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戰往往是殘酷的,但是,現在治安軍的三個進攻的方向,全都是以老兵為先鋒,他們配合有素,並且能夠根據敵兵的殺意第一時間判斷出敵人所在的位置,並在敵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先一槍將其擊斃,或者是一顆手榴彈扔過去,將敵人炸碎。
而跟在他們身後的第10營的士兵,或者是剛募集的士兵,況目結舌的看着他們的表演。
他們現在深刻的明白理解到了老兵跟自己之間的差距,並知道自己上進的方向大概是什麼樣子的。
老兵們並沒告訴他們,這是他們隨身自帶的技能,而是非常友善的告訴他們,只要經過嚴格的訓練並在戰場上勇敢廝殺,挺過數場硬仗,便會蛻變成像他們這樣的精銳老兵,面對戰場而不動聲色,面對生死而無所動容。
在炮擊結束的時候,三個方向的士兵已經全部清理出了炮擊周圍前的這些房屋裏的新軍士兵。
一個個新軍士兵,躺在地上,臉上露着恍惚驚訝的神情,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敵人能在沒有看到他們的時候就能判斷出哪裏有他們的人,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就用子彈將他們一個個射殺在地。
但是這個問題恐怕他們就算是去了陰曹地府也不會知道。
五分鐘的炮擊剛結束,在其波及範圍內的房屋已經全部被震塌,房屋裏和街道上血流成河,一捧捧碎肉和殘骸就堆疊在那裏。
因為新軍士兵行進的時候太過於密集,炮擊的時候往往沒有人能夠躲得過去,一個個身邊的戰友被撕碎,一個個平時抽大煙的煙友被震死,這個深深的震懾到了這幫士兵的心裏,他們打過硬仗,還從沒有打過如此猛烈炮火下的硬仗。
他們根本看不到炮彈,就只能聽到炮擊,然後一顆炮彈炸了過來,身前或者旁邊的戰友就被炸碎,鮮血崩了自己一臉,一根腸子就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他們被這種血腥的場面嚇壞了。
他們四處亂叫着,就像是被嚇蒙圈的小豬崽一樣的四處亂跑,他們沒有躲避的方向,炮火實在太密集了,治安軍的炮火直接像畫了一條橫線一樣把治安軍士兵正在奪取的這片房屋跟新軍士兵正在躲避的房屋給分開,一道線正好給劃開了。
而這根線,直接使正在行進的新軍士兵好像進入阿鼻地獄一樣。
在這片炮擊的地獄裏面,房屋裏面有少數的平民,但他們並沒有很幸運的躲過這次炮擊,突然房屋牆壁,房梁掉了下來,將一個個老百姓壓死在地,一個父親想為孩子遮住正在掉下的房梁,但根本遮不住,房梁直接將他的腦袋打碎,顱骨和腦漿濺了孩子一臉,孩子愣愣的看到這一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跟着被牆磚給壓倒在地上。
這就是戰爭,很殘酷的戰爭,戰爭並不是美好的,並不像影視劇和電影那麼浪漫。但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劉賢銘很明白,他命令炮擊,老百姓的傷亡會很重,但是他沒有選擇,一路東進,如果都要在意老百姓的生命,那麼部隊的傷亡就會增大幾倍之多,新兵不知道能剩下多少。
他只能儘量的減少己方士兵的傷亡,將敵方佔領區的老百姓先放在一邊,等奪取縣城之後再考慮到怎麼補償老百姓,怎麼給他們重建房屋,怎麼開倉放糧,但是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心思來想這些。
慈不掌兵,不僅是對己方軍隊,是對所有人。
其實死在的屋子裏的新軍士兵還算不錯,他們並沒有像在街道上的士兵一樣,身子都被炸成了碎肉,一個個的士兵在戰後從一捧捧血肉里找不到的完整的屍體,只能在花名冊上寫上「失蹤」兩個字,他們最起碼還能留下一具全屍。
他們被壓在房屋的層層磚瓦下,他們的身上裹了一層厚厚的粉塵,他們的血流出來以後就跟着粉塵所融合,變成泥漿,所以房屋的倒塌裏面並沒有流出太多的血,但是街道上血已經變成了血河,四處流淌着。
新軍士兵在被屠殺,街道旁的房屋,街道上的街壘,沒有絲毫能幫他們渡過這炮擊,他們就好像一茬茬的稻草一樣被一片片割倒。
在炮擊結束之後,在炮擊之外的士兵從一棟棟外算房屋裏面探出腦袋,他們看到的就是一片屍山血海,之前正在前進的士兵,沒有一個活着從炮擊中走出來,因為炮彈實在太密集了,他們根本就無處躲避,旁邊的房屋也被炸塌向他們砸下,他們只能閉目等死。
而在這方還活着的士兵慌神的同時,等待炮擊結束的治安軍的士兵,卻迅速的在突進。
老兵都是由系統兌換出來的,他們戰鬥經驗十分豐富,他們都是從屍山血海里淌過來的,死人見得多了,對他們來說甚至如果沒有糧食,長官對他們說,去吃死人肉,他們也會毫不在意,主動的去割肉,然後生吃都可以。
對他們來說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他們,只有死亡才是他們的歸宿,他們對方同極致的忠誠,就算是讓他們去送死,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眼睛。
他們只知道要迅速的在炮擊的時候清理掉他們面前這幫阻擋他們前進的士兵,接着整隊集合,等待炮擊的結束,接着衝鋒,勇往直前。
而他們身後的那些士兵就是普通人士兵和新招募的新兵,他們都愕然的看着這場炮擊,目瞪口呆,炮擊的力度實在太大,而且離他們太近,50米,大家自我想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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