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那麼白蓓玲的行為更應加引起我們的注意,故意給我們設了一個圈套往裏鑽,不能讓眼前情景迷住我們。」吳玉亮說。
鄭萬江點點頭,吳玉亮分析的不無道理,眼前的情況是越來越複雜,簡直是讓他摸不着頭腦,他的腦海里亂成一團,發案已經兩天了,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他的心裏不免有些着急。
「你認為進財務室的那個人會是誰呢?」鄭萬江問。
「從時間上來看,應是從公司牆上進來的那個人,他是個男人,也可以說是殺人的兇手,十分熟悉公司的地理環境,潛入曹紅薇的房間伺機作案,他本身就有財務室和保險柜的鑰匙,而這鑰匙是財務室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給提供的,所以這三個人都是我們懷疑的對象。」吳玉亮說。
「那他為什麼要從牆上進來,他是十點進來的,作案時間又時在十二點以後,這一點我還沒有鬧明白。如果他是公司裏面的人,可以隱藏在任何一個角落,根本沒有必要進入曹紅薇的房間,這反而給我們留下了可疑的痕跡。」鄭萬江說。
「唯一的解釋兇手又給我們設下一個謎局,給我們造成一種假象,作案者是外部人所為,同時排除我們對財務室幾個人的懷疑,這可是一步妙棋,讓我們胡亂轉圈子,如果順着外部人作案這個線索調查下去,那我們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相關的線索,這樣會給他們贏得時間,所以說這個兇手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吳玉亮說。
「可是我們在樓道窗戶上發現的那個人腳印又和牆上進來的那個人不符,說明是兩個人。」鄭萬江說。
「這或許和本案無關,有可能是其他人上去的,那個地方很少有人上去,一個腳印長期留在那裏這也是正常的現象,所以我認為沒有必要圍着這個腳印轉圈子,那樣會牽扯到我們極大的精力。不如從其它方面開始着手調查。」吳玉亮說。
「可是這個腳印是新近的,現在正是多雨季節,以前的腳印很容易被沖洗掉,再有不可能有人會去那裏。」鄭萬江說。
「也許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有人才去了那裏。公司里的人員複雜,要查出這個人是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這個人沒有其它用意的話,那樣不但會大大浪費我們的時間,更會把我們的視線引向歧途。這樣豈不正和兇手的意願。」吳玉亮說。
「可是案犯是從哪裏把現金運出去的,從大門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真要是外部人作案只有從那裏出去才安全,別處是不可出去的,因為這些現金有着一定的體積和重量,兇手不可能背着現金到處亂走。」鄭萬江說。
「你剛才也只是推測,說不定他們是從其它地方把現金運了出去,只是我們還沒有發現。如果是深夜,根本沒有人會出房門,這樣他極容易會得逞。」吳玉亮說。
「根據現場情況和這兩天得到的線索。我們不妨作如下推斷。」鄭萬江說。
那日,康佳虹進入財務室和趙明輝閒扯,防盜門並沒有關上,有個人尾隨進入財務室,其實他的手裏有曹紅薇房間的鑰匙,因為這是和趙明輝商量好的事情,這期間只是個巧合,無意中為他提供了方便,這時,趙明輝又被錢建明他們拉出去喝酒。財務室空無一人,便乘機盜走了保險櫃裏的現金。由於時間尚早,他無法把錢弄出去,只得又躲進曹紅薇的房間。這就是錢建明他們所看到的身影。
這時,趙明輝他們喝酒回來,其實趙明輝根本就沒有喝多,這是他們預謀好的,意在牟取這些現金,使的是一個苦肉計。倆人共同把現金弄了出去,然後再打他一悶棍,這一棍並不是很重,意在讓人們知道是有人進入他的房間,把他打暈後盜走了現金,給人一種盜竊殺人的假象,他們知道早晨會有人上班,不論是白蓓玲還是曹紅薇,發現後會馬上報案,趙明輝的頭上有傷,可裝作昏迷狀態,這樣完全可以解脫趙明輝的嫌疑。那人然後從樓道窗戶把逃了出去,這就是樓到窗戶上所留下的腳印。
