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事,小官人,文家大女文淑臻近期甚是頻繁去瓊綰道場聽道,因有你叮囑,都沒收過她半分費用,此事白玉蟾仙長那邊怎麼說?」李伯又道。
李鳳梧笑笑,「未來大姨子嘛……那啥,費用照算,聽道一次繳納五十貫,從我們這邊是收入中扣除便是,不能虧了白玉蟾仙長啊。」
白玉蟾貌似有一個「靖」的教區組織,並得到官府認可,形成正式教團,是道教內丹派南宗的實際創始者,他的開銷也極大,自己不能在細節上和他生出矛盾來。
李伯點頭應道,記在了心裏。
李鳳梧又問道:「天一素齋坊那邊呢?」
李伯笑道:「生意也是興隆呢,不過嚴格按照小官人你的吩咐,天一素齋坊不接外客,只有在瓊綰道場聽道的才能進,因此食客不多,但依然利潤可觀,每日收入在八十貫左右,除去成本開銷,利潤在三十貫左右。」
李鳳梧點點頭,這個就不如瓊綰道場了。
李伯吞了吞口水,「倒是近期,因小官人那道開水白菜的緣故,天一素齋坊的生意倒是好了許多,有幾次上元大令親自上門,我們也不好拒絕得。」
李鳳梧點頭,「他們要吃便吃罷,不收錢。」
吃人嘴短,畢竟是父母官,以後總會有用上他們的時候。
李伯應道:「我知會得。」
李鳳梧眼咕嚕一轉,對李伯笑道:「這事你稟了李老三沒?」對父親,李鳳梧只有正兒八經才會喊父親,尋常時分都是喊李老三。
李伯笑道:「還沒告知大官人和三位主母。」
李鳳梧揮揮手,「那李伯去假裝閒聊告訴他們罷,嗯,別忘了多誇我幾句,順便帶一句話給他們,咱老李家交給我李鳳梧,他們放一萬個心便是。」
說完哈哈大笑。
三娘生男生女都好,不過啊……這老李家還是我李鳳梧的,不是我貪心啊,實在是怕你們養個真正的敗家子,他將來要是成才,我分他一半家業又何妨。
李伯樂不可支,「老僕一定一字不差的轉告大官人和三位主母。」
果不其然,聽到李伯說完之後,李老三和葉繪四人笑得前仰後合,好你個大郎,這就開始擔心未來的身份地位啊,不過,大郎的生意頭腦真心驚艷啊。
比李老三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約素意味深長的說了句大郎想多了,便笑着撫摩自己的大肚子,「我倒是想給大郎生個妹妹呢。」
葉繪碎嘴,「三妹別瞎說,就官人這樣子,生個女孩醜死了。」
周月娥不甚同意,「大郎可是好看的緊。」
葉繪笑道:「大郎像我。」
張約素剜了一眼李老三,「丑也好美也罷,都是大郎的妹妹。」
李老三哈哈大笑,幸福感爆棚。
西院之中,李鳳梧起身,在耶律彌勒伺候下換了甚襴衫,當然,少不了要摟摟抱抱卿卿我我揩油一番,這才帶着美女和惡僕出門。
如今的李巨鹿,雖然在外沒什麼功績,但那夜李家小官人行刺,李巨鹿宛若軒門射戟的英姿不知怎麼傳了出去,這便有了個建康第一惡僕的名聲。
有他在側,哪怕耶律彌勒和朱喚兒再美,也沒宵小敢打心思。
只是少不了要被各種男人頻頻用目光非禮。
在李鳳梧咳嗽幾聲後,李巨鹿反應過來,對那些目光游離在耶律彌勒和朱喚兒身上的男子怒瞪眼,嚇得別人慌不迭低頭遁走。
李鳳梧哈哈大笑,甚爽,甚爽啊!
出門東轉西繞,朱喚兒有些吃驚,「不是去夜市?」
李鳳梧點點頭,「我什麼時候說過去夜市了?」
朱喚兒怒目而視,我問你的時候,你明明點頭了的。
李鳳梧又笑,「怎麼不服來咬我啊,彌勒可是咬得我很痛楚的。」咬字發音咬得極重,不過旋即醒悟過來,這尼瑪繁體的咬字完全沒有簡體字的咬那種神韻,喚兒和耶律彌勒肯定不懂。
不對,咬字貌似繁體和簡體沒變化啊。
果不其然,耶律彌勒大羞,狠狠的掐了李鳳梧腰間一爪,拉住朱喚兒,「妹妹別理他。」說完兩人咬嘴說悄悄話去了。
朱喚兒一開始並沒理解過來,問了耶律彌勒幾次,才附耳告知與她,頓時羞煞粉臉,惱怒的瞪李鳳梧一眼:「下流!」
李鳳梧不甚在意,語不對題,「可好吃了。」
耶律彌勒翻白眼,羞臊的同時心裏暗道,哪裏好吃了……很容易乾嘔的好不好。
這當然是閨中趣事。
朱喚兒現在還不甚明了,但粉臉還是紅得如彩霞。
李鳳梧忽然收斂笑意,臉上罩上一層冷漠,「到了。」
前面是個小庭院,不大,很緊湊,此時大門緊閉,李鳳梧便讓李巨鹿上前去敲門,片刻後響起腳步聲,一個中年漢子,臉上有刺青開了門,看了一眼李巨鹿,心中凜然,又看見朱喚兒,臉上浮出喜色,「喚兒姑娘。」
旋即目光落在耶律彌勒身上,便移不開了。
喉結動了動,肆意的打量着耶律彌勒。
朱喚兒訝然應道:「是方虎哥哥。」
李巨鹿悄然移動一步,攔住姓方的,挑釁的怒目而視,方虎挑挑眉,冷哼一聲,「進去罷。」
李鳳梧此時也不和他一般見識。
率先進門。
朱喚兒隨後,耶律彌勒緊跟,那方虎有意無意的側身,看似要關門的樣子,實則藉機用下垂的手在耶律彌勒臀上拂了一把。
耶律彌勒大驚,哎呀一聲,腰身一擰,撲到李鳳梧身側。
李巨鹿眼尖,勃然大怒,「好你個直娘賊,敢非禮我家主母,且吃洒家一拳!」
李鳳梧回身喊住李巨鹿,看向耶律彌勒。
耶律彌勒羞怒至極,厭惡的用手拍着自己臀上的衣衫。
方虎只是冷笑。
院子裏十餘人此時全部起身,冷冷的盯着這邊。
李鳳梧哂笑一聲,很的陰冷的看着方虎,「你會後悔的。」
喊住捋起衣袖就要大幹一場的李巨鹿,走進院子裏,看着眾星拱月的那位美得讓女人也要羞愧的俊美男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男子極其俊美,許是受了士子影響,頭上戴了朵簪花,越發美得傾國傾城。
若只論容貌,竟不輸耶律彌勒多少。
男子戴花,在唐時便有,明清亦偶有為之,但在大宋且是蔚然成為,尤其是近些年,士子戴花便成尋常,尤其是上層社會的官員之中,戴花儼然已有品次之分。柳相正、柳子遠、木待問、蘇子簌以及文宣王廟諸多教習和生員,都有戴花之人。
李鳳梧對此很是反感,萬幸楊邁沒有戴花,不然還真和他交不了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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