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的馬車是專用的,跟其他的馬車完全不同,很特別,很顯眼。
這以前是教會神職人員引以為傲的特徵,可是現在,這卻成為了戴里克被重點懷疑的有力證據,因為經過多方鑑定,甚至是教會派出的神職人員都不得不承認,那輛馬車並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馬車沒問題,魔法氣息鑑定也同樣沒有問題,那麼唯一有問題的就是戴里克了。
試問,戴里克坐着馬車來,他可能不知道馬車裏有死亡騎士?
這要是說出去,肯定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的。
不過,戴里克到底是教會的紅衣大主教,貿貿然判定他有罪,這也是不大現實的,所以政府方面只是提出要先行把戴里克給扣押下來,說是要協助調查,誰不知,這都是這是在等政府跟教會商討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解決辦法。
隨着凱賓斯王子在皇家學.院被刺殺,帝都全面戒嚴,對任何有關死亡騎士的線索窮追猛打,甚至因為還牽連了不少貴族被抄家問罪,同時也有不少的無辜的人被牽連。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畢竟,皇帝的獨子差點在自己的家裏被人給宰了,換誰都會大發雷霆的。
而經過了這次死亡騎士的事.件之後,帝都里不時的傳出了一些流言蜚語,說是死亡騎士之所以能夠在帝都藏身,實際上就是受到了教會的包庇,甚至有人說,死亡騎士就是教會製造出來的劊子手。
光明教會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但實際上,在光.明教會裏,同樣有着一個專門用來研究異端和黑暗的部門,這個部門其實早已存在很久,但是現在,這個部門卻被人懷疑是製造出死亡騎士的【亡靈工廠】。
在王儲被刺的事件之後,教會的榮譽受到了極大.的損害,聲望一時降到了歷史的最低點,尤其是在信徒中的地位也同樣受到了極大的動搖。
畢竟,信徒們除了是教會的信徒之外,現實中,他.們還是阿羅拉的子民,是受到帝國皇帝統治的臣民。
王儲被刺事件.被迅速的傳遍了整個阿羅拉,所有人都義憤填膺的譴責死亡騎士的幕後黑手,就算是那些教會最虔誠的信徒,也不得不憂慮,繼續照這樣下去,教會還要以什麼手段來挽回信徒們的信心?
政府為了徹查這件事情,甚至不惜擱淺原本勢在必行的帝國遠征,這又是被某些人看成是帝國政府對教會的一種反擊。
而教會對此則是默然忍受,沒有給予表態,只是遍佈阿羅拉各地的教會神職人員都被嚴格禁止外出,但就算是這樣,卻依然引發了幾場教會跟憤怒民眾之間的流血衝突。
整個阿羅拉一片風聲鶴唳,所有人都在擔憂的觀望,帝國政府將怎麼跟教會解決這次的危機,畢竟,在阿羅拉的北方,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薩拉丁。
也許,和解是一個讓雙方都能夠接受的結果,但和解之後的權力該如何分配,這就不是蕭邦所能夠猜想到的了。
蕭邦也有他自己的疑惑。
自從跟死亡騎士所發出來的劍氣對碰了一擊之後,蕭邦就一直都在思考,為什麼死亡騎士那一道劍氣明明看起來並不比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強多少,可為什麼偏偏自己卻被毫不費力的擊潰了呢?
在羅素家專門開闢出來,用來練武的場地上,蕭邦比手劃腳的模仿死亡騎士當天所發出來的劍氣,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是他卻依然記得十分的清楚。
可記得清楚是一回事,能不能模仿出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真奇怪,為什麼取向、力道、招式都完全一樣,為什麼我總沒有那天,死亡騎士所發出來的劍氣的那種感覺呢?」蕭邦納悶的想。
在他對面的是齊格和格林,自從帝都發生了王儲被刺的事件之後,兩人就寸步不離蕭邦左右,就算是蕭邦睡覺的時候,他們都要護在門外守着,生怕自家少爺有絲毫的危險。
「少爺,你這一劍已經很厲害了,會不會是你的實力不夠,所以發不出那種死亡劍氣?」格林開口勸道。
蕭邦把那晚死亡騎士瘋狂後所發出來的那種劍氣叫做死亡劍氣,那一連串看似瘋狂無序的劍氣,可實際上暗地裏卻似乎隱藏着某種規律,這也是蕭邦反覆模仿了之後所發現到的一個結果。
在精靈遺蹟接受奎恩特訓的時候,蕭邦曾經聽到過奎恩指點弗雷克斯的一番話。
奎恩認為,實力達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自身實力的強弱已經不在重要了,真正決定差距的往往在於對自己所生存的這股空間的熟悉和了解,甚至是掌握程度。
奎恩在精靈遺蹟三十年,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接觸着遠古精靈的東西,這似乎是他從精靈遺蹟里的那些遠古建築上所領悟到了一些東西。
蘇菲曾經跟蕭邦提到過,在奎恩臨死前,面對祖羅爾的時候曾經使出了他畢生最強橫的一招,祖羅爾說奎恩這一招里蘊含了【規則】,同時也說,規則對於神靈並沒有作用。
但蕭邦懷疑,祖羅爾的話並沒有說全,至少他覺得,規則肯定是有用的。
可到底有什麼用呢?
