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有皇后和婉容,又有太尉、禮部尚書,御膳當然不能再寒磣了。?〈 ?網
不過也奢華不到哪裏去。
宋金大戰後,國庫又有些緊張,趙昚以身作則,削減了自己和後宮用度,以鼓勵官僚階級,雖然效果不好說,但趙昚貫徹得很堅決。
示意李鳳梧和魏杞同桌。
趙昚笑了笑,「兩位卿家不必拘束,我們邊吃便聊。」
這就不是要談正事的節奏了。
雖然官家說過不必拘束,但魏杞為官多年,謹慎着吶,吃一下放一下筷子,只要官家說話,他必然是要停筷聆聽的。
反而李鳳梧,完全沒把官家放眼裏的感覺。
別說吃一下停一筷子,哪怕是官家說話的時候,他也吃得唏哩呼嚕的,根本不在意。
成恭皇后夏氏略略蹙眉,心裏暗道,這李少監好是不懂禮儀。
官家說個不必拘束,你還真不拘束了?
果然,富賈人家的孩子就是不懂事,你看魏尚書……哦不,魏太尉就明禮多了。
婉容謝氏倒是很欣賞李鳳梧這種作風。
只是那媚眼兒讓人招架不能,李鳳梧幾乎不敢看她一眼,深恐被咱們的中興之主誤會。
魏杞眼角餘光撇到成恭皇后夏氏蹙眉的神情,心中一凜,暗暗伸腳踹了李鳳梧一下,示意你小子注意儀態,別在官家和皇后面前丟了禮儀。
李鳳梧也知道,但他知曉,趙昚並不是那種迂腐固執的人。
自己真要循規蹈矩,反而會留下個虛偽的印象。
因此嚷道:「魏太尉,吃飯就吃飯,你踢我作甚!」
魏杞哭笑不得,狗咬呂洞賓。
趙昚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皇后,並沒有就此說話,而是說道:「此次西遼使團中,有位女賓,按說應到國賓館就宿,不過聽說這位郡主喜歡自由,不是很願意到國賓館,兩位卿家怎麼看?」
魏杞慌忙放下筷子,正欲說話,卻被李鳳梧搶了先,「太尉家的東籬院大了去了,想必近期應該修葺過,住一位郡主應該夠了。」
魏杞頓時鬱悶到死,你妹的李鳳梧。
住個郡主到家裏,老子可要麻煩死,你以為住個郡主進來那麼簡單?
而且還是西遼的郡主!
正欲反駁,腳下卻被李鳳梧踹了踹,心中一驚,頓時明白過來,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官家這個時候提出來,不就是讓西遼郡主住進東籬院的意思麼。
趙昚點頭,「這樣倒不是不行,魏太尉,你府中那東籬院可曾休憩過,若是沒有休憩,下午朕着人過來。」
魏杞忙道:「官家有心了,微臣已做好了準備。」
心裏暗暗苦,你妹啊,哪有準備,下午得忙成狗了。
趙昚笑道,喝了口湯,「如此便這麼定了,只是還有點擔心。」
成恭皇后夏氏便問道:「官家還在擔心什麼?」
婉容謝氏畢竟是要當皇后的人,通曉聖心,笑道:「皇后姐姐,官家是擔心西遼郡主住進太尉府後,太尉公事繁忙,沒人接待照應陪伴西遼郡主暢遊臨安,怕失了禮儀。」
趙昚嗯了聲。
魏杞也不知道如何接話,自己確實忙成狗,哪有時間去專門照料一位郡主。
李鳳梧心中一動。
尼瑪。
這是接近魏蔚的最佳機會啊,豈能錯過。
當即說道:「微臣願為官家分憂。」
趙昚哦了一聲,「李少監願意每日前往東籬院,陪辦西遼郡主諸事?」
李鳳梧嘴裏有菜,一直嗚嗚着,好不容易咽下去,這才不要臉的道:「每日跑會不會太辛苦了,要不微臣也住進東籬院吧。」
魏杞大驚,立即起身,「此事萬萬不可,官家!」
趙昚若有所思。
成恭皇后略略有些嫌惡,婉容謝氏倒是捂嘴笑了……
就連謝盛堂都有些無語。
這小子……明明就是惦記上魏太尉家裏那位千金了,好像年前還和魏蔚同游西湖,墜水之後差點沒害死魏蔚,要不是官家請了聖手御醫,後果不堪設想。
魏杞接着道:「先不說東籬院儘是女眷,西遼郡主入住之後,若再有男子入住,這要是傳出去,會讓西遼以為,我朝故意戲謔郡主,着實使不得啊官家!」
心裏急的很吶,這小子要真住進東籬院,我家那閨女怎麼辦。
從當初自己出使,這小子勾搭自家閨女去遊了西湖,又高中探花之後,總感覺自家那閨女有點異常,怕是對這小子有了好感。
而且,現在閨女再不提畫扇的事情了。
想起畫扇,魏杞就恨得牙痒痒的啊,不說畫扇的象徵意義,單是它的價值,就可以用來作傳家寶,李鳳梧這小子倒好,現在都還沒還來。
似乎打定心思黑到底了。
連官家文房四寶都敢黑的人,黑我閨女一柄畫扇這種事情,貌似這貨沒不會感到一點壓力的罷。
趙昚一想確實是這個理,「那李少監多辛苦下,每日前往東籬院罷。」
李鳳梧只好失望的應喏。
趙昚找魏杞和李鳳梧吃飯,一者是放恩給兩人,一者是說西遼郡主入住魏家和陪游的事情,這兩件事都談好後,心中放鬆了許多。
招呼兩人,不要客氣,多吃點。
魏杞當然不會不客氣,李鳳梧當然不會客氣。
新舊兩臣子的風格,趙昚看在心裏,都喜歡。
飯後,魏杞匆匆告辭離去。
你妹,老子下午還要重新裝潢東籬院,趕在郡主入住之前,這是要讓魏府鬧翻天,耗費錢資甚巨不說,自己還得忙成狗。
成恭皇后夏氏和婉容謝氏回後宮。
趙昚在謝盛堂的陪侍下,喚了李巨鹿,前往垂拱殿。
同時吩咐下去,宣召接待副使柳子承前往垂拱殿見駕。
這就是天子近臣和尋常臣子在待遇上的差距。
在前往垂拱殿的路上,趙昚笑眯眯的道,「李鳳梧,你給我老實透個底,鹽官鎮一事你知曉多少?」
稱呼名字而不是李少監,這說明趙昚之是閒聊。
畢竟那事真不能現在就掀開。
李鳳梧看了一眼謝盛堂。
謝盛堂點點頭。
李鳳梧只好交代,「該微臣知曉的,微臣全部知曉,不該知曉的,也都知曉,不過官家放心,知曉不知曉的,沒有官家的意思,微臣都不會說。」
趙昚停了腳步,回身拍了拍李鳳梧肩膀,哈哈一笑,轉身繼續前行。
李鳳梧得意非凡。
老子果然是要做大事的人,揣摩聖心不要太溜。
當然,那句沒有官家的意思微臣不會說,這句話有點假大空,到了爭儲的關鍵時刻,自己肯定是要放手一搏的。
那時候官家恐怕也不會怪自己失信了。
所以,這也是忽悠啊。
揣摩聖心+忽悠,這特麼儼然就是要成為千古第一相公的節奏啊!
這種水準,堪稱無敵!
無敵寂寞啊……
來來啦,秦檜,咱倆來戰個痛快!
看看誰最能揣摩聖意。(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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