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郎雲和這傢伙的表情,張伯堯也知道自己的確是猜對了。
不過,郎雲和既然知道武小藝就在秀麗山鄉小區,卻不肯告訴自己,顯然還有不少事情沒有告訴自己。
張伯堯也沒有心思和他一個個地翻舊賬了,越問只會越噁心。
「嗯,這次算你過關了,你這手槍我很喜歡,我就拿走用了。以後要買子彈去哪裏?這么小的手槍一次裝彈有十發,用的是不同於一般手槍的子彈吧?」
郎雲和一聽,頓時心頭一喜:「是是,你要是瞧得上,儘管拿走,你這是給我面子呢。至於子彈,的確是有些小,你去『紅袖招』看看,他們絕對知道給你什麼樣的子彈。要是不嫌棄,我身上口袋裏還有二十發。」
張伯堯搜了一下身,的確又找到了二個彈夾,裏面有二十發比平常子彈小一些的精緻子彈。
除此之外,他還找到了一個名貴的黑色錢夾,裏面有三張金色的銀行卡,分別是三家銀行存款過百萬的貴賓卡。
張伯堯的眉頭一挑:「這三張銀行卡密碼都一樣?」
郎雲和頓時一陣心疼,咬牙說道:「都一樣!都是750306,我的生日。不過三張的辦證人的身份都不同,因為畢竟是搞黑色生意的,有點不太安全。」
張伯堯點點頭:「那就謝了,最近正好手裏也缺點錢,就拿着先花花了。」
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他蹲下來身來看着郎雲和:「你說你給我的子彈管用嗎?」
郎雲和的心中一緊,看向了他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麼:「你果然還是要殺我……」
「廢話!不殺你這個人渣難道還讓你活着?」張伯堯把手槍按在他頭上,扣動了扳機,一朵血花綻放了開來,郎雲和大睜着雙眼,失去了生息。
接下來,張伯堯換上彈夾,平靜地給四個手下每人頭上補了一槍。然後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跡,慢慢的走了出去。
親手殺人了……這是他第一次親手殺人……張伯堯的心中無悲也無喜。
殺幾個人渣當然不用感到可悲,奪取幾個人的性命,卻也不用感覺到喜悅。心裏沉甸甸的,只是與當初聽到王艷花七人沉入米江的那種沉甸甸的感覺又有所不同,張伯堯忽然感覺自己很想曹雲菲,甚至很想藍曉曉,很想郝芳芳……
或許和她們說說笑笑之後,這種奇異的沉重感覺才會消失吧。
「喂,那位小朋友,請讓一下,我要拖地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他身後響了起來。
張伯堯回過頭去,一個面貌清秀的女孩正帶着微笑穿着服務員的標準服裝拿着拖把站在走廊裏面,張伯堯這會兒正好心神晃動,竟然沒有忍住,說出了聲音來。
「劉文清?」
那個面貌清秀的女服務員吃了一驚:「小朋友,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的?」
張伯堯才想繼續和他說話,猛然想起走廊裏面肯定有監視器,自己這時候如果忽然和劉文清多說什麼話,只怕等事後有人調用攝像頭內的錄像之時會給她帶去麻煩。
「我剛殺了人,等有人問你,你最後少說話,不然我也殺了你!」張伯堯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哎——!」劉文清有些奇怪,這孩子怎麼會認識我的?
忽然一低頭,看見了自己胸口別着的工作證,上面有着工作編號,照片和姓名,這才恍然,不由地好笑,「現在的孩子真是厲害,把我也差點騙過去了。」
張伯堯快步電梯到了電梯口的時候,正好兩個電梯口有一個下行,張伯堯進了電梯,電梯內四五個人,好奇地看着這個胸前的衣服破爛的可愛孩子。
電梯到了一樓,張伯堯在路上經過一個攝像頭的死角之後,又換了一身衣服,將身形變成正常人,這才又去超市把東西帶走。
到了一個洗手間,把衣服和身形相貌都變回來,張伯堯又呆了一會兒,這才打開了手機。
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一舊一新兩個手機都開通全時通,新的那個手機上只有任青的號碼,也沒有任何來電短訊。舊的那個,張伯堯還以為會有一大堆藍曉曉和郝芳芳的短訊和電話,沒想到居然一個也沒有,只有一個劉固山劉警官打來的電話,應該是想要說說一些東西。
將電話撥回去,一會兒就通了,看來今天劉固山還是值夜班。
「喂,你好,稍等一下。」劉固山說着話,明顯是出了房間,「喂,張伯堯,本來還有點事情跟你說,今天打你的電話沒打通。」
張伯堯有些奇怪:「什麼事情?還是柳宗偉那件事?」
「嗯,的確是有一點小事得說,就是我們派出所副所長夏雅最近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想要試探我們,看那模樣似乎是要給楊局長收拾殘局,防止我們去找記者。我擔心她會不會查到什麼。」劉固山說道。
給楊局長收拾殘局?那個夏雅怕是正在準備給楊德才捅更大的簍子才對!
幾乎是所有人都以為楊德才提拔了夏雅,夏雅應該就是楊德才的嫡系了,誰也不會想到,這個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任何異樣的嫡系,其實從心裏反對的簡直是整個系統的人情網和官僚作風……
「放心吧,她查不到你,你也不要隨口附和她,免得丟了你自己的工作。」張伯堯對劉固山說道。
夏雅試探手下的警察,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想要找出了跟她一樣有正義感的人……雖然夏雅的正義感十分的簡單,但是她想要尋找的,其實還是同伴。
劉固山的心內有些懷疑:這張伯堯說的這麼肯定,倒像是親眼見的一樣,到頭來消息還不是我給他的?我也不能全聽他的話。
嘴上應下了,兩人又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又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藍曉曉與郝芳芳兩人電話或者短訊,看來她們兩個倒是都還挺有心,都知道自己有事情要做,所以都沒有聯繫自己。
這麼想着,張伯堯撥通了藍曉曉的電話。
「張伯堯!你現在在哪兒?沒事吧?」藍曉曉的聲音中透着緊張。
「沒事,我現在就在洪基路,一會兒就打車回去,你跟芳姐說一聲,沒什麼事情。」
聽了張伯堯的話,藍曉曉頓時歡呼起來:「芳姐!張伯堯就在洪基路,你開車,我們一起去接他吧!」
電話那頭傳來了郝芳芳酸溜溜的聲音:「臭小子,先給曉曉打電話,不給我打電話,什麼意思?」
聽了她這話,張伯堯一晚上的沉重與壓抑都不翼而飛,只剩下一種開懷大笑的衝動。
對,這才是真正的生活,那些社會的陰暗面,終究只是陰暗面。
聽着郝芳芳拿着藍曉曉的手機對自己抱怨,一路上從房間抱怨道車庫,直到發動汽車才終於停止了抱怨。
藍曉曉委屈地拿過電話來:「芳姐好霸道啊,他明明打的是我的電話,我都沒說幾句……哎呦,芳姐,不要敲我頭,會變笨的……」
電話掛斷,又過了約有半個小時,藍色雪鐵龍從夜色里行駛到了張伯堯的面前。
張伯堯看着車內的兩個美女,心中無限輕鬆,同時也略略有些遺憾:可惜雲菲姐不在這裏……
「兩位美女,可否讓我上車?」
郝芳芳沒好氣地對他翻個白眼:「張伯堯,我可還記得你不打我電話的事情,別試圖就這樣矇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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