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瑪跟「老丈人」的增進感情的互動遊戲持續了很久。
戰果理所當然地振奮人心——事實上,如果不是姬莉從中掣肘,這位病入膏肓的女兒控大概早就失去了做人的資格,並且在喪權辱國的賣女條約上簽字了。
然而老丈人不愧是帶兵打仗的,乃是硬漢中的硬漢,深諳屢敗屢戰的頑強精神,無論腦袋上扣了多少莫名其妙的外號,無論短短兩小時間自己的種族改變了多少次,都死命咬着不鬆口,說一千道一萬,總之我的女兒不可能交給你。
最終,這個家裏的最終波ss出現,結束了這一輪戰鬥,克萊爾夫人推門而入,驚訝地望着丈夫,一副驚喜交加的模樣:「親愛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說得好像用誇張的情報誘使丈夫回來發癲然後坐在一邊看戲的人不是你一樣。
姬莉和西格瑪一臉囧然地望着克萊爾夫人與克萊爾先生相擁,人妻還向兩人悄然眨了眨眼睛,一雙剪水秋眸中流露出了「看了一場好戲啊」的滿足之意——而且那副場景非常怪異,像是一隻大馬猴與一位高貴人妻相擁,充滿了野獸與美女的不和諧氣息。
死靈法師看了看美麗高挑、一頭粉色秀髮的克萊爾夫人,又看了看同樣美麗高挑、一頭粉色秀髮的姬莉,最後看了一下猶如大馬猴一般的克萊爾先生——這傢伙到底給姬莉姐妹倆貢獻了什麼用得上的基因,可真是值得思考的重大遺傳命題啊……呃,難道是悶騷和傲嬌?
西格瑪心頭閃過了這樣的念頭。然後發現,克萊爾先生和克萊爾小姐同時轉過頭來。一臉疑惑地盯着他看,這對父女異口同聲地說道:「你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
……原來遺傳的是野獸般的直覺啊。
「走了。走了。」西格瑪一拉姬莉,似笑非笑道,「接下來就是大人們的時間了,繳納稅款是一種光榮的活動,不要打擾他們了。」
事實上,當着自己的面說着有關於父母的葷段子,連黃段子聖騎士這種節操狂魔都有點受不了,少女雙頰暈紅,狠狠地瞪了西格瑪一眼。而克萊爾夫人則是吃吃一笑,眼波流轉,橫了「女婿」一眼,一副「算你小子上道」的表情。
西格瑪拉着姬莉要走,但是大馬猴先生顯然不樂意了,用防賊的眼神望着死靈法師:「你小子打算幹什麼啊!」
干你女兒——當然不會這麼說了,西格瑪隨口道:「當然是去睡覺了。」
去睡覺,這很正常,然而拉着人家的女兒對着人家說「去睡覺」。這就有大問題了,大馬猴先生愣了一下,怒髮衝冠:「臭小子,果然一時一刻都不能放鬆啊!告訴你。今晚我會全程監視你的!絕對不會讓你碰到我女兒一下!給我乖乖回到自己房間去睡!」
姬莉滿臉通紅地大叫道:「爸爸你在想什麼啊!」
「莉莉安奴!不要放鬆警惕啊!我知道你是個不擅長拒絕別人的好女孩兒,這小子如果半夜摸到了你的床上,那可就糟糕了!」大馬猴聲淚俱下。仿佛西格瑪已經爬上了姬莉的大床,「這種小兔崽子的把戲。我見得多了,上了床只是抱抱。脫下衣服只是看看,只親親不做別的,只蹭蹭不進去,慢慢進不會疼的,快射出來時我會拔出來的,不會懷孕的——這種一環接一環的把戲你以為我很陌生嗎啊噗!」
口沫橫飛說到一半,克萊爾家族的族長大人受到了來自克萊爾夫人含笑的腎擊背刺。
「親愛的,姬莉已經懂事了,她知道分寸,年輕人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克萊爾夫人微笑着摸了摸丈夫的腦袋,「我們早早休息吧,連夜趕回來,你一定累了吧。」
——雖然妻子已經暗示到這份上了,然而大馬猴先生的女兒控之魂已經燃燒到了極限,他用力地搖着頭:「不,親愛的,我還不困!為了我們女兒的幸福,別說一晚上不睡覺了,就是三晚上不睡覺也完全沒問題,請別為我擔心了!」
偉大的父親指着西格瑪,聲色俱厲道:「晚上你敢往我女兒房間跑,就打斷你的腿!」
