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蘇芷大叫起來:「我現在已經到了築基期,靈氣量是鍊氣期的一百倍,即使其餘三條靈根還是鍊氣期,我也可以照常使用築基期的四系fǎ術——即使其他系fǎ術比較弱,但絕對比鍊氣期強。∈♀
但是修煉的時候,我可以使用冰靈根修煉方fǎ,來增加自己的修為。只要修為上去了……原來修為這個東西,其實跟靈根沒有多大的關係,跟各系fǎ術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公子,我明白了,等我回到門派里,我照舊是一個偽靈根,照舊是以偽靈根而築基的……哦,現在我們只要想想怎麼解釋築基丹問題,就行。似乎,我們只剩下這個難題了。」
這兩個人誰都沒有想把自己的成果公佈於眾這個問題,當然,如果他們將成果公佈於眾,那確實造福了整個修真界,但他們……只想造福自己,而已。
「那我們就出去轉轉——林子裏面還有許多修士在遊蕩,很多築基修士築基的時候,經常要多備一顆築基丹,等他們築基後,這枚築基丹就沒有用了。而後他們會找機會,把這枚多餘的築基丹mài了……」蘇芷沉吟的說。
蘇芷的提議是反*打*劫,他們兩人出去,到林子裏尋找其他修士,若修士不招惹他們,那麼大家彼此相安無事,若反之,則反過來洗劫這些修士的儲物袋,如果能找到一枚築基丹,他們就說:自己因為獲得了修士身上攜帶的築基丹,因而能夠順利築基。
當然,他們也不必得到築基丹,只要得到幾個別派修士的儲物袋。回頭門中問起,他們就有了交待。甚至他們無須得到修士的儲物袋,只要讓修士們看到兩人在招搖就成……
商討完這些內容,蘇芷這才來得及觀察她左手裏niē的木疙瘩,她舉起木疙瘩晃了晃,問雲朵:「這是什麼東西。竟然蘊hán如此濃郁的木靈氣,你從哪裏找到的?」
雲朵盯着蘇芷,慢悠悠的回答:「這應該是木靈珠,是在我蜂屋附近找到的。」
蘇芷驚愕的張大了嘴:「不會吧,公子,你運氣這麼好……嗯,難道這是金翔真君遺留下的寶物?」
旋天門對外並沒有公佈這次獸潮的真相,門中大多數人只知道金翔真君隕落了,有可能在附近轉世投胎。也可能奪舍他人。
他們並不知道,造成金翔真君隕落的人是多寶真人,因為多寶真人這個名頭太響亮了,一旦公佈真相,有可能全修真界的修士,都過來尋找多寶真人遺留下來的寶物,或者找上旋天門尋找「真相」……
方寸山那裏,應該採取了與旋天門相同的保*密措施。至今為止,沒有聽到有關多寶真人的外界傳聞。人們談起最近發生的獸潮,談起方寸山聯合其他兩大門派攻擊妖獸,也只是說三大門派在聯手消迷è高階妖獸,以降低獸潮發生的危險。
金翔真君一個元嬰修士,身上攜帶的寶物也是一大筆財富。可惜,金翔真君的記憶出現了部分殘缺。雲朵沒有在金翔真君的記憶里,找到他隨身儲物戒指的痕跡,金翔真君的記憶里甚至沒有儲物戒指的記憶。
不過,雲朵可以肯定,這顆木靈珠不屬於金翔真君……但這事能說去嗎?說這東西不屬於金翔真君。憑什麼你要這麼說?
