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白蘭地,謝謝。」
pub里,舞池裏群魔亂舞,林陌芯無視正在看酒單的顧修黎,抬頭對waiter笑着說。
顧修黎抬眸看她一眼:「你喝這麼烈的酒?」
「你不是讓我陪你喝兩杯嗎?難得顧副局開口,我不陪你喝盡興怎麼行?」林陌芯瞥向他。
顧修黎看向waiter:「威士忌。」
「好的,二位稍等。」waiter拿了酒單離開。
舞池那邊男人女人的笑聲鬧聲叫聲有些刺耳,不知道顧修黎是否習慣這樣的地方,但是林陌芯倒是很習慣,她旁若無人的吃着果盤裏的各種水果,一邊吃一邊打量着這家pub四周的環境,而顧修黎卻只是看了一眼舞池那邊胡亂扭動的人群,眯了眯眼,淡淡道:「都是些十幾二十歲的孩子。」
林陌芯瞥他一眼:「幹嗎?嫉妒他們年輕啊?」
顧修黎冷笑着看她:「我用得着嫉妒?」
他這話簡直就是在吸引仇恨啊!
三十歲了還長的這麼俊朗好看,別說是二十幾歲正值旺年的小伙子,就算是十幾歲的陽光少男也比不上他身上這股子成熟內斂的氣場。
何況三十歲又不老!
林陌芯哼笑,用牙籤插了塊水果伸手遞到他嘴邊:「那,傲驕到不可一世的顧家少爺,請你吃塊水果。」
顧修黎沒接,轉開頭喝了一口手邊之前waiter先送上來的酒吧推薦的雞尾酒,見他這麼不領情,林陌芯翻了個白眼,把水果塞進自己嘴裏,然後問:「哎,既然找我來喝酒,那總要有點話題吧?連聊天都不好好聊,我怎麼陪你喝啊?就這麼杵在這裏互相喝,都不帶聊天的?」
「你想聊什麼?」顧修黎放下雞尾酒,終於正色的看向她。
看着他的眼睛,林陌芯盯了一會兒,才笑着向他湊近:「你真不喜歡白露啊?」
顯然他早就想到這個八卦的女人一定會問這種神經病似的問題,挑了挑眉:「你覺得呢?」
「如果你喜歡她,剛才也不會就這麼開車離開了,可如果你不喜歡她,很乾脆的拒絕就好了,她說她追了你四年,你其實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吧?」
顧修黎沉默了片刻,不知是在想什麼,本以為他不會和自己說這種事情,但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他開口:「中國有一句古話叫日久生情,即使生不出愛情,可終究也還是有些其他的情份在,白老待我不錯,白必然和我又是兄弟,白露雖然為人傲慢嬌縱了些,但本性不壞,只是太驕傲又太執着,以為自己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不看其他,只看在白必然的面子上,我也不能太傷害她。」
「哎喲,說的這麼好聽,其實就是為了掩飾你的優柔寡斷~」林陌芯嗤笑。
顧修黎看她一眼,倒是沒忙着否認,只是冷笑,正好這時waiter送了酒來,兩人打開了酒,倒了兩杯,很默契的碰了杯。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她又問。
顧修黎一滯,沒回答,喝了一口酒後輕輕放下手中的方杯:「你不是說只是在開玩笑?」
「你管我開不開玩笑,我問一問不行啊?」
顧修黎勾了勾唇,依舊沒有回答,卻是忽然將杯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在他喝光那一杯酒的剎那,她在他眼中蘊藏的情緒里看見了一絲難言的苦澀,不禁開始懷疑起這個男人究竟是不是苦戀過什麼人?
