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笑好奇的問道:「團長,你問這個幹什麼?」
徐銳便衝着聊得正起勁的王滬生和鄭雯呶了呶嘴,說道:「小梁,你覺得老王跟小鄭兩個人有沒有可能?」
「你說政委?」梁一笑道。言情首發{隨}{夢}小說щww{meng][lā}
徐銳點頭說:「你覺得成嗎?」
梁一笑說道:「團長,政委的年齡會不會大了一些?」
「胡說。」徐銳說道,「老王才剛剛三十出頭,還是毛頭小伙子呢。」
梁一笑聞言便忍不住掩嘴失笑,心忖政委三十出頭還是毛頭小伙子,那團長你還沒到三十呢,豈不就是小屁孩子?
「別笑。」徐銳說道,「我是認真的。」
梁一笑便忍住笑意,說:「這樣吧,我找個時間先探探雯雯的口風。」
「那行。」徐銳又說道,「小梁,你得把這事當個事,千萬要抓緊啊。」
梁一笑便啪的挺身立正,說道:「團長放心,我一定儘可能促成此事。」
「噯,這就對了。」徐銳微微一笑,又往那邊瞅了一眼,然後哼着小調扭頭走了,「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只因為我們都穿着,樸實的軍裝,咱當兵的人,有啥不一樣,自從離開家鄉,就難見到爹娘……」
1938年的下半年,對於日本政府和日軍來說是難熬的半年,但是對於國民政府和國民軍來說,卻更加的艱難。
無論是山西戰場還是武漢戰場,國民軍都是節節敗退,連連喪師失地。
就在三天前,中國唯一的出海口廣州也被日軍剛組建的第21軍所攻佔,至此國民政府喪失了最後一個出海口,與外界的海上通道被日軍徹底截斷,從此將只能通過滇越公路以及滇緬公路接收外界物資。
而此時的滇緬公路還在勘測中。
而滇越公路也因為太靠近海岸,面臨着隨時被日軍切斷的危險,根本不足以支撐起中國的抗戰,所以,實際上國民政府與外界的聯繫已經被日軍徹底切斷,偌大的中國事實上已經成了一座孤島,一時間,投降論調開始風起雲湧。
尤其是時任國民政府行政院長的國民黨元老汪精衛暗中煽風點火,當全**民正在前線艱難的抗擊侵略者之時,他在武漢召集海通社以及路透社的駐華記者,公開宣稱停戰之門仍未關閉,並大肆宣揚日本政府提出的投降三條件。
日本政府因為深感中日戰爭擴大之後的吃力,儘管武漢會戰還沒有結束,但是國家層面的策略已經事實上轉向了政治誘降,並向國民政府提出了極具欺騙性的投降三條件:不要中國領土,不要賠款,兩年之內撤軍!
外有日本政府的百般誘降,內有以汪精衛為首的投降派推波助瀾,一時間,投降主義在中國開始風起雲湧,很是猖獗!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絕對不會也不可能就一個聲音,更不可能人人都是英雄好漢。
若在和平年代,這些敗類的聲音構不成威脅。
比如在徐銳穿越過來前的時空,當時的中國已經事實上崛起成為超級大國,可是國內也一樣是漢奸投降主義大行其道,美國國內天天爆發槍擊案,歐洲天天遭受鞏襲,可有些跪久了的奴才就是不願意直立做人,總是大聲疾呼要西式民主。
好在當時的中國國泰民安,投降論調根本成不了氣候。
但在戰爭年代,投降論調卻會對國家、民族的安全構成嚴重威脅。
所以黨中央**在延安的一次會議上指出,要從輿論上跟國內的投降論調進行堅決的鬥爭,要從輿論上多報道抗日戰場上的英雄事跡,給予全**民更多的信心,全國同胞團結一心,堅持抗戰,那些投降論調也就沒有了市場。
在這樣的大背景下,廣大敵後根據地都開始大力的挖掘抗戰的英雄事跡,並且通過中外各種媒體進行大肆宣傳。
國民政府對此也是樂見其成。
因為國民軍在正面戰場上打得十分辛苦,既然**願意當這個出頭鳥,願意火力全開去跟投降派幹仗,蔣委員長和國民黨當然是樂見其成,因為**這麼做,就會成為小日本的眼中釘肉中刺,就會把小鬼子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
在國共兩黨的大力推動之下,大量的關於敵後抗戰的英雄事跡便通過報紙、廣播及通訊等形式傳播開來,這其中最廣為人知的就是大梅山根據地的抗日英雄徐野,因為他創造了一個傳奇,不僅以新兵身份擊斃了鬼子的一個聯隊長,更繳獲了一面鬼子聯隊旗!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此時**的輿論宣傳機器,還沒有全力開動起來,而只是處於風暴的前夜,但是一向嗅覺靈敏的日軍特務機關卻已經嗅到了這場風暴的氣味,並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報告給了侵華日軍的各級將領。
