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滅天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數學的威力

    第一百三十八章數學的威力

    據說圍棋的淵源很古老，在雲朵記憶中，晉代張華在《博物志》中曾說：「舜以子商均愚，故作圍棋以教之。」……好吧，舜是傳說人物，晉人向來喜歡偽造古人說，舜造圍棋之說，與亞當造圍棋的可信度是相通的都是小說家言。

    但這段記載至少反映出：地球人類最早在晉代記載了圍棋的存在。只是這個圍棋是否是現代意義上的圍棋，那就不能肯定了。

    圍棋中有三百六十一個節點，剛好和秘境中的地圖板塊數目相同。

    三百六十一是十九與十九相乘而得。

    有趣的是，十九恰好是個素數。

    十九不能被任何數相乘這就意味着整個秘境不可能是多面體，它或者是個十九橫十九縱的平面體，或者是個三百六十一棱面球體。

    雲朵傾向於後者，因為平面的三百六十一個地圖板塊，要想隨意移動板塊，那就必須像「華容道」玩具一般，至少留下一個空位，以便版塊可以挪動道家把這個空位稱之為「遁去的一」。

    也許，平面狀的三百六十一個版塊，需要不止一個空位，這才能夠快速移動……然而，平面狀版塊的位移，每次移動，每個地形板塊都要施加力量，亦如「華容道」。而棱球體狀的板塊位移，只需要在其中一個板塊施加力量，就可導致全版塊……滑動。

    雲朵造成了萬次版塊滑動，根據他的經驗，他每次只在一個版塊上施加力量，卻造成了這一板塊周圍，八個版塊一起變遷，所以他確定這秘境應該是棱形體，由三百六十一個棱面組成的棱形球體。

    確定了版塊形狀，版塊變遷的數學模式就可以肯定。萬次版塊變遷，每次八個方向的地形數據。讓雲朵逐漸建立的數學方程式……好吧，三百六十一個未知數，列出的方程式是個讓人頭疼的古怪玩意。，但萬次運作之後。未知數逐漸變成已知數，變成常數，方程式便越來越簡單。

    因此，哪怕是最後一天來臨，雲朵越來越胸有成竹……當然。即使答案不正確，築基門戶並沒有出現，他也不在意。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而已。雲朵的得失心沒那麼強烈。

    現在，最後時刻來臨了，雲朵取出牽機環，召喚了常磊等人。常磊等四位修士，一感觸到牽機環觸動，不管自己身處何方，立刻響應了召喚。接二連三的出現在雲朵周圍。

    雲朵越來越有大哥范。文思第一個趕到時，雲朵站在中央雪嶺的隔離帶節點上，左右兩個美女侍從，儼然一個紈絝當然，文思並不知道雲朵腳前就是板塊變遷的節點，他只是感覺到雲朵身邊的靈氣格外詭異。離開雲朵身邊三尺，雲朵陡然變得濃度平常，唯有雲朵身前位置，靈氣的濃度出現一個峰值。但這個高濃度靈氣聚合點佔地卻很少，範圍只有雲朵鼻尖大小。

    這時候。曼珠站在雲朵左邊，她的美麗很有點剎那芳華的味道，感覺美的很誇張，很耀眼。很囂張，也很……非人類。

    曼珠的發梢是寶石藍色，當明艷的寶石藍色逐漸變淡時，突然跳躍到翠綠，翠綠變成蒼綠，變成墨綠時。是彩虹般的紅色，這紅色似乎集合了世上所有的紅粉紅、緋紅、品紅、桃紅、海棠紅、石榴紅、櫻桃紅、銀紅、絳紅、絳紫、胭脂紅、朱紅、丹紅、彤紅、茜紅、火紅、赫紅、嫣紅、橘紅，以及炎、赤、綰、檀、殷、酡等紅色。各種紅色的變幻極其柔和，以至於讓人覺得諸多紅色的過渡天經地義，不這樣就不正常。

    魔幻般的發色之外，曼珠自然不缺乏顏值，它的美顏同樣充滿魔幻色彩，令人覺得它的存在就是一場夢，絕對不真實。

    與曼珠相對的錦程，如今一身陰冷氣息。金丹期鬼修的氣息令錦程充滿陰森森的味道，可偏偏這樣的錦程就是個話嘮，眾人趕到的時候，原本威嚴站在雲朵左右的兩位女侍，一個美的讓人無法敬畏，一個嘮嘮叨叨說不聽。

