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辦公室主任袁麗娜,這些天來心情一直很壓抑,自從黃麗梅找她談話以後,從感覺到身後有一個無形的影子在跟着她,她深深地陷在感情漩渦里不能自拔,夜裏常常一個人獨自流淚到天亮,白皙的臉龐顯得十分憔悴,眼圈有些發黑,那雙原本清晰明亮的大眼也顯得暗淡無光。
確實也是,她一肚子苦水向誰去訴說,女兒還太小無法對她說,也不能跟她說。吳海濤又整天在外面鬼混,很少回家,這種事情能跟他說嗎?男人對感情是自私的,不管他在外面如何,絕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對她的所作所為能寬恕嗎?真是一失足而千古恨,家人和外人對自己會怎樣看待?會說自己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可誰又能理解她內心深處的酸甜苦辣,她對以後生活絕望了。
她想到了黃麗梅,覺得這姑娘為人不錯,待人和氣,雖然還是個姑娘,但內心十分細膩,作為一個女人能感覺得出來,是個可信賴的姑娘,把心裏話和她說說,或許能幫助自己想想辦法,她打電話把黃麗梅,說有事找她談談。黃麗梅十分爽快地答應了,約袁麗娜在縣城的一家咪咪咖啡廳見面。
在咪咪咖啡廳,袁麗娜和黃麗梅一間包房裏見了面,黃麗梅見到袁麗娜那憔悴的臉龐,幾乎把她嚇一跳,短短的幾天袁麗娜顯得蒼老了許多,蒼白的臉上幾乎沒有一點血色,眼角的魚尾紋顯得特別明顯,眼裏佈滿了血絲,嘴角起了幾個水泡。她知道袁麗娜此時的心情,作為一個女人,她十分理解袁麗娜的處境,同時心裏暗暗的大罵吳海濤,如果吳海濤時刻關愛着袁麗娜,做到一個丈夫的應盡責任和義務,袁麗娜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人哪會沒有一點感情。
隨着社會的飛速發展,人們的生活水平大幅度的提高,需要的不再金錢和舒適的環境,而更需要的是情感和心靈上的安慰,女人不再是生兒育女的工具,更不是男人發泄性慾的工具,她們都想擁有自己的情感,享受上帝賜予的歡樂和幸福,一個女人內心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可是女人的感情是脆弱的,有時經受不住甜言蜜語的誘惑,陷入一個美麗無形的陷阱,這也是女人的致命弱點。
丁德順正是利用了女人脆弱的情感,抓住了女人的弱點,才會有了可乘之機,把袁麗娜拖進了灰色感情的漩渦不能自拔,但這不是真正感情,而是玩弄了感情,是對感情的蹂躪和踐踏。袁麗娜之所以走到這一步,完全是精神空虛所造成的。優越舒適的工作環境和良好經濟條件,使袁麗娜的心理出現畸形,企圖用情愛來填補精神上的空虛,彌補心理和生理上的不足。這是她可悲的一面,但她畢竟是一個弱者,有着令人憎惡的一面,又有着令人同情的一面。
「袁姐,這幾天你的心情很是不好,看你都瘦多了。有些事情不要那麼想不開,要正視自己的問題,拋開一切私心雜念,事情會好起來,不象你所想像的那麼複雜。」黃麗梅看着她說道。
「麗梅,這些天我想了許多,你可以想像得出,作為一個女人此時的心情,為了這事,我連死的心都有過,可一想到吳皓,我的心又軟了下來,我實在是放心不下她啊?她以後如何的生活下去?」袁麗娜說着又流下了眼淚。
黃麗梅默默把紙巾遞給了她,袁麗娜這些日子心裏肯定是憋屈壞了,她內心的苦衷向誰去說,哭出來心情會好受些,哭是女人的一種內心情感發泄的本能。
「袁姐,你不要這麼想不開,這會傷害身體的,一切事情都要往好處想,事情的好壞終歸又有個結局,人們會理解你的,受到譴責的應該是他們。」黃麗梅說。
「話雖說是這個理,可這種事情怎能說得出口,人們一旦知道,我哪能還有臉活在世上,還不如死去的好。」袁麗娜哽咽地說道。
「你千萬不要這麼想,我認為你只要把事情說清楚了,人們會理解你的苦衷,你女兒一定會理解和原諒你,吳海濤就是知道了,我想他也會反思的,他那是對家庭和愛情不負責任的表現,他難道就沒有一點責任,我認為受到譴責的應該是他,不要認為有了錢和地位就可以為所欲為。」黃麗梅勸說着。
「這也都怪我自己,一時衝動害了我的一生,可誰讓我是個女人呢?女人難道就沒有自己情感,天生以來就是人類的生育工具,這有些不公平。」袁麗娜擦了眼淚說。
黃麗梅感到袁麗娜的內心是多麼的幼稚,別看袁麗娜是一個縣政府辦公室的主任,平時風度翩翩,講起話來振振有詞,辦事雷厲風行,但事情一輪到自己,想法和舉動又是那麼的單純和天真。
黃麗梅和袁麗娜談了很久,袁麗娜那顆封閉已久的心被打開了,對自己的問題有了正確的認識,她十分感激黃麗梅,如果沒有她,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或許,她會採取一些過激的行為措施,那樣會而遺憾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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