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琳被人用魔法禁錮在魔法考核場的外面。
雖然她身懷下階大魔法師的實力,但是對方卻是魔法師協會頂尖的幾位擁有上階大魔法師水平的烏切法師,他可是聖安東尼大法師的徒弟。
別以為上階大魔法師和下階大魔法師都是屬於魔法師這一範疇,實力應該相差不大。
事實上,相反。
如果把大魔法師這一層次比喻成是一段賽跑的話,那麼下階大魔法師就才只是剛剛起步,可是上階大魔法師卻已經是即將踏足終點,這兩者之間存在着巨大的鴻溝。
而且有人說,包括烏切大魔法師在內,魔法師協會裏有很多魔法師的實力都已經足以晉升到魔導師的程度了,甚至有人傳聞,聖安東尼大法師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突破了魔導師的階層,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始終對外界傳聞不置可否。
當然,也從來沒有人見到他們施展出超過大魔法師層次的實力。
烏切以上階大魔法師的實力施展出來的禁錮術,若琳甚至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這就是兩人實力差距的最大證明。
只得愣愣的看着那波動的魔法光幕,若琳只能暗自祈禱,蕭邦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名魔法導師穿透魔法門,來到了若琳的面前,手中玄光一掃,禁錮若琳的魔法光圈立即被趨散。
若琳也不多說,直接進入了魔法考核的房間,發現除了那幾名之前被烏切找來作證的魔法導師之外,偌大的房間裏就沒有其他人了。
「他們呢?」若琳沉聲問。
「蕭邦已經通過了烏切法師的考核,如今被烏切法師帶走了。」有人回答她的問題。
「烏切法師臨走前交代了,接下來的考核依然由你來主持!」
一眾魔法導師顯然對烏切剛才的瞎搞亂來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跟若琳告別一聲,就離開去了。
若琳閉上了眼睛,想要感應周圍關於蕭邦的氣息,但卻一無所獲,心裏暗自納悶,到底蕭邦被烏切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
…………
到底自己在什麼地方,蕭邦自己也都不知道。
他最後的印象就是自己在魔法考核的房間裏,只是覺得一陣暈眩,好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樣,接着就感到一陣時空扭曲,再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卻已經在這裏了。
這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
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空氣中洋溢着清香的氣息。
站在這裏,蕭邦甚至可以感受到,徐徐穿透自己身軀的清風中,夾雜着異常精純的魔法元素,有狂熱的火焰、精銳的寒冰、厚實的土壤……
但不知道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蕭邦站在這裏,看着周圍那一望無際的空間,他卻感覺到一陣憋悶,那是一種被人禁錮在某一個地方的感覺。
難道說,自己也是被禁錮在一個地方,而眼前所看到的都是錯覺?
蕭邦頓時一陣不可思議,如果真的是錯覺的話,那這未免也太逼真了點。
看着粉點蝴蝶在自己的身旁環繞飛行,看着遠處傳來的清脆的鳥叫聲,蕭邦很難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
抬頭看頭頂,金黃的太陽依舊在頭頂大放光芒。
如果蕭邦沒有記錯時間的話,那他考試的時候也確實差不多是正午,太陽也確實應該是在現在這個位置。
那麼,到底烏切那老混蛋是把自己『綁架』到什麼地方了呢?
一想起這老傢伙,蕭邦開始朝着前面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日頭逐漸西斜,落於山後,皎潔的月光逐漸的灑向大地。
周圍的氣候並沒有因為夜晚的到來而發冷,而蕭邦也沒有覺得飢餓。
自從修行了宗元傳授的那套功法之後,他吃的東西越來越少了,但是他的身體卻是越來越結實,儘管,從表面上看,他依然偏向瘦弱。
夜幕上點點繁星閃耀,展示出了一副蕭邦以前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美麗夜空。
在這一刻,蕭邦甚至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象現在這一刻,距離這些繁星這麼近過,那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走了一陣,蕭邦覺得自己走得有些累了,於是他就乾脆找了一個地方,盤腿坐下來,沒多久就進入了入定狀態。
跟往常一樣,蕭邦一進入入定,體內的真氣立即以極其迅疾的速度在體內運轉,然後帶動了丹田內的所有真氣,逐漸的形成了一種不息的循環。
在身體外面,周圍的魔法元素受到了蕭邦體內循環的牽引,紛紛朝着他的身體聚攏,從嘴、鼻、穴道、甚至從身體肌膚上的任何一個毛細孔滲進去,然後滲入蕭邦體內那一股快速運轉的真氣中去。
但這次的情況卻跟以往有些不同。
當越多洶湧而來的魔法元素滲進真氣,真氣的運轉速度就越慢,最後,當真氣里的魔法元素達到了一定的程度,真氣運轉幾乎陷於停滯狀態。
只有通過神識,蕭邦才能夠感應到,自己的真氣依然有在運轉,只不過是魔法元素太多了,運轉的速度變得極其緩慢罷了。
而隨着魔法元素越來越多,蕭邦體內的真氣的運轉卻越來越慢,最後的結果就是他會被魔法元素撐爆了他體內的經脈,到那時候,他輕則變成廢人,重則爆體喪命。
幾乎就在蕭邦一籌莫展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
這個聲音突如其來,只是淡淡的說了四個字,「物極必反」,然後就再也沒有哪怕一絲的消息,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然後蕭邦就好像開竅了,突然想起了那天被烏切逼迫的時候,他曾經進入過一種類似於入定的空明狀態,在那種狀態下,他體內的真氣因為受到壓迫被禁錮在丹田內,但卻變得比平時更加活躍。
抱着一種賭一把的心態,蕭邦乾脆鼓足了一口氣,拼命的把所有體內經脈里的真氣,夾雜着那些滲入的魔法元素,統統一股腦的都吸回了丹田。
這時候,蕭邦的丹田部位就好像變成了一陣漩渦,不斷的吸扯着體內以及來自體外的所有真氣和魔法元素,而在這過程中,蕭邦不得不忍受由此而來的極大的痛楚,尤其是那丹田幾近爆炸的那種逼迫感,更是叫蕭邦痛不欲生。
但這一切,蕭邦都不得不咬牙忍受住。
終於,也不知道忍了多久,蕭邦突然覺得身體一陣空蕩蕩的,只有丹田那處漲得厲害,就好像憋了好久好久的尿意,突然間噴射而出。
一股極其細小,但卻比以往快上好幾倍的滾燙真氣從丹田的漩渦中飛射而出。
整個人頓時都鬆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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