    「你確定了嗎？嘻嘻，你可沒多少機會了，現在還有十二個時辰，你能推動版塊幾次？十次……別開玩笑了，你又不是築基期，怎可能？我看能有六次就本事了……好好好，我給你準備了六堆靈石，呀，你總共消耗了一百一十三萬中品靈石，相當於一億一千三百萬下品靈石。

    你知道這數字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這錢拿來給鳶蘿谷的人發俸祿，你可以養活全鳶蘿谷的人六十年……咳咳，這筆錢如果拿到拍賣會上，你可以買到至少八顆結金丹。如果你打算拿這筆錢賣築基丹……你可以拿築基丹當糖豆吃。」

    文思皺了皺眉頭，他還沒開口，嘩地一聲，常磊出現了，他聽到了錦程後半段話，砸吧一下嘴，樂了：「拿築基丹當糖豆，多麼美好的日子啊，師祖，你富裕，我福氣，你不要的築基丹隨便給我一把。」

    「這世界，築基丹何曾論堆論把，我想買，能買到嗎？」雲朵的心情也很好。

    刷刷，丁靈與周融出現，這次周融先開口，喊道：「師祖，還是老規矩，上繳收穫物的三成嗎？」

    這話說得，讓丁靈很不好意思見人的模樣：「師祖，我們就挖了一個月的礦，其餘時間都守在大本營里打坐調息，所以……所有收穫並不多。」

    「能有多少？」錦程搶着問。

    雲朵對錦程的搶話並未糾正，於是，丁靈等了一會兒，沒發現雲朵說話，他咽了口吐沫，回答：大約……嗯，每人兩三萬塊中品礦石的模樣。」

    一塊中品礦石可以切割成至少三塊標準靈石。

    錦程嘖嘖：「四個人，一個半月，六十天，挖了三萬塊礦石，每天也就五百塊的樣子，嘖嘖嘖，做礦工，你們不合格呀。」

    文思趕緊難堪的解釋：「還要尋礦脈，還要找礦石。挖什麼的，我們沒閒着。」

    「嘿嘿嘿，看不出，小蘿蔔膽子長大了。啊啊啊，你這群手下，經過秘境歷練，膽子都大了。」

    常磊憋不住，反問：「你誰呀？我怎麼沒見過你？」

    好吧。錦程之前出現在雲朵身邊，總是以沉默的傀儡出現。偶爾不沉默，但卻是別的傀儡形狀，這次她雖然寄身與女侍傀儡，卻首次用有靈智的傀儡形象出現。

    傀儡有靈智，這玩意不能深想。一深想就要涉及到私自違禁捕捉魘馬靄雀……當然，如今在場的修士，誰手頭沒有幾個私貨，都不好意思說是雲朵同伴。

    所以常磊問完這句話，自覺失言想必這具有靈智的傀儡。是師祖私下裏締造的。師祖這幾天躲起來不見人，就是為了干私活。

    啊啊啊，看看師祖的手藝，再看看自家私造的靈寶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都該扔。

    雲朵這時插話了：「你們采的靈石並不多（你們四人輪班採集靈石，我這裏十六具傀儡日夜不停地挖掘，收穫自然不一樣了），我原本想慈悲一下，這次不要你們的收穫了。但規矩是規矩，我的慷慨不是用來破壞規矩的，所以……把三成收穫交上來。」

    雲朵低低的補充一句：「……蒼蠅也是肉啊。」

    三個人的三成收穫，加起來也就三萬餘快礦石。切割成標準中品靈石，大約有十萬塊標準中品靈石……雲朵這裏消耗的靈石，大約是這個數目的十餘倍。而雲朵消耗的的靈石數量，不及他採掘數量的十分之一。

    雲朵收好隊員繳納的靈石礦，這時，椅子不發言的美女曼珠刷的一揮手。空中頓時升起八個水鏡。水鏡懸在半空，緩慢的旋轉着，曼珠收回手，繼續一言不發，一派冷傲。

    雲朵一支空中懸掛的水鏡：「文思，你有水靈根，這東西歸你。我在中央雪嶺四周佈設了百餘枚留影璧……」

    錦程插話：「這得浪費多少靈石啊？！」

    雲朵不管不顧的繼續說：「隔離帶的靈氣風暴很厲害，我的留影璧雖然沒設在隔離帶中，但依然毀了很多，現在只剩下三十餘枚……我這裏啟動版塊移位，你維持水鏡術觀察四周。如果一個留影璧毀了，你再啟動下一個，一定要保證每個方向留一面鏡子……」