雖然被人說着這樣的話,西格瑪卻以憐憫的眼神看着「岳父」,因為岳母大人的笑容越來越危險了——這廝的腦容量真是讓人堪憂啊,大馬猴就是大馬猴,他根本不懂得人心。
克萊爾夫人嘆了口氣——她看來很了解她丈夫,看到對方那堅定的表情和語氣,就知道無法改變他的決心,於是,站在在克萊爾先生身後,人妻衝着西格瑪露出了非常溫柔的笑容,然後將芊芊玉手放在了如玉的脖頸上,輕輕地比了一個割喉的姿勢。
兩個腹黑的傢伙用眼神傳遞着只有他們能看懂的密碼。
——好好招待一下這個混蛋。
——明白了,大哥,說吧,今天怎麼砍?
——他是聖域強者,身體結實,不用擔心玩壞,放心大膽地去做。
——我辦事,你放心。
女兒控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突然覺得好冷。」
姬莉看着一臉和煦相視而笑的「岳母和女婿」,又看了看繞着她轉圈喋喋不休地進行青少年青春期教育科普的爸爸,腦袋越來越大,最終狠狠地跺了跺腳:「我不管啦!」
黃段子聖騎士的撒手不管,意味着大馬猴先生徹底的孤立無援。
回到房間,熄燈上床,西格瑪在床上躺了五分鐘,面無表情地下床,拉開房門,克萊爾先生面無表情地站在自家門前,一動也不動,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估計要在門前站上一宿。
死靈法師漠然關上房門,蹭蹭蹭來到窗前。打開了窗戶,大聲地喊道:「啊!糟糕啦!為什麼熄燈後克萊爾先生一直站在我門前等我睡着啊!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啊!是不是看中了我的身體和美色啊!我好害怕啊!」
門外理所當然地傳來了大馬猴的咆哮聲:「你這小子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又不是女人。怕個屁啊!講個毛啊!」
西格瑪停頓了一下,又衝着窗外大聲喊道:「完蛋了!大事不妙啊!克萊爾先生說因為我不是女人,所以他要穿上女裝,假扮成女人夜襲我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
門外傳來了粗重的呼吸聲,以及某個靈長類動物撓牆的聲音。
「糟糕了!大馬猴光是想像了一下那樣的場景,就興奮地進入發情期了!」西格瑪依然衝着窗外大聲喊道,「請大家牢牢記住今天,並把這件事情拿到私下去討論啊!克萊爾先生對他的女婿產生了覬覦之心,要跟女兒搶老公啦!」
一聲轟響。大門被粗暴地推開,昏暗的夜色下,大馬猴的雙眼精光四射,良久,克萊爾先生咧嘴一笑:「好小子,有點意思,稍微順眼了一點,走,陪老子喝兩杯去。」
西格瑪與他對視了片刻。轉過頭去,向着窗外叫道:「啊,克萊爾先生正在用蹩腳的話術技巧緩和我們之間的緊張氣氛啊,這白痴蠢貨以為說出這種話我就會給他台階下嗎?突然改變態度的他一定有陰謀啊!想要把我灌醉然後趁亂做點什麼嗎?」
大馬猴先生的老臉瞬間漲得通紅。惱羞成怒道:「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話,我把你打暈了讓你睡上七八個小時也一樣!」
法克魷,所以說我最討厭的就是以力破巧的混蛋了。
熊孩子的必備技能之一就是審時度勢。見老丈人面色不善,西格瑪只好乖乖跟着他來到了餐廳。餐桌上已經擺滿了酒,幾位女僕面帶笑容侍立在一邊。
「來。陪老子喝酒!」岳父大人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我跟你說,從莉莉安奴生下來開始,我就琢磨着,將來膽敢有膽邊生毛的臭小子來勾引我心愛的女兒,一定要讓他先脫上三層皮,小子,你有福了,因為你是第一個領教這個父愛套餐的人!」
第一個……
