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路由慢慢放鬆警惕的是,安南秀只是一直在吟唱,並沒有發生其他什麼事情。
這讓李路由有些疑惑,她這是唱歌給他聽嗎?在安南秀眼裏,這是最枯燥機械的發音,可是李路由聽着卻十分動聽,她的聲音悠揚而雅芝,透着一種極其細微處都有圓潤的喉嚨來雕琢完美的感覺,李路由只當是欣賞自己完全聽不懂卻會被震撼到的歌劇一樣。
安南秀看到李路由絲毫也沒有露出難過的神情,不禁有些疑惑,但是也明白這種機械重複的發音不可能讓他很快就痛苦,於是她決定持之以恆。
堅持了半個小時後,安南秀發現李路由眯着眼睛,竟然好像要睡着了一樣。
「醒來!」安南秀氣急,一把丟開了手中的書,伸手就捏李路由的鼻子。
「幹什麼啊?你繼續……」李路由擦了擦嘴角,還好沒有流口水,這歌真好聽,讓人渾身都舒服的想睡覺。
「你不難受!」雖然已經確定了,但安南秀還是想問一下他的感覺。
「不難受啊,你這樣就算念一萬年,我也不會喊停的。」李路由笑嘻嘻地說道,自己果然還是對安南秀太過於警惕了,其實沒有必要這么小心翼翼,她這不是一點也沒有奏效麼?
「那好吧。你等着。」安南秀冷笑着,她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犯了一個錯,這隻低等生物壓根無法分辨神語音節中,所以對於他來說,自己這樣等於「對着一頭牛而且是文盲的耳朵被捂住了的牛用最優雅和豐富的技巧和感情彈奏音樂」。
「對着一頭牛而且是文盲的耳朵被捂住了的牛用最優雅和豐富的技巧和感情彈奏音樂」,這是一個成語。
有了剛才的經歷,李路由的擔心消失了許多,好奇地等待着她接下來怎麼做。
安南秀把窗簾拉上,房間裏一下子昏暗了下來,然後她把落地大燈打開,對準了李路由的臉。
「你幹什麼?」李路由眯着眼睛,抬起手當着光。
「不許擋着!」安南秀打下李路由的手,然後又拿出了一個公雞娃娃。
看到那毛茸茸的公雞娃娃,李路由忍不住想笑,果然安南秀即使失憶了,也還是這樣喜歡這種毛茸茸的玩具。
安南秀冷笑着對待李路由的笑,她扯了扯公雞的尾巴,然後公雞就開始發出「咯咯咯」的叫聲。
「它怎麼叫的像母雞?」這明明是公雞玩偶啊,李路由奇怪地問道。
「你也就現在又心情關心它的叫聲了。」安南秀冷冷地看着李路由,嗤笑一聲。
李路由沒有想到的是,這隻公雞持續地,機械地,頻率不變地,穩定低發出短促而急躁的「咯咯咯」聲,剛聽了幾分鐘,李路由就覺得耳朵有些受不了了。
可這還沒有完,安南秀拿出一把裁紙刀,指着李路由,「你張開嘴。」
「你不能這樣,說好要在疼痛忍受的範圍。」李路由保持着警惕。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通過破壞遊戲規則才取得勝利,這樣的失敗我無法容忍。」安南秀搖了搖頭。
李路由張開嘴,卻依然緊咬着牙齒。
安南秀並沒有打算割掉李路由的舌頭,只是面無表情地拿着裁紙刀的尖端在李路由的牙齒上輕輕滴划過去。
李路由頓時只覺得牙根發酸,渾身一個激靈,好像整個人都被一種極其細微的神經刺激的發抖。
指甲在黑板上划過的聲音,塑料製品從泡沫箱子裏拿出來的刮擦聲音,諸如此類的聲音都有這樣的效果,安南秀看着李路由渾身發顫,冷笑着繼續。
李路由咬緊牙關,只覺得牙齒都發酸好像要掉下來似的,那冰冷而堅硬的金屬,輕輕地在牙齒上划過去,只要一想到那種感覺,李路由就有些受不了了。
「別躲!」安南秀不滿地瞪着李路由,李路由已經開始露出明顯地害怕的表情了。
「行了,我受不了了,停!」
被強光,噪音,還有裁紙刀刮牙齒的酷刑折磨了不到二十分鐘,李路由已經受不住了。
「我贏了。」安南秀淡淡地說道,並沒有勝利的喜悅,這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你還必須經歷我的手段才行,如果能堅持下來,才能算你勝利,如果你堅持不下來,最多算是平局。」李路由當然有自己的打算和準備。
「有道理。」安南秀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善意地提醒你,我的精神力極其強大,如果你打算重複我的手段,我勸你不要徒勞。」
「我可不會拾人牙慧。」李路由可不會這麼折騰人,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孩,雖然她現在是一副長大了的樣子,也有些陌生怪異的感覺,但李路由心裏依然把她當成自己的寶貝,喊在嘴裏都怕化了,怎麼可能這樣折騰她?