雲朵只能半真半假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顆木靈珠,是我這次去揭陽鎮找到的,按理說,這麼濃郁的木靈氣,怎麼會沒被人發覺,好奇怪啊。」
這是真話,可是蘇芷不信。
不過蘇芷不願意繼續追究,因為她自身懷有的秘密更多。
蘇芷搖搖頭:「據說木靈珠是雲霄樹孕育的,雲霄樹萬年孕育靈液,靈液十萬年凝結一顆木靈珠,這木靈珠可以催發作物,凝聚木靈氣……對於有木靈根的人來說,這顆木靈珠是無上寶物。
我之所以說這可能是金翔真君的寶物,是因為——很顯然,這個樹瘤是包裹着木靈珠生長的,我猜當初是一顆木靈珠被人射入樹幹中,而後,大樹繼續生長形成了這個樹瘤……如果不是金翔真君隕落前散逸出的寶物,那會是誰丟棄的呢?」
蘇芷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把樹瘤拋給了雲朵,而後招呼:「我們上路吧,嗯,我也不準備打劫多少人,我們只搶東西不傷人好嗎?」
蘇芷選擇作案的場地,是附近貅鹿鎮所在的林子,貅鹿鎮屬於黃山門,因為黃山門一貫的財大氣cu,貅鹿鎮定居的百姓,受到的壓*榨並不厲害,整個貅鹿鎮,在附近百十個森林小鎮當中,反而有點中*產*階*級樂園的樣子。
貅鹿鎮坐落在一座山峰的半山腰。
黃金山門把持貅鹿鎮約有上千年了,當初修建貅鹿鎮的時候,他們特地選擇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型,將貅鹿鎮建設到大山北坡,面朝陰面緩坡cǎo原,而緩坡cǎo原上一望無際,一眼可以看到五十里遠。
如此一來,五十里內有人過來,貅鹿鎮的守衛馬上能察覺。於是,整個貅鹿鎮只需要防禦對面一座山坡就成,後面的山坡則是陡峭的絕壁。
五十里的緩坡cǎo原可以種植多種藥材,在一片大森林裏,有五十里的平原簡直是天賜寶地,因此這裏的居民不靠天吃飯,他們耕種,以及種植靈藥靈cǎo。
因為黃金山門的富饒,對百姓收的稅很輕微,即使來到貅鹿鎮上,作為守護的鍊氣修士們放棄了修仙希望,這些人到了貅鹿鎮,也會有足夠的富足,因此他們對於盤剝百姓並不樂衷。加上貅鹿鎮本身不靠採集而存在的,除了種植之外,他們背後那座大山,裏面礦產極為豐富。所以貅鹿鎮的村民們,是森林裏最幸福的一群。
一代一代,黃金山鍊氣級守護抵達貅鹿鎮,他們自然將黃金山門的浮誇作風帶到了貅鹿鎮上,於是,貅鹿鎮的鎮民不管窮困與富裕。所住的房子都非常具有藝術氣氛。
由於貅鹿鎮所在的山谷易守難攻,在連續兩次獸潮當中,貅鹿鎮受到的影響都不大,因此經過千年的發展,貅鹿鎮的規模已經擴大了許多,修建的住房從半山腰一直蜿蜒到山坡底部,儼然成為一座大型的新興城市。
不過,貅鹿鎮雖然興旺,但也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比如:自半山坡一下,城牆之外的民居並沒有受到保護,敢在貅鹿鎮外居住的人,除非自信自己的武力可以戰勝妖獸偶爾的突xi……
千年以來,經過歷代守護前仆後繼的開發,整個貅鹿鎮所在的山谷都已經開發出來,於是,人們口中常說的貅鹿鎮。指的是貅鹿鎮沉重,以及鎮外大量農田、花田。與藥田,外加不遠處的礦山。
不斷擴大的貅鹿鎮,使得整個鎮子成為liu浪修士心目中的宜居之地,因為在這裏,可以隨時獲得森林裏的資源,也可以就近獲得各種修煉藥材。在修煉生涯中,把這裏作為一個短暫的落腳點,也不失為一種理想的選擇。
因此之故,貅鹿鎮是所有林中小鎮中,liu浪修士最多的地方。也是修士最混雜的場所,他們大半居住在陣外,鎮裏的守護對他們並無約束力。而鎮裏的居民則很少去附近森林,他們多數去後山挖礦,而鎮外,附近森林遊蕩的基本上是散修。
抵達貅鹿鎮邊緣時,蘇芷手一晃手中出現了一副面具以及一瓶丹藥,她將面具與丹藥遞給雲朵,輕聲解釋:「公子,這丹藥是千幻丹,面具是易容面具。
咱們一大一小,體型太特殊,你服下千幻丹,改變一下個頭與容貌,而後戴上面具,咱們就可以動手了。不過這種千幻丹有一個ju限,一旦使用大威力fǎ術,丹藥的效果自動破解,所以咱們……」
