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沒有修煉過內勁,也不清楚走火入魔的原理,更不明白自己到了那邊能幹什麼。
但毫無疑問,身為一名資深的小說讀者,他對走火入魔是很有概念的。
多嚇人,多可怕啊,分分鐘瘋魔,分分鐘升天,分分鐘原地爆炸。
&了,以前文家有人修煉丹青捲走火入魔了的嗎?」
陳光一邊瘋狂加速往前推進着直升機,一邊問着這兩人。
二人似乎有些尷尬,方才話比較多的那人撓着頭說道:「姑爺,其實我們兩人只是家族的外圍成員,平素不到家族中有重大事務時,甚至連回家的資格都沒有,走火入魔這類事情,應該屬於家族中的高級機密了。我們二人實在無從得知。」
陳光翻個白眼,心想,真是廢物,要你們二人何用,你們不如回家種紅薯。
&過在我們所知道的記憶中,家族裏的確從未出現過修煉丹青卷而走火入魔的人。傳聞中,丹青卷與普通的功法不同,更重內養。在過去,習練丹青卷有大成者,無一不是族中德高望重才高八斗的長輩,心性堅韌,步步為營。」
&錯,但我們宗主和過去的長輩前輩們相比,這進境的確也太快了點,可惜我等都是下人,並無資格見識丹青卷,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是何緣故,也只能幹着急而已。」
陳光搖搖頭,「算了,無妨,我過去看看情況再說,天大的事,我或許也有些辦法。」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直升機徑直飛進了一片丘陵中,按照陳光的印象,這方向應該是燕京往西兩百公里左右的位置。
一個小縣城坐落在群山環繞中間,也不知道這地方叫什麼名字。
&爺我們快到了,再往西飛十餘分鐘,就能到一原始森林,飛過了原始森林之後會有一片地方,那地方叫……叫什麼來着?」
&照現代科學家的說法,那個應該叫磁場干擾區了,到了那邊就得提前降落,然後徒步往裏走,到時候姑爺你可千萬要跟緊我們兩人,山里終年迷霧,一旦走丟,只怕事情會變得很麻煩啊!」
&妨,你們兩人到時候只管賣力跑就是,我一定能跟上,對了,這縣城叫什麼名兒?」
陳光一邊開飛機,一邊問着。
&爺,這是靈丘縣。」
&丘?倒真是個好名字。」
陳光嘴裏應着,即便是在夜色之中,他也隱約能看出下方群山環繞,山上樹木鬱鬱蔥蔥,晚夏的風吹動,樹木搖曳,再配上這靈丘縣的名字,真給人一種靈氣逼人的感覺。
三人將直升機停在山腳下一院壩里,這院壩的看門人走將出來,竟也是身懷絕學之輩,比陳光在燕京西山鎮外對付過的筋勁武者不差分毫。
一名陪同的黑衣下人說道:「那個,姑爺,不然您還是讓我們背着走吧?我們從這邊疾奔上山,少說也要半個小時,我們怕……」
陳光卻是抖抖腿,「行了,廢話少說,我能跟得上。」
這兩人修為不過骨勁,尚且不如上次追殺陳光那兩人,以自己這絕技風神腿,怎麼可能跟不上。
&
&了好了,既然姑爺都這麼說了,咱們走吧,姑爺你可要跟上啊!」
兩人只當陳光是面子薄,大老爺們不喜歡被人背着,非得強撐。
雖然有些不痛快,害怕自家宗主的狀況又有變故,但他們也總不能逼迫陳光讓背,只打算索性故意跑快些,讓他跟不上,他自然就知道厲害了。
三人當即便發足向山中衝去。
那兩人心頭有疙瘩,雖不說是故意刁難陳光,但速度卻跑得極快,絲毫不曾留力。
五分鐘後,二人便發現情況不對,他們已經全力以赴,可陳光竟真如他所說,死死跟在後面,不曾掉隊分毫。
二人對視一眼,滿心迷惘,這不合理啊。
整個文家的人都知道,姑爺雖然號稱天才,但卻只是個普通人,即便有宗主相助,到現在也根本不可能掌握內勁。
先前見面之時,這兩人也觀察過陳光,他雖然看起來較常人顯得強壯,但丹田裏卻空空如也,的確沒有內勁。
自己二人可不是普通的內勁武者,而是骨勁高手啊!
或許姑爺是在咬牙強撐着吧?
兩人悄悄回頭看了眼,然後就是一瞪眼,快不想說話了。
這位主居然臉不紅氣不喘,步子邁得比自己兩人還穩!
十分鐘後,不信邪的兩人又一次回頭,和之前別無二致,這位主還是穩穩的跟着。
意思他只用肉身的力量,就完全把自己兩人跟上了?
這簡直荒謬!
&說你們倆能快一點嗎?我很急啊!」
得,他居然還催起來了!
