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桑的聲音冷如寒冰,含滿了威脅。
「你敢。」東方離淵此刻冷的也毫無一點溫度,哪像剛剛那個溫潤含笑的人。
圖紙上有他的親筆,若是被人拿去,後果不堪設想。
樂桑見此卻是輕笑起來,笑的甚是妖嬈:「當然敢,不過我沒有必要那麼去做,難得讓寧王殿下露出了本性,這可真是個好東西。」
話說完,她不屑的將圖紙甩在紫檀木桌上,哪裏有一絲想要拿走的意思。
冷漠的對待自己,有殺氣的望着自己,這才應該是他真正對待自己的態度,因為她樂桑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他不應該用溫柔的目光看着自己,更不應該用完全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她非常不喜歡那種感覺。
有些事情,他必須相信自己,但有些時候,他必須提防自己,過度的信任,她樂桑會認為是一種藐視,是一種已經征服了她的藐視。
「你——」看着她絕情的臉,東方離淵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樂桑不再看他,轉過身冷冷開口:「圖紙,對我沒用,我只想提醒你,我與你之間,永遠只是各取所需的關係,別妄想我們之間的關係會更近一步,因為那違背我們的初衷,保持在適當的距離,對你,對我都好。」
話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
風蕭蕭,吹皺了滿池清水。
她和他的開始就是相互利用,他不應該將自己當做他的心腹,不應該告訴她寧王府任何的機密並且完全相信她,因為,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做他的棋子,從來都沒有想過忠誠的為他效力。
東方離淵目送着她絕情的背影,雙手一點點的握成了拳頭。
她就……非得與自己保持距離麼。
他朝她前進一步,她就用後退數步的方法來逼着自己退去這一步。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嘭。
一拳砸在桌上,上好的紫檀木瞬間就碎成了渣。
那張皇宮的地圖也隨之落下,上面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縫。
「主子,楚雲有話,不知該不該講。」楚雲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東方離淵的身後。
東方離淵冷下臉,話從牙縫間擠出:「是想說本王今天的做法很愚蠢嗎?」
他一直行事謹慎,不出半點紕漏,卻屢次三番的為她破例。
「主子對王妃的事情,的確考慮欠周。」楚雲也沒有避諱,直接說出心底的想法。
自從王妃入了王府,主子做了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
他向來聰明絕頂,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行事佈局樣樣周到,這麼多年從未出錯過。
可近來對王妃的做法卻總是太過草率,正如今日,他竟然將寧王府的重大機密告訴還未完全效忠他的王妃,這一做法,實在是太危險。
東方離淵聽言一點點冷靜下來,良久,他閉了閉眼道:「楚雲,王妃在你心中是何等位置?」
楚雲張口就想答,但似又覺得不對,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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