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桂琴,鑑於你的態度和表現,我們決定對你以瀆職罪實施拘留審查,待問題調查清楚後再作處理。」李艷秋說。
「你們為什麼要對我採取措施,我已經把問題說得很清楚,這些都是董依瑋一手經辦的,這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這只是我工作上的失誤,並沒有違反國家法律。」舒桂琴說。
「可是由於你的失誤給犯罪分子創造了有利條件,你這是嚴重的瀆職失職行為,已構成犯罪,所以要對你採取必要的措施,這也是對你本人負責,待問題查清後,我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說明,但我奉勸你,不要跟我們耍心眼,也不要有任何僥倖的心理,我們會已事實為根據,對你的行為做出公正的處理。」李艷秋說。
「我抗議,你們這是非法行為,你們憑什麼要抓我,這只是我工作上的失誤。理應由支行黨組對我進行處理,你們根本沒有權力抓我,我要上訴,控告你們的違法行為,你們這是濫用職權、違法辦案。」舒桂琴說。
「我說你真是找辦是不,就你現在的行為,即使是資金上沒有受到損失,也是一種違法行為,會計法你不會沒有學過,那上面說得很清楚,這一點還讓我教你。帶下去。」李艷秋嚴厲地說。
這個人真是可氣,都到了這般時刻,態度還這樣的強硬,舒桂琴聽到李艷秋這樣說話,知道她發了火,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公安局是不會放過她的,只得低下頭乖乖地跟着公安人員出去了。
李艷秋看看上面的櫃員名字和筆數金額,發現有一個櫃員叫盧亞雪,今年二十二歲,高中畢業,參加工作已經二年,她只辦理了一筆業務。支取金額二十萬元,而趙明輝子發案到現在已經兩個多月時間,其它櫃員給他多次辦理過業務,且金額較大。看來這個盧亞雪有些頭腦,有可能是在人的威脅下辦理了這筆業務,不然不會只辦理一筆業務。
原來想從舒桂琴那裏了解一些實際情況,必定她是營業部的主任,對所辦業務了如指掌。沒有想到舒桂琴會是這個態度,拒絕交代自己的問題,把一切責任都推到董依瑋身上,認為這樣就可以解脫自己。看來得改變一下工作方法,舒桂琴不開口講話,其她人也都有可能像她那樣,這樣可以減輕自己的責任,再有眾多的人都為趙明輝辦理了業務,法不責眾,這她們心裏十分明白。
現在時間不等人。不能總是在某個人身上下功夫,一旦得到確鑿的證據不由她不說,可以從盧亞雪這裏打開缺口,必定她涉及到的金額較小,其責任要小的許多,如果是有人逼迫她辦理業務,其性質不一樣,為了減輕自己的責任,也會把實情說出來,李艷秋讓人把盧亞雪叫進來。
盧亞雪面容白皙清秀。高高的個兒,一頭烏黑的長髮,一雙眼睛顯得特別明亮,一看就是個精明的姑娘。盧亞雪見到李艷秋不免顯得十分的緊張。只得呆呆地看着李艷秋不敢說話,一雙手不知放在哪裏好。
「盧亞雪,你的心裏不要緊張,也不要有什麼顧慮,我們只是找你了解當時的一些情況,你只為趙明輝他們辦了一筆業務。且金額較小,說明你有着清醒的頭腦,或者這不是出於你的本意,是受別人的指使才這樣做,為了查清事實的真相,希望你如實把問題說出來。」李艷秋和顏悅色地說,這樣可以減輕她的思想壓力,儘快把實情說出來。
「警察同志,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而以,是她們逼着我這樣做的,我不想這樣做,但是她們會把我擠出營業部,那樣就會沒有科室要我。我就會下崗,現在找一份工作很是不容易,我不想失去這個工作。」盧亞雪說。
「不要着急,你把情況說清楚,我們會為你保密,並對你的行為負責,他們不敢把你咋樣,法律也會保護你的。」李艷秋說。
「事情經過是這樣的。」盧亞雪說。
在營業部盧亞雪的年齡最小,業務最好,特別是服務態度,為客戶想得很是周到,很受客戶的歡迎,平常她辦理業務是最多的,但是營業部的人很是嫉妒,說她好逞能,想當官頂替舒桂琴,背後沒少說她的壞話,告她的狀,這使舒桂琴很是生氣,總是變着法的整她,說不跟她一條心,沒有辦法,為了使自己不丟掉這份工作,只得忍氣吞聲,一心一意干好自己的事情,從不在人前議論營業部的事情,怕引起舒桂琴的不滿。
