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走到今天這一步實屬不易,萬萬不能被這廢物給毀了。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樂桑目光刷的轉向她,疾言厲色道:「太子妃身份何其的尊貴,豈容肖水月一個不中用的庶女坐上去敗壞皇家的顏面。」
一步走錯,全盤皆輸,肖水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敗給了她肖樂桑,曾經的天才,如今也不過是一個不中用又身份低微的庶女。
「你——」趙如意的臉一瞬間變得蒼白無色。
樂桑見此眼底閃過一抹寒意,扭頭乾脆看向坐在上方的太子東方辰:「太子妃人選不僅關乎聖上的顏面,更關乎太子你的顏面,太子如此貿然的娶一個中看不用的相府庶女,難道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鏗鏘有力的話如金屬般擲地有聲,太子東方辰的面容難看至極。
眉眼掃了一眼懊悔至極的肖水月,眼底佈滿寒霜。
竟然在這麼多大臣的面前丟他的臉,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大膽,你竟然敢對太子殿下無禮。」太子身旁的侍衛驟然抽出了刀,殺氣騰騰的望着肖樂桑。
東方離淵見此眼底一冷,瓷白的手指輕輕一彈,一股力道過去,那個侍衛吃痛的抖了一下手,刀當即又縮回了刀柄之中。
他一下瞪大了眼睛,目光四下一掃,卻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額頭溢出幾滴冷汗,他握住刀柄的手緊了緊,心有餘悸的後退了兩步。
東方離淵依舊悠然的喝着酒,視線毫不避諱的落在肖樂桑的身上,他看中的人,沒人可以對她無理,即便是太子的人也不行。
因多年的心性訓練,練出了肖樂桑兩世不變的靈敏反應,她冷眼微眯,目光移過太子,直直的對上了東方離淵的眼睛。
那是一雙深邃的看不見底的眼,宛若兩潭幽幽深水,波光流動間,暗藏着致命的威脅。
見她終於看到了自己,東方離淵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嘴角情不自禁的揚了起來,他舉杯,衝着她友好的揚了揚。
肖樂桑眼底浮現出一抹不屑,當下就轉開目光。
好一個陰險的男人。
見她如此反應,東方離淵嘴角笑容一僵,只是一瞬,他眼角眉梢齊齊暈開了笑意。
真是……越來越喜歡了。
「樂桑,不得胡說,如今聖旨已經頒下,太子妃豈能說變就變,快退下。」肖丞相這時站起了身,面色極為嚴肅卻又不失和藹。
肖樂桑驀然一震,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樂桑,這具身體,似乎從有記憶開始就沒有聽他這麼叫過。
「相爺說的對,肖樂桑你未免太過狂妄,聖……」
「住嘴,這豈有你說話的地。」趙如意一句話還沒說完,肖丞相便冷冷的喝住了她。
趙如意倒也識相,埋下腦袋,規規矩矩的朝着她自己的位置走去。
四周大臣的議論聲不止,如此大事,豈能因為陛下一道聖旨就了結?
皇家的顏面,究竟還要是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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