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羞射的捂着眼睛咩?
你以為我會裝作沒有看見一樣,僵硬的轉身離開的麼?
不,不,不。
太看得起肖白了吧?你不知道他們節操就飯吃麼?!
早就跟着排泄物去了太平洋北岸了。
肖白一臉淡定,眼睛睜着大大的,語氣倒是十分的誇張,反而將正在做大人才能做的事兒的大人們,給嚇了一大跳。
「傻着幹嘛,靠,還不把她給抓住!」被打擾的要不能人,道的一個壯碩的男人立馬拿大叫,還不忘記隨手拿着一件衣服遮住自己下半生。
肖白立馬亮出自己手裏的匕首,喜歡看是一回事兒,要是被人抓住那就是一回事兒,自己保準會被臨清給關在黑屋子專門給他生產臨清拍小猴子。
周圍的人都很堤防着肖白手裏的匕首,那個可不是一般的匕首,刀刃邊有一道小溝壑,那個可不是什麼觀賞性的玩意兒,要是被那個東西劃上一道口子,不把你的血流光,那是不可能停止的。
「很好,乖。」王八之氣震懾到這些人之後,肖白愉快的點頭,刀尖一轉指着不遠處正慢慢爬起來的那個女人。
「別啊,見到你唯一的親妹妹,姐姐不要打聲招呼什麼的?」肖白看着正僵硬在哪裏的肖歡,面色跟狗屎,大聲說道。
肖歡面色全無的低着頭,自己什麼都不記得,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不過,這些在看到肖白之前都變得不重要了!
「啊,你可能在猜測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裏吧,」肖白很無所謂的繞着左腳轉了一個大圈,周圍蠢蠢欲動的三四個人被嚇了一大跳,立馬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肖白才繼續道,「還不是你集齊了七顆龍珠召喚我的麼?」
肖歡此時身上已經有可以遮擋的衣物了。但是臉上還是麻木着,眼珠子一動不動的,而是惡狠狠的盯着肖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行動不方便啥的。倒是安分的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你剛剛不是大叫我的名字咩?肖白肖白的一直叫,我在外面都聽得到。」肖白一臉很困擾的樣子,看着地上的影子,立馬轉身匕首往後滑了一下。打算偷襲的人就跟被打了一拳似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倒地不起,在那裏一直抽搐着,看的肖白眉頭上挑。
人才啊。
「我,我叫的你?」肖歡似乎十分驚訝,麻木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一絲疑惑,但是眼睛直直盯着肖白,讓肖白覺得有些驚悚。
「嗯啊,我也奇怪。為什麼你在干,額,這個的時候,叫我的名字,我才比較奇怪的吧?」肖白汗顏,不過倒是真的很深刻,十分深刻的知道了肖歡對自己的情感是多麼的執着了,這個時候也叫着俺的名字。
「因為,」肖歡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突然抓狂一樣也不顧自己幾乎無法駢體的衣服。就跟瘋了一樣,直接撲了上去,肖白一直都警惕着,看到肖歡過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從來沒有人,可以得罪了我之後,還好好的活着。
血緣?
開玩笑的吧?
其他人見到她瘋了似得直接對着刀子沖了過去,雖然心裏可惜的很,難得最近有這么正的妞,還沒有上手呢就要死了。但是行動倒是一點都不猶豫,紛紛讓開了路讓她尋死去。
肖歡倒不是完全不管不顧,在肖白看不到的右手,緊緊的握着一把小刀。
「啊!」
一聲尖叫過後,屋子內變成一片寂靜。
「啊啊,死人了!」
「閉嘴!閉嘴!」
肖白直直的站在那裏,默然的被自己一腳踹飛的肖歡,心裡冷笑,看着飛出去的小刀,噗嗤就笑了,嘲諷道,「你以為就這麼一把削鉛筆的小刀就能讓你有恃無恐了?還是你以為我是豆腐,隨便都可以拿捏?」
倒地不起的肖歡緊緊的捂着自己的小腹,滿臉的冷汗下來。
肖白有些疑惑上前一步,但是想到肖歡對自己痛恨的那股勁兒,還是沒有靠近,看了眼周圍的人,冷哼道,「給你們一次機會,都給我滾,否則,哼!」將匕首狠狠的插進了桌子裏,匕首左右搖擺着,漸漸停了下來,陽光打在匕首上,反射出冷光,讓人無緣覺得渾身發冷,幾個人左右看看了,立馬就跑走了。
看着周圍的人都離開了,肖白才一步步的走到肖歡邊上,冷聲道,「被裝了,起來吧,我們之間的那點小破事兒,就今天解決了吧。」
說實話,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兒啊?!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不是很正常的麼?
