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地點,定在了大興那邊的一棟別墅里。這地方挺偏僻,不過離着郭大綱家到挺近,也就隔着個七八分鐘的路程。
從邦禾影視公司出來後,劇組的演員們分別坐上了兩輛商務車。剛一上車,文璋就開口罵道:「我艹,這孫子什麼來路啊,簡直快氣死我了。」
柳辣也看向葉靖:「導兒,你是怎麼認識這位爺的?丫也有點兒忒不厚道了吧。聽口音他不像是咱北方人啊,有點像兩廣那邊兒的。」
白雪也氣鼓鼓地附和道:「我今兒算是服氣了,活了二十多年,我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麼沒修養的男人,也是長見識了!」
聽到幾個年輕人的抱怨,葉靖不禁搖頭苦笑:「行了,別想那麼多了。其實我跟這貨也不熟,算上今天,我總共也就只見到過他兩次面。不過辣子說對了,他還確實是兩廣那邊兒的人,好像是鬱林人吧。」
說到這,葉靖搖了搖頭:「他是我一個哥們兒介紹的,我那哥們兒姓許,是搞房地產的,在湖廣一帶挺有勢力。我們第一次見面,是我那哥們兒回京後,親自領着他來找的我。他當時看着可不錯呀,挺客氣,也挺會說人話的,要不然我也不能答應他來投資這部戲。」
「要不怎麼說呢,這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萬萬沒想到,他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居然這麼狂妄!」葉靖嘴裏「嘖嘖「有聲,頗為感慨。
「行了,都別生氣了,不過就是一暴發戶土大款,不知道怎麼掙着錢了,就一猛子扎進了咱們這個圈兒里。別看他現在囂張,就這麼保持下去,我估計他都蹦躂不了兩年,跟他生氣不值當得,犯不上。」羽樊連連勸解眾人。
白雪瞪他:「你可是不生氣唄,人家跟你多客氣呀,還管你要簽名呢。哪像我們啊,一群小演員,人家都懶得搭理我們,都不帶正眼瞧一下的。」
白雪咬牙:「你們大家就瞧好吧,等有一天我要是紅了,我非得讓這孫子給我舔腳不可。」
「咳……咳……」羽樊咳嗽了兩聲:「那個……舔腳還是算了吧,男女授受不親。你要是非得找個人舔,那也只能是我啊……」
「嚯,沒看出來,玩的挺開啊!」聽到他倆這對話,柳辣不由瞪大了眼睛。
「滾蛋,小屁孩懂什麼。」白雪俏臉一紅,朝着他笑罵道。
柳辣撇了撇嘴:「這個確實是沒你懂得多,我跟你們比不了,你倆私底下玩的實在是太髒了……」
羽樊和白雪……
大家都是年輕人,氣兒來得快,散的也快。一路嬉笑怒罵,等車子到達大興別墅的時候,柳辣他們的氣兒也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這一片都是別墅區,房子還都挺大的。尤其是這位土大款家的別墅,更是這一整片區域裏面積最大的。
這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樓,外表看上去就跟郭大綱家的差不多。
但他樓下的院子可比老郭家裏的大上太多了,郭大綱家樓下的院子,滿打滿算也就幾十平方,種點花草都嫌擠。但這個土大款家的院子,少說也得有二百多平米,如果弄平整點的話,都快夠修條飛機跑道的了……
「整理一下衣服,弄得板正兒的。在記者面前都給我露出笑模樣來,儘量少說話,謹記言多語失。
車子停到別墅門口後,隨着葉靖的這句囑咐,大家依次走下了車。今兒晚上所有人乘坐的車子,都是邦禾公司臨時租來的,不然剛才在車上,柳辣他們也不會說的那麼放肆。
柳辣坐在靠近車門的位置,輕輕拉開門,他第一個走下了車。白雪等人也緊隨其後,最後下來的是導演葉靖。
記者們已經提前先到了,或許是和公司有什麼約定吧,看見劇組的人下車後,他們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撲上來採訪,而只是遠遠地朝着眾人拍照。當然了,他們的聚光燈,主要還是閃爍在羽樊和佟大維兩人的身上。
「你們好,各位明星們,請跟我來。」
在眾人下車之後,當即便有工作人員快步走過來,然後引領着他們進入到院子裏。
一走進來,柳辣發現院子裏被佈置成了像是自助餐一樣的場地。許許多多吃食和飲品擺滿了院子左側的幾張長桌,即便如此,還有服務員在不停地往桌子上擺東西加菜。
院子的正中間是一座很高很大的香檳塔,香檳塔前面擺了一張桌子,桌子上立着幾個小牌子,上面寫着演員們的名字,柳辣的名字也赫然在其中。
而在這張桌子正對面三四米遠的地方,擺放着幾排白色的椅子,椅子的模樣,有點像是美國電影裏結婚時常出現的那種。
很顯然,這相對應的桌子和椅子,應該就是等會開發佈會用的。
進到院子後,最令柳辣覺得側目的,是院子右側空地上擺放着的一口大鍋。這口鍋直徑少說也得有一米五左右,鍋下面連着一個特質的煤氣灶,鍋裏面燒着水,滿滿一大鍋,已經燒得沸騰起來。
