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賢一愣:「參考什麼?」說着,他指了指那些工藝品,望着小蘭疑惑地問:「這些都是哪兒來的?」
小蘭抿抿唇,說:「有我從各個地方買的,有我爸的收藏品,還有幾個,是我的歌迷送我的禮物。徐賢,你幫我看看,我想選上幾個帶走,當做禮物送給伯父伯母,你看怎麼樣?啊,你們家還有哪些長輩?這些東西夠不夠?要不……我再去弄點?」
徐賢愣了愣,不禁輕笑起來:「要什麼禮物?把你自己帶去,就是最好的禮物了。不過呢,如果你真想送禮物,那麼,這個雕塑就歸我了,當做我的參考費。」
說着,徐賢拿起了那個明顯是按照小蘭的面容,但卻穿着一身宮裝的舞女雕塑。說實話,這尊雕塑無論材質,還是雕工,在這些雕塑之中,都不算最好的,但也是其中少有的上品。以漢白玉為主輔以一些絲綢、金屬裝飾,簡直是栩栩如生。
他將這個小玉像放在手裏,感覺挺有分量,再仔細端詳,還真是件好東西。小蘭卻眨了眨眼:「你要它做什麼?」
&nb徐賢笑着說:「畢竟,我主業是個演員。將來,我肯定要四處拍戲,天知道一年裏,會有多少時間陪在你身邊。在咱們天各一方的時候,如果我想你了,一張照片可不夠撫慰相思的。」
說着,他輕輕撫了撫手中的玉像,輕笑着說:「有了這個,就好像你一直都在我身邊。想你的時候。我就拿出來看看,和它說說話,就好像跟你說話一樣。不好麼?」
小蘭抿抿唇,說:「啊……那你可千萬不要只對着它,反倒不理我了……要是你敢這樣,小心我……小心我離家出走,變成一個老妖怪!」
徐賢不禁失笑:「好了,好了,你又不是李秋水。這裏也不是琅嬛玉洞,我更不是無崖子。」
小蘭也不禁輕笑:「好吧,你說不是就不是了。快點幫我看看我應該帶什麼呀。你都送我爸爸那麼好的禮物了,怎麼說,我也該帶點禮物過去,而且……」說着。她的小臉兒不禁一紅。
徐賢不禁笑了:「呵呵。緊張了?」
小蘭抿抿唇,輕聲說:「醜媳婦見公婆,你說緊張不緊張?」
徐賢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龐,輕笑着說:「你又不醜。」
小蘭輕聲說:「那不一樣,不是丑不醜的問題。我……我總是希望,你爸爸媽媽能接受我的,是不是?再說了,我們……我們總也是那樣……那樣開始的。我……我……」
徐賢輕笑着擁住她:「你什麼?別把自己看低了啊,不管因為什麼。再說了。我爸媽又不知道那件事,你怕什麼?」
小蘭先前紅彤彤的臉龐,忽然變得蒼白。她低下頭,輕輕撫着自己的小腹,輕聲說:「徐賢,要不……要不還是打掉吧……」
徐賢搖搖頭:「不行,這樣對身體不好。再說,我不是早說過我會接受這個孩子的麼?將來,不管是你還是我,包括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大家都把這件事忘掉,這個孩子,就是我們的孩子,我就是他的父親,你就是他的母親,有什麼不好?」
小蘭抿抿唇,仍然堅持:「假的就是假的,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們自己。再說了,將來……如果孩子受傷,需要輸血,你難道要告訴醫生,這個孩子……這個孩子不是你親生的麼?」
徐賢搖搖頭,說:「這個不怕,我是萬能輸血者,你和我總沒血緣關係吧?我的血照樣可以輸給你。」
「可是……」小蘭不安地望着徐賢。
徐賢不等她說什麼,就忽然吻住了她的唇,讓小蘭不禁瞪大了雙眼。但,徐賢只是這樣打斷她的話而已,一觸即分之後,徐賢將小蘭擁在懷裏,輕聲說:「我都不介意了,你還擔心什麼?」
小蘭想了想,說:「可是……可是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真正去醫院檢查過,只是吐了半個月,誰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或許……或許只是心理作用,其實……其實我沒懷孕呢?要知道,就連早孕試紙,我都沒用過呢……」
徐賢忽然攥住小蘭的手,瞪着她:「我不管,不管你到底有沒懷孕,反正,我已經把你騙到手了,你跑不掉的。」
小蘭瞪大眼睛:「騙?呃……我怎麼忽然覺得……好冷……」
徐賢不禁笑了:「反正你知道,你跑不掉的,就夠了。」
