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興元年四月底五月初,大宋雄師北伐,接連攻克靈璧、虹縣,後又大捷宿州,甚有勢如破竹之感,大宋一片歡騰之際,金國那位在後世被稱之為小堯舜的金主完顏雍卻並沒有慌神。
我初登大寶,你趙昚不也初登大寶。
雖然我金國剛經內亂國事不穩,但要揍你趙昚還是綽綽有餘,你倒好,竟然先行出手,真以為我完顏雍好欺負?
宿州被攻克之後,完顏雍派出以後將要擔任平章政事、樞密使的紇石烈志寧為帥。
其實在這之前,大定二年,也就是紹興三十二年,紇石烈志寧被金世宗完顏雍任命左丞相仆散忠義以丞相總戎事,居南京節制諸軍,執行作戰方針以武力逼和。
紇石烈志寧至睢陽指揮伐宋,派完顏王祥取蔡州、完顏襄攻潁州。又奉仆散忠義命,移牒宋樞密使張浚說,「可還所侵本朝內地,各守自來畫定疆界,凡事一依皇統以來舊約,帥府亦當解嚴。如必欲抗衡,請會兵相見。」
張浚復書紇石烈志寧說:「疆場之一彼一此,兵家之或勝或負,何常之有?當置勿道。」駁斥了他關於疆界的觀點。同時,請朝廷以大兵屯駐盱眙、濠州、廬州等地備戰。
這是採石大捷之後的事情。
隆興元年,也就是金國大定三年,大宋不宣而戰,打了紇石烈志寧個措手不及,連失三座城池後,終於反應過來,紇石烈志寧率萬餘精兵為先鋒,其後是十萬大軍反撲宿州。
史上著名的符離之戰拉開序幕。
反攻符離,紇石烈志寧對此次用兵頗有信心,上奏世宗說:「此役不煩聖慮,臣但恐世輔遁去耳。」五月十二日,志寧率軍至宿州。
紇石烈志寧率領的萬餘精兵攻取宿州,被李顯忠戰敗。
紇石烈志寧又改了部署,他在州西遍佈旌旗,設為疑兵;自領大兵駐兵州南,別以三猛安兵駐州南。
此時戍守宿州的李顯忠剛平步青雲,升任淮南、京東、河北招撫使,接連大捷讓他信心膨脹,又擊潰了金國反撲的先鋒,越發驕傲,對形勢的判斷出現差錯,望見州西旌旗蔽野,果然認為金軍主力在州西,認為東南兵少不足為慮,決定先進擊州西金軍右翼。
然而歷史不會一直青睞他。
萬戶夾谷清臣率先鋒軍出擊,李顯忠受到夾擊,宋軍打敗,金軍追殺至宿州城下,初嘗敗績的李顯忠並沒有就此困守宿州等待邵宏淵部的支援,而是在次日全軍出戰。
紇石烈志寧亦率全軍力戰,將李顯忠殺得大敗。
然而這並不足以成為隆興北伐的轉折點,適時只要邵宏淵部前來支援宿州,勝敗還未可得知,然而此時的邵宏淵在幹什麼?
李顯忠部在宿州苦戰之時,本就看他不順眼的邵宏淵卻在城牆上大說風涼話:「這大熱的天,搖着扇子還嫌不涼快,何況在大日頭下披甲苦戰!」
南宋兵將本就是吃飽拿足的驕兵悍將,於是軍心立時渙散,無復鬥志。
更讓人無語的是,當天夜裏,邵宏淵部中軍統制周宏自為鼓譟,揚言金軍來攻,這直接宋軍不戰自潰,金軍乘虛攻城。
雖然李顯忠激勵部將奮勇殺敵,殺敵兩千餘,無奈寡不敵眾難阻潰敗,李顯忠嘆道:「老天未欲平中原耶?何苦阻撓如此!」
只能率部撤退,但行未多遠,宋軍就全線崩潰,軍資器械喪失殆盡,所幸金軍不知底細,沒有貿然追擊,宋軍才在淮河一線站住腳跟。
符離大敗。
宋師大潰,赴水死者不可勝計,金人乘勝斬首四千餘級,獲甲三萬。於是宋之軍資殆盡,捷報傳至上京,金世宗完顏雍十分高興,下詔給紇石烈志寧說:」卿雖年少,前征契丹戰功居最,今復破大敵,朕甚嘉之。」
一場大戰,金國和大宋便易境而處。
大宋朝野一片慘澹愁雲。
因符離大敗,五月中旬,一件原本能讓大宋朝堂震動的大事,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因原本就對出師北伐不滿的右相史浩終於辭相而去。
與此同時,官家的旨意送達各地。
降樞密使張浚偉江淮宣撫使,任坐鎮建康都督兩淮防線,抵擋金軍南下。
邵宏淵官降武義大夫,職仍舊。
符離大敗的罪將李顯忠被貶為果州團練副使。
轟轟烈烈的隆興北伐就這麼黯然落幕,慶幸的是金國無力南下,否則趙昚這位中興之主怕是又要學趙構,逃往海上避難,真是那樣,估計這位中興之主將會被打擊得再無恢復之志。
接下來便是長達一兩年的隆興和談,南宋史上最強中興之主趙昚的野望,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這位意圖恢復的君主,從未如此想念過父皇在朝時的韓世忠和岳鵬舉。
風聲雨聲讀書時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建康城裏悠然養傷的李鳳梧已知悉這件大事,歷史的大軌跡依然無可阻擋的轉動,符離之潰終究還是如期來臨。
事已至此,誰來都無力回天。
李鳳梧乾脆不去操這個心,我就一白衣士子,幹嘛做麵粉生意卻要操白|粉生意的心,恭王趙惇不找我的麻煩就謝天謝地了,還是好好做我的小官人,看近期有沒有機會把朱喚兒拿下。
有句話就食髓知味。
和耶律彌勒顛暖倒鳳一夜,身體早就記住了這種溫軟的感覺,尤其是耶律彌勒這個妖精,話說,如果耶律彌勒嫁個尋常士子,不知道會不會被休掉,在如今這個時代,她一旦被人知曉了,是會被視作克夫不祥的。
因吃到了甜頭,李鳳梧這些日子看朱喚兒,總要去類比。
不知彼時的朱喚兒又是何等風光。
揚州瘦馬啊……那蜂腰讓人很是期待,不知道會不會被折斷,自己**摘花時需要細心些,白蓮這匹瘦馬的蜂腰不經摧殘啊。
五月的建康已有些燥熱難耐。
石桌上拜放着幾本科舉考書,朱喚兒坐在石凳上,雅白色襦裙迤邐拖地,正手捧着一本《孝經註解》一臉鬱悶的為紈絝輕聲朗讀。
李鳳梧很是睏倦的斜躺在朱喚兒懷裏,頭枕着滾圓的大腿上,二姑娘山就垂在額頭之上不遠處,鼻子裏是和耶律彌勒身上淡雅香味截然不同的幽香。
如荷香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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