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想着,可惜肖白是被
一陣敲門聲給弄醒了。
「咚咚咚。」
第一聲響起來的時候,肖白就被驚醒了。
馬上趴到床邊,安生正緊緊閉着眼睛睡得很熟,鬆了口氣,隨意抓了抓長發,掃了眼桌子上的鐘表,嘴裏低聲咒罵着,打開門。
「哎?怎麼是你?」
自己睡了大半個小時,想來出現的應該是劉嫂子才是,結果打開門竟然是臨清?
「你讓我進去麼?」臨清示意肖白看自己的手。
兩雙手都拿着東西,一邊是保溫飯盒,一邊是一個手提袋。
「不讓你進來,難道我要餓肚子麼?」肖白嘟囔着,明明知道自己是肯定不會拒絕他的。
臨清躲過小白是伸過來要幫忙的手,輕聲道,「安生還好麼?」
肖白看了眼外面,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才關上門,從空間裏拿出一個手電筒和蠟燭,回頭看着臨清,輕聲道,「劉嫂告訴你的?」
臨清低頭看着正在沉睡的小安生,將東西輕輕的放在一邊,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頭貼在小安生的額頭上,頓了頓,才抬起頭,「嗯。」
儘管臨清已經將那些冒險者給送走,但是剩下的事情很多,雖然他對於將柳絮他們的功勞拱手讓人這件事兒沒多大的感想,但是,卻不代表那些人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心思。
自己不是一個人,有家人,還有一大堆跟着自己過日子吃飯的手下,自己不得不為以後而準備着。
如果末世結束了,他要怎麼帶領這些人繼續過好生活,這就是他現在需要考慮和着手準備的事情了。
他正在和心腹開會才剛剛結束,就看到被自己安排看家的保鏢正在和流光說什麼,流光時不時的往會議室廳里看。
流光直接走了進來,這是很少見的,臨清聽了之後。就示意流光代表自己繼續開會,自己則是立馬離開,坐在車子裏的劉嫂子則是表示,少爺。啥都準備好了,嘿,沖吧!
所以,臨清一下車就直接來這兒看肖白了。
「行了,你別折騰了。」肖白看着臨清正笨拙的想要給安生擦拭身子。那個動作笨拙的讓安生一直皺眉頭,不舒服的動彈着。
「我,我看他熱,不舒服。」臨清覺得自己挺委屈的,長這麼大都是被別人伺候着,哪裏有過伺候別人的經歷啊,再加上自己是家裏唯一的孩子,根本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歷,哪裏知道他們會這麼寶貴,稍微動彈下就開始叫喚。
「唔。習慣就好。」肖白走了過去,將像是魚一樣趴在床上的安生給小心的翻了過來,「他在發燒的時候,表示他在開始變化,這個時候他的全身系統特別敏感。」
說完,就在小安生的額頭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小安生都不舒服的皺眉頭。
「他開始變化了?」臨清這才想到小安生並不是普通的小孩子,而是一個從二十幾歲的大男人,退化成一個小男孩,這個感覺有些怪異。
「嗯。我們能做的,只是保證他不會被燒壞,不過這麼一看,他現在的情況已經開始好轉了。」肖白鬆了口氣。翻身坐在地上,抬起手去夠保溫飯盒,笑着道,「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們一起?」
臨清看了眼躺在安生,點了點頭。就在肖白對面坐了下來,接過肖白給自己遞來的筷子。
吃完飯,肖白就有些蠢蠢欲睡了,打了個哈欠,就打算抱着腿在角落裏開始睡覺。
「唔,你困麼?」肖白還是頗有人性的開口了,當然,她不承認自己是擔心他照顧不好安生就是了。
「你睡吧,我看着安生。」臨清倒是很自覺,自己則是搬着一把椅子,就坐在小安生的床頭。
肖白點了點頭,邊說邊迷糊的睡過去了,「有事兒記得叫我啊,你要是困了,可千萬別叫我,叫我,叫我我就打死你....」
臨清無奈的點頭,看着沉沉睡去的肖白,笑了。
...
