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群老頭有點擔心顏女士愛子心切包庇我,就找人盯着顏女士的一舉一動,結果發現顏女士的確對我嚴加管教,可她教給我的東西,都是什麼槍械組裝,以及一些大火力軍火的使用方法,當時那群老頭就炸了!」
「一些頭頭不敢直接找顏女士談,那樣監視我們的事兒就暴露了,顏女士肯定要炸毛的,他們就委婉的找到了我外公,結果我外公跟顏女士是一個戰線的,說什麼支持顏女士的決定,既然一個好好的孩子都被你們說成是十惡不赦的魔頭了,那乾脆就教成魔頭,他們顏家也沒什麼損失!」
「然後那群老頭就怕你真的被顏女士訓練成魔頭,打壓了當時的輿論?」林火火覺得事情到這裏,也就差不多告一段落了,遂接了郁修楷的話,問道。
「差不多吧!」郁修楷親了親她的眉眼,繼續說道:「只不過他們後來把那個負傷逃走的黑老大給寫死了,而且說我因此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需要接受心理治療,希望各界人士正確評估這件事的利弊,不要給一個孩子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後來這件事漸漸的也就不了了之。」
聽到心理治療四個字,林火火的全身都緊繃了起來。她是知道的,心理治療並不輕鬆,相反,因為治療過程的漫長,很多病人的心理壓力會越來越大,最後崩潰的也不在少數。
林火火突然心疼起他來,原本都是一直他在照顧她的,可這一刻一種從未有過想法從她的腦袋裏冒了出來——她要好好的照顧他。
原來不是每個人看起來都如外表一般光鮮亮麗,背後的辛酸和苦楚,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大叔……」林火火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特別想哭。
明明沒有做錯事,卻要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壓力,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曾經信奉的準則……
光是想想一個十二歲的少年,頂着各界的壓力,單獨去接受心理治療的畫面,她就覺得心疼。腦海中想像出來的畫面漸漸和十八歲的她去看心理醫生的畫面漸漸重疊,她真的好難過。
「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郁修楷輕輕的拍着她的背,卻因為她的反應,原本輕抿着的唇角,漸漸勾起一抹淺笑來。
他的小火兒,對他的意義,果然是與眾不同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裏啊!」林火火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紅的,最終也沒讓眼淚落下來。
「老郁覺得那些狗屁治療沒什麼用,直接讓顏女士把這座無名島買了下來給我。老郁覺得,現實場景帶給我的刺激似乎比那些言語上的開導更能讓我從迷茫中走出來。」郁修楷垂眸看着她,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後來不知道是來習慣了還是怎麼,每次回家,都要抽出一天上島放空,而『離島』這個名字,也是在我無數次經歷了離開之後,便被我給霸道的決定了!」
林火火點點頭,「在心理學上,確實是有這樣的療法。」
「郁太太,很專業哦?」郁修楷忍不住調侃道。
林火火小手在他腰上輕輕的打了一下,「還揶揄我!趕快去抓魚啦!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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