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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喝完,又等了很久,也不見燈光熄滅,也不知道顧明達是因為睡不着還是在做什麼。不過兩人並沒有不耐煩,甚至還有些享受當下的氣氛。
無論對於蘇子語還是舒寧而言,這個時候都是難得的放鬆。
「既然魂魄和精怪都存在,那你又是什麼樣的身份?」
過了一會,舒寧突然發問,望過來的眼神帶着幾分探尋和好奇。
兩個人一同經歷了這麼多事情,蘇子語也覺得很難再瞞過她,索性坦率一些:
「這些事情就限於我們之間吧,不要傳出去。」
「放心吧,我當然會為你保密。」舒寧早就覺得有很多事情他都語焉不詳,含含糊糊,現在總算有機會問出來了。
然而蘇子語卻忽然停住,臉色嚴肅起來,一擺手止住她的話,指了指別墅的方向。
顧明達家裏的燈光已經熄滅了。
「可以準備了,我們等15分鐘,再過去。」蘇子語朝那邊看了一會,頭也不回地說道。
到了這時候,舒寧不免心跳加速,只覺得就要接觸到一些神秘的東西,定了定神問他:「會不會太快了,萬一他還沒睡着怎麼辦?」
「他一定會睡着的。」蘇子語說的非常篤定,又解釋了一句。「平常人劇烈運動或者體力勞動,只是身體上的疲勞,就已經容易感覺睡不夠。而如果用腦過度、熬夜傷神、操心得太厲害,卻更加容易感覺發自內心的疲倦,倒下去就能睡着。魂魄受損,精神萎靡,只會比這種情況更嚴重,白天哪怕沒有做什麼事情,躺下去之後也會腦袋昏沉、疲憊欲死,抵擋不住睡意,卻又很難像一般人那樣通過睡眠補回心神的損耗。」
聽他這麼一說,舒寧頓時明白過來,她接手這邊的公司,急於打開局面,平時需要處理海量工作,應對複雜的人際關係,有時候還要熬夜到很晚,重壓之下晚上總是睡的特別沉。
這就是古人常說的,思慮之害甚於酒色。勞心者不顯山露水,疲憊虛損卻比勞力者貽害更深。
蘇子語大略估計了一下時間,俯身從地上拾起一塊小石子,夾於拇指和中指之間,抬手朝小區方向一彈。
崩!
明明只是手指筋骨皮肉之間的震盪,發出的聲音卻低沉有力、厚實雄渾,而且餘波悠長,就好像一把勁弓在身邊拉響,反覆震顫不休,看得舒寧驚訝無比,嘴巴微微張開。
石子被彈入黑暗中,蘇子語邁步向前:「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小區的高牆下,舒寧心細無比地發現,原本前面高牆頂部的一處有台監控攝像機,現在已經朝向了另外一邊,想來就是蘇子語的功勞了。
從監控的區域外彈出石子,既不損壞攝像機,卻又能震偏,這要的是巧勁。高端小區出入要登記,雖然事後會讓顧明達知道,但是現在他不想驚動。
「我帶你過去。」
蘇子語說完這句話,一下摟住舒寧的纖細腰肢,她只覺得腰間一緊,眼前風聲響起,再回過神來已經到了圍牆裏面。
帶着一個人一躍而過三米高的圍牆,這已經算得上飛檐走壁的功夫了,不過見慣了蘇子語的本事,她倒也沒那麼驚訝。
進了小區,兩人直奔顧明達的別墅,又如法炮製,繞到後面跳到了二樓的露台,蘇子語手掌抵在推拉門前,罡氣一吐,扣住的卡鎖已經無聲無息斷開。
舒寧在旁邊親眼看到這一切,只覺得什麼樣的困難都難不倒蘇子語,腦子裏莫名閃過一個念頭:這樣的本事做賊真是一流!