    雲朵說到這裏，稍稍停頓一下，常磊馬上狗腿的詢問：「師祖，你說，這個，咱能不能說出去？」

    雲朵推動版塊位移的舉動，昭示着他已經發現了旋天的秘密。如果雲朵不讓大家說出去，那麼隊員們保證……只對自己信得過的人透露內情。

    這件事說不說出去，其實對雲朵並無損失因為他再也進不了旋天秘境了。等旋天秘境下一次開放，估計他已經築基，或者結丹，而築基與結丹修士想要進秘境，必須等待鍊氣期弟子的努力成果，這個，真心不是雲朵可以把握的。

    雲朵默默無語的按自己的運算，推動了旋天……滑轉。

    靈氣風暴刮起來了，對這個靈氣風暴，大家都有了經驗，。每個人都撐起結界。等待片刻後，地面逐漸停止顫抖，地圖板塊的邊緣地帶，靈氣風暴逐漸平息……

    常磊第一時間凌空飛出去，他直奔面對的正北地圖板塊。與此同時，文思急忙檢查水鏡的完整程度，曼珠揮出一堆中品靈石，讓雲朵快速吸收，錦程則在一旁嘮叨：「你剛才說：最期待的結果總在最後出現，這次推動版塊位移，是你最後一次努力嗎？」

    丁靈閉目調息，爭取用最好的狀態迎接最後時刻到來，文思急忙擺弄水鏡，周融盯着水鏡不放，焦急檢查水鏡術通過留影璧攝錄的圖像，而雲朵則手握靈石閉目養神……誰都沒工夫傾聽錦程的嘮叨。

    如今錦程與雲朵的關係真心不好定位，嚴格的說，錦程類似雲朵的靈寵鬼面蜘蛛是雲朵定了主奴契約的靈寵，而這個鬼面蜘蛛又是錦程飼養的，也是錦程的靈寵，因此錦程與雲朵之間，通過鬼面蜘蛛牽絆，她本人等於雲朵的間接靈寵，或者靈鬼。

    但兩人終究沒簽訂任何契約，不僅如此。錦程也相當於雲朵的半個指導老師儘管錦程之前顧忌金蟬不敢露面，如今有了新身軀才敢站在光天化日之下。

    但不管怎麼說，錦程如今是雲朵唯一的修行指導者。雲朵身上有許多隱秘，有些疑難不能問別人。唯有錦程是與他生死與共，可以絕對信任的……鬼。

    所以常磊剛才詢問錦程的身份，雲朵不能回答他無法解釋，乾脆不解釋。

    晶瑩的水鏡分為八面，各自在空中旋轉着。展示着留影璧錄製的各方向圖案。正北方向的留影璧還記錄着常磊的身影，只見他快速向前飛翔，眨眼間越過了正北隔離帶，向着地形版塊深處飛去。

    在文思源源不斷的靈力催動下，留影璧也升到半空，焦距逐漸拉遠，越過隔離帶，深入到對面地形中對面地形邊緣也有一圈隔離帶，這兩層隔離帶正是靈氣風暴的中心，因此文思小心操控着留影璧。一時之間顧不上開口。

    只過了片刻，文思突然跳了起來，激動地語不成句：「師祖，我們找到了，終於，我們找到了，你看，你看，祭壇！通天塔，啊啊……」

    文思雙手一揮。全身靈力向水鏡術灌入，只見天空中陡然亮起了二十餘面水鏡文思把剩下的水鏡都啟動了，二十餘面留影璧穿入西南方向的地形，一幅宏大的畫面從各個方向呈現在空中的水鏡上。

    鏡子漂浮在空中。鏡像中是一個宏偉的，然而是殘破的。充滿哀傷的……傀儡軍陣。

    仿佛是十八世紀的排隊槍斃黨再現，或者是秦始皇兵馬俑搬到了現場，鏡頭裏是一眼望不到邊的、排列整齊的石像傀儡……好吧，這些石像傀儡的隊列並不完整，許多傀儡只剩半截身子。完整形象的傀儡武器並不健全但它們依然默默佇立着，因為數量龐大，隊列即使殘缺，依然讓人不敢大聲呼吸。