於是安南秀就坐在那裏,認真地看着李路由,等待着李路由在互相侮辱的遊戲裏,會想出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她。
安南秀凝聚着自己的精神力,感受着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這樣身體的任何感覺都會被清晰地分解成極其細微的客觀現象,而不會擾亂她的心境,更不會讓她承受不住。
「把你的衣服脫了吧。」李路由指着安南秀的神袍說道。
「不行。」安南秀不容商議的拒絕。
「我都脫了。」李路由覺得很不公平地說道。
「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今天早上那樣的事情之後我也沒有殺了你,但是這不代表你可以繼續窺視我的身體。」安南秀不在意李路由不公平的感覺,「能夠親吻我走過的土地,尋找到我的腳印,就已經能讓凡人有瞻仰神跡的感覺。只有最忠誠的侍女,才能夠在她垂垂老矣臨近死亡時,我會允許她跪下來親吻我的腳背,讓她滿懷幸福死去……如果你也想死了,我可以破例讓你現在觸碰到我的手背。」
「哎……好吧,你脫下鞋襪總可以吧。難道我碰都不能碰你,那這個遊戲還怎麼繼續下去?」李路由繼續抗議着。
「嗯……這個……」安南秀猶豫了一下,緊皺着眉頭,「好吧,你可以碰我的腳,不過如果在觸碰的過程中讓我感覺到噁心,這個遊戲就必須終止,而且你要認輸!」
「哪有你這樣的?」李路由瞪大眼睛,「你這也不許那也不許,還不如直接規定我必須認輸算了。」
「反正就是這樣。」安南秀不和李路由商量,冷着臉,「任何人在我面前都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除非他是想死了。」
「那你必須承認,不能一點也不噁心還非得說噁心。」李路由只好退步一下,雖然感覺有些希望渺茫,但是李路由希望能夠在這樣日常的小遊戲裏找回來兩個人相處時的感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她對他保持着一種疏離警惕的感覺。
安南秀不耐煩地踢掉了自己的鞋子,這和她在餐桌上的優雅禮儀截然不同,似乎她身體裏依然藏着那個愛撒嬌的小女孩似的。
「襪子我來脫。」李路由說道。
安南秀厭煩地看了一眼李路由,卻沒有說什麼,只是伸直了小腿,兩隻小腳併攏在一起,放在了李路由跟前:「囉嗦,要求這麼多,快點!」
李路由卻沒有按照她的要求迅速脫掉,而是慢慢地捧起了一隻小腳。
安南秀的襪子是簡單潔淨的純白色,柔軟而緊貼肌膚,光滑細膩,一點點地從腳腕上褪下來,露出晶瑩剔透的肌膚,圓潤的腳跟沒有一絲瑕疵,仿佛是為了證明她永遠高高在上,片塵不染。
每一粒腳趾頭都圓乎乎的,有些肉肉的感覺,腳趾骨並不修長而顯得粗魯,也沒有短短的太過於侷促,整個小腳猶如最精美的藝術品,散發着一種淡淡的香味,和她身體任何一個部位的香味並沒有一丁點不同。
就算是腳趾縫裏,也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柔潤的質感讓人感覺如果有水流從她的腳趾縫裏濾過去,也必然成為一條同樣柔潤的水線。
李路由看着她的小腳,心動不已,女孩子再怎麼長身體,到了一定年紀,雙腳也不會再長太多,現在安南秀的雙腳和她十四五歲時竟然沒有太大區別,依然和身體有着完美的比例,李路由從她的雙腳上居然能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覺。
安南秀的身體是很敏感的,李路由很清楚,她稚嫩的肌膚和女孩子敏銳的神秘部位,都承受不住太多的刺激,能夠很容易就達到那種女性能夠享受的潮水般洶湧的快樂,李路由也在和她一次次的親熱中明白她的喜好。
她其實很喜好李路由摸着她的小腳兒,現在的安南秀即使皺着眉頭,一臉不耐煩而不解地看着李路由,但是李路由相信她很快就會認輸的。
「你是第一個這樣捧着我的腳的人,雖然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會允許你這麼做,但是如果你繼續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的腳,我一定會用腳後跟用力地踹你的臉。」安南秀忽然覺得身子裏生出些奇怪的感覺,讓她臉頰有些發熱,這是什麼感覺?難道這就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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