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灰燼紀年 第55章 幻術秘聞

    （火影）灰燼紀年

    身邊的篝火忽明忽暗,看在眼裏就像直印到心尖。

    裕里的心很亂,她清楚地知道現在仍在戰鬥中，敵人既然使用了幻術就必定隱匿在不知道什麼角落裏，隨時可能會突然出現給予她致命一擊。但自從奈亞老師出現在這幻象中起，裕里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這一切都是敵人製造的幻境，不是真實的……

    幾秒鐘以後，裕里的理智戰勝了情感,確切的說是在這樣的關頭,危機感迫使她不得不做出正確的選擇。裕里閉上眼睛結印提取查克拉，由於先前直視篝火的緣故,兩團明亮的光暈仍然浮在她的眼前不曾消散。

    &

    然而裕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仍然是森林、夜空、篝火和兩個人——她的幻術反彈竟然沒有成功。

    &郎，你找我來這裏……不說點什麼嗎？」篝火邊靜坐了許久的加藤奈亞率先開了口,熟悉得聲音讓裕里的心顫抖了一下。

    &呵，只是沒想到你還能回來暗部來。」杉木慈郎笑得有些不自然，「有四、五年沒聯繫了吧，想問問你近況如何，聽說帶了學生？是怎麼樣的孩子？」

    &舊？不是這樣吧，既然知道沒有時間了，有話還是挑明了說的好。」奈亞往篝火堆里加了根枯枝，讓火光更加明亮起來，「是因為你也發現這次的任務有點不對，是嗎？」

    杉木慈郎沉默地盯着篝火看了一會兒，忽然笑起來轉開話題：「你是很久沒穿上這身暗部的衣服所以敏感了吧，對了我說奈亞，你最近出的任務太多了，怎麼也不想着放鬆一下，是時候考慮考慮找個伴兒了吧。」

    &什麼呢，我暫時沒那心思。」奈亞隨意地擺擺手。

    杉木慈郎卻嘿嘿笑着湊過去攔住奈亞的肩膀：「我覺得你……再怎麼樣我也是把你當哥們兒，所以在出主意嘛，你也不小了。」

    &了行了。」奈亞推開他，挪開半個身位，「說正事，你總是這樣，違背自己理念的事，總想着讓別人說出來，還生一堆火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單獨出來敘舊，我該說你磊落麼？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堅持這些奇怪的東西，遲早……」

    聽到這話，杉木慈郎的表情有些茫然。

    &吧，好吧，就由我來說——我覺得這次任務有點問題。」奈亞嘆了口氣。

    早料到自己的好友不會接口，奈亞繼續說下去：「現在正是和砂忍、岩忍開戰的時候，那位大人如果想插手什麼事情，無論是個戰場都缺人手，而雨隱那片地方是三國交戰的緩衝，聽說他們自己國內就有兩個勢力在折騰，那位大人怎麼管也不該管到雨忍的頭上去。」

    &啊，作為暗部，我不該揣測上面的意思，但我寧可去和砂忍岩忍交戰或者去暗殺什麼人，這次出動三百多人，連你這種前暗部成員都被找回來湊數了……我不在『根』對了那位大人了解得不多，只知道除了提倡以暴力手段推動村子的發展以外，他個人對於珍惜資源有些興趣，來雨忍村是不是為了後者？你說我明天要不要爭取成為談判中的隨行人員，這樣能多知道一些信息。」

    &了，我看你還是放寬心吧，我真不知道你這樣的性子當初怎麼會選擇成為暗部的，你這樣胡亂湊熱鬧怕不要出什麼事才好……」奈亞安慰他。

    &也只是和你一樣，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能儘快看到和平到來的那一天啊。」

    耳邊聽着篝火旁兩人的對話，裕里再一次幻術反彈失敗。

    她不得不承認對手在幻術方面和自己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甩了她何止幾百條街。

    同樣出乎裕里意料之外的是，從她中招到現至少經過了五分鐘的時間，杉木慈郎卻更本沒有出手攻擊應該已經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的她，這對於片刻前還在生死相搏的兩人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狀況。

    裕里覺得她有必要重新對杉木慈郎的目的做出評判。

    在她的印象里，製造幻境的幻術分大致上可以分兩類，一類是引發出被施術人心中的想法和記憶中片段，以達到迷惑其感官摧毀其意志的效果，比如「奈落見之術」；另一類則是施術人將自己主觀想要製造的場景通過幻術傳達給被施術人，比如「黑暗行之術」。