    軍列最前方是五排手持長矛，長矛兵後幾排是手持長弓的弓兵，弓兵之後是戰車兵，戰車兵之後則是威風凜凜的重裝鎧甲騎兵。重鎧甲騎兵的隊列間隙，填充着巨型投石器、巨型床弩之類的遠程投射器……

    所有的士兵排列成整齊的四方大陣，整個傀儡大陣中央是一個九層高台，最後一列傀儡兵就站在距最底層台階三尺遠的地方。而那座九層高台呈四方形，層層具備緩衝平台可是傀儡兵似乎怕邁上台墩，台階之上沒有一尊傀儡站立。

    九層高台層層迭起，中央第九層高台已經聳入雲深處，從鏡頭裏看不清最高一層台階上還有什麼。只能看到雲霧繚繞嗎，仙氣飄飄不，是濃郁的靈氣呈絲絮狀，令人誤以為那是霧……

    雲朵手一捏牽機環，正在北方地形版塊內找便宜占的常磊感應到雲朵的召喚，毫不遲疑的飛身返回。他回來的速度很快，但不及大家收拾行李的速度快，等他趕到雲朵身邊，眾人都夾好包袱，就等飛入祭壇地形了。

    祭壇地形四周都沒有修飾，至於毗鄰的八塊地形之外，是否還有同門修士存在，雲朵已經不在意了。他甚至沒來得及收回邊境處剩餘的完好留影璧，直接帶着錦程飛向祭壇地形。等到眾人站定，常磊傻愣愣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奇地問：「那個，那個美女靈偶，師祖怎麼丟下她了？」

    曼珠將永遠留在中央雪嶺地形，雲朵幾乎把他能找到的所有空間材料都堆砌在曼珠身上，因此曼珠身上的空間存儲器格外大，如今裏面存放着十二具靈偶，以及雲朵的英招戒指，蠱雕腰帶。所以，雲朵現在手裏拎着馬刀，胸口懸着錘子，菜刀、鼎爐與菜鍋倒是收了起來，存放在金蟬真君送他的儲物鐲內。可是他身邊少了一個曼珠，唯有錦程依然陪伴。

    鍊氣秘境最終成就就在眼前，文思很激動，但他站在祭台地形的隔離帶中，不敢踏出隔離帶傀儡兵陣中的長矛兵，距離隔離帶僅一步之遙。

    沉默間，地面忽然又晃動起來，仿佛又要發生一次地形位移。文思大驚失色，他趕忙回身，可憐巴巴的望向周融，發覺周融下意識迴避了他的目光，文思趕緊又把哀求的目光投向雲朵在此期間，他甚至不敢動一下手指，因為經過半年的親身體驗，文思已經很清楚：在地形板塊發生變遷時，任何一位修士，如果採取稍大一點的動作，比如施展威力大的法術，立刻會發生靈氣反噬。

    「衝進去」，雲朵大喊一聲。

    地面還在晃動，大家都站在隔離帶中。

    雲朵舉起手中的牽機環，用法力催動牽機環向前方飛去，與此同時，牽機環的力量讓文思、常磊等人身體飄在空中，如同收到向心力一樣向雲朵聚攏。

    常磊就為最高，別看平時咋咋呼呼，可是他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催動手中的牽機環，同時身體向前掙去。一眨眼的工夫，先是雲朵，後是四位修士，瞬間從原地消失。原地只剩下錦程一人。

    錦程悄無聲息的嫣然一笑，慢悠悠的。用走路的的姿態向隔離帶外圍走去，邊走她身上邊騰起了一層光圈這是金剛符加持的光圈，鍊氣秘境裏無法使出超越鍊氣期的法術，但符籙例外。即使使用了超越練氣威力的符籙，對自身並無影響……好吧，這是錦程用自身血淚驗證過的訣竅。

    轟隆隆，不遠處，軍陣前方，靈氣波動起來，常磊的法術出手了，與此同時，這塊地形的隔離帶捲起了靈氣風暴，此刻還留在隔離帶中的修士，都將死無全屍除了錦程這個女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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