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映上姣好的面旁,落下一圈光暈,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楚皓,好似要看到他的心裏去一般。
楚皓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把她帶回床上,蓋上被子,他拉着她的小手捏了捏:「你還知道我是誰?」
「我當然知道了。」夏暖晴笑起來,「你是大灰狼。」
楚皓敲了她腦門一下:「那你是什麼?」
「我是紅太狼。」夏暖晴說道。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楚皓的意外,他單手支着下巴,饒有興致地問道:「怎麼不說自己是小綿羊?」
夏暖晴偏頭想了想:「這個麼,因為你是我的大寶貝啊,咱倆是一對啊!」
楚皓忍俊不禁,側身躺下,說道:「你說得對,咱倆是一對。」
「嘿嘿。」夏暖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之前醉酒的時候,夏暖晴還一臉委屈,而現在,卻是憨厚可人。
這一切,無非都是因為她心繫於楚皓,才會如此表現。
靠在楚皓懷裏,夏暖晴很快就睡了過去。
楚皓坐起身子,想拿帕子來給她擦擦臉。
然而夏暖晴卻伸手抓住了他,力道雖然不大,卻也是表現出了不舍的小心思。
反手握着這隻小手,楚皓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不走,就在這。」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朵上,夏暖晴放開手撓了撓,蹭着枕頭又睡了過去。
給夏暖晴擦過臉,楚皓拿出電腦來辦公。
調暗的燈光下,床上的小人睡顏安詳,這一幕畫面,溫馨得仿若在夢中出現過一般。
收回視線,楚皓戴上金絲眼鏡,指尖輕快地敲着鍵盤。
做好手上的事,楚皓就回了床。
夏暖晴翻了個身,自然而然地環上了他的腰。
「晚安。」楚皓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夜裏夏暖晴踢了幾次被子,楚皓為了照料她,也沒睡安穩。
好不容易睡着一會兒,鬧鐘卻又響起,楚皓坐起身,看着依然呼呼大睡的夏暖晴,一臉無奈。
拍醒夏暖晴,楚皓就去洗漱了。
夏暖晴睜開一支眼,抬手按着隱隱作痛的頭,慢慢地坐起來。
一坐起身,那疼痛一下就加劇,夏暖晴一陣懊悔,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啊。
緩了緩神,夏暖晴跟着去洗漱,楚皓正在刮鬍子,看夏暖晴苦着一張小臉,他叮囑道:「以後不許喝酒了。」
「嗯。」夏暖晴點點頭,拿起電動牙刷塞到嘴裏。
答得這麼幹脆,還真是讓楚皓意外:「夏暖晴,你睡醒了麼?」
「嗯。」夏暖晴又點了下頭,一副魂游天外的樣子。
「嫁給我好麼?」楚皓又問。
夏暖晴再度點頭,隨即一臉驚訝地從鏡子裏看着楚皓:「你、你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給你醒醒神。」楚皓說着,用毛巾擦去下巴上僅存的一點泡沫。
按着依然砰砰直跳的心口,夏暖晴說道:「以後別拿這事開玩笑了,我心臟都不好了。」
「原來你會這麼激動啊。」楚皓意味深長。
夏暖晴懶得跟他扯,洗了臉,梳了個馬尾,她打了個小哈欠:「這酒還真不能喝了,誤人誤事啊,想我好歹也是鼎鼎有名的一枝花,怎么喝醉酒就不干正經事呢?」
楚皓輕悠悠扔下一句:「原來你還知道啊。」
夏暖晴拍他一下,就去換了校服。
而楚皓,也換上了正裝,看樣子,他要出去。
一起用過早餐,楚皓先送夏暖晴去了學校,隨即就讓司機開車去了拍賣會場。
到了學校,就有不少人八卦地圍上了夏暖晴,意圖從她口中套出一些今天楚家行動的內部消息。
夏暖晴聽得雲裏霧裏,什麼拍賣會,她都不知情好麼?
昨晚上她光顧着跟楚皓炫耀外加慶祝了,哪裏知道什麼內部消息。
看着比她消息還靈通的同學們,夏暖晴搖搖頭:「我是真不知道。」
「晴晴你就別跟我們見外了,好歹大家都是同學,資源共享一下有什麼的?」
「是啊,梁琪都說了呢。」
「梁琪?她來上課了麼?」夏暖晴問道。
「上什麼課啊,她是來辦手續的,她好像要去日本那邊留學吧。雖說她人平時挺驕縱跋扈的,但俗話說得好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就是典型範例。現在淪落到只能去周邊留學,也是可悲。」
「我去哪留學,還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麼!」一個悽厲的聲音響起,梁琪站在教室門口,鼓着眼睛看着幾個八卦的女生,「總比有的人留在國內的強!」說着,她氣騰騰地走進教室,拉開椅子,從書桌里找出書來,盡數扔到了垃圾桶里。
這其中,還有不少嶄新沒被翻過的書,夏暖晴看了一眼,只覺得惋惜。
扔了書,梁琪又轉頭看向夏暖晴:「夏暖晴,你有空麼,跟我單獨聊聊吧。」
「梁琪,你至於麼,有事就衝着我們來,別咬着夏暖晴不放!」
被護着的夏暖晴擺擺手,說道:「沒事,只是聊聊,就在教室門口,可以吧?」
生硬地點了下頭,梁琪先出了教室。
夏暖晴跟着也走出教室。
「說吧,有什麼事要跟我說的?」夏暖晴抬眸看着對面的班級。
好巧不巧,穆雪琪也看了過來,見夏暖晴跟梁琪站在一塊,她神色一變。
梁琪卻並沒有發現這點,她低頭看着交握的雙手,艱難地開口道:「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聽到這話,夏暖晴頗有些意外,之前讓梁琪道歉,就像是要殺了她一般,今天居然主動來說對不起,這未免太詭異了吧。
終於說出那三個字,梁琪握緊的手鬆開幾分,臉上依然是糾結的神色:「其實我沒想過要害你,都是……都是別人指使的。」
「別人?」夏暖晴對着對面緊張不安的穆雪琪笑了笑,問道,「這個別人,是不是姓穆呢?」
僵硬了一下,梁琪搖頭,到底沒把穆雪琪給供出來。
不難看出,這一次道歉,梁琪依然沒有誠意,夏暖晴也不想逼她,這種口頭的道歉,要了也沒用。
看看表,她問道:「還有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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