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慘叫聲頓時響起,只見銀狐一口死死的咬住了紫衣女子的脖頸,一雙利爪毫不留情的將其腦袋割了下來。
這時候,青年男子才反應過來,吳良竟然跟妖獸『有一腿』!
「少主,快走!」
此時身穿紅色霓裳的女子大喊一聲,同時手中的長劍即刻分成了好幾道,在自己的身前製造成劍網。
吳良無趣的笑了笑,有時候,人真地不如野獸。
女子雖然看似在保護這位青年男子,可是她手中的劍所形成交織錯落的劍網並沒有保護男子。
劍網死死將她自己保護住,卻嘴上喊着讓男子逃跑,自己留下來斷後。
如果她的少主逃走了,那麼相比之下,銀狐必然會追男子,她是在讓自己的少主將這群妖獸引走!
尤其是青年男子身體無力,腳步虛浮,其實逃不了多遠,恐怕就會拼死跟銀狐戰鬥一場。
這個時候,身穿紅色霓裳的女子就有了空隙逃走!
吳良眯着眼睛,這位少主必定走不了,可是他沒有想放走任何一個人。畢竟青年男子作為鬼爪劍郎的弟子,他明白,放走任何可能透露給鬼爪劍郎消息的人,都很可能給他造成殺身之禍。
他可不希望生還的人從獸穴中出來,有人指着他的鼻子打報告。
尤其是這個穿紅色霓裳的女人,是他的心腹大患,
對方劍網交織之下,形成一道密集的蛛網形狀,劍光來回飛舞,對方將她本人完全裹在劍光形成了蠶蛹裏面。
密集的劍光看到吳良頭皮發麻,顯然對方已經明確了吳良的目的,也明白自己的處境危險,所以立馬將自己保護起來。
這種事情,青年男子同樣跌跌撞撞的想要脫走。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就在生死關頭。於是咬住牙根,雙腿用盡全部力氣,嗖的一聲騰飛在空中。
他想躍上樹梢跳走!
嗖~
銀色弧光卻後發先至,銀狐嗚嗚一聲,展露出它那尖銳鋒利的牙齒,前肢猶如刀鋒的爪子跟青年男子的身體交錯相遇。
撲!
嘩啦啦,滿天的鮮血散落淋漓,血肉,慘叫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血腥的樂章,明顯,銀狐似乎有些體諒吳良的心情,將青年男子的雙腿切掉,雙臂撕扯下來,掉在口中。
卻也沒有立馬咬了對方的命,這個銀狐,似乎有些靈性!
呼啦~
銀狐嘴上咬着青年男子的斷臂,騰飛在空中,而這個時候,熟悉的鎖鏈聲音破空而來,由遠及近,就好像飛馳而來的列車,準備帶走眼前的一切。
細小的飛刀在血霧中來回穿梭,顯得那樣自由散漫,吳良知道,這種飛刀是可以隨意控制的!
銀狐如今騰飛在空中,已經沒有了轉變自己身體方向的餘地,也就是說,相對於能夠隨意控制的飛刀來講,它如今身陷險境!
「也許,它在攻擊那人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吧~」
吳良嘴角泛起一抹邪意的笑容,他雖然不知道銀狐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叫它動手時候說的話,但他那時候已經承諾了。
他在那個時候就感覺到了,那位隱藏在青色斗篷下的那人並沒有走,而是尾隨至此。對方似乎對銀狐志在必得!
他那時候就說了——看來有人追着我們不放啊!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傢伙吧,那個人我來對付!
銀狐,竟然如此相信他。它履行了吳良交給它的任務,擊殺眼前三名人類,同時,它也相信吳良能夠擋得住對方的飛刀。
如果不是這樣,它不會騰空攻擊想要逃走的鬼爪劍郎的弟子。
看看如今像死死守住自己的紅霞,她口上雖然讓自己的少主快走,實際上卻為自己能夠活下來。
「人,和,獸嗎?」×2
嘴唇張開,傾吐一口悶氣,吳良單手握刀,此時他雙瞳泛起了一抹血色,全身的元氣盡數轉化成了刀元。
刀元鼓鼓生威,在吳良全身經脈當中疾行奔馳,就好像脫韁的野馬,只聽他腳下猶如雷鳴般的爆破聲,整個人忽然化為了一道影子,擋在了飛刀必經之路上。
銀狐靈動的眼珠子不知為何,流露出一抹擔憂,它可是嘗到過那詭異飛刀的厲害!