昏睡整整一天的安生,是被餓醒的。
作為一個吃貨,也許這個是吃貨唯一能夠給他的好處了。
「餓。『
嘴巴有些發乾,說一句話,嗓子就有些疼的不像話,眼睛還沒有睜開,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從自己的嘴巴里,流了進去。
「嗨,你個懶豬,現在捨得起來了?」
安生也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很難,就像是自己的眼睛糊上一層膜一樣,身上又一點力氣都沒有,無力的快哭了。
「別急,乖,過會兒就好了,過會兒就好了。」耳邊是熟悉的女聲,給他無名的安全感,緊緊握緊的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住,緊張情緒被莫名的撫平了。
聽着他漸漸平穩的呼吸聲,蹲在一邊的肖白才鬆了口氣,終於是醒了。
這次整整是一天一夜,已經是比之前的幾次都要久,這讓本來並不擔心的肖白,也開始揪心。
他的燒已經退了,但是卻很久沒有進水,並不是肖白不給,而是不敢隨意餵食,這個時候的安生,任何東西對於他而言都是異物,都會引起他機體的異常排斥反應。
所以,肖白看到他已經醒過來了,才敢給他餵點葡萄糖水。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肖白則是試着給安生換一個床單,都濕透了,可是卻擔心他疼,才一直沒有換來着,「怎麼,我記得還沒有下課來着。」
「我不舒服。」茉莉將手背在身後,慢慢的走了進來,臉上一片平靜,那可是半點不舒服的意思都沒有,顯然她知道,她是騙不過肖白的。
「哦,不舒服就去找校醫看,來着,你還能好不成?」肖白這才抬頭看了眼茉莉,一臉是似笑非笑。
茉莉撇嘴,換了個自己關心的話題,「他剛剛是醒了麼?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了。」
這個傢伙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生病了!
雖然一直欺負他。喜歡看着一臉包子樣的他嘟着嘴,泡着淚泡對着自己哭訴着,但是這是一方面,但是她卻不喜歡他沒有任何生氣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很不喜歡!
要是他也死了,那麼還有誰會在打雷的時候,偷偷躲進自己的房間,用顫抖的聲音告訴自己不要怕?
真是蠢死了,明明自己也怕的都快要哭了。還在自己邊上一直一直說不哭,你才不哭呢!
肖白挑着眉毛,很是沒有形象,「哎?剛剛不是說身體不舒服麼,你是怎麼知道他開扣了?」
對於茉莉,肖白心裏又是安慰又是覺得愧疚。
她自己年紀並不大,才二十幾歲,雖然經歷了很多的事情,背叛,重生。滿滿的不可思議,但是這些似乎並沒有讓她學會怎麼照顧別人。
當初帶着茉莉,只是覺得她可憐,領養安生,也是因為他可憐。
可是,兩個人還是有區別的吧,對於肖白而言。
所以,她把安生當做自己孩子來養,會罵他,會打他。會西黃看着他委屈的樣子而哈哈大笑,但是對於茉莉,她卻只是當成一個朋友,想要給她好的。但是卻無法給與她感情。
這是她感到愧疚的,沒有做好當初本以為可以給她的。
但是她又覺得很開心,肖白回頭看了眼茉莉,她正踮起腳尖,慢慢的往床這兒走來,發現肖白正看着自己。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卻紅了耳朵。
她沒有成為一個終日噩夢的孩子,這不正是值得高興地地方麼?
「好吧,那麼你也別去上課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就乖乖的看好他哦。」肖白站起來,從桌上拿起一排的試管,摸了摸茉莉的腦袋瓜子,就走了。
茉莉乖乖的點頭,輕手輕腳的坐在椅子上,彎着腰,支着頭看着躺在床上的安生,突然發現,他似乎變得不大一樣了。
唔,是哪裏不一樣了呢?