&個,姑爺,我們已經用盡全力了。」
陳光撇撇嘴,心裏吐槽道,難怪你們倆只能當外圍成員,你們宗主都快原地爆炸了,你們還不來點萬里血遁術爆肝,還給我說竭盡全力了?
其實真不能怪他不近人情,仿佛冥冥中的感覺,他自己此時也能感知得到文雯的處境很不對。
他也說不上這感覺究竟從何而起,心靈感應什麼的完全沒有科學依據嘛,但他就是偏偏知道。
好吧反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非科學靈異事件已經不少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債多不愁也甭想這些了。
一邊跟在前面兩人背後跑着,他一邊摸了摸自己腰腹間挎包,裏面正裝着通天聖杯。
似乎,這種心神不寧的感覺是從聖杯里傳過來的?
奇怪了,文雯怎麼會和通天聖杯產生什麼關聯呢??
此時,在數公里外一座修建在懸崖峭壁之上的七進大院落深處,文雯正盤膝坐在一四合院的中央。
她雙目緊閉,眉頭微微皺起,陣陣可怕的絞痛從在她腹中潮水般湧起,不斷衝擊着她的腦海。
豆大的汗滴不斷從她雙鬢冒出,自她臉龐滑下,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
她臉上時不時露出一陣掙扎的表情,似乎正在極其艱難的忍受着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這腹中的絞痛,正是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呆在她丹田裏的七星連環所致。
從先前開始,不知道怎的,這七星竟毫無徵兆的齊刷刷瘋狂顫動起來,完全不受控制,在丹田裏橫衝直撞,仿佛受到什麼東西在遠方召喚,似乎要從她的丹田裏沖將出去。
這可怎麼得了。
文雯當即便開始盤膝打坐,運轉周天,試圖用自身功力將這詭異七星壓制。
奈何,到得後來,她越是壓制,其反噬與衝擊就越是猛烈。
更為可怕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七星對她小腹的衝擊愈加猛烈,和曾經被陳光靠近時的狀況一樣,她腦海里完全不受控制的出現各種旖旎幻覺,翻來覆去都是某天夜裏,她將陳光打暈之後,雙腿跨坐在他身上的場景。
以前她就無法抵禦這般幻覺,如今來得如此猛烈,更是難以抵擋。
是以她才在短暫的失控之時,張口大聲呼喊出陳光的名字。
但如今她在七星的幫助之下,已在文宗境邁出極遠的距離,功力深厚,雖然一度失控,但卻又能靠着驚人的意志和強橫的功力將心境短暫的控制下來。
可這終究治標不治本,丹田中的七星顫動從未停歇,那些讓她面紅耳赤,心跳加速,精神失守的旖旎畫面,更是愈演愈烈。
她根本就控制不了,這念頭仿佛來自靈魂深處,被刻進了本能!
我該不會死在這裏吧?
難道我真的走火入魔了嗎?
這大概是報應吧,我早該想到正常的丹青卷沒可能進境如此神速的,我早該重視起丹田裏的七星,不該盲目的沉浸在它們帶來的飛速提升中。
短暫的清醒時,文雯緩緩睜眼,臉上的表情稍稍寬鬆些。
但沒過多久,她卻又一次渾身巨震,可怕的氣勁以她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這一次,甚至連小院的青石牆也給震塌了。
&你們都給我走遠點!」
文雯怒睜雙目,長發無風自動,悄悄潛伏在附近的文家其他人趕緊紛紛掉頭就向遠處跑去。
之前就曾有人試圖偷偷靠近她,卻被一股泄露出來的氣勁拍在胸膛,肋骨整整斷了五根,丹田都幾乎給震碎了。
此時的文雯嗎,太可怕了。
等人都走了,文雯卻渾身發軟,側身扶着地上,口中嬌吟一聲,汗水滴得越來越猛。
她試圖夾緊雙腿,但雙腿間卻已如潮水決堤,完全止不住。
意識又要開始模糊了。
&光,你在哪裏啊?」
約莫一分鐘多過去,她終於又坐直了身子,但她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這般衝擊,每強壓住一次,下次來臨時就會更加猛烈,失去意識的時間就越長,來自丹田的撕裂般的痛楚就越猛烈。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住多久。
或許,自己會從此喪失靈智,變成一個瘋子吧?
也有可能會如同吹脹的氣球那樣,嘭的一聲炸開。
趁着這短暫的清醒,她將內勁積蓄到掌心,高高舉起。
她猶豫着,是不是要一掌轟在自己腦袋上,索性就此死去一了百了。
可她終究又下不去狠心,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完成,現在還不能死!
這邊,陳光也察覺到文雯那邊傳來的波動愈演愈烈,終於受不了前面兩位老兄「慢吞吞」的速度了。
&地圖沒?」
&
&問你們有地圖沒!你們太慢了!」
&
三十秒後,陳光手拿一張印在絹帛上的地圖,狠狠投入山林深處,戴在他腦袋上的探照燈明滅閃爍,幾個起落間,他便將這兩個骨勁武人徹徹底底甩在了後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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