姬莉好可憐……真的。
西格瑪險些熱淚盈眶。
「想要娶走我女兒?首先要得到我的認可,第一,你的酒量要好!」大馬猴隨手抄過來一個麥酒小桶,一巴掌拍開蓋子,咕嘟咕嘟鯨吞而盡,舒爽地長嘆了一聲,「就像這樣!來,讓我看看你的斤兩!」
將酒桶扔到一邊,他斜睨着西格瑪,試圖從對方的臉上看到退縮之意。
死靈法師猶豫了片刻,遲疑道:「喝酒倒是沒問題,不過呢,如果喝酒時可不能用鬥氣作弊,否則就沒意思了,怎麼樣?」
克萊爾先生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似是察覺到對方正在搖擺不定,拍桌道:「那是當然!爺們喝酒,幹嘛要用鬥氣作弊!誰用誰是孫子!」
心頭卻在冷笑——小樣,老子堂堂聖域強者,就算不用鬥氣,身體強度也甩你三百里遠,我特麼可是從酒桶里泡大的。
西格瑪瞥了他一眼,又慢吞吞道:「既然你想喝酒,那就不能慫,喝到倒下為止,你要是縮了,就把女兒嫁給我,怎麼樣?」
「笑話,我會縮!?」岳父大人瞪着眼睛吼道,「那你呢,你縮了怎麼辦!」
西格瑪拍的桌子比他更響,吼的聲音更大:「你拉我來喝酒,還跟我談條件!」
「……算了。」也許看到對方底氣超足,所以大馬猴莫名其妙地退步了——等着,小子,一會兒看我不喝死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西格瑪伸手拿過一瓶葡萄酒,彈開酒瓶,仰天就吹。
倒是挺爽快的——大馬猴也拿過一瓶紅酒,將珍貴久遠的酒水胡亂地灌了下去,又吹了一瓶威士忌,酒水入腹,勁道十足,他哈哈一笑,示威般地望着西格瑪:「小子,你……」
然後他說不下去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對面,只見這小子渾身蒸汽繚繞,絲絲水汽從皮表滲出,小指中也流出了一道潺潺涓流,酒香撲鼻。
大馬猴結結巴巴道:「你……你在幹什麼?」
西格瑪聳了聳肩,一臉無辜:「把水和酒精排出去啊。」
岳父大人震驚於此獠的無恥,拍着桌子怒道:「不是說不許用鬥氣嗎!」
西格瑪翻了個白眼:「瞎了你的馬猴眼,大爺我用的是魔法!」
克萊爾先生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你你你你敢耍老子?」
「覺得不爽,你可以不喝啊,不喝就算你慫了。」西格瑪笑吟吟道,「也不用你認栽,按照約定,把女兒交給我就行。」
「你痴心妄想!」岳父大人站起身來,一手抄起一個酒瓶,咆哮道,「想不到你居然是個魔法師?不過我要告訴你,耍小聰明是無法戰勝我的!你年紀不大,撐死是個中階法師,我就要看看,你這小混蛋有多少法力可以揮霍!」
西格瑪無比純潔燦爛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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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是不是在等我發佈什麼愚人節坑爹項目呢?我這麼純潔善良忠厚老實的人,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話說我這一天都在等着你們的愚人節節目啊,比如說申請一個小號,打賞了我一個盟主,並發帖稱你是新讀者,在我樂不可支之際地回復時,突然用大號回覆說「哈哈哈哈其實是我啊愚人節快樂啊哈哈哈」這種戲耍我的舉動,大家實際上可以多做幾次嘛(點頭)。(未完待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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