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警察從過道那頭進來的時候,白總知道已經無能為力,她的臉上有驚慌的表情,但是已經不可能再讓我跑,只能等待那些人過來把我帶走,她立刻就振作起來了,她迎上前去,然後跟警察說了些什麼,邊說邊走過來,還面帶微笑,是那種特別會處理事情的,這個時候她堅強的一面,她很會處事的一方面就展現了出來。
他們走過來後,白總笑說:「這個員工其實人挺好的,只是年紀還小嘛,剛大學畢業,也不太懂事,兩個孩子鬧矛盾,就怎麼着打起來了,他也被那個孩子打了好多下,剛才醫生來,那孩子上救護車後,就甦醒過來了,應該沒有什麼事!」她說了好多,我心裏有點酸酸的。
警察說:「白小姐,其他的也不用多說,我們知道,先把他帶去,然後我們再看那邊的情況,你別擔心,就是問問,走下流程,畢竟我們要秉公執法!」
白總笑說:「對的,麻煩你們了——」她轉而就對我說:「哎,小林,好好配合警察同志工作,老實地交代下啊!」
我沒有說什麼,然後我就被他們帶了出去,出去的時候,我從她旁邊經過,她竟然手握了下我的手,似乎是給我鼓勵,但是就是那麼一下,我都沒有回頭。
我先被帶到了派出所,然後在裏面警察做了筆錄,我都是如實交代的,警察怎麼問,我就怎麼說,也不多想,我不需要隱藏什麼,那不是我的性格。
我並沒有被馬上放出來,當天晚上被關在派出所里一夜,第二天竟然被轉到了看守所,我被轉到看守所的時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許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了,按道理說,我只是把他打暈了下,他都醒過來了,難道後來他又出事了嗎?我問押我的民警,民警說沒有,我自然不會問其他的,我被帶到看守所後,就被關了好幾天。
這幾天我沒有任何消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關我,是不是要審判我什麼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有犯過什麼大錯,因此對這裏並不是很了解,如果沒有人來告訴我什麼,我自然只能那樣老實地去等待。
我在裏面一刻都沒有停止過想她,想她,恨她,很複雜的感情糾結着自己,讓那幾天我心裏很疲憊。
終於她來看我了。
我見到她的時候,我不去看她,她坐在我對面開始是憂傷的表情吧,一直不說話,過了半天,我也看不到她表情,她一笑說:「讓你不聽我的話,你說你要是聽我的話多好啊,根本就不會出這事了!」她可真是的我被關進來了,她還說風涼話,她真是把我氣壞了,她怎麼可以這樣啊,真是太討厭了,我恨她。
我不說話,她又說:「你別怕啊,怕不怕啊?」她問我。
我微微地抬起頭看她,我的眼神有點小邪惡,她看到我突然就笑了,潔白的牙齒咬住嘴唇說:「我問過了,他們說沒有教訓你,怎麼着,還怨恨人家啊?是不是還想出去後再跟人家打一架啊?」她在逗我笑,她雙特別有神,幾乎可以看到一個人內心的眼睛望着我。
我卻笑不起來,一直那樣的神情對她。
她見我這樣,眨了眨眼睛,微微地仰起頭說:「怎麼了啊?是不是你——」她撇了下嘴說:「你還很討厭我啊?怪我啊?」
我冷冷一笑,帶點輕視,然後把頭轉到了一邊。
「哎,你說句話好吧,你看人家大老遠來看你,你總該說句話吧,對不對?」她如此說,我知道其實她是很想討好我的,她的感覺我都明白。
我呼了口氣說:「我們沒有關係了,我辭職了,我不幹了,我也不是你的員工了。」
「辭職了?不幹了?誰批准你的啊?我好像沒有吧!」她說。
我說:「這事用不着你批准,我自己有主張。」
「聽起來挺牛的嘛,那這可不是你說怎樣就怎樣的,你想來就來啊,想走就走啊?」她竟然刁蠻起來,她可真夠神氣的,我都被關在這裏了,她還跟我任性。
我猛地轉過頭去說:「你幹嘛啊你,幹嘛啊?我就是不幹了,怎麼了?」
她被我嚇的身體一抖,然後皺着眉頭說:「你嚇死我了啊,我明天來接你,有點手續要辦下,你不要這樣對人家!」
我聽到這個,猛地說:「什麼意思?什麼手續?那個混蛋沒有出事,一點事都沒有了,你要辦什麼手續?是不是他要告我,然後,然後他威脅你,你——」我特別着急起來。
她聽我這樣說,牙齒咬住嘴唇眼睛一瞟笑說:「你不都說——」她把臉轉到一邊說:「你不都說我們沒有關係了嘛,那你幹嘛還——還——關心人家啊?」她是有點故意挑逗我的意思,她可真夠厲害的,這個時候,她還會挑逗人家?
我猛地坐下來說:「我才沒有關係你,我跟你說,不要為我做什麼,坐牢就坐牢,我無所謂,再說了,我也不可能任由他們擺佈的,他也打我了,這事不算什麼,我知道!」
白玲點了點頭看我說:「那我明天來接你吧,你在裏面好好的啊,我先走了,你這個小混蛋,你看到我就跟我吵架,什麼都怪我,真是白疼你了,我走了啊!」她站了起來,我抬頭看着她,看着,我說:「好的,但是我要告訴你,如果你因為我做了什麼,我不會原諒你的,真的!」
她舌頭在嘴巴里動了下,然後微微皺了下眉頭,吸了口氣說:「你是不是喜歡我了嗎?」
她竟然問我這個,他媽的,什麼意思嘛,問我這個幹嘛?我立刻就說:「我才沒有,我沒有,你別自戀了好吧?我不會喜歡你的!」我想到她那些事,最後還是加了句。
她白了我下說:「誰讓你喜歡啊,我明天來接你!」她說過就走了,她走的時候我感覺她是有點不開心的,但是那不開心又不是很大,回頭那刻似乎是在笑。
第二天,她來接我了,我被放了出來,至於其中的事情,我被關到看守所,似乎要被起訴,而後又被放出來,這裏面的確是有原因的,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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