    此前裕里從來沒有聽說過也未曾想像過奈亞老師可能當過暗部，她作為一名普通戰鬥編制的忍者對於團藏、大蛇丸特別是雨忍也知之甚少，所以裕里很快就將第一類別排除，那麼杉木慈郎的目的已經呼之欲出了。

    ——他想通過這個術向她傳遞某種信息。

    當然，也暫時不能排除對手想要編造故事來打消她的殺心、甚至誘導她一同叛變的可能性。想到這裏，裕里又再度警覺起來。

    這時候，周圍的場景發生了一次變化。

    杉木慈郎好像受了傷，獨自一人躺在一間陰暗的屋子裏，能夠聽到外面的雨聲。過了好一會加藤奈亞走進來，卸下暗部面具，撣了撣戰鬥服上的雨珠：「慈郎，你這脾氣，怎麼就直接和半藏槓上了呢？毒解得如何了？」

    杉木慈郎勉強坐起來，「死不了，就是沒法參加明天的行動了。」

    &了……」他似乎有些猶豫，停頓了很長時間才重新開口，「那位大人對山椒魚半藏說，他是為了當上火影才和半藏聯手的……」

    &是為了迷惑半藏的說辭吧。」奈亞眉頭皺了皺，「你當真了？」

    &他在木葉的某些言行也可以證實他的這種野心。」杉木慈郎壓低了聲音，「這事兒讓我想起……那位大人最近和四代目最熱門的候選大蛇丸大人交往密切，似乎已經進行了某種程度上的結盟。」

    奈亞想了想才說：「不大可能，依照大蛇丸大人的心性，我覺得他是不會甘於被人掌控的。」

    一時間屋子裏陷入了沉默，窗外的雨聲越加明顯。

    過了很久杉木慈郎說：「下面的行動，真是要陷害那個叫『曉』的由年輕人構成的組織嗎？我總覺得會出什麼變故，奈亞你要小心才好。」

    場景再次轉變，這一回是黃昏時分的木葉村。

    穿着普通上忍馬甲的加藤奈亞似乎剛剛結束任務回到村子，滿身都是血痕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他剛走到某個街角就被突然出現一名暗部拉到沒有人的角落裏。

    雖然暗部帶着面具擋住樣貌，但他一開口，裕里就從聲音里知道了那人就是杉木慈郎。

    &亞，我就知道你還活着。」杉木慈郎好像鬆了口氣，但看清奈亞的狀況又立刻緊張起來，「你這是怎麼弄的？」

    &人任務，有些困難吧了，殺了幾個人我也受了點小傷而已，幾天就好了。最近有點反常，任務似乎越來越多了。」

    杉木慈郎的情緒好像不太穩定，原本壓低的聲音變得有些大起來：「奈亞，我被人監視了，今天好不容易才甩脫他們得到這個機會。還有另外還有參加雨忍村任務倖存下來的幾個暗部同事也都被控制起來了。我覺得那位大人就要有行動了……」

    奈亞打斷他的話：「你還認為那位大人想要奪火影的權嗎？我倒覺得他當時雨忍是為了『那個紅頭髮的孩子的眼睛』。在真正選出四代目前，木葉能有如今的格局靠的可不只是三代目，他也有非常大的功勞。」

    &之，奈亞你也得小心點，你是戰鬥編制，他明里暫時不好插手，卻可以在你的任務上動手腳，時間久了難免不出問題。」杉木慈郎的語速很急。

    &的，我知道了。沒有什麼別的事我就去看看我的學生了，最近村子裏常有失蹤事件，不大安全。」

    到了這裏，裕里的眼前一花，就看到天色亮起來，杉木慈郎正再在她前方十多米外的地方，周圍又是森林。

    只有杉木慈郎，再見不到加藤奈亞了——幻術已經解開了。

    &讓我看到這些有什麼意義嗎？無論如何，無論你和老師是什麼關係，我都依然會執行任務，因為……」說出這話時，裕里心中一陣失落和疼痛，還夾雜着些許的茫然，「因為……是你捨棄了木葉。」