柳辣想了半天,也沒能想明白這鍋是幹什麼使的。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邦禾影視公司的這位「土大款」老闆也總算是到了。
其實他比柳辣他們出發的還要早,都到了半天了,一直在車裏等着,人家就是要這種重要人物都是最後出場的感覺。
而隨着他的出現,記者們也被允許進到院子裏了,為了搶個好位置,記者們都爭先槍後的往院子裏面擠,乍一看就像是在簇擁着這位「土款爺」似的……
等所有人都進到院子裏之後,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劇組和記者雙方分賓主入座。當然了,投資商大人自然也是要坐在劇組這邊的,而且還是坐在最中間的位置。
「咳咳。」待到雙方都坐好後,清了清嗓子,土大款開始發言了:「各位媒體朋友,記者朋友,你們好,鄙人是邦禾影視公司的法人代表趙卜祝。很高興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們《與青春有關的日子》這部電視劇的媒體見面會。」
說到這裏,趙卜祝突然停下了,他指了指院子右側的那口大鍋:「在採訪開始之前,我們還要先舉行一個小活動。大家可能不清楚,鄙人出生在兩廣鬱林,那裏是著名的荔枝之鄉,狗肉之鄉。」
趙卜祝笑了笑:「在我們鬱林當地有個傳統,名字叫做煮狗。每當有重要的事情發生時,我們就會燒一大鍋水,然後等水燒開後,抓一隻活狗扔進鍋里。我們會挑選體格最壯,最厲害的狗,因為這隻狗進到鍋里後叫得聲音越大,對這家煮狗的人來說就代表越吉利,越喜慶。」
趙卜祝有些感慨:「我本人已經三四年沒有回過老家了,很懷念老家的風景、荔枝、還有狗肉。今天這個媒體見面會,對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日子,這部電視劇,是我影視公司成立之後的第一個作品,藉此機會,我將老家煮狗的習俗在京城重現,寓意是希望電視劇拍攝順利,之後能有個好的收視率,打響我們邦禾公司進入文化圈的第一炮。」
趙卜祝是用開心地,激動地語氣,說出的以上這番話,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話里的內容有多恐怖,臉上甚至還帶着洋洋得意的表情。
而柳辣等人,包括台下的記者們,聽到這話後卻全部都傻掉了,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是不是真的。
很快,現實給了他們肯定的答案。
隨着趙卜祝的話音落下,一個穿着廚師打扮的胖子,緩緩推着一個平板車走了出來。平板上放着一個鐵籠子,籠子裏面是一隻哈士奇狗,看模樣不太大,也就幾個月的樣子。
此時狗狗正在來回踱步,顯得有些緊張不安,似乎是察覺到了將要來臨的危險。
狗狗看上去很可憐,但廚師可不管這些。將平板車推到大鍋的旁邊,他打開了鐵籠子的門,一隻手猛地進去抓住了哈士奇後脖子上的皮,一使勁將其扥了出來,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要將狗往鍋里扔。
「媽的,你等一下。」所有人都傻了,不知道該干點什麼,柳辣是在場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猛地從桌子上翻了出去,然後跑到鍋和廚師的中間,伸手攔住了他,怒吼道:「孫子,你大爺的,你丫幹嘛呢?」
柳辣不是什麼狂熱的愛狗人士,雖然他自己從來不吃狗肉,但對於吃狗肉的人,柳辣也沒什麼惡感。然而,今天這一幕可真把柳辣給氣到了,吃是一會兒事兒,但虐待可是另外一會兒事兒。
吃我可以不攔着你,但你吃之前還得先虐待一下,那可就太噁心,太喪盡天良了。
柳辣狠狠瞪着這個廚師,只要他敢動一下,柳辣立馬就上手揍丫挺的。
「汪汪汪。」而廚師手裏的狗看見柳辣之後,忽然開始狂叫起來,這叫聲不像是害怕或恐嚇,而更像是喜悅和親熱。
聽着這叫聲,柳辣忽然覺得好像有點熟悉。他仔細看了看這隻哈士奇,當目光掃過狗脖子上帶着的彩色小細繩的時候,柳辣不由「哎呦」了一聲。
這繩子他可太熟悉了,之前和白雪拍那條方便麵廣告的時候,裏面就有一隻哈士奇。
拍攝空閒,柳辣逗着那個小哈士奇玩的時候,到旁邊的寵物商店給它買了一個寵物飾品帶上,買的就是一個彩色細繩的項鍊。
「狗爺?」越看這隻哈士奇,柳辣越覺得眼熟,最後不由發出了一聲驚呼。
「汪…嗚…汪…」而聽到柳辣叫自己後,小哈士奇頓時給出了愉快地回應。它似乎是在說,哎呀兄弟,都嚇死我了,見到你哥們兒可算是有救了,我差點讓人給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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