天馬實業有限公司開戶以後,開始她倒沒有看出什麼,必定是通過關係拉來的業務戶,可以增加業務量,為企業違規支現這也是常有的現象,現在這種事情不少,也沒有出什麼問題。不把業務搞得靈活些,沒有經濟效益不說,職工的工資也會減少。
可是後來她漸漸地看出了問題,有些業務很不正常,特別是那些櫃員,簡直是把曹紅薇和趙明輝當成神仙一樣看待,真可謂是有求必應,不敢有絲毫怠慢。通過櫃員們的閒聊,知道了一些內幕,曹紅薇、趙明輝和她們的關係非同一般,經常和她們私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並經常有禮物送給她們,由於盧亞雪是她們的眼中釘,怕她從中看出問題,所以事事都背着她,從不對她談起天馬實業有限公司的事情,她也不想摻和這事,認為這樣的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反正真要出了事情與她毫無責任,她也儘量躲着這件事,不和趙明輝他們直接打照面,以避免自己粘上嫌疑。
可是有一定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其它櫃員都封了庫,就等下班回家了,只有她一人辦理業務,這時曹紅薇進來,要求支取二十萬元現金,由於其它櫃員現金都已入了庫,要出庫手續很是麻煩。當時,盧亞雪本不想辦理這筆業務,說自己沒有這麼大的權力,支取二十萬元現金必須由主任簽字才能辦理,讓她去找主任簽字,因為當時舒桂琴並沒有在現場,所以很容易推脫,只有等到明天早晨再來辦理業務,至於其他人辦理她也不敢管,也不想管。
於是,曹紅薇便找到董依瑋讓她幫着想辦法,說是有筆業務特別的急,必須馬上給客戶現金,不然要耽誤大事了。董依瑋便讓盧亞雪把現金付給她,盧亞雪不同意,說是沒有領導的親筆簽字不能付,董依瑋很是生氣,直接從款箱裏拿出二十萬元現金付給曹紅薇,並擅自作了帳務處理,她不同意這樣做,拒絕加蓋自己的印章,兩人便爭執起來,櫃員們沒有指責董依瑋,反而說她的不是,沒有這樣辦理業務的,顧客就是上帝,上帝就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什麼時候來都行,絕不能把客戶拒之門外,面對眾多張厲害的嘴,氣得她眼淚都掉了下來,但是沒有任何辦法,只得咽下這口惡氣,這個時候和她們理論根本沒用,只有等領導回來做說。
第二天早晨一上班,董依瑋搶先向舒桂琴告了盧亞雪狀,說她故意刁難顧客,拒絕辦理業務,要不是她主動辦理業務,客戶要投訴營業部的不作為行為,嚴重影響了營業部的聲譽。其他櫃員也跟着隨聲附和,紛紛指責這都是盧亞雪的過錯,董依瑋反倒成了好人,舒桂琴二話沒說狠狠地批了盧亞雪一頓,並罰款五百元,盧亞雪據理力爭,舒桂琴更是沒有好氣,並揚言如果今後再出現類似的問題,便要解僱她。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才為她辦理一筆業務,但這都是董依瑋一手操辦的,和我毫無關係,並在憑證上做了註明是董依瑋辦理。」盧亞雪說。
「可我們並沒有發現憑證上有任何更改的痕跡。」李艷秋說。
「這都是董依瑋辦的事,她第二天看了我的傳票,氣得當時就把傳票給撕了,並說我是故意陷害她,我找舒桂琴反映情況,她反而說了我一頓,說我再要無理取鬧的話要開除我,她有這個權利,這張傳票是後補上去的,但我也藏了個心眼,在傳票的裝訂線外面註明了是舒桂琴和董依瑋逼我辦的,不信你們可以驗證。」盧亞雪說。
「你說的這些誰可以證明?」李艷秋問。
她是想通過這個人打開缺口,如果這個人敢於出來作證明,說明她有着一定的正義感,可以通過她了解實情的內幕,也可以說是受於舒桂琴的威逼不得已才這樣做。
「李建華知道此事,她當時很是理解我,並為我說了幾句好話,反而受到其他人的辱罵,她也就不敢言語了,可是我怕她不敢出來作證,這事要是讓舒桂琴知道了那還了得,這個人的報復心十分的強,不把我倆開除不算完。」盧亞雪憂心忡忡地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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