小蘭也不禁笑了笑,眸中閃過一抹溫柔:「你放心,我既然都答應你了,也決定接受你了。那麼,不管事情怎麼變化,我都不會反悔。再說,你都把我套牢了,我又能怎麼樣呢?」
說着,她輕笑着舉起手,那隻徐賢親手戴在她手上的戒指,在燈光下閃閃發光。不由得,她想起了十多天前,徐賢給她戴上戒指的時候。那個場景,說不上浪漫,沒有燭光晚餐,沒有九百九十朵玫瑰,也沒有單膝下跪。只是他拿出戒指給她看,問她是不是滿意的時候,她直接交還給他,然後伸出自己的手……
再看看徐賢手上那枚戒指,忽然,小蘭只覺得一陣恍惚,甜蜜似乎有,但更多的,卻是覺得,自己怎麼一不小心,就被人戴上了戒指了呢?貌似,還是自己主動要求對方戴的……
抿抿唇,小蘭忽然對徐賢說:「徐賢,等從重慶回來路上,能順路去下鄭州麼?」
徐賢一愣:「鄭州?你老家?有什麼事麼?」
小蘭將頭放在他的肩頭:「帶你去看媽媽。」
當小蘭帶着徐賢,出現在鄭州機場的時候,已經出了正月了。
之前,小蘭已經見了那對曾經見過的劉石夫婦。不過當時小蘭並不知道,那個和劉玉茹神態親密的女人,其實只是劉玉茹的繼母而已。她叫舒艷琴,早年因為家暴,與丈夫離婚,後來巧遇當時還沒有發跡的劉石,就帶着當時只有三歲的徐賢,嫁給了比她大了有十歲的劉石,而且,徐賢還有了個同樣比他大十歲的姐姐。
至於王明記憶中的方艷芸,則是劉石的原配,劉玉茹的生母,只是她很早就去世了。
當小蘭剛剛見到兩位長輩的時候,劉石很高興,笑稱「到底把妹妹的女兒給拐回家了」之後,還對「拐回小蘭」的功臣,也就是他的繼子徐賢讚不絕口。
倒是那位婆婆有點不好擺平,不過,看着乖巧的小蘭,舒艷琴並沒有過多難為。只是一番交談之後,舒艷琴便認同了她。畢竟她還是希望兒子幸福的,而小蘭雖然是個藝人,這讓她多少有點不太滿意,但小蘭的秀外慧中,還是很讓這位婆婆滿意的。
在兩位長輩的挽留下,兩人在重慶一直待到出了正月,才離開重慶。不過他們並沒有北上,而是東進。因為,在回北京之前他們還要去鄭州一趟。
「這裏就是鄭州啊……」出了機場,徐賢望着四周。
小蘭輕笑着說:「這裏的確是鄭州地界了,但,嚴格說這裏還不算是鄭州市,就連這座機場,都叫做新鄭國際機場,這裏是屬於縣級市新鄭市的管轄範圍,還要坐大巴走至少四十分鐘,才到鄭州市區。說起來,鄭州算是個新興城市吧。在民國之前,鄭州別說和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相比,就是河南省內部,都有很多城市,要比鄭州更有名,也更繁榮。」
徐賢也說:「這個我倒是知道,比如宋代的東京汴梁,唐代的神都洛陽,好像東漢的都城也是洛陽吧?另外,還有三國時候曹操老巢,許昌。另外,曹操那句『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中的杜康酒產地,好像也在河南吧?」
小蘭輕笑着說:「杜康酒的產地,就是洛陽啊。」
徐賢不由有些感慨:「話說,中原之地,好像還真是歷史悠久啊,文化積澱也應該很深厚吧?」
小蘭不由嘆了口氣,輕聲說:「一代代逐鹿中原,河南可是個四戰之地。只要中國有戰爭,從歷史上有詳細記載的第一場大規模戰爭牧野之戰,到各個朝代的更替,包括近現代的北伐戰爭,軍閥混戰,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哪個少了河南了?還有,抗日戰爭時花園口決堤,可是淹死了近百萬人啊,更是弄出了個黃泛區。」
徐賢也不由點頭:「的確,這是一片多災多難的土地。」
小蘭輕笑着說:「好了,也別為古人擔憂了,咱們去坐大巴,還是直接打車?」
徐賢想了想,說:「打車吧,要是坐大巴被人認出來了,恐怕又是麻煩。畢竟,咱們這次算是私自行動吧,你沒帶段姐,我也沒帶着助理,本來就是打算低調點的嘛。」
小蘭點點頭:「好的,出租車都在這邊,咱們去吧。」
徐賢點點頭,跟着小蘭一起走了過去。這時,徐賢忽然開口問了句:「不過,我倒是有點奇怪,你爸爸都在北京了,你媽媽怎麼不去?」
聽到這句話,小蘭猛地止住腳步,愣愣地看着徐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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