之後,又有另外一個人進入了趙明輝的房間,這個人就是看門老人發現的那個人,他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巨額現金,而是專程為了殺死趙明輝,他也有着財務室的鑰匙,並且和趙明輝認識,趙明輝做夢有沒有想到有人會殺他,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這人乘其不被殺死了他。也許是當時趙明輝確實是暈了過去,輕易的殺死了趙明輝。由於是案發在深夜,有充裕的時間清理了現場。並掩蓋了盜取現金者所留下的痕跡,從而使我們進入了一個誤區,認為殺人和盜竊者是一人所為,意在謀財害命,我們也只能依據現場留下的線索展開調查工作。
「但這是一起具有兩重性質的案件,前者是為了那些巨額現金,並沒有殺死趙明輝的意圖,後者才是殺人的兇手,其殺人動機一時還難以確認,還需作進一步的調查。」鄭萬江說。
「還會有另外一個人?可是他財務室的防盜門是關上的,難道他也有財務室的鑰匙,這個人會是誰?鑰匙是從哪裏來的?」吳玉亮說。
他有些不相信,怎麼兩人都有財務室的鑰匙,並且是同時採取行動,如果這樣,案情會更加複雜,不光是趙明輝一個人有問題。
「這才是現在偵破工作的焦點,一些細節還沒有在我們的掌握之內。」鄭萬江說。
「如果那個人是十點進來的,你所說的成立,可是趙明輝死亡的時間是夜裏十二點以後,這段時間他又會躲在哪裏。」吳玉亮說。
「這個人也熟悉公司的地理情況,他可以躲在任何一個地方。」鄭萬江說。
「如果這麼說來,那案情更加複雜,這是兩個同夥作案,各自有着不同的目的,這一切都和趙明輝有關。」吳玉亮說。
鄭萬江點點頭,前者並不知道有人要殺害趙明輝,而後者則知道前者夜裏的行動,是想嫁禍於前者,為了牟取現金而殺了趙明輝。但前者知道了趙明輝死亡的消息,極為的慌亂便採取了補救措施,
但是他也暴露了,床上的那幾根女人的頭髮就是個疑點,假如說是趙明輝和女人有染,即使是留下女人的頭髮,應該有壓痕,而那頭髮是飄落下來的,並且是在床上的明顯位置,更說明了這裏面有問題,故意把視線引向一個女人。
「那你認為這女人的頭髮是誰的?」吳玉亮說。
「如果我斷定沒有錯的話,那幾根頭髮應該是白蓓玲的,他這樣做有着一定的用意,是想把我們的視線引向白蓓玲。」鄭萬江說。
「那會不會是康佳虹留下的,她留的也是長發?何況她去過趙明輝的房間。」吳玉亮說。
「不會,我觀察過,白蓓玲的頭髮比較柔軟,比較細,而康佳虹頭髮比較粗,並且做過焗油拉直,而白蓓玲則沒有。現場所發現的頭髮和白蓓玲相似。」鄭萬江說。
「如果這樣,是有人故意這樣做,那麼會是誰幹的,他的目的是什麼?」吳玉亮說。
「無疑是想把我們的視線引向白蓓玲,她是公司的出納員,極容易讓人感到懷疑,還有那張照片和耳環,都是有所指,這說明有人一直在注意我們的行動。」鄭萬江說。
「鄭隊,這麼看來,如果和白蓓玲沒有關係,那麼曹紅薇有着重大的嫌疑,她是第二個到達現場的人,期間又只有她一個人,完全可以改變現場,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她自己也暴露了。」吳玉亮說。
「對,這期間是一個空檔,這段時間完全可以改變現場,我們在財務室的門上,趙明輝的房間都發現了她的指紋,還有那張白蓓玲的照片和耳環,這都說明她有問題,這一點也只有她才能做到。」鄭萬江說。
「那她又是什麼時間進的財務室,財務室已經把我們查封,她不可能進去。」吳玉亮說。
「如果是有預謀的話,這是極容易做到,是在查封以前做的手腳。」鄭萬江說。
這時,技術科送來那幾根頭髮檢驗結果,這是白蓓玲的頭髮,和鄭萬江的猜測相同,更加說明曹紅薇有問題。
曹紅薇當時就在現場,因為她是財務室的負責人,可以自由出入現場,乘人們不注意把照片和耳環丟在辦公桌地下面。而公安局則認為現場還有些疑點,需要作進一步的勘察,又重新進行了現場勘查,這才發現了那張照片和耳環,從而認為有人又進入了現場,是故意引導人們的視線,其實這也是弄巧成拙,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現場的那幾根頭髮完全可以說明問題,只是遺落的位置和方式有些懷疑,但肯定和一個女人有關,白蓓玲是一名出納員,知道財務室存放巨額現金,她是重要的嫌疑人之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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