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約有一個小時的街,藍曉曉有點惋惜地看了看時間:「今天我們要回去了……真可惜,以後再找你可就不容易了。」
張伯堯笑了笑:「我忘了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打工了,以後的大多數時間應該也是在學校內正常學習。所以你以後再找我可是容易的很,一轉頭就能夠找到。」
藍曉曉有些驚喜:「什麼?你不打工了?你不騙我?」
「是啊,我不騙你。」張伯堯說道。
藍曉曉頓時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太好了,太好了,進了大學以後,終於有個能夠長久陪着我一起玩的朋友了!這下還不氣死趙東來那個醜八怪?哼哼,這個傢伙還想針對我……」
張伯堯聞言,微微一笑,心知趙東來那一次被自己教訓過之後只怕很難再有和自己為難的心思。
又想到藍曉曉背後的那個藍家,以及自己所了解到的家族的強大勢力,心內不由地想起一個形象的比喻:土狗欺負幼年的獅子,用來形容趙東來和藍曉曉之間的事情實在是再恰當不過了。
將樂的笑呵呵的藍曉曉送回了三號宿舍樓,張伯堯又走了幾百米才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內。
臨近宿舍關門的時候,宿舍裏面的其他人都到齊了,田力幾個人見到張伯堯回來了,都連忙賠上笑臉,前幾天挨的打還在隱隱作痛,由不得他們不賠笑。
「張伯堯,你回來了?這麼晚了,陪哪個女孩子出去玩去了?」李默也笑着跟張伯堯打趣道。
張伯堯看了他一眼,感覺自己似乎不必和他說太多:「沒有。」
李默笑了笑,顯然只是隨口調侃,其實已經篤定了張伯堯根本不可能有哪個女孩子青睞。本來就是這樣,就算是張伯堯再有神秘的背景,他現在身上廉價的服裝,那破舊不堪磚頭一樣的諾基亞手機都足以讓一個正常女生離他而去了。
更何況,張伯堯十有八九是個破落了的分支子弟,現在都要打工賺生活費,根本很少在學校,更不可能吸引多少女生了
「沒有也沒有什麼關係,等改天吃過飯我給你介紹幾個真正的美女,到時候你就真要發愁了,美女多了也很煩惱,是不是?」李默衝着張伯堯露出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張伯堯無視了他那種「你懂的」模樣,開始收拾起來自己的床鋪。
李默又朝着另一張床上的齊步凡問道:「齊步凡,明天下午課程只有一節,我請張伯堯吃飯,張伯堯已經答應了,你要不要一起來?我也想請你吃一頓。」
齊步凡有些驚異地抬起頭來,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已經收拾好床鋪的張伯堯:「好,我去。」
李默聞言,不由地微微一笑:「那就好。」
宿舍里一個同學有些不太明白,笑嘻嘻地湊上來說道:「李默,你要請大家吃飯?這麼好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我也去,我也去!」
李默呵呵笑了一聲:「你可真會開玩笑,我手裏錢可不多了,這一次可就只能請兩個人,其餘的兄弟們我下次再請,好不好?」
那個同學聞言之後有些無奈,也有些悻悻:「一個宿舍的,不用搞成這樣吧?要麼乾脆不請,要麼都請,為什麼先請後請的?」
李默臉色微微陰沉,顯然有些氣惱,也沒再解釋什麼。
宿舍的氣氛有些沉悶,隨後眾人都漸漸地開始休息,不知道什麼時候,靠門的那個把燈熄了,整個宿舍都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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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張伯堯的手掌中心靜靜地浮現出了一塊紅色的九竅石頭,隨後他摸索着摸到了今晚得到的那個瑪瑙掛墜。
九竅石頭就像是遇見了美味食物的動物一樣,興奮地微微顫抖起來,那瑪瑙掛墜上的圓形的橙色石頭也猛然顫動起來。
然後猛然一聲輕響,張伯堯可以感覺得到自己手中的瑪瑙掛墜似乎猛然一輕,失去了什麼,而那紅色的九竅石頭則是猛然間變得微微灼熱起來,就像是他第一次用鮮血觸碰到它的時候一樣。
漸漸地那種感覺消失了,張伯堯微微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除了感覺精神好了一些之外,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渾身各處都在微微地發麻發癢……
這算是什麼能力?那赤色的石頭帶給自己的是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這個橙色石頭又是什麼?
張伯堯有些奇怪,靜靜地思索了片刻,終究不能夠這深更半夜的活動手腳,便打消了自己要試上一試自己能力的衝動。
將九竅石頭收回自己的身體之中,興奮之意稍稍退卻之後,睡意漸漸的湧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在睡去之時想到的最後一個畫面竟是咬着牙和自己說話的懷素英。
他一定很恨我這個壞人吧?或許自己該好好地補償補償她。
第二天一早,張伯堯精神飽滿的醒了過來。這一晚上他休息的很充足。
早早地起來之後,他自己先去了操場活動了一圈,精神和身體素質明顯都好了一些,除此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或許這就是那圓形的橙色石子給自己帶來的好處?
這麼想着,張伯堯不免有些失望。第一次的強大力量給了他太多的希望,以至於現在找到這個橙色石子之後,他反而感覺給予自己的出乎預料的少。
或許,這個好處不容易看出來?張伯堯也只能這麼想了。
回到寢室洗漱過之後,又在食堂吃了一些早餐,張伯堯也跟正常學生一樣朝着教室走去。
路上正好跟齊步凡走個差不多距離,齊步凡有些驚異停了一下腳步,和他並排:「張伯堯,今天怎麼回事?你不是還要打工嗎?」
「昨天晚上忘了跟你說,我現在已經不打工了,從今天開始正常上課。」張伯堯回答道。
齊步凡點了點頭:「嗯,這樣也好,我們畢竟還是學生,能夠從學生的生涯中也能夠得到許多社會上得不到的東西。」
頓了一下,他有些遲疑地說道:「說起來,李默邀請我們兩個吃飯的目的有些不簡單。」
說着話,他的目光也在觀察着張伯堯的表情,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來一點什麼。
「是有點不簡單。」張伯堯平靜地說道,「你認為他會有什麼目的?說起來,他似乎把我誤會成了上京城的某個人物……」
齊步凡聞言之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說他請我也就罷了,為什麼還……」
話說到這裏,齊步凡猛然發覺自己的話有點傷人,連忙對張伯堯解釋道:「張伯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或許不太懂,不對,你既然懂功夫,應該也懂,我的意思是……」
張伯堯止住了他的話:「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懂一點。關於家族,你怎麼看?」
齊步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果然,你懂我的意思,那就好辦了。這一屆新生之中我也已經調查過了,沒有什麼厲害人物,現在整個雲海大學,也不過是有一兩個不容忽視的人物,其餘的分支居多……」
「總的分量來說,反倒是我們這個班有些誇張,不知道是什麼有心人給調的,居然有三個嫡傳核心,簡直是重中之重……」
張伯堯心中重重一跳,萬萬沒想到竟會從齊步凡的口中聽到這樣的消息。
三個嫡傳核心?
藍曉曉?剩下的兩個就是李默和齊步凡嗎?
江城,李默?又或者說江城李家?
張伯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作何表情了。這簡直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誰能想到,僅僅是一夜之間,洪嬌嬌把他踢出來的圈子再一次讓他以這種奇妙的方式再次進入?
三合六義?藍家?江城李家,或許還有齊家?這又是一片全新的天空和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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