再說了,作為父母,孩子之間自然會有一個偏頗,心又不是長在正中間,自然有個左右之分,都是一家人,何必這樣,所以肖白一開始是十分納悶的,前.肖白也沒有做啥子壞事兒,你們對待她跟殺父仇人一樣幹嘛啊?
但是,自己上回被肖歡給綁架了一次,這個梁子自然就結了下來。
因為事後,臨清給解決了,再加上自己沒機會遇到極品的姐姐,所以就一直拖着,不過今天,就不會再繼續拖下去了。
肖歡一直捂着肚子,整個人都開始發抖,縮起來跟一直煮熟的蝦子一樣,看上去好像真的挺疼的。
肖白挑眉,慢慢靠近,聲音帶着焦急,「肖歡,你怎麼,你真麼了!」
本來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肖歡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伸手要抓住肖白,好在肖白一直都警戒着,一個跳步就直接閃人了,冷笑的看着流淚的肖歡,肖白簡直是要笑瘋了,「怎麼,沒有殺了我,覺得懊惱的要哭了是不是?!」
肖歡滿臉猙獰,但是整個人突然跟按到了什麼開關似得,開始嚎叫,捂着肚子,腳不停的踢打着地板,看起來就跟抽風了一樣。真的抽風。
「嗨,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肖白將邊上的椅子直接拉了過來,蹲在上面,一臉饒有興趣的看着肖歡表演。
但是看了會兒。肖白就發現肖歡似乎是真的疼,不過自己踹的那一腳,自己知道,雖然會疼,但是絕對不會疼到像是她這樣疼到就跟流產似得。
唔。流產,我似乎知道了些什麼,肖白直接跳了下來,認真道,「哎,你肚子真的疼啊?」
肖歡一直閉着眼睛,睫毛隱隱顫抖,很好看的紅唇被她咬的發白,她努力睜開眼睛看着肖白,就算到了這個時候。她眼睛裏的恨意還是絲毫不減,「滾,額,額,我就算,就算死,都不會要你,要你幫忙的,啊啊!」
肖歡一直按着自己的肚子,看上去不知道是在挽留着什麼。還是在驅趕着什麼,肖白站在邊上,看着她身下一片血紅,就像是無盡的血不知疲憊的流淌着。那是一條生命。
肖白本來要說些狠話,畢竟,這可能是自己唯一一次和肖歡說話了,但是肖白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就算再瘋狂的人,也應該在生命流逝和新生命面前。保持一定的尊敬,何況,這次是在兩者結合之前。
肖歡似乎也音樂知道了些什麼,但是她沒有閉嘴,去期待肖白良心發現找醫生,她也知道這是多麼的不可能,她不顧生命的流逝,繼續說話,「別以為我會,我會向你投降,求,求救,我不,不會!」
肖白看着她,突然覺得她性格其實和自己挺像的,肖白抱着雙腿,就坐在肖歡伸手局可以夠到的地方,看着她。
肖歡喘着粗氣,似乎在調勻自己氣息,雙手向虛空之中抓着什麼,眼睛漸漸失神,最後手緩慢下垂。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肖白就那麼看着肖歡,看着她一點點的虛弱,一點點的離開這個世界,而肖歡也不再說話,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麼。
神采一點點的消失,外面的太陽一點點的下沉。
時間帶走了一切,陽光也帶走了一切。
只是肖白第二次感受到生命在自己眼前的流逝,一個是黃欣,帶着自己最後的原諒,離開了世界,在自己的懷裏,第二個,就是肖歡。
肖白砍過那麼多喪屍的腦袋,加過那麼多的血,但是卻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血可以有這麼多,就像是只要你還呼吸着,那麼你的血就不會停止。
肖歡什麼時候離開的?
