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你敢不敢再假一點
趙仙師一臉的恍然大悟:「這沒什麼,雲朵雖然年紀小,但他釀造的蜂蜜嘛……冬季是玉冰花蜜,春夏秋季是二品的綠煌蜂蜂蜜,來的時候我們在……蜂巢停留了一下,雲朵剛好割了點蜂蜜。」
紫音真人悚然動容,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雲朵的穿着打扮,馬上又責備的看了一眼趙先生……這次,連李仙師都有一點臉紅了。
剛才趙仙師說的兩種蜂蜜,都不是凡俗之人所能享用的,這兩種蜂蜜賣出去,年紀幼小的雲朵不該打扮的如此窮困,那些賣蜂蜜的錢別說養活雲朵了,哪怕養活全鎮的凡俗人,估計也夠用了。
小鎮上的三位仙師,盤剝可夠狠了,分明是欺負雲朵人小不懂事嘛。
「憑這小孩養蜂的本領,哪怕他沒有靈根,進入仙門也足夠了」,剛才那位仙姑不滿的插嘴。
趙仙師趕忙解釋:「這孩子釀的蜂蜜主要送給了羅師弟,羅師弟是我們鎮上另一位守護,今天我跟李師弟出鎮子,羅師弟留在鎮上……師祖,你知道的,規則是,小鎮必須時刻有仙師守護。」
規則幾個字,趙仙師咬的特別重,實際上是在提醒紫音真人:作為小鎮守護,仙門當中是有規矩的。小鎮屬於守護仙師的自治領,無論仙師在小鎮上做什麼,其餘的仙人們都不得干涉,也不能干涉。
所以,雲朵的蜂蜜賣了多少錢,你們根本管不着。
仙姑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她想說話,但不知道該說什麼。
轉眼間,護短的紫音真人已想到了對付辦法,他招呼身邊一名男性仙師:「流花,你拿試靈球出來,讓這位孩子測一下靈根,也許小鎮上的試靈球測不準。」
被叫到名字的仙人臉上露出不舍的神情,他張嘴懇求道:「師叔,這裏靈氣太暴烈了,剛才已經毀了我一個萬應尋寶盤,這試靈球……」
流花說話的時候,手指地面上那團融化的銅液,看來那是仙人們隨身攜帶的尋寶設備,但這個尋寶設備有點水土不服,到這裏一使用,尋寶設備突然被高溫融化了。
當然,所謂的被高溫融化,只是雲朵自己的猜想,仙界自有另一番解釋。
仙姑再度插嘴:「師叔的意思是說,這小孩身上有明顯的靈氣波動,也許這孩子靈根才剛浮現,也許是小鎮以前的測試設備不準確,一個試靈球不值幾個錢,你拿出來試一試又能怎樣,大不了我賠你。」
流花仙師怏怏的拿出一個水晶球,張嘴命令雲朵:「你,把手放在這個球上。」
雲朵忐忑不安的伸出手去,輕輕地把手放在球上……許久,水晶球沒任何變化。
怎麼會沒有變化呢?
爆炸現場的靈氣非常活躍,哪怕雲朵真的沒有靈根,這水晶球也應該感應到暴躁的靈氣,而後出現一點症狀……
諸位仙師瞪大眼睛,盯着水晶球,剛才那位仙姑一跺腳,提醒雲朵:「孩子,你的手真握上水晶球了嗎?你認真點,再試試。」
話音剛落,水晶球浮上了一抹淡淡的藍色,這藍色很微弱,其實還帶一點紫色,它們幾乎是一閃而逝,緊接着,整個水晶球無聲無息的爆裂開來,變成了一堆粉末。
旁邊的仙姑心中直豎大拇指:「好一個流花,師兄你手腳做的太出色了。」
另一位仙師脫口而出:「居然是單一水靈根,但為什麼……」
為什麼顯示的藍色如此短暫,如此細弱?