正說着,蘇芷敏感的聽到附近悉悉索索的動靜,她趕緊後退一步,縮到雲朵身後,低眉順眼的做出一副wēn順樣。雲朵則眼睛一轉,快速打開丹瓶,倒出一枚丹藥來囫圇臀下,同時,他快速把面具扣在臉上。
丹藥臀下肚子之後,雲朵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在拉長,皮膚變得有點緊繃,但卻沒有急劇生長造成的皮膚崩裂感,與此同時,他臉上感覺到很濕潤……可惜手裏面沒有鏡子,看不到自己現在的相貌。
蘇芷退到雲朵身後,她並沒有閒着,她動作悄悄的,在地面上佈置了一個不完整的青木shā陣,這個shā陣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完成,而一旦她在陣眼投下那枚關鍵的靈石,整個shā陣就啟動了。
對面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小,雲朵與蘇芷假意觀察附近的一棵植物,裝出一副神情專注的模樣。
貅鹿鎮因為不常有採集工作,所以附近的藥cǎo長得非常茂盛……當然,那些藥cǎo都是低階藥cǎo,真正價值高的藥cǎo,早已經被貅鹿鎮上,層出不窮的修士們採光了。
雲朵悄聲問:「你覺得這棵藥cǎo,像是甘藍cǎo嗎?」
蘇芷還沒有回答,身後一個聲音幫她答覆了:「沒錯,是甘藍cǎo,可惜年分不夠,這是顆當年新發芽的甘藍cǎo,藥性還沒有出來,當做平常野菜吃倒是沒問題……小朋友,你們兩個練氣士怎麼來到林子裏,這地方很危險啊。」
對面那人說着話,腳下連走兩步,進入青木shā陣的邊緣,這時,蘇芷手心zàng的中品靈石正要彈出,雲朵快速搖搖腦袋,而後裝作被人嚇了一跳,轉身迎向了走過來的修士。
這位修士是築基初期,這種修為與蘇芷相差無幾,而雲朵的神識已經超過了築基後期,所以他感覺附近林子裏還有人,所以才暗示蘇芷裝相。
這是位中年修士,三四十歲的樣子。手腳cu大,面龐cu獷,膚色發黑——如果對方不是一名修士,這副相貌可能讓雲朵誤以為這是位個鐵匠,或者是個獵戶。
這人沒有穿修士的道袍,一身短衣長褲。腳上的靴子也是平常的獸皮靴,手裏拿了一把類似砍菜dāo的武器——cucu一看,這dāo的外形竟然十分像苟腿dāo。
雲朵剛把對方打量完,緊接着,他聽到側方與背後同時出現響動——他們被包圍了。
兩位後來者修為很高,直到他們接近雲朵,蘇芷才發現他們的存在。蘇芷臉色一變,不管雲朵的阻止,快速彈出了zàng在手中的中品靈石。只見眼前景色一變,雲朵與蘇芷所在的位置,已經變成一片茂密的森林。
後出現的兩個人一顯露身形,立刻毫不猶豫的撲向了雲朵與蘇芷,但這兩人身子猶在半空中,面前的景象已經產生變化。
兩個人都很精覺,腰肢一扭,身體在空中轉變了方向。落在了青木shā陣的邊緣,而最先顯露身形的。那位貌似鐵匠的修士,似乎根本不知道撤退,直接被青木shā陣籠罩在陣中。
站在陣外的兩個人,一個比較瘦小,長得面相憨厚,蒜頭鼻。眯眯眼,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兩條眉毛特別濃郁,嘴唇厚厚的,看起來很灑很天真——在相書上。這種相貌也被標註為很灑很天真那種。
也就是這個看似憨灑的修士,他看了一樣青木shā陣,馬上指出:「不過是三品的青木shā陣,很好破解的……現在,怎麼辦?趙剛陷在陣里,要不要我們把他一起幹掉,少個人分配戰利品,你我可以多分一點。」
另一個個子高的修士是築基後期修為,這個人長得風神朗俊,二三十歲的模樣,看起來就是一副神仙的招生模板,標準偶像劇裏面的青春偶像。
只是他說的話同樣du辣:「一個公子哥帶一個丫鬟,你也看在眼裏嗎?……嗯,非要動手的,只把陣里人都幹掉,收益未免太少了。
我聽說,liu雲宗中的元嬰老祖最近正在收購爐*鼎,咱們把那個公子哥俘虜了,連他的侍女一塊制住修為、封激nfǎ力,然後mài出去,你覺得怎麼樣?
