉所有人了。
血水被他封住穴道並使用內氣止住了,但以他現在的實力,還無法自己將身體裏的子彈逼出來,所以當務之急是必須找個地方將子彈取出。
他正在為去哪裏取子彈頭疼,醫院肯定是不行,如果是別的傷自然是沒問題,子彈這種東西去醫院,醫院肯定會報警,到時候一幫警察找上來問東問西,很麻煩不說也沒辦法解釋。
想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地方——林氏中醫診所。
林氏中醫診所就在聖泉高中附近,幾天前他被杜輝從後面一棍子敲暈過去的時候,就是在那裏治好的。
想到林氏中醫診所,李飛的腦海里浮現出一位清純的小美女護士,耳朵也響起她特有的甜美的聲音。
林雨馨,這個純粹乾淨的女孩,當初離開診所的時候還囑咐他記得回去換藥呢,可是他壓根就沒去,以他內家高手的實力,也不需要去,一次用藥就差不多了。
「不知道那妮子會不會生我的氣?」李飛一邊朝林氏中醫診所的方向走着,一邊想。
由於這裏距離診所有些遠,靠兩條腿走到那裏肯定是不行,必須得着找輛出租車才行。
這大半夜的出租車可不是那麼好找,他不得不朝更遠的大街尋找過去。
對面大街是一處交通匯集的路口,白天車流和人流匯集穿梭的地方,即使是在這半夜裏,也不時可以看到大小車輛閃着燈光,鳴着車笛呼嘯而過。
在路口正前方左側,是一棟聳入雲天的高大建築,這就是江雲市的標誌性大樓,江雲電視台大樓。
現在已是午夜三點,江雲電視台第一美女主持寧佳佳剛播完節目準備下班了。
她穿的依然是那套充滿誘惑的白色緊身襯衫和束腰黑色短裙,當然,這半夜比較冷,她在外面套了一件厚實的風衣後,提着包走出電視台大樓。
在大樓拐角的一個黑暗中,早就有一輛出租車在那裏靜靜地等候,車裏有三個男人,一個駕駛員,一個坐副駕駛,一個坐在後排座位。
三個人在車內抽着煙,不時地朝着電視台大樓的大門張望,可能是等得太久了,副駕駛座上那人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哎,我說耗子,你他麼到底搞清楚沒有,寧佳佳今天晚上真的加班?」
叫耗子的男人坐在後面,聽到這話,急忙陪着小心道:「鋼哥,您放心吧,我那朋友就在電視台里工作,早已經確認好了的,咱們再等等。」
「靠,這大半夜的抱個妞睡在暖和的被窩裏多舒服,我他麼怎麼被派來做這苦差事。」副駕駛上的人抱怨着。
「嘿嘿,鋼哥,咱這可是美差啊。」駕駛座上的那傢伙則有另一番見解,「像寧佳佳這樣的女人,人美胸也大,到時候咱們抓到她……,嘿嘿……。」後面的話不用說下去,他那銀盪的笑已經說明一切了。
叫鋼哥的男人聽到這話,一個暴栗狠狠敲在他腦袋上,「你他麼不想活了別拉上老子,八爺要的女人,你也敢動?活膩了吧你。」
「嗚哦。」駕駛員痛叫一聲,還不死心地道:「鋼哥,我知道那是八爺要的女人,咱們不敢動。但是,咱們不能幹,過過手上乾癮總可以的吧。反正她那對大凶我是早想摸一把的了,你們不想嗎?」
「呃,這個……。」其餘兩個男人都搓起手來,說不想那是假的,天天電視裏看着寧佳佳那對超越一般女人的巨大胸器,哪個男人不想摸一把啊。
似乎是看出兩人的心思了,駕駛員再加上一把火,「鋼哥,這裏就咱們三個人,所有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們摸一下,誰也不說八爺也不會知道是吧。再說,咱這大半夜的這麼辛苦,不摸一下也不值是不?」
「你特麼膽子是不是太大了,咱們三個是不會說,但寧佳佳被送到八爺手上後,她說我們三個摸了她,八爺還不撕了我們?」後面的耗子反駁道。
「切,難怪你叫耗子,尼瑪就那點老鼠膽。」駕駛員臉皮不屑地一抽:「你傻啊,我們抓寧佳佳,本來就是得罪她的事,到時候她如果在八爺面前告狀,我們就死不承認,說是因為我們得罪了她,她才故意污衊我們的。以八爺的脾氣,他肯定會相信我們的,只要我們眾口一詞不鬆口就行。」
這話說完,幾個人都沉默了,鋼哥狠狠地吸了幾口煙後,將煙頭從嘴裏取下來狠狠壓進煙灰缸里,咬着牙道:「他娘的,就聽你的,干!」
「鋼哥英明。」其餘兩個人興奮地歡呼起來,興奮中,耗子眼尖,看到電視台大樓里有一個身披風衣的倩影走了出來。
「鋼哥你看,有人出來了!」耗子大叫。
幾個人隨即精神一振,立即瞪大眼睛朝電視台大樓門口看去,「是寧佳佳,快,車子開過去。」
「好勒。」駕駛員興奮地發動車子,不急不慢地駛出黑暗,朝着電視台大樓門口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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