旋即又覺得好笑,這個時候自己還在胡思亂想。然而剛剛跟着蘇子語開門進了客廳,耳邊就聽到內間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和嘟囔聲響,似乎有人在說話。
顧明達還沒睡着?!
舒寧心裏一驚,一把拉住蘇子語的衣襟,比劃着手勢,提醒對方。她還沒忘記,蘇子語說過要等顧明達睡着之後才方便確認行事。
蘇子語回身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後站在原地仔細傾聽,又用心眼感應了片刻,忽地搖了搖頭,湊過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他睡着了,應該是在說夢話。」
別墅里一片漆黑,只能依稀透過外面傳進來的光線看見點人影輪廓,舒寧感覺到他在自己耳邊說話的熱氣,卻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自己都聽不太清楚,怎麼就能確定是在說夢話呢?
然而蘇子語已經牽着她的手抬步往前走去,只能相信他,揣着忐忑無奈跟上。
門把轉動,打開之後隱約能看見有個人影躺在床上。
這樣深夜摸到別人家裏的舉動,實在新鮮刺激。舒寧縮在蘇子語背後,大氣都不敢喘,用力反握了一下他的手,示意現在該怎麼辦。
卻見蘇子語站在原地停頓了片刻,突然回頭伸手在牆壁上一模。
啪!
燈光亮起,刺得舒寧眼睛一片酸楚,心裏一緊,差點喊出聲來。
這個人也太大膽了!居然直接開燈,顧明達就算睡着了也要馬上驚醒。
「放心,他醒不了。」
蘇子語猜到她心裏在想什麼,輕聲說了一句。
就算睡得再沉,臥室里突然開燈,任誰也要感覺到不對了,舒寧探頭一看,卻發現穿着睡衣的顧明達依舊雙目緊閉,居然真的沒有醒。
舒寧瞪大了眼睛,仔細觀察,才注意到顧明達身上的被子已經掉落到了一旁,整個人都蜷縮成一團,大概是因為太疲倦了,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掛滿豆大的汗珠,哪怕在睡夢中,臉部的肌肉也不斷扭曲着,身體偶爾還會猛地顫抖一下,眼珠子在眼皮底下不斷滾動。
這未免也太詭異了……
兩個大活人就站在面前,臥室的燈也打開了,顧明達就是不醒!
到了這個時候,任誰也看出來不對勁了。
舒寧大着膽子上前一步和蘇子語並排,卻聽到床上的顧明達忽然又劇烈顫動一下,喉間發出一串模糊不清的音節,似乎在和人說話,臉上的表情猙獰恐懼到了極致,看起來就像是夢中經歷着極其可怕的事情。
是什麼樣的噩夢,會讓對方怕成這樣……她實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又不知道是不是要上去推醒,只能轉頭遞出一個求助的眼神。
「我果然沒猜錯,他的魂魄已經傷了。現在就算我們說話,他也聽不見、醒不了。」
蘇子語嘆了口氣,突然說道。
「這是為什麼?」舒寧忍不住問道,只是還有些擔心,所以壓低了嗓門,如果不是蘇子語耳力極好,恐怕都聽不清楚她說的什麼。
「魂魄,神靈之名,本從形氣而有;形氣既殊,魂魄各異。附形之靈為魄,附氣之神為魂。附形之靈者,謂初生之時,耳目心識、手足運動、啼呼為聲,此則魄之靈也;附所氣之神者,謂精神性識漸有所知,此則附氣之神也。」蘇子語轉頭望着她,眼神沉穩。「晉葛洪《抱朴子·地真篇》還有《雲笈七籤》,都有相關的論述。」
「魂魄本為一體,卻又有所區分,所以也叫陽魂陰魄。人的陽魂白天最為活躍,掌管思維、智力和性格,到了晚上就轉入休眠。隨着進入睡夢,人的思維也變得沉寂,但是生理和心理的大部分機能還要繼續運作,比如身體裏的臟器,排毒、呼吸等等,這部分就屬於陰魄掌管。此即為陽魂司晝、陰魄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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