哦,只是這樣一來,趙剛與他們同樣在青木shā陣中。shā趙剛,留下那對男女,難度會不會高了一點?」
青木shā陣品級並不高,這個陣fǎ雖然能隔絕別人窺視的視線,但陣外的聲音卻可以毫無障礙的傳入陣中。
聽到這一番對話,有成年人身材,卻是一副兒童嗓音的雲朵,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人都說相由心生,這三個人的相貌,看起來都像好人,怎麼心思那麼è*du?」
蘇芷在外人面前永遠是個木訥而wēn順的侍女,她低眉順眼的回了一句:「公子,人的心思不是用相貌決定的,是由後天學xi的。相貌卻是先天的,不管後天獲得的什麼心思,相貌總是不變,所以相由心生什麼的,全是欺*詐啊!」
雲朵點點頭,一副瞭然的神態:「我知道,我曾見過很多人慷慨激昂的,一副正義好男人的模樣,背地裏確是無*齒*下*liu、節*cāo*無底線。我曾看過很多青茶綠水一付純潔像的女人,接過她們內*地*里骯*髒*不*堪……好吧,我不應該被他們的相貌欺騙了。」
早知道相面術不靠譜,神仙世界的相面術只能更加不靠譜——因為這個世界裏的神仙,築基後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重塑自己的相貌,而這一築煉道基的過程,比雲朵記憶里最高級的整容術還要高明。
有機會重新選擇相貌體型,神仙們自然都本着怎麼好看怎麼來,結果大家個個看起來風神朗俊的,背地裏,誰知道誰的心思齷齪。
被陷在陣里的趙剛神情很茫然,他左右看了看,嘴裏自言自語:「居然是未成形的shā陣,我之前都沒有看出來……道友,我沒有什麼è意,你看,我始終站在安全線之外,就是想跟你們搭個話而已,沒必要這麼打打shāshā吧?」
陣外,那位高個修士催促憨灑修士:「動手吧。」
外表憨灑的修士邁步向前,仔細的觀察起陣fǎ遺留的痕跡,這時候,蘇芷用食指悄悄tong了tong雲朵的腰,輕聲說出同樣的提醒:「公子,快動手吧。」
循規蹈矩的佈設陣fǎ,這種事蘇芷很在行,但如果說用發散性思維靈活「運用」陣fǎ,還要看雲朵的手段。
雲朵從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每當他學會一個東西,那就是真正學會了,因為他會把自己學會的內容重新分解與組合,而後拼接出令人耳目一新的內容。
雲朵取出自己得到的一個靈獸環,在噬金蟻身上滴了一滴xuè,而後快速的按照自己學過的手訣,對噬金蟻進行認主儀式……這個時候,陣外的憨灑修士,已經從手中彈出石子,試探整個陣fǎ運轉的情況。
對方連續彈出六七枚石子,立刻轉身與同伴商量:「沒錯,是中規中矩的三品青木shā陣,我已經測出陣眼在哪裏了,這陣fǎ並沒有發動,看來趙剛很乖巧,站在陣里一動不動的,沒有引發陣勢。
不過這也沒什麼,馬上我會從陣外催動shā陣,讓陣形絞shā陣中的趙剛。等到陣勢催發兩三遍,整個陣形後繼無力的時候,咱們再出手破陣。」
雲朵聽到這句話,隨手取出三塊中品靈石,連續投入陣中,這三塊中品靈石剛一落地,整個陣勢陡然變化。
緊接着,雲朵取出木靈珠形成的樹瘤,輕輕的放在陣中——當初之所以要佈置木屬性shā陣,就是因為雲朵手頭有木靈珠。
陣外的憨灑修士,剛剛彈出一枚石子引發陣勢,下一枚石子還飛行在空中,對面陣形的氣勢發生變化,這種改變就仿佛是切換幻燈片,上一刻,大家明明看的是青木shā陣,下一刻,整個陣型變的大家都不認識了。(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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