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梧也沒想到,青雲書社中竟然有此等大才。?[(?
趙汝愚是誰啊!
未來的相公啊,就是這貨硬將宋寧宗趙擴扶上皇位,導致南宋三十年的平庸,甚至可以說是衰敗期。
雖說此舉利弊皆有,不過現在麼……
李鳳梧當然不會讓這種事生。
趙惇都不一定能當下皇帝了,又何況趙惇的兒子。
而趙汝愚在青史上最為著名的一句話,便是這句:大丈夫留得汗青一幅紙,始不負此生。
從此看出,這位才二十五歲還沒高中榜眼的未來相公,骨子裏有着文人的固執思維,這也導致他今後和韓侂胄不對付。
李鳳梧剛到扶搖廳前。
文人雅致,扶搖廳前設有萬里山河屏風一座,需要轉過屏風才能進入扶搖廳。
雖然李鳳梧只聞其聲,但依然判斷出說話的正是趙汝愚。
「大丈夫留得汗青一幅紙,始不負此生」這句話,在南宋的歷史上不要太出名,幾乎等同於趙汝愚。
而在自己到時,扶搖廳前已有一少年。
十二三歲的樣子,錦衣華配,面如冠玉,飛劍眉和鱷骨鼻樑顯得其銳氣重重。
此時聞言,跟在李鳳梧身後進屋,不屑的冷笑,「書生意氣耳,大話誰不會說。」
言辭之中儘是不服氣的傲然。
李鳳梧正好跨進扶搖廳,聞言心中一驚,臥槽,別被趙汝愚誤會這少年是自己一夥的了,這樣不啻於將趙汝愚望青雲書社外面趕。
回頭瞪了一眼,「哪家來的稚子少年,恁的輕狂若斯!」
扶搖廳眾人除了張觀,都沒近距離見過李鳳梧,不過作為今科探花郎,還是遠觀過的。
看見李鳳梧進來,正欣悅間,卻聽得如此狂妄之言。
還真以為是李鳳梧的小夥伴。
聽得李鳳梧此問,皆鬆了口氣,原來也是不認識的。
趙汝愚不屑的冷哼一聲,「某是書生意氣,那你又有何等高於書生意氣之論,願聞其詳。」
少年哈哈一笑,「齊家治國,當在朝堂,汗青一幅紙,區區學論耳,難道不是書生意氣,有本事去高中狀元,權執中樞!」
趙汝愚甩袖,「區區少年,狂妄無知。」
狀元豈是那麼好中的。
雖然自己確實自負,勢必要問鼎下一科的一甲,但還真沒多少信心能中狀元。
少年依然狂妄大笑,「某自有狂妄的資本!」
看見趙汝愚和少年針鋒相對,李鳳梧反而退到了一邊,心中隱約有個感覺,這少年絕非一般讀書人,一身的華貴之氣。
而看其說話氣勢,自有一股官宦人家的自重。
嗯,或者說是霸氣強勢。
只不過區區十二三歲的少年,怎的早熟的如此可怕。
扶搖廳里,包括李鳳梧在內,都覺得這少年狂妄得可以,你有狂妄的資本,難道趙汝愚就沒有?
宋太宗趙光義八世孫,漢恭憲王趙元佐七世孫。
宗室子弟,又有大才。
很難想像得出來,還有多少人能比趙汝愚更有資本狂妄。
盯着這位不之客,趙汝愚臉上先還有怒氣,但漸漸的趨於平和,雲淡風輕的笑道:「且回家去狂妄吧,此種書社,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莫的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置什麼氣。
自己可比他大了整整一個年輪。
這個時候李鳳梧必須要出面了,作為青雲書社的創辦人,用句比較高大上的話來說,自己就是社長,此刻應該不遺餘力的支持趙汝愚。
笑道:「小盆友,雖然看得出你家權富貴,不過遺憾的緊,青雲書社只納志同道合之人,你既與我等志向不合,還請歸家罷。」
張觀笑而不語,眼裏有着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貌似張觀認出了這少年。
少年斜乜一眼李鳳梧,不屑的冷哼,「區區探花郎還不放在某眼裏,不就個大宋雛鳳麼,某看着也就是只豢養之鳥,某來這個寒酸地方,並不是看你的,某是想見見那位寫出《嬰寧》的大家。」
豢養之鳥?
李鳳梧哈哈一笑,說得真好。
但話這樣說真的好麼,「你的意思,當今官家只是個養鳥人?」
少年怒道:「某可沒這麼說過!」
李鳳梧堅持道:「你就是這個意思。」
「休要強詞奪理!」
「有理有據,難道不令人信服?或者,你應該改名李菊福!」
李菊福?
雖然不明,但覺得厲害。
扶搖廳里眾人不由得莞爾,大宋雛鳳這嘴皮子真是沒得說。
就連趙汝愚也暗中伸出了大拇指。
少年愣了剎那,旋即頓腳,「那位大家可在?」
李鳳梧哈哈一笑,「那位大家啊……不是你相見就能見的。」
「你且說他叫何名,某必然見他一見!」
李鳳梧搖頭,不欲理睬。
少年見他要無視自己,甚怒,「休要惹惱了某,否則叫你這青雲書社關門大吉!」
李鳳梧本準備和趙汝愚等人見禮,聞言轉身,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許你是某位王公大臣的子孫,我也不知道你為何對青雲書社懷有敵意,但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一句,我雖然只是個探花郎,雖然只是你口中的豢養之鳥,但你若要與我等為敵——是不是太嫩了點?」
頓了頓又道:「青屁股小孩?」
和人對峙,李鳳梧從來都是沒有讀書人的節操。
怎麼讓對方崩潰怎麼來。
否則當初在宿州又怎麼能將劉仲洙氣得吐血不起。
話說,宿州、毫州一行,貌似給自己挖了個坑,導致襄陽死戰,雙方死傷數萬人,都是自己宿州毫州一行造就的因果。
少年果然大怒,「牙尖嘴利的緊,果然是個腌臢讀書人,難怪劉仲洙會被你氣得吐血,但休要得意,別以為某也會上你的當!」
李鳳梧哦了一聲,「你屁股不青了麼?」
少年越憤怒,「君子之禮不說人非,李鳳梧,你休得過分!」
李鳳梧又哦了一聲,「這是過分麼?這不過是我的狂妄,只是和你的狂妄不同。」
少年無語至極,但還是垂死掙扎,「某為韓侂胄,自當有狂妄之本,你區區一個探花郎,不過是從五品的秘書少監,有什麼值得狂妄的!」
哎喲臥槽。
李鳳梧訝然。
這少年竟然是韓侂胄!
韓侂胄啊!(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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