果然,飛刀在空中拐了個彎,鑲嵌着鎖鏈的飛刀忽然猶如被千鈞重力壓制,即可下墜。吳良此時也躍了起來,他已經沒有了多餘能夠移動身體的手段。
向下下墜的飛刀從吳良的腳下穿過,隨後刀刃抬頭,對準了已經避之不開的銀狐,猶如子彈一般想銀狐的腦袋飛射過去。
千鈞一髮的時刻,吳良從來沒有那麼清楚過,他猜測鎖鏈應該是控制飛刀的關鍵,連接着飛刀端部的鎖鏈如果被影響,那麼或多或少...不再猶豫,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出刀,下一刻,只聽咣啷一聲!
拔刀術!
吳良長刀出鞘,快如閃電,一刀劈在了連接飛刀的鎖鏈上。果然,如同吳良預料當中一樣,雖然飛刀是通過鎖鏈來控制的,但鎖鏈本身如同被影響的話,那麼飛刀也會多多少少受到影響。
原本必殺的一刀,卻也偏離了必殺的軌道,擦着銀狐的毛髮飛射了出去。
銀狐似乎還是很相信吳良的,它躍上了樹梢,將口中的手臂扔了下去,立馬就像那位穿着紅色霓裳的女子撲了過去。
原本見到如此詭異的場景,女子愣神片刻以後,立刻就準備逃走。可惜,她的速度沒有銀狐快。
兩下就被銀狐趕上了,此時那群原本圍繞在青年男子三人周圍的異獸似乎也明白怎麼回事,大膽的封堵住了紅色霓裳女子的退路。
前有妖獸,後有銀狐,女子緊緊咬着牙根,握着劍準備再度一搏。
而這邊,身穿青色斗篷的傢伙單手握着另一柄飛刀,直接沖了過來。
吳良閃身,擋在此人身前,笑道:「閣下,這麼着急幹什麼?」
對方顯然心情也不好,吳良已經壞了他好幾次好事了。
「滾開!」
對方將剛才偷襲的細小飛刀收在手中,另一隻手則握着一把堪比匕首的短刀,橫在胸前,冷聲道:「如果你再壞我的事情,我就不會留情了!」
長刀在吳良的手中猶如風輪般,不斷舞動,吳良一臉輕鬆道:「怎麼?還想殺我?」
對方沉默了片刻,戾氣透體吼道:「自討苦吃!!」
呼哧!
對方的身影化為了幻影,恍然間,吳良發現對方的速度竟然快到不可思議。比之銀狐雖然差點,但是卻也已經讓他大吃一驚了。
「這樣的速度,我還是能夠反應過來的。」吳良怒吼一聲,雖然對方全無殺氣,但卻也能夠制服於他。
他立馬用手中長刀刀背毫不猶豫的對方的長袍,兩人幾乎是擦着身體而過的,所以他隱隱當中看見了對方的眼睛。
一雙極為清澈的眼睛,眼瞳深處,吳良突然看到了一抹狡猾,猶如狐狸般的狡詐之色。
「糟了...」
撲哧!
吳良心底剛剛泛起了不詳的念頭,突然他肩頭就被一擊帶着鎖鏈的飛刀直接洞穿,巨大的力道帶着他倒飛出去,死死釘在了樹幹之上。
原來對方同他身邊突破,只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真正的殺手鐧是那柄細小,藏在手中的飛刀。
別忘了,對方可是有一大一小兩把飛刀。
鎖骨被洞穿,距離的撕裂疼痛感充斥着吳良的腦海,對方不屑的冷笑一聲,看着吳良抓着自己飛刀的鎖鏈,想要舉刀將鎖鏈斬斷的意圖。
「沒用的,除非是劍豪第一重氣沖境界的高手,否則是不可能將我的連環飛索刀斬斷的。」
此時此刻,已經將紅色霓裳女子擊殺了銀狐呲牙咧嘴的站在了青袍人的對面,似乎對對方傷害吳良的行為很不滿。
「嗷嗷!」
它有傷在身,它已經體會到了飛刀的厲害,它應該立馬離開的。
但是銀狐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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