    &有人是想死的，也沒有人願意背棄信仰。」杉木慈郎不在意地聳聳肩，先前幻術的施展好像帶來了巨大的負荷，他臉色慘白，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至少你也動搖了，你給了我一個心平氣和地與你聊天的機會。」

    &會忘記的。」裕里十分慶幸臉上的暗部面具可以遮擋住她此時的全部表情。

    &我想想，如果是奈亞面對自己的學生，大概會說：『不管你看到什麼、知道什麼，最終都要靠你自己來判斷、選擇想要走的路，這一點我們只能引導而不能代勞』，對吧？」杉木慈郎笑笑，「所以我也是那個意思，只是想傳達，而不是讓你接受我們的看法。也許……能夠毫不猶豫地忘記也是一種解脫。」

    &實如果是在昨天，我絕對不會這樣說。」杉木慈郎再次笑起來，雖然他此時一身狼狽左臂還在流血，但這笑容卻展現出某種不可名狀的非凡氣度，「在幻術中，我也和你一同回顧了一遍那時候的經歷。直到剛才我好像才有點明白了。因為看不透，所以我反而忍受不了我所效忠的村子待人不公最終選擇逃離而去；相反，正因為從一開始就不在意，所以奈亞才能灑脫地死在戰場啊……」

    裕里一陣默然。

    杉木慈郎躬身行個武士禮，右手撫上腰間未出鞘的長刀刀柄，握緊。「其實你我都沒有什麼體力，也沒什麼時間耗下去了。大氣一些，用出最強的招數，下一招定生死吧。」

    裕里輕輕點了點頭。

    下一刻兩人各自躍起化為殘影，只瞬間就越過十數米的距離衝撞在一起！

    等到兩人完成由靜到動再到靜立的過程以後，林間才響起高速移動的破空聲、長刀出鞘的嗡鳴聲、電流的噼啪聲和兵刃刺入血肉的悶響……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久久迴蕩不去。

    杉木慈郎的長刀由裕里左上方斜劈下來，幾乎是貼着她的臉頰削掉一小塊面具，然後又在她的脖頸間劃出一道細小的傷口來，但也僅只與此了，長刀在切開裕里頸動脈前已經力竭——那是她佈下的雷屬性查克拉線的麻痹效果起了作用。

    但，真的是如此嗎？

    裕里不能確定，就像她同樣不能確定自己在身形交錯的那一瞬間，到底是不是出於有意才將原本該刺入杉木慈郎心臟位置的苦無，偏開了兩厘米。

    就算不是被刺中心臟立刻斃命，杉木慈郎也完全喪失了戰鬥能力，身體一傾倒向地面。昏迷前他嘆道：「哈，原來我也……我也會如此迫切地想要再見到她啊。」

    裕里整了整面具，轉身離開。雖然始終遵從了作為暗部必須隱藏自己氣息的原則，但她仍然有些近乎於發泄似的在林間飛奔起來，向着回到木葉的方向，速度越來越快。

    過了好一會而，有個暗部從後面追了上來和她並肩而行。

    看到那頭囂張的銀髮，裕里就知道那人是「消失」了好幾天的卡卡西。

    &管剛才的戰鬥中發生了什麼，『暗殺戰術特殊部隊』都必須把任務放在首位……我們如今是被作為工具而存在於黑暗中的人。」卡卡西頓了頓，才把一直攥在手中的沾染了點血跡的捲軸拋向裕里，「給，你忘記拿通過測試的證明了。」

    裕里這才放慢腳步扯開捲軸掃了一眼，不出意料地，那上面上畫了個圓形的封印陣，其中的空間已經被某樣東西佔據了。她沉默了一會兒將捲軸收起。

    &歉，我會習慣的，下次不用再麻煩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首先澄清一下：這兩章里的信息在開文初就定好了，我一直順着這思路確實從一開始就沒準備挑明了~

    所以能看出來就看出來，看不出來也就算了~沒什麼影響~

    啵~挨只逮住麼麼~l君躺倒任大家tx……特別是被雷到的姑娘，不要大意地來吧【掩面

    &

    &今天在實習的地方被前輩耍了一個下午，嚶嚶嚶，心裏真堵，補覺去了。

    下一章大概是明天晚上——卡卡西和裕里的暗部組隊任務，關鍵詞是刺殺、夏日祭和變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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