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繆和尚沒跟我說幾句話,那邊已經吵了起來。
跟繆和尚和起來的另外四個和尚正冷着臉往這邊走,而那位正德先生則臉色鐵青,跟他一起的那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則是不滿地叫罵着。那個日本女人川島玲子正雙手環胸一臉玩味地看着這些人,似乎對此非常地高興。
「這是怎麼回事呢?」繆和尚立馬停住了跟我的悄悄話,轉頭朝着他那四位兄弟看了過去。
他看過去的時候,嘴裏也沒閒着,還跟我介紹起了他這四個兄弟。
他這四位兄弟,分別姓馬、陸、郭、陳。
姓馬的這個和尚叫馬自成,據說是繆和尚他二姨家的表弟,長得人高馬大,但個性卻非常地憨厚。說直白點,就是有點傻。
初中畢業後,小馬也去南方的城市裏打過幾年工,錢沒少掙,自己也沒花,但愣是一分沒落下還弄得自己過年沒錢回老家,自此之後繆和尚他二姨便不再讓他去南方闖蕩,而是讓繆和尚帶着他一起給人做做法事,收收魂什麼的。
可能繆和尚是真心想帶他這個表弟,所以有什麼本事都傾盡本能地教給了這位馬自成。說來也巧,這馬自成雖然讀書寫字甚至出賣苦力的時候都笨得不行,但學這些奇門詭術倒是非常地有天份,現在的本事已經快趕上繆和尚了,被人送了一個馬王爺的稱號。héiya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姓陸的那位,來頭更奇怪。他原名叫陸正行,是大年三十夜裏被出外放鞭回來晚了的繆和尚在山路邊上撿回來的。撿回來時也沒多大,才十二三歲,不管怎麼問,他都說不出自己的家在哪裏,怎麼跑到這兒來的。不過那個時候陸正行已經懂事,繆和尚他的父母也就沒有讓他改姓,就那麼收養了他。
這個孩子長大了以後很聰明,不過卻想着繆家兩老的恩情並沒有離開繆家,也學了些玄門奇術跟在了繆和尚身後。
姓郭和姓陳的這兩位,都是繆和尚的同學。一個叫郭強,一個叫陳絡。人也長得單條,雖然都只有一米七幾的個子,長得也挺結實,如果不看那顆光頭和身上那身和尚打扮,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只不過這兩位人材,畢業後倒騰了一些生意虧了之後,發現反倒是繆和尚的那死人生意做得紅火,這才兩個人都結了伴找上了繆和尚。
那個時候全國不少地方的條件都漸漸好了起來,大家又開始喜歡起熱鬧了,所以也不願意只請一兩個和尚或是道士來隨便弄弄,繆和尚的生意漸漸比不上附近一個唱追悼文的道士隊。這會見到這兩位同學來找上自己,立刻便同意了他們入火。
只不過繆和尚家傳的祖業跟那些只做法事的隊伍不一樣,他這是真有本事,所以雖然人一直不多,但生意卻越來越火,名氣也越來越大。
當然,他們是假和尚,所以在那些研究佛學的大家和得道高僧的眼裏根本就沒被承認過,反倒是在這些多少能跟那邊世界沾上點邊的圈子裏混得風聲水起。
那四個人一走到繆和尚的面前,馬王爺立刻埋着一張木訥的臉,跟繆和尚說了一聲對不起,頓時將繆和尚到了嘴邊的問題都給堵了回去,差點堵成硬傷。
好在這繆和尚知道馬王爺那性子,也沒硬逼着馬王爺說話,只轉頭望向馬王爺身後的陸正行。
陸正行斯斯文文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淡淡瞟了馬王爺一眼,不緊不慢地將馬王爺挨罵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剛才大家一起出去找古老闆的時候,開始時還在一起,後來到了一個分叉口他們為了提高效率,兵分了兩路。
這四個和尚怎麼說都是在一起混了老久的兄弟,自然不願意分開,所以他們四個人決定走了其中的一條道,將另外的一條道留給了川島玲子和那個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心眼多,要二毛子跟着他們的正是他,所以他不願意讓二毛子轉跟這幾個和尚。但馬老闆的失蹤,卻讓他對這片地方很有些小心,所以不同意那四個和尚全擠到一隊,說什麼也要他們再分一個人出來。但人家四兄弟已經打定了主意,自然沒有人肯聽他的。就連馬王爺看他鬧得厲害,想跟他走也被其餘的三個給攔住了。
其實他們在外面轉的這段時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但回來後這個中年男人就覺得繆和尚的這四個兄弟沒拿他當回事,一路上罵罵咧咧直到進了門。
從那位正德先生三番兩次在我面前擺譜的架式,就可以看出來這位的人品也不怎麼樣,所以剛才一聽他帶來的那位徒弟將情況說完,便出口教訓起繆和尚的這四個兄弟。
刨去不會說話也做不了主的馬王爺以外,繆和尚其他的三個兄弟都不像繆和尚這樣不僅會也願意拍馬屁,直接就沒給好臉色,甚至還鄙視地瞟了那位正德先生好幾眼。
我原本以為依剛才繆和尚拍那位正德老先生馬屁的樣子,他這會兒應該要趕緊過去道歉了,沒想到他竟然臉一老,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了那位正德先生的面前。
「我手底下的師兄弟,向來只聽我的話,正德先生和先生的高徒這是對這事有什麼意見嗎?」
那語氣,就只差沒直說你要是敢有意見,老子剁了你。
我不禁有些意外,這繆和尚原來挺護短。
也不知道我來之前,繆和尚和正德先生相處了多久,那位正德先生顯然清楚這繆和尚的規舉,只轉過頭瞪了一眼那個中年男人。不過在繆和尚回到沙發之前,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繆大師沒有跟我們合作的意思,那麼回頭不管是尋找古老闆,還是解開古老闆別墅里早上出現煤球的事,我們都各自行動各自的吧。若是在行動的過程中死了,那是自己的命,若是活了下來,也絕不允許去搶別人的功勞,乖乖交出自己的那份酬勞。」
繆和尚本來明里暗裏就跟我說了不少這位正德先生是半瓢水的話,也沒有多說什麼,算是答應了。
就在這個時候,消失了好幾個小時的鈴鐺聲,又突然「叮」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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