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試一試,你不覺得他的反應很奇怪嗎?」蘇子語望着緊閉的屋門說道。?.??`c?om
有一件事情武怡說的很對,其實最大的問題還是那一點,死的那些學生都是自殺,就算是有人在背後謀劃,用的也絕對不是普通手段。王警官這樣的普通人可能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但是蘇子語隨口就能說出一堆殺人無形的手段。
符籙、降頭、蠱術、幻象、惑心亂神……天下之大,奇人異士層出不窮,可能性實在太多了。比如先前顧明達和酒吧的珠珠他們就是被怨氣魂煞傷了魂魄,心意混亂不受自控,同樣也是旁人很難看出來的。
可惜這些學生全都死了,蘇子語也沒辦法進一步查探他們到底是遇到什麼樣的情況。
「可是貓先生很早就已經在學校里了,待的時間甚至比我們年齡還要長,如果他做過這些事情,為什麼會到現在才……才……」武怡看樣子根本不願相信這件事情,不斷找理由想要反駁,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措辭,
「我並沒有說這一切就跟貓先生有關係,只是他好像有點反應過度而已,算了,我們走吧。」
蘇子語瞥了一眼緊閉的大門,若無其事轉身。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他心眼感應之下,屋子裏一切動靜都無所遁形,甚至可以在腦子裏勾勒出一副景象——貓先生佝僂的身軀縮在門背後,懷裏摟着一隻貓,眼睛貼在門縫上緊張地看着外面,臉上寫滿了驚慌失措,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原本確實只不過靈機一動,所以想試一試對方的反應,卻沒想真取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老頭子,表現得卻非常詭異,難免讓人懷疑。.`脫不了干係。
這個時候王警官打來了電話,聲音里透着一股激動和不確定:「真邪門了!蘇探員,幾個自殺的學生,好像確實都和學校里那些貓不對付。方書嘉燒過貓毛,孫暢是最凶的,經常踢打流浪貓,還是其他學生看不過眼才攔住,醫學院的江宇就不用說了。做過不少解剖。最後那個宋倩,好像也很討厭貓,不過倒是沒聽說有什麼過分的行為……」
查了這麼久的案子,總算有個不知道算不算線索的巧合了,只是王警官腦子裏依舊不太相信,難道就因為這些人都不喜歡貓,所以就先後自殺?說不通嘛,討厭貓的人多了去了,他本人也不是很喜歡,這又有什麼特別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王警官。」蘇子語道。
王警官應該沒見過貓先生,一件是巧合,兩件、三件甚至更多,已經不能用單純的巧合來解釋了。在別人面前會打貓、燒毛,背地裏也許更過分,只是未必有人知道而已。
「如果這個案子真的和貓有關係,那醫學院的譚強豈不是也有危險?需不需要我派人去保護他?」王警官忽然想起來這一茬,有些糾結混亂。
「不用了,你們暫時先不要管,有什麼事情我會跟你聯繫。」
蘇子語說完掛斷了電話。`他心裏已經有了打算。到底這背後是什麼人,和老校工貓先生有沒有關係,試一試就知道了,不過這件事情還真要武怡來配合。
「醫學院的譚強還在用活貓解剖。你們知道嗎?」他對着武怡說道。
「應該很少了吧,我們都不太清楚。」武怡儘管不太相信,卻難免在心裏隱隱生出許多猜測,已經不敢輕易談論了,連連擺手。「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不!」蘇子語直接打斷她。「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該跟誰說跟誰說,最好不露痕跡地讓貓先生也知道。」
「為什麼?」武怡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頓時呆住了,過了片刻才明白過來。「你是想把真正的兇手引出來!?」
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有很多種方法,但是蘇子語選擇的,是最直接、最簡單粗暴的,因為貓先生被自己質問那一剎那的反應,實在讓他印象太深刻。
譚強並不知道自己淪為了誘餌,他每天的生活也比較簡單,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宅男,除了上課、做實驗,在宿舍里就是玩電腦、複習和寫論文。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人做學術和技術性人才,才容易出成績。蘇子語悄無聲息觀察了他幾天,也終於明白解剖的貓是從哪裏來的,居然是自動上門的!
這些流浪貓在校園裏待的實在太愜意舒服了,環境又好,每天還有很多學生換着花樣餵食物,根本就不怕人,各個角落都有它們的身影,有的也會跑到實驗大樓附近。譚強大概也知道很多人都反對用貓做解剖,平時都和其他人一樣只是逗弄逗弄、餵點零食,只有偶爾沒有其他人,又需要做實驗的時候,才抱一隻縮到實驗室里,偷偷進行自己的解剖。
三四天下來,蘇子語還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樣,卻現多了另外一個人。他用了障眼法隱蔽自己,武怡找不到,居然開始悄悄地跟蹤譚強。
「你跟着譚強幹什麼?」
這一天晚上九點,在實驗大樓的底下,蘇子語截住了對方。
「啊!這是我散佈出去的消息,我當然要負責,如果譚強有什麼事情,可以阻止得了。」武怡被突然出現的蘇子語驚了一下,不過很快振振有詞道。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些事情就不要插手了,免得有什麼危險。」蘇子語皺眉道,沒想到對方這麼麻煩。
「用不着你操心,我自己能保護自己!」
武怡說着雙腳不丁不八,猛地揮動手臂下劃,做了個手刀的動作,居然乾脆利落打得空氣作響,就像一條鞭子揮動,聲勢頗為凌厲。
「拳法不錯,純靠肢體動作,能夠運轉全身的力量,打出破空聲,已經比得上一般的高手了。」蘇子語微微一愣,他雖然看出武怡筋骨紮實,卻沒想到也能有這樣的本事,看來武司對自己這個妹妹沒有少花心思,顯然是教過拳法的精要,希望她能夠稍微自保。
有這樣的氣血體力,體質已經比普通人強盛得多,不太可能被一點酒醉倒,看來這個女人之前在宴會上是純粹借題揮,拿武司撒氣。不過最多也就是童正那樣的水準,皮毛筋骨脊椎連成了一片,五臟六腑還不夠強大,所以連蘇子語出一道穢跡金剛真言在她身上都察覺不到。
「你的功夫還沒有練到家,只停留在表面,內腑都沒有鍛煉到,勉強過得去而已。」蘇子語想了一想,放在自己身邊也好過讓她到處亂跑,沒有再多說,只是提點了幾句。
武怡目光閃動,這樣的話武司也說過,只是她性格有些叛逆,聽不進去而已。
「嗯?有動靜了,你自己小心。」蘇子語心中一動,感應到自己釋放在譚強身上的真言咒文忽然消失,知道不對,腳下一動,已經消失在了樓道里。
這一下身形閃動,連眨眼的功夫都不到,沒有半點風聲,卻已經直接從武怡的眼睛裏消失了,讓她大吃一驚,反應過來急忙提步朝着樓上追去。
蘇子語的身軀舒展無比,動作快地不可思議,一抬腳就是閃出去老遠,簡直就好像是縮地成寸一樣,如果落在別人眼裏根本都看不清楚他的身影,因為快到出了肉眼能夠捕捉的範圍。
眨眼間已經從底層衝到了四樓解剖實驗室,手掌在大門輕輕一拍,已經震開了門鎖,呼地一聲好像長風過堂,出現在最裏面。
明亮的燈光下,手術台前面站着譚強一個人,正雙手握着一柄細長的手術刀,刀口斜斜朝向自己的胸前,似乎準備解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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