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盛堂倒是見慣不怪,只是心細的現大官御書桌上的坐佛楓葉筆架不見了,詫異的道:「大官,那座坐佛楓葉筆架……」
趙昚無奈點頭,「被這貨黑了。★」
謝盛堂頓時哭笑不得,「那老奴再去取一座來。」
陳康伯聞言,心中越恚怒,君臣之禮豈能視之如兒戲,既為臣子,食天家俸祿,又怎能枉顧禮節,拿走官家所用之物。
道:「此人就是官家看重的大宋雛鳳李鳳梧?」
趙昚點頭,「陳相公以為其若何?」
陳康伯滿臉的皺紋越深沉,一頭白配着滿臉老人斑,雙目也有些昏聵,聞言倒是沒作甚點評,只是心中暗道,但願此子莫成我大宋又一秦檜。
從大內回到青雲書社,李鳳梧拿出官家寫序的那張紙,對張觀說道:「這個序嚴格按照官家的字體雕版,做好之後,這個序可別丟了,我要作為傳家寶的。」
張觀和一旁我吳瑞雲大眼圓睜,一臉不可思議,「官家為《畫皮》作序了?」
李鳳梧哈哈一笑,「可不是。」
兩人不得不服,「你這秘書少監,愜意得一點不輸相公啊,連官家都能被你忽悠來作序。」
當今大宋官家做序的書,誰敢禁?
李鳳梧得意的嘿嘿長笑。
接下來的事情,李鳳梧親自出面,邀請了臨安所有大小書商,在花月樓廣開宴席四五桌。
秘書少監邀請,榮六郎書鋪等大小書商豈敢怠慢,紛紛親自到場。
席間,李鳳梧提了一下《畫皮》銷售的事情,大小書商無不搶着承事,不說當初收取著作管理費秘書少監說到做到,單說秘書少監這個職位,就拿捏着大家的營生。
沒人會放棄這個討好秘書少監的差事。
於是很是愉快的定了下來,不僅臨安的售賣由這些大小書商負責,就連臨安周邊州府,榮六郎書鋪等幾大書商也一力承擔了下來。
李鳳梧當然求之不得。
於是青雲書社新成立的雕版印刻坊即日開工。
與此同時,臨安十有**的說書人也開始在各大瓦子間宣傳,不僅有《嬰寧》打下的基礎,如今又有了一個官家做序的噱頭。
很快,這件事就如大石入水一般,在臨安席捲出一股浪潮。
李鳳梧既有公事,又有家室。
沒有多少心思和時間花費在《畫皮》上面,是以大多事情都全權交給了張觀和史彌大,張觀能力出眾,史彌大在國子監任職多年,人脈寬廣,是以諸事進程極其順利。
而繳了一千貫會子和一千本藏書的韓侂胄,也順利的在青雲書社撈了個社監的職務。
這純粹就是搞笑的。
青雲書社本來人就不多,正副社長李鳳梧張觀,知事史彌大,這三人就已經將事情和權利全部瓜分,韓侂胄這個社監幾乎無事可干。
但韓侂胄不這樣想啊,這是一個好的開局。
以自己的能力和學識,還怕掌控不到青雲書社?
是以天天和張觀膩在一起。
心思也不隱晦,就是要把張觀拉到他那一邊去。
李鳳梧由得他去折騰。
青雲書社幾乎是張觀一手建立,別說他韓侂胄想搞青雲書社的鬼,就是自己想讓青雲書社關門,張觀也不會允許的。
不過近些日子,李鳳梧倒是敏感的現了一件事。
自從莊閒事件後,李鳳梧對青雲書社多了一份心,也才現這一點:從那日宴請,慶王趙愷來到和大家一起喝酒後,趙汝愚就幾乎沒在青雲書社出現過了。
也曾讓張觀去問過,趙汝愚的回答中規中矩,閉門讀書,為下一進士大科做準備。
進士科三年一次。
今年才考過,現在就為之準備,是不是太早了點?
不過讀書人嘛,終究非一日之功,李鳳梧也能理解,只是心中總是有那麼一點不安。
眼看年關將近。
隨着西遼郡主帶着使團回國,又隨着回訪使團帶着西遼國書的回國,其後不久,吐蕃諸部也趁着年關將近,遣使臣攜國書來大宋之後,臨安朝堂因為陳康伯重新入仕而颳起的浪潮被帶了過去。
大宋和西遼正式建立盟約。
大宋每年以高出市價一成的價格,從西遼購買戰馬一千五百匹,並通過西遼,從草原蒙古諸部購買戰馬兩千五百匹。
大宋和西遼互開商路。
隨着大宋西遼兩國的國書送遞吐蕃諸部,吐蕃那邊也是爽快,沒敢和這兩大帝國較勁,愉快的同意開闢商貿走廊。
於是大宋、西遼針對金國的盟約成為了隆興二年繼宋金第二次大戰之後的最大驚聞。
對此,大宋天子振奮無比。
在和西遼的盟約之前,大宋每年從大理購買滇馬三千五白匹,如今又每年從西遼購買一千五百匹,從蒙古諸部購買兩千五百匹。
大宋一年可新增戰馬七千五百匹!
少者五年,多者十年,大宋就可建立起一支龐大的騎軍!
有此騎軍,足以撼動金國的鐵浮屠和拐子馬。
趙昚的野望,一步一步開始實現。
這種家國大事,是趙昚心中的重中之重,但對於三位皇子而言,重中之重是爭儲。
隨着錢端禮辭參知政事,陳康伯出仕接任,史浩、王十朋等人接連受到重任,趙愭和趙惇越坐不住了。
如果父皇一直勵精圖治意圖北上,那這就不是三五年的事情。
想當年父皇雖然等待了三十年,但這三十年,他都是太子啊,除了恩平郡王給他造成了一點威脅,其餘時候,他都是鐵板釘釘的大宋儲君。
但自己三個人不一樣。
如今三個人似乎都站在了同一起跑線,若是自己不爭取,說不準哪天儲君這個位置就被另外兩個兄弟用手段拿了去。
夜長易夢多。
要想穩當,只有先成為太子。
一旦成為太子,便會成為群臣表率,成為大勢所趨的擁戴之人,另外兩個兄弟縱然是封王,也只能徒呼奈何。
要知道大宋,是得臣子人心者得天下。
於是乎,鄧王府內,恭王府內,都在悄悄籌謀着打擊對手的事情。
反正宋金大戰剛定,國庫空虛,父皇要想再北伐也得等上個三五年,這個時期,就是自己爭儲的大好時機。
想當年仁宗找趙禎,那麼不情願,就想自己生個兒子,結果還是在群臣的逼迫下立儲。
父皇又豈能倖免?(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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