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瓜被卓力格圖背到地面上時,徐銳正拿着不知道什麼動物制的皮革條,一圈圈的往一根荊條上纏。
看到地瓜,徐銳便道:「怎麼不在醫院裏好好休息?跑到地面上來做什麼?」
「太悶了。」地瓜的一張小臉擠成了苦瓜,五家山要塞的野戰醫院修建在地底工事的最深處,不僅悶,而且潮濕,地瓜早就不想呆了。
看了眼徐銳手中荊條,地瓜又好奇的問道:「團長,你是做什麼?」
「沒什麼,就是一件特製的武器而已。」徐銳一圈圈的往柔軟卻不失堅韌的百條老荊條上包裹着皮革,嘴角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武器?」地瓜聞言立刻來了興致,滿臉期待的問道,「看這樣子,好像是鞭子,可又不像是鞭子,這是什麼啊?幹什麼用的?教訓大王用的嗎?」
「你小子胡說什麼呢?,大王可是我們的好戰友,哪用得着鞭子。」徐銳搖搖頭,旋即又語氣一冷,緊接着說道,「沒事趕緊回病房裏躲着去,別老在外晃蕩,當心鬼子攻擊機突然闖進來,到時候你小子躲都來不及,就有你的苦頭吃。」
說完,徐銳手中的荊條已經完工,當下在空中用力的揮舞了一下。
荊條是柔軟的,從空中飛速划過,便立刻彎曲成一個柔和的弧度。
地瓜的喉結便下意識的抽動了一下,因為徐銳揮出的這一鞭沒有抽到他身上,但是他仍舊可以輕易的想像出,被這根「鞭子」抽在身上會有多麼疼,尤其是徐銳還別出心裁的在鞭子的表面包裹了皮革,這就使得被打者體表還不會出現傷痕。
換言之,這根鞭子可以讓受罰者成倍的品嘗到痛苦滋味,卻又不會遭受重創。
想到這,地瓜便立刻意識到,徐銳的這一根特製的鞭子,估計是給井上準備的。
「阿圖,呆會你就把地瓜送回醫院去。」徐銳吩咐了一句,便拿着那條鞭子離開了。
卓力格圖輕哦了一聲,目送着徐銳的身影走進甬道入口,又扭頭問地瓜道:「地瓜,你說團長這是要幹什麼去呀?」
「廢話,還能幹嗎去?」地瓜說道,「當然是收拾井上千代子那個老娘們了。」
「老娘們?」卓力格圖眼前便立刻浮現出了井上千代子美麗的倩影,說道,「井上千代子可一點不老,漂亮着呢。」
「你小子懂個屁。」地瓜沒好氣的訓斥了一句,接着指使卓力格圖道,「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兒眼力見啊?沒見太陽已經照到這邊來了?你是存心想要讓我曬死還是怎的?還不趕緊把我背到樹蔭下去?」
卓力格圖不高興的道:「不是你說的要曬太陽麼?」
「我說的曬太陽,不是真的想要曬太陽。」地瓜沒好氣的道,「而只是要上來透口氣,你小子這是什麼腦子啊?」
卓力格圖嘀咕道:「我不把話說清楚,我哪知道。」
「我去。」地瓜道,「我他媽的早晚會被你氣死。」
……
回頭再說徐銳,進入主體工事之後,又順着長長的幽幽的甬道走子很長的一段距離,然後來到了一處囚室。
也不知當初鬼子修建五家山要塞時,怎麼想的,居然還修建了這樣一處隱蔽的囚室,整個囚室只一個入口,而且還有鐵門鎖住,把門一鎖,關在裏邊的囚犯根本就別想逃出去,既便是徐銳這樣子的來自未來的特戰兵王,也得捉瞎!
不過現在卻便宜了徐銳,正好用來關押井上千代子和朝比奈舞。
在囚室的門口,徐銳專門派譴了兩個老兵站崗,看到徐銳過來,兩個老兵趕緊立正,向徐銳敬禮。
徐銳回過軍禮,沉聲道:「把門打開。」
其中一個老兵便立刻掏出粗碩的鑰匙,打開鐵鎖,然後將足有兒臂粗細的鐵栓移開,徐銳伸手輕輕的一推,沉重的鐵門便在刺耳的嘎嘎聲中緩緩打了開來,門才剛打開,一股刺鼻的氨水味便立刻噴涌了出來。
站崗的兩個老兵便忙不迭的掩住鼻子。
井上千代子和朝比奈舞,雖然都是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但再怎麼美麗的美人,每天也是要排泄的,排泄出來的粑粑也是一樣的臭,也一樣會揮發出氨水味,牢裏不通風,揮發出來的氨水味排不出去,就只能鬱積在牢房裏,幾天下來味道就很重了。
徐銳卻是沒有任何異樣,抬腿走進去,說真的,這麼點兒異味,對於徐銳這個接受過最嚴酷的訓練的特戰兵王來說,真不算什麼!想當年,他可是曾經在高度的屍體堆中潛伏了好幾天,體表的皮膚都被屍水給泡爛了!