很久的一段時間內,肖白仍然可以感覺到地上該的那攤血還在流動,而自己身邊,似乎還有一具苟延殘喘的屍體。
當有人打開門,急促的衝過來時,肖白甚至都無法拔起自己的匕首,不是不想,而是沒有辦法,維持一個姿勢太久,她渾身都很不舒服。
之前不覺得,毫無感覺,太陽什麼時候下山的,外面的人什麼時候出現的,她都知道,只是沒有辦法動彈。
「啊,天,肖歡!肖歡!」
一個人直接從肖白的面前沖了過去,一點停留都沒有,跪在肖歡的身前,顫抖着手,想要去觸碰,但是卻遲遲不敢下手,那么小心。
而另一個人也直接沖了進來,如同第一個人。
第三個人也是。
他們沒有發現不到一米之遠的肖白,當然,也許碰巧他們看不到罷了。
當肖白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時,才轉了轉僵硬的脖子,轉向門口。
「臨清。」
臨清緊繃着臉,就像是下一秒就會崩斷的線,他徑直,大步的走到肖白這裏,直直的站着,低着頭,沒有動彈。
肖白雙手仍然麻木的抱着腿,脖子卻經歷的向上抬起,她看不到臨清的表情,一直不轉動的腦子開始一點點的轉動,心臟再次開始工作,身體打了一個寒顫,輕聲道,「我冷,臨清,好冷。」
黑暗裏,臨清一動不動,呼吸卻急促了起來,喘着粗氣,就像是跑了好幾公里的長跑。
「對不起,對不起。」肖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也不知道在和誰說對不起,只是那麼重複着。
黑暗裏,臨清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蹲下來,認命的將肖白打橫抱起,彎下脖子,拿着自己的額頭去感受她的溫度。
冰冷,還有些冷汗。
大夏天,最怕熱的肖白流了冷汗,臨清心裏一抽一抽的,完全無辦法去忽略,他冷着臉,在心裏一次又一次責備自己,為什麼放任她離開,為什麼要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為什麼,為什麼不在當時就將肖歡給解決了,反而埋下這麼大的炸彈來禍害肖白?
看着冷靜的她,卻一次又一次的因為別人而折磨着自己,她知不知道自己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無意識的發病,自己是多麼難過?
不能留,不能再留了。
肖白什麼都不想看,什麼都不想要說,甚至都不願意去想,只是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臨清溫暖的胸膛,聞着帶着他的汗味兒和鬍鬚水的味道,慢慢的閉上眼睛。
「肖白!肖白!」屋內的人突然反應過來,這個屋子本來還有一個人!
肖母不顧一切的爬起來,大叫着肖白的名字,直直的沖了過來,想要留下肖白。
「那是你的姐姐啊!你好狠的心!你是不是人,你還是不是人!」
肖母接近瘋狂,那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
喪屍無法將她從自己的身邊帶走,死亡也沒有,絕糧也沒有,為甚麼,為什麼是肖白!
肖白沒有動彈,就跟沒有聽到一樣,沉沉的睡着,但是臨清卻感覺到肖白的震動,儘管只是那麼輕微的一下子。
無法忍受!
臨清看着從自己邊上擦肩而過的旗雲,點了點頭,就大步的離開,既然有父母還不如沒有父母,那麼就讓他們都消失吧,讓可以傷害她的人都消失,只留下自己,成為她獨一無二的親人。
程老爺,何林:你當我們是死人麼!
臨清:全都給我滾!!!
旗雲大手一揮,邪魅一笑,轉身走入黑暗之中。
臨清還沒有上車,就聽到了一聲的尖叫,響破雲霄,接着就是永遠的沉寂。
肖白握緊臨清的手,遲遲不肯鬆開。
車子內,沉默一直延續着,臨清一直摟着肖白,似乎要到地老天荒。
「我們結婚吧。」
讓我,有可以依靠的親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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