「喂,像你這麼不錯的男人,如果喜歡誰,對方應該很開心的向你撲過來吧?我怎麼看你像是一副被什麼人甩過之後受了情傷不願意放開自己似的呢?」她暗側側的一邊猜測一邊說了出來。
顧修黎卻只是笑,又喝了一杯,然後淡淡的說:「換個話題。」
林陌芯也不好總去刺激人,只好收斂了,卻是笑嘻嘻的忽然端着酒杯起身坐到他身邊,抬起手像哥們兒似的摟住他的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千萬別因為什麼事情想不開,把自己搞的一蹶不振什麼的……」
顧修黎皺了皺眉,抬手推了她一下:「你想多了,去那邊坐。」
林陌芯卻是緊挨着他不肯走,見他眼裏閃過一絲莫可奈何,她忽然笑着湊近他的臉,一邊看着他喝酒一邊笑着問:「哎,我問你,那次我被下了藥,你救了我,還幫我腳底的傷抹了藥,有沒有想過你所做的這些事情會讓我會喜歡上你啊?」
顧修黎眉宇一挑,忽然低下頭看向她。
她本來就是一副賤賤的小樣兒湊近他的臉,他這一低頭,兩人的唇募地險險的擦過,林陌芯沒有躲開,只是笑着保持着之前的姿勢,看着他微愕了一瞬的黑眸。
「你在酒吧工作這麼久,男人應該見過不少,至於因為我做了這點事情就感動的想要以身相許?」他也沒動,但出口的話卻明顯是冷靜的。
林陌芯依舊在笑,微微動了動嘴唇,故意在他唇上輕輕摩擦而過,給心間帶來一種痒痒的感覺:「我賣酒又不賣身,男人是見過不少,可是就沒見過你這樣的。」
「我什麼樣的?」
嘖嘖,這小子莫不是上鈎了?
林陌芯笑着伸手鈎上他的脖子:「你猜。」
他冷笑:「你猜我猜不猜?」
她頓時暗暗翻了個白眼,沒接他話茬,只是笑米米的看着他:「那我要是真喜歡上你了,那怎麼辦?我可不是白露,雖然臉皮沒她那麼厚,但我愛的比她更熾烈更瘋狂,你能不能招架得住?」
顧修黎忽然將她的臉輕輕推開,然後向後移開頭部和她拉開距離:「玩笑到此為止,讓你陪我來喝酒,可不是被你這丫頭的。」
「鬼才你,喝酒壯膽不知道啊?」話落,林陌芯忽然用力鈎住她的脖子整個人往上一提就猛然騎到了他的大腿上,在他愣住的剎那低頭便吻住他正要開口說話的嘴,沒好好談過戀愛沒和男人尚過但好歹在酒吧混久了,這點勾`引男人的技術還是有的,柔軟滑`嫩的小舌直接長驅直入進他口中的領地,在他抬手正要推開她的瞬間,更是用力在他唇上一咬。
顧修黎被她咬的低哼一聲,驟然抬手握住她的肩將她推開一臂的距離,想起上次她被下藥時她那狠狠咬住她的一幕,無語的低咒:「該死的,你屬狗的?」
林陌芯卻是眯起眼睛微微一笑:「我屬蛇。」
他頓時皺起眉,卻聽見她接下來的話:「纏也纏死你了!」
說罷,便陡然用力貼回他懷裏,一口咬在他的下巴,在他疼的「噝」了一聲時,仰頭貼上他的唇,本想故技重施,他卻是死活都不張嘴,無論她怎麼偷偷身後在他咯吱窩下邊抓他痒痒,他就是不張口。
林陌芯氣極,驟然放開他,在他身上用力一拍:「靠,你屬石頭的嗎?又臭又硬!」
顧修黎黑着臉,終究也算是習慣了她這些脾氣和舉動,只皺了皺眉,冷靜的說:「從我身上下去。」
林陌芯驟然低下頭看了一眼兩人身體相合的位置,雖說都穿着衣服,但她騎在他的腿根處,兩人的姿勢曖·昧到兩邊路過的酒保和waiter都直直的往前走,不敢扭頭過來看,這種曖`昧在pub里見多了,大多數人都選擇無視和放任。
本來她還沒注意,一聽見他趕她下去,才注意到他的生理反映,一見她低下頭去看,顧修黎頓時擰眉:「看什麼看?滾下去!」
「你喊什麼喊?有反映就有反映怕什麼啊?一大老爺們兒要是沒反映才怪了,我是二十三歲沒那麼多經驗,可我好歹也見過豬走路,我什麼沒見過啊,你有什麼好害羞的!」
顧修黎冷眼瞪着她,她仰着小腦袋照舊騎在他身上,一副「本姑娘我今天就是騎你了怎麼樣有本事你把我按倒啊」的架勢。
終於,一直把她當成災星一樣拒之千里的顧副局長忽然反手扣住她的腰,在她剎那錯愕的神情下將她往懷裏按去,在兩人的臉之間距離只有差不多一指時,她看見他眼裏危險的火光。
當然,這火光是怒火,而非欲·火。
她一怵,本能的定住身子不再往他身上靠去,但扣住她腰間的大手卻不容她後退,她不禁抬眼不太理解的瞟他:「你這算什麼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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