徐銳進入牢房後一招手,兩個老兵便又在徐銳身後將鐵門關上。
走進鐵門之後,裏邊又是一條足有三十米深、一米五寬的甬道,在甬道的兩側排列着一間間的囚室,囚室正對甬道的正面沒有牆,而是用兒臂粗的鐵條格出來的鐵柵欄,所以甬道這側的囚室,可以看到甬道另一側的囚室。
徐銳手握着剛剛製作好的荊條鞭,一直走到甬道的最深處,然後才停了下來。
井上千代子和朝比奈舞就被關押在最深處的兩間囚室裏邊,朝比奈舞在左邊,井上千代子則在徐銳右手邊。
而且兩人都被粗大鐵鏈子鎖在了石壁上。
徐銳一個轉身,面向右側的井上千代子。
左側囚室的朝比奈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用普通話嘶聲大吼道:「姓徐的,有什麼手段你儘管衝着我來吧,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師父!」
徐銳卻根本沒有理會朝比奈舞,徑直打開了右側囚室的鐵門,一腳跨進去。
蜷縮在角落裏的井上千代子終於慢慢的揚起頭,以冷漠的目光鎖住了徐銳。
徐銳走到距離井上千代子半米遠處站定,問道:「井上千代子,你一定非常恨我,對不對?」
井上千代子搖搖頭說道:「不,我不恨你。」
「是嗎?」徐銳訝然道,「你一點不恨我?」
「是的,我一點不恨你。」井上千代子道,「我甚至非常欣賞你。」
頓了頓,井上千代子接着說道:「雖然我們是敵人,如果有機會,我仍舊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幹掉,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對你的欣賞,因為你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男人,甚至,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擊敗我的男人。」
徐銳直接把井上千代子的後半句過濾了,冷然說道:「這麼說,你很想殺我,是嗎?」
「是的,很想很想。」井上千代子點點頭,直視着徐銳的眼睛,說道,「甚至連晚上做夢都想殺了你,因為你是天皇欽定的帝國死敵!」
「很好。」徐銳說道,「我現在就給你機會,一個殺我的機會!」
「納尼?」井上千代子訝然道,「你想要給我一個殺你的機會?」
「是的,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徐銳點點頭,又冷酷的說道,「但是,至於最後你能不能殺得了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了,徐銳便拿出鑰匙解開了井上千代子手上、肢上的鐐銬。
井上千代子這娘們也是真陰狠,才剛剛恢復自由,便立刻抓起鐐銬當成武器,照着徐銳面門砸過來,在忍者的世界,是沒有光明磊落或者卑鄙無恥之分的,在忍者眼裏,從來只有勝利或失敗,所以井上千代子偷襲起來毫無心理障礙。
只不過,在特種兵的世界裏也同樣沒有光明磊落或者卑鄙無恥的區別,在特種兵的眼裏也同樣只有勝利或者失敗,勝利意味着你可以活下來,失敗就意味着死亡,所以,井上千代子的暴起發難並沒有出乎徐銳預料。
徐銳閃電般探出左手,一把就攥住了井上千代子的右手腕,手腕停頓,猛砸過來的鐐銬便立刻以井上千代子的右手為圓心,呼的擦着徐銳的鼻尖掠過,兜了個圓,又向着井上千代子的面門砸了回去,井上千代子見狀便趕緊側頭閃避。
借着這個機會,徐銳右手所持的荊條鞭已經狠狠的抽過來。
井上千代子正在忙着躲避鐐銬,根本顧不上抽過來的鞭子。
只聽啪的一聲,荊條鞭便已經狠狠的抽在了井上千代子挺翹的屁股上。
臀部的毛細血管是最少的,所以疼感相對不強烈,但是徐銳下手實在太狠了,而且這根荊條鞭也是特製的,所以還是很疼,挨了這一下之後,井上千代子便立刻不受控制的啊的慘叫了一聲,只不過,聽着卻像。
「啊!」井上千代子慘叫了一聲。
對面牢房的朝比奈舞立刻問道:「師父,你沒事吧?」
井上千代子卻顧不上回答朝比奈舞的問題,一下掙脫徐銳的左手,然後後退半步,半轉身再接一記鞭腿照着徐銳腦袋惡狠狠的抽下來,一條右腿劃破了空氣,竟然呼呼作響,完全可以想像,要是被井上的這一記鞭腿給抽中了,會是個什麼悲慘結果。
然而,徐銳只是一記鐵板橋便輕鬆躲過了,緊接着右手順勢一揮,又在井上千代子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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