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己方出兵,己方只能聽令,但是自己說不定還可以當下內應,或者是就地反正也都可以,這個還是要看對方的優勢到底有多大,而且對己方的態度到底如何。
但是無論是哪種態度,在一開始戰鬥的時候,大家都不要使勁的出力,而是能往後縮就往後縮,畢竟己方的家丁出現傷亡,劉督軍又不會補償。
那損失的是自己常年養的家丁,這些人死一個少一個,又要重新開始培養,重新開始查招的人的底細,這個成本太大,所以基本上在行進之中,所有的家丁,無論是哪家哪戶的,基本上都不約而同的把速度慢慢的降下,就吊着前面的新軍士兵一起走,又不落下,但不跟前面的一起就對了。
要真有爆炸,真有子彈打過來,你們先在前面擋一擋,我們先往後站,這就是這些名門大戶的聰明之處。
小聰明、耍滑頭也能活得下來,這是亂世的一點點生存之道。
這年頭亂世之中,軍閥遍地,滿地草頭王,誰知道今天劉督軍還在這,明天會不會有個張督軍起來,誰知道薩南康省現在是巴青泰的地盤,但有沒有可能明天就是北洋的了,或者歸了四川或者歸了兩廣,或是歸了湖南、雲貴,這事誰說的准,你現在要把人給得罪死了,回頭人家就會對你抄家滅族,滿門抄斬,這種虧本的事誰tm願意做。
而且現在呢,各方軍頭之間有一個不成文的小規矩,那就是軍頭之間,要是輸了可以放你一命,讓你帶着這麼多年搜刮的錢財去哪哪哪當寓公養老,但是自己又不是手握重兵的軍頭,對方怎麼可能給自己面子,對吧。
一旦對方打進來,他們倒是有可能會放劉督軍出去,去雲南、兩廣、浙江,去北洋、雲貴,哪都能去待着養老,但是自己要是在這種攻城戰中出了大力,拼死的抵抗,如果自己站在他們的立場上,進城之後第一反應,就先把自己這邊給滅了,滿門都給宰了再說,先出口惡氣再說。
所以在很多大戶來看,這種買賣真是虧大發了。
新軍的人也發現了,這幫家丁都在往後縮,但是他們也沒辦法,因為各級軍官也都知道,現在也是因為督軍的軍令,他們也才會出府來幫自己,真要是沒有督軍的命令,他們才不會管這丹稜城是誰當家作主呢?
督軍死不死,自己死不死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只要他們的府邸不動,只要他們的商團不動,就是把丹稜打成一片廢墟,他們也不會在乎。
所以新軍的人也沒怎麼指望這幫家丁能跟自己一起衝鋒在前,自己這幫人現在披了這身皮,又不能當逃兵,現在丹稜城裏面戰事這麼緊張,遍地都是兵,自己要是脫了軍裝,很有可能就會被兵痞流氓奪去性命,奪去家產。
自己現在披着這身藍皮,也是逼不得已,只能拼死一戰,也沒辦法,但是如果真要到了無力回天的時候,自己當然該舉手投降也要舉手投降,跟誰吃飯不是吃飯。
前面就馬上過街角了,領頭的那個連長招呼着自己身邊的衛兵跟緊自己,應該會遇到敵軍了,腎上腺素也快燃了。
帶人衝出街角之後,剛跑了幾步,抬頭定睛一看,突然愣住了。
而他身邊的衛兵也是一臉錯愕的表情。
他們停住了,後邊的人可沒看到他們看到的情形,接着往前沖,結果前面的人停了,他們停不住啊,直接撞到前面的人的背上。
大家相撞,反而都反應過來,前面的人也不在愣着了。
那排長衝出街角,發現街道上有人在等着自己,明顯的發現這幾十個人跟自己不是一路的,那墨綠色的軍裝,頭上戴着的鐵鍋子,這是敵軍!
這連長被身後的人撞得反應過來之後,剛要大喊一聲,讓弟兄們開槍衝鋒,孫三的槍就開火了。
他這一開火,身後的士兵還沒開槍,兩挺重機槍便已經發威了。
衝出街角停住的十幾個人還沒來的及開槍,就被兩串彈鏈掃穿。
暴烈兇殘的機槍聲響起的十分的突然,結束的也十分飛快,衝出來的新軍士兵站在的那個街角,就好像被多大的狂風颳過去一樣,衝出來的人上半身很多都被攔腰打斷或者直接打碎了,屍體躺了一地,而他們身後的那一片牆壁上也被打得斑斑駁駁,碎石遍地,衝出來的十幾個人,現在都已經變成了一堆碎肉,而他們手裏拿的槍也有很多被打斷了。
現在街角的地上,唯一比較保存完整的基本都是下半截的屍體,而腸子,破碎的肺、心臟基本上也都模模糊糊看不出來形狀,好幾個人都被攔腰打斷,他們的上半身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表情還保留着發愣的樣子,面色發青,臉上斑斑駁駁的血點還在慢慢的暈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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