再說出去的肖白。
一路下樓,都可以看到下課的小孩子笑着和肖白打招呼,肖白也都笑着回應他們,當她坐上車子的時候,她的臉都快要僵了。
「該死,以後再也不給那些孩子吃什麼糖水了。」
肖白哭喪着臉,讓坐在前面的旗雲不由的笑了,「得,走了。」
車子到了研究樓就停了下來,肖白一下車,沒有良心的旗雲就只留給她一屁股的黑煙。
說什麼搞基的都是世間珍品,就旗雲那個性子,我呵呵了,除了流光這個有樣貌和品質的會喜歡他,哪個眼睛正常會喜歡這種性格超級惡劣的人?
狠狠的唾棄着旗雲,肖白往裏面走了進去。
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中年男人,肖白眼睛閃了閃,就按了電梯,直接走了進去。
而留着鬍子,滿臉猥瑣樣的中年大叔,睜開眼睛,看了眼已經合上電梯,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就鬆開了,露出一把黑色的槍支。
...
「給,這是你們要的。」雖然很想將手裏的試管直接摔在柳絮那張看上去好幾百年沒有刮鬍子洗臉-髒兮兮亂糟糟的臉上,但她還是忍住了。
在其他人一臉驚喜又忐忑的目光下,肖白顫抖了下手。
「臥槽,你手別動,別動!」
「快,放手,讓我來拿,看着太揪心了!」
肖白抬頭,露出發亮的白牙,「我是故意的。」
那種赤裸裸的眼光實在是太讓人蛋疼了。
柳絮和劉玉都恨得直咬牙,很想爆粗口,可是卻也知道,如果讓肖白不滿意了,那麼他們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標本就根本沒有辦法到手!
「諾,不就是標本麼,幾滴汗液沒,看你們緊張的。」肖白說完,滿臉不在乎的上下拋動着手裏的試管。
她敢發誓,柳絮那雙頗為妖孽的臉,已經扭曲的不成人形了。
哼!
誰讓他們竟然不找自己談話,而是越過自己,直接去找臨清,雖然自己可以說不,但是自己很難去拒絕臨清的要求,但是,報復下這些坑爹的研究員們,這個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別,別再玩了,我發誓我心臟都快要停了!」
其中一個研究員無力的捂着自己的小心臟,不是他矯情,而是是肖白手裏的那個非常有必要的。
那個,是安生的汗液。
本來想要拿血液的,但是這個估計肖白是絕對不肯的,就算是臨清開口,所以他們退了一步,只要汗液,在不同時刻的汗液變化。
只需要這些,他們就可以知道他體內的對抗是怎麼發生的,他們就可以進一步了解這個病毒。
「得,給你們咯。」說着,肖白就將試管直接扔了出去。
柳絮敢發誓,扔出去的那瞬間,她絕對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
哦,再次懷疑自己當初眼睛是不是瞎了!
「下不為例。」肖白看着柳絮正跟護着寶一樣,將試管給摟在懷裏,但是又怕摟太緊了就將試管也壓壞了。
「嗯。」柳絮知道她的意思,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不厚道,但是,為了醫學嘛,適當的手段也是可以被允許的。
要不然,臨清怎麼會同意轉告呢?
劉玉看着被關閉的電梯門,側目看了眼柳絮,難得誇了句柳絮,「你會成為一個好父親的。」
?
什麼意思?
柳絮腦迴路可以接收到任何的諷刺,嘲諷,七拐八拐的諷刺,但是,這麼直接的誇讚,就讓太多線路的他直接暈了。
「額,謝謝?」柳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劉玉有些驚訝的看了眼他,才勉強將自己口裏要爆出來的話給吞了下去。
「沒事兒。」劉玉說完,就從臨清懷裏的一排試管裏面雖然隨手抽了一隻起來。
「我,我直接去研究了。」劉玉說完,看也不看柳絮一眼,就直接離開了。
劉玉轉身的時候,差點笑了,我能說,我是想嘲諷你抱試管的姿勢和抱着孩子一模一樣麼?!
否則你以為我會誇你麼?!
你個種馬!
肖白出了電梯,下意識看了眼那個中年大叔。
他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趴着,甚至連手都沒有變動一點,肖白笑着搖頭,直接出去了。
看了眼外面照着人溫暖的太陽,肖白眯了眯眼睛,現在很好,未來應該也會很好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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