還有,到底什麼才是規則?怎麼才能夠領悟規則呢?
蕭邦知道,這肯定是無數武者都百思不得其解的難題,相信當初弗雷克斯也是被困在這股瓶頸上,所以才始終無法突破。
蕭邦也只不過是一個下階劍師,想要領悟規則,任重道遠啊。
「算了,都休息一下吧,明天再練!」
蕭邦一揮手,完成了今天的訓練了。
來到了練武場的旁邊,早有家裏的隨從送上了喝的東西。
沒多久,管家伍德走進了練武場,若琳就跟在他身後。
知道若琳來肯定是有事情想要跟蕭邦談談,所以伍德跟齊格他們立即告罪一聲,帶着眾人都出了練武場。
「怎麼,還沒弄明白死亡騎士的劍氣?」若琳一看到蕭邦愁眉不展,立即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
別看蕭邦好像渾身都是謎團,可實際上,有的時候,蕭邦所思考的問題其實很簡單。
「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收穫?」蕭邦沒回答,有些意興闌珊的問。
若琳點了點頭,「我們收到消息,政府跟教會已經達成了共識,戴里克明天就會被無罪釋放,那個慘死在死亡騎士手上的馬車夫,以及皇家學院一個倒霉的停車場管理將成為他的替罪羔羊。」
蕭邦無奈的搖頭一陣苦笑,「看來,這就是政治,權衡左右利弊下所衍生出來的尷尬的產物。」
在政治場上,永遠都沒有絕對兩個字,因為前一刻的生死仇敵,有可能在利益的撮合下,在下一刻變成了共同進退的戰友。
「看來,教會這一次肯定也是狠狠的出了一桶血。」蕭邦笑着說。
不知道為什麼,反正蕭邦對教會並沒有太過盲目的崇拜信仰,或許這跟蕭邦從小就接受宗元的教導有很大的關係吧。
「不知道,但肯定是能夠滿足政府胃口的肥肉。」
「那死亡騎士呢?」蕭邦問道。
現在最能夠讓蕭邦感興趣的根本不是教會跟政府之間的博弈,而是那個死亡騎士,蕭邦很想要弄清楚它的行蹤,他甚至還想要把那個死亡騎士給抓過來,仔仔細細的研究一番。
「銷聲匿跡,自從刺殺事件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提起那晚那個強橫的死亡騎士,若琳沒來由的一陣心怯,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麼蕭邦就這麼有自信,一定能夠抓住那個連贊卡妙法師都要落敗的強橫高手呢?
蕭邦一陣搖頭,死亡騎士的這一場莫名其妙的刺殺,已經造成了相當大的轟動,蕭邦並不排除教會是幕後元兇的可能性,但是縱觀整場風波,教會似乎受到的損害最大。
政府應該說是既得利益者,蕭邦也曾經猜想過,會不會是政府暗地裏搞出來的一場陰謀,但萊利說得對,政府雖然有那種實力,但教會可是一直都盯着政府的一舉一動,而要鼓搗出這麼一個實力強橫的死亡騎士,恐怕很難瞞過教會。
那也就是說,在這場事件當中,還有第三方勢力牽扯其中。
不知道為什麼,蕭邦本能的對這種陰謀詭計的東西感到厭惡,他每次一想起那些爾虞我詐的東西就頭疼,或許,正如萊利所說的,蕭邦的性格卻是不適合去玩政治,他沒有那種手段。
…………
…………
在蕭邦跟若琳閒談趣話的同時,在帝都光明教會的光明大教堂那棟最高的塔樓的某一層密室,教皇保羅三世正在接見傳聞中必須要到明天才能夠從政府監牢裏出來的戴里克紅衣大主教。
後者此時正跪伏在地上,一臉懺悔的模樣,頭磕着地,請求教皇的寬恕。
教皇則好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白髮蒼蒼的,一對靈而有力的眼睛卻難以掩蓋臉上的蒼老乏力,看得出來,這次的刺殺事件也卻是給教會帶來了慘痛的損失。
背對着跪伏在身後懺悔的戴里克,教皇卻是從密室的窗台看向遠處,大半個帝都盡收眼底,但是他的眼睛裏卻只有帝都另外一棟幾乎可以跟自己現在所站的位置相媲美的建築。
那是魔法師協會的魔法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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