「納尼?」畑俊六猛然回過頭,難以置信的看着河邊正三,嘶聲說道,「聯隊旗?你是說步兵第10聯隊的聯隊旗讓獨立團給繳獲了?」
這一刻,畑俊六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
這不能怪畑俊六,因為剛才河邊正三所說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身為侵華日軍華中派譴軍的司令官,再沒人比畑俊六更清楚要想繳獲日軍步兵或者騎兵聯隊的聯隊旗有多難,因為每個步兵或騎兵聯隊都有一個專門的護旗小隊,這個護旗小隊幾乎不用擔負作戰任務,他們的唯一使命就是保護軍旗安全。
不僅如此,當某個步兵或騎兵聯隊面臨覆滅的危險時,按照日軍軍規,護旗小隊是可以提前燒焚掉聯隊旗的,只要護旗小隊提前燒焚掉了聯隊旗,既便整個步兵或者騎兵聯隊都戰死了,也仍可以重建,編制也不用撤銷。
所以自從明治維新以來,日本陸軍還從未曾出現過聯隊旗被繳的情形。
之前無論在肥城,還是萬家嶺戰場,鹿兒島兒聯隊和第106師團的四個步兵聯隊的聯隊旗全都被提前焚毀了,所以,畑俊六完全無法想相信步兵第10聯隊的聯隊旗被獨立團繳獲這一殘酷事實。
難道獨立團真這麼厲害?
難道獨立團的攻勢真這麼猛?進展真這麼迅速?
難道獨立團的攻勢真能迅猛到護旗小隊都來不及燒掉聯隊旗?
當下畑俊六搖搖頭,又說道:「河邊桑,會不會步兵第10聯隊的聯隊旗已經被護旗小隊提前燒掉了,獨立團只是偽造了一面軍旗?」
「哈依,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河邊正三一頓首,又說,「不過,根據我們潛伏在支那第三戰區的內線報告,大梅山獨立團已經將這一消息上報給新四軍軍部以及國民軍三戰區長官部,想來應該不假,何況……」
畑俊六皺着眉頭問:「何況什麼?」
河邊正三重重頓首,說道:「何況,徐銳此人雖然一貫的詭計多端,但是他說過的話卻似乎還從來沒有失信過。」
畑俊六聞言便立刻沉默了。
因為河邊正三說的是事實。
徐銳此人雖然詭計多端,雖然狡詐如狐,但是他在公開場合講過的話,發出的威脅,似乎真的從來沒有食言而肥過,想到這,畑俊六就感到後脖頸一陣陣的發冷,因為徐銳也曾公開對他發出人身威脅,揚言要對他實施斬首。
河邊正三又說道:「大將閣下,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納尼,還有更糟糕的?」畑俊六道,「什麼情況?」
河邊正三沉聲說:「剛剛鳩田打電話說,他們剛剛接到了潛伏在支那政府高層的內線所提供的情報,為打壓以汪精衛為首的溫和派,蔣某人已經同意利用國民政府的宣傳機器幫助**大肆宣傳各戰場的英雄事跡,我擔心……」
畑俊六臉色一變,沉聲說:「你擔心支那軍會拿步兵第10聯隊的聯隊旗大做文章?」
「哈依。」河邊正三頓首說,「別的事情,哪怕是萬家嶺戰場的慘敗,無論**以及國民黨怎麼宣傳,那都是無關大局,因為皇軍在中日戰場上所取得的勝利要遠遠超過失敗,但是唯獨步兵第10聯隊的聯隊旗,卻非同小可。」
畑俊六微微頷首,沉聲說:「你說的對,每一面聯隊旗都是天皇御賜,不僅代表着日本皇室的至高榮譽,更象徵着大日本皇軍的無上榮光,支那人如果真拿步兵第10聯隊的聯隊長大做文章,不僅會嚴重損害到皇室的榮譽,更會對大日本皇軍的形象造成嚴重傷害,完全可以想像得到,屆時國際上定然會掀起又一輪的針對帝國以及皇軍的輿論抹黑。」
「哈依,他們一定會的,甚至連德國都有可能落井下石。」河邊正三頓首說,「西方的這些白人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正視過我們東方人,總有一天,我們要在戰場上用鐵與血告訴這些西方白皮豬,東方人無論智慧、勇氣還是能力都不輸於他們。」
「不說這個。」畑俊六說,「先說聯隊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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