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歡歡看着帶着淡笑的席沐雨,勉強笑了笑,客氣地打着招呼,「席小姐,真巧。」
席沐雨也微微笑着說,「我和朋友在那邊吃飯,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會遇到你,不介意我坐一下吧!」
左歡歡當然不介意,但是席沐雨其實問的是南方,南方禮貌地笑了一下,點點頭,站起身幫她把椅子拉開了。
這麼紳士的做法,繞過席沐雨心裏很舒服,點點頭表示了謝意,這才坐下,對着左歡歡說道,「左小姐,真的謝謝你,我的親戚說你很幫忙。不知道哪天你有時間,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沒想到她會說這些,左歡歡趕緊擺擺手,「席小姐,你真的客氣了,我其實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而且,我也已經拿了律師費了。」
席沐雨突然有些羨慕地感慨着,「難怪少威會選擇你,我現在才知道原因了。」
她這麼一說,讓左歡歡剛剛收斂一點的情緒,又涌了上來。
只是席沐雨還沒有注意到,只是真誠地說道,「左小姐,其實我也好欣賞你,能輸給你,我真的是心服口服。用句古話來形容的話,就是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
左歡歡苦笑了一下,席沐雨給她帶的帽子還真的夠高的了。
要不是她的神情很真摯,她真的要以為,席沐雨是在諷刺着她了。
「怎麼了,左小姐,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席沐雨看着左歡歡只是苦笑着,不禁小心地問着。
左歡歡趕緊搖搖頭,「跟你沒關係的,席小姐,是我自己有點事兒,心裏有些不暢快。不好意思,影響到你了。」
「你當然心裏不暢快了,要是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兒的話。」隨着一聲有些尖銳的嗓音,左歡歡這才注意到,權雨詩竟然也在這裏,還走到了他們的桌邊。
席沐雨抱歉地對着左歡歡笑了笑,這才對着權雨詩輕輕地搖搖頭,「詩詩,別亂說話!」
「我哪裏有亂說話,」權雨詩一副幸災樂禍的笑容,「我和席姐姐剛才可是看到我哥哥跟一個女人在大街上親熱呢,不知道,左小姐你看到了沒有啊?」
她那樣子,明顯是故意說出來的,也許,她以為左歡歡根本沒有看到,所以故意說出來,讓她難堪,又讓她難受的。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左歡歡也親眼目睹了當時的情況。
本來還很有些痛楚的心,這一刻,竟然莫名的輕鬆了一些,衝着權雨詩淡淡一笑,「這麼勁爆?那你哥哥豈不是明天又要上八卦雜誌的封面了?那你爸爸不是又該發火,你媽媽又該找那個女人談心了?」
權雨詩一聽,本來還想看着左歡歡的笑話的,可是她竟然沒有絲毫的不爽,反而這麼諷刺着他們全家,當時就要發火了。
席沐雨趕緊站起身,輕輕地拉着權雨詩的胳膊,對着左歡歡抱歉地說道,「對不起啊,詩詩是個小孩子,您別介意。不打擾兩位了,我們先走了。」
可是權雨詩又怎麼肯輕易走。
聽到席沐雨說不打擾兩位了,眼珠一轉,譏諷着說,「我說怎麼這麼大方,不介意我哥哥出去玩女人了呢!原來是自己早就有一個備胎了啊!」說着,又看那了看南方,品頭論足地點點頭,「哎,還不錯嘛!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啊?不過,要是沒錢的話,左小姐你也不可能跟人家勾搭了啊!」
「詩詩!」席沐雨有些大聲地叫了一下她的名字,「別這麼說,左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什麼啊!她要不是貪圖我哥哥的錢,她會主動送上門?下賤!」權雨詩狠狠地白了一眼左歡歡,又對着南方教訓着,「你可別看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兒,小心給你戴綠帽子你都不知道!」
她的話說的非常的過分,可是左歡歡的心,反而更加的冷靜了。
要是剛才只有席沐雨的話,她還覺得席沐雨是個好人,可是現在兩個人一唱一和的,就算席沐雨好像再阻攔着權雨詩,但是,以席沐雨和權雨詩的關係,席沐雨應該更了解權雨詩的脾氣。
她這麼做,分明就是故意讓權雨詩生氣,好出演侮辱她。
這些,她倒是真的不介意,畢竟狗咬了你一口,你總不能咬過去的。
但是無辜連累了南方,她可是真的覺得非常的介意了。
只是,她還沒等開口,南方已經微微一笑,對着權雨詩點頭致謝,「真的謝謝你啊,小妹妹!」
權雨詩一聽,更加的得意,又添油加醋地說道,「你知道上次的那個最轟動的八卦雜誌封面了吧?那都是她主動勾引我哥哥的,我哥哥對她也不過就是玩玩而已。我勸你也是玩玩就算了。」
「可惜,我對她動了真心了,」南方突然話頭一轉,站起身,收起了笑臉,及其認真地說道,「歡歡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最清楚。倒是你們權家,似乎作風很有些問題,一個出去亂搞女人,一個小小年紀竟然跟個八婆一樣,不知道你們家教都教給了你們什麼。」
「你!」權雨詩氣得小臉通紅,本來她以為她的話得逞了,可是,卻被南方反而這麼侮辱了,氣得她抓起桌子上的刀叉就丟了過去。
南方一個閃身閃開了,伸手飛快地抓住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權雨詩就痛的大叫了起來,「你放開我!我要告訴我哥哥,告訴我爸爸,好好收拾你!」
「好啊,你去告訴吧,我叫南方!」南方卻沒有絲毫的客氣的,冷冷地說道。
看到事情弄到這個地步,左歡歡趕緊站起身,勸着南方說道,「算了,她只是一個孩子,別跟她當真。」
就算她再討厭着權雨詩,她畢竟也是權少威的妹妹。
而一邊的席沐雨也變了臉色,嚴正地說道,「南方先生,請你馬上放了權小姐。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南方冷哼了一聲,扔開了權雨詩的手,「看着歡歡的面兒上,今天就這麼算了。」
權雨詩恨恨地看了看兩個人,在席沐雨的輕聲勸說下,總算離開了。
左歡歡真的覺得挺對不起南方的,很不好意思地說,「連累你了,這頓飯我請你吧!」
「不客氣,我是男人,怎麼能看着你被人欺負呢!」南方微微笑着,「以後,我都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
他這麼深情的告白,弄得左歡歡頓時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才好。
正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到有人叫了她一聲,「左歡歡!」
她剛抬起頭,就看到一瓶明黃色的液體對着她的臉潑了過來。
那明黃色的液體似乎還帶着溫度,難道,是硫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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