更奇怪的是,明明呈現的藍色非常細弱,偏偏用來測試的試靈球卻突然粉碎了。
這種細弱的水靈根,明明弄不碎水晶球的呀。
好吧,也許是現場靈氣過於暴躁,使得水晶球碎裂,就如同剛才尋寶儀器一樣。
這是紫音真人打破規則的一個方法,他出手測出了別人的靈根,可以當即表示,代門派某人收此人為徒……更何況,雲朵貌似顯示的是單一的水靈根。
好把,也許雲朵沒有水靈根,但就像仙姑剛才說的,哪怕雲朵沒有靈根,僅憑他那一手養蜜蜂的手藝,也能在仙門混下去,所以收下此人,大家也沒什麼損失。
好把,水靈根比較雞肋。單一的水靈根更是這樣,哪怕修煉到高階,也幾乎沒有攻擊力,反而被人認為是最佳鼎爐的材料……但這都不是事,重要的是趕緊把雲朵拐騙走。
這樣一個小孩,如今還不到十歲,弄到門派里,無論拜在誰的門下,都能給他的師父帶來每月至少五塊下品靈石的收益,如果孩子再長大一點,也許收益更多。
五塊下品靈石,是一個練氣師的月供奉。至於門中的俗人嘛,他們是不需要發靈石的,只需要發放世俗的金銀財寶就行。
這也就意味着,十歲的小雲朵,僅憑現在的技能,就能養活門中一名門徒,如果他的本事再多一點,比如他還能種植靈米什麼的,那麼,雲朵養活的人就更多了,如果他能種植靈藥,那雲朵的價值將更不可限量。
養蜂這活,不需要長年累月盯着,沒聽剛才趙仙師介紹嗎,雲朵這小孩子三個月才割一次蜜,剩下的時間,自然可以干一點別的事。
這徒弟,黃山派收定了。
剛才那位仙姑搶先下手,她從儲物袋裏摸出一塊令牌,將這塊令牌快速硬塞進雲朵的手中,嘴裏文不加點地說:「決定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黃山派流月的徒弟了嗯你叫什麼來着?」
剛才的那位流花修士,不滿意的撇撇嘴,插話道:「流月師妹,你一個女人,收一名水靈根的男性為徒,傳出去不好聽吧?」
天地良心,流花知道自己剛才沒有在試靈球上做手腳。
剛才雲朵摸上試靈球的時候,流花分明感覺到,手中的試靈球突然產生一股劇烈的靈氣波動,當時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雲朵身上沒有一點靈氣變化,變化的只是手中的水晶球而已。
緊接着,那水晶球碎了。
現在流花回憶起來,隱約覺得剛才發現的靈根波動確實來自雲朵身上……當然,這波動也可能與周圍環境的靈氣波動攸關,但顯然,後者很難以解釋,因為環境中各種靈氣都有,不可能發生單一水靈根的波動。
不過,這種事,流花能解釋清楚嗎?
在場的幾位師兄師弟,望向流花的目光都是一臉讚賞,連紫音真人臉上的表情也是「你做得好手腳」……流花真是有口難開啊。
也許對方真有水靈根。如果是這樣,帶回門派里,讓對方幫自己種植靈藥,也是個好主意。單一水靈根種植出來的靈藥,真期待早日能看到。
所以流花才插嘴爭搶雲朵,但顯然流月以為流花的話是在做戲,是在配合她。於是,流月趕緊翻了個白眼,半真半假的說:「師兄,你既然知道這話不好聽,乾脆就別說,小妹我今後如果再聽到類似傳言,那可就是你的事了。
流花心中叫苦:別人想說什麼,我哪裏管得住。
流月轉向雲朵:「這孩子,這么小的年紀,不該來這裏。師傅,我帶他先一步回鎮上,這裏你們慢慢玩。」
雲朵站在那裏,一邊把玩手中的令牌一邊好奇地問:「師傅,黃山是……,你們住的那座山,岩石活着泥土是黃色的嗎?」
其實雲朵想問:你們那座黃山,是我記憶中的黃山,山上是否有一株漂亮的迎客松?
流月好心情的結婚時:「這黃山啊,還真是黃色的。以前它叫黃金山,寸草不生的,山里全是岩石,因為山裏有一條金礦的礦脈……後來,掌門嫌黃金山俗氣,所以把它改名叫黃山。」
雲朵臉上的表情很彆扭,他不知道聽到黃金山這個名字,自己應該做出貪婪的表情,還是一臉的懵瞪,或者故作無知。
「那山里,還有黃金嗎?」好奇,純屬好奇。
流月耐心的回答:「沒有,一萬年前金脈就已經枯竭了,山上早就挖不出黃金了。嗯,當時山上被挖的坑坑窪窪,許多地方還有很深很深、深達幾萬米的礦洞。
……後來,不知怎的,尋金脈的人掘出了靈脈,從此黃金山上有了修仙門派。各門派開始移植栽種,填滿山上的坑洞,那山才變得鬱鬱蔥蔥……
現在的黃金山上有六個門派,除了我們黃山派最大,並以黃山命名,其餘的只能稱之為黃金山某派。不過,我們跟黃山其他門派沒什麼關係,等回到山上,你見了其他門派,也不用過於熱情……咳,有些門派跟我們還是仇人。」
令牌到手,雲朵又轉向李仙師,呼扇着大眼睛,充滿期待得看着李仙師——說好的仙師府臨時居住權呢?
這個,李仙師是不會賴賬的,反正這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所以他一翻腕子,一塊令牌緩緩的飄向了雲朵。
趙仙師自然知道這塊令牌是幹什麼的,他手裏面的乾坤袋已經現場交付了,所以無債一身輕的趙仙師聳聳肩膀,轉身對狩獵隊其餘隊員下達命令。想了一想,他又叮囑李仙師:「你也帶隊回去吧,流月師叔回鎮子上,總要安排一下……」
留守小鎮的羅仙師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流月這一伙人的來歷,李仙師本領低微,真要有什麼危險,他絕對逃不出去,所以,讓李仙師帶隊回去才是正確的選擇。
這隊人馬離開爆炸現場時,雲朵使勁渾身力氣,才抵住林中那東西的誘惑,遠遠地,林中那東西讓他充滿好奇充滿佔有欲望,他控制不住想過去看看,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就是個小人物,真要找到有價值的東西,恐怕他也保不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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