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之前許多我想不透的地方,現在全部都清楚了。從一開始,不管是這個自稱是我前世的雙胞兄弟的古人,還是這個中山裝或是中山裝控制下的九嬰,其實從來都沒有想過真正地殺了我。他們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要讓我陷入到一種恐懼當中,從而迫切地想要解開九鬼托王陣,找出我自己前世的屍體。就連我能接二連三地直接進入到與九鬼托王陣有關的那些古墓,也都是他們一手安排的。
難怪珍姬讓我不要破九鬼托王陣,她大概在見到這個中山裝的時候,就已經明白了我並不是她一直在找的人。
想到珍姬,我心裏又是了陣的難過。不管她最初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我,但面對她一生幾百年的執愛,她最終選擇了為了我跟這個人翻了臉。最後還因為警告而被這個人給殺了。對眼前這兩個人的恨意,不由得又強烈了幾分。
可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既然這個中山裝才是鬼王,我應該是九嬰之一,那麼現在的鬼嬰,為什麼會有九個?
看到我的臉色變了,那古人又得意的笑了笑。
這個古人雖然笑起來極其的溫柔,但是我下意識里仍然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強烈的恐懼,忍不住後退了半步。
「這九鬼托王陣,是你擺的?」
那古人盯着我看了半天,直盯得我心裏發悚,才又溫雅地一笑,道:「我只是將九鬼托王鎮需要的幾具屍體交給了他,並且告訴他擺九鬼托王陣的方法。」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我沒有聽錯,上輩子他跟我可是雙胞胎兄弟。
既然是兄弟,就算是關係不好,但也不至於連人死了之後都還不放過我吧?
這一次,那古人沒有再說話,只是眯了一下眼睛。那眼睛裏透着極其深邃的神色,似乎是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又似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我這個問題。
中山裝看出這古人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立刻往前跨了一步。
「將你手裏的屍體給我。」
我又後退了一步。
這個中山裝,雖然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大活人,但因為。如果這古人說的話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說他也跟我一樣,吸取了除了我以外的其它幾隻九嬰的命數活了下來?
我突然明白了鳳舞說我跟他身上有一樣的氣息的原因了。
冷冷地掃了中山裝一眼,我又將視線移回到了那個古人的身上。
「你將我的父母弄到哪裏去了?將他們還給我。」
「你的父母和這個村子裏的其它人,都是自己消失的,跟我沒有關係。不過我承認,我當初的確是起了用他們威脅你的心思,只不過我還沒有行動,他們就自己消失了,所以我不得不留下那封信。」那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古人,笑得實在是可惡,看着那張跟我一樣的臉,我真恨不得一拳揍過去。
不過從他的表情,我看得出來他並沒有說謊,如果他當時真的抓住了我的父母,根本就不會留那封信,而是讓中山裝直接拿我的父母來逼我找出我前世的屍體就行。
可是如果令全村人都消失的人不是他,又會是誰?難道是爺爺死之前,已經做了另外的安排?
這想法,只在我的腦海中一閃,又立刻被我否認掉了。爺爺只是個普通人,絕對不可能對付得了這個連狐狸女見了,都要嚇破膽的古人。
想到狐狸女,我立刻轉頭瞟了一直在我身後的狐狸女一眼。這一看,我差點暈過去。狐狸女此時渾身顫抖地蹲在牆角。雖然還保持着人形,但那姿勢卻跟一隻嚇破膽不敢亂動的狐狸差不多。
我的心一沉,看來想要藉助狐狸女的本事逃出去,那是根本就做不到了。
中山裝見我半天沒將手裏的屍體交出去,臉上立刻顯得有些不耐煩,朝着我走了一步。
我連忙抓着那具屍體,又後退了半步,直接就退到了狐狸女的身旁,同時翻出了一個手雷,抵在屍體上。
「站住。你要是敢再往前走一步,我立刻將這具屍體給毀了。」
這個手雷,還是當初我在馬榮準備的包里找繩子的時候,順手塞在了褲子口袋裏的。我原本以為有二毛子在,我應該用不上它,沒想到它竟然在這個時候起了作用。
不用說,這自製的手雷的威力肯定不大,但要炸毀一具屍體,應該是挫挫有餘。
果然,中山裝的臉色立刻一變,死死地盯着我吐出兩個字:「你敢?」
倒是那個跟我長得一樣的古人,竟然只是衝着我淡然地笑着,好像不管我做什麼,都對他沒有半分影響似的。
我猜不透這個古人在想什麼,也不想去猜,連忙踢了狐狸女一腳,想讓她清醒一點。
那古人看了我的動作,古井無波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上輩子我們血脈相連,這輩子就算你重新抬了胎,你對我的氣息還是相對熟悉,所以你感覺不到從我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但是你身邊這隻狐妖,情形可就不同了。現在別說你踢她兩腳,你現在就是刺她兩刀,她也一樣除了害怕,什麼都做不了。」
我被那古人的話弄得一驚,不會吧?
那古人似乎也看出來我不信他的話,立刻轉頭朝着中山裝望了一眼。
那中山裝收到那古人的信息,立刻臉色一沉,頓時我感覺到整個屋子裏的空氣立刻狠狠地一縮,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中山裝見我顫抖了一下,這才滿意地笑道:「你那小妖女友所感覺到的威壓,至少比剛才你感覺到的強烈一萬倍。」
一萬倍是個什麼概念我理解不了,但是我知道只是單純我現在感覺到的這股壓力,已經足夠壓得我動彈不得。
眼看着那中山裝正得意地朝着我走過來,我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並且瘋狂地催動着狐族的傳承。哪怕只有一點希望,我就絕對不能束手待斃。
一股股白色的能量,立刻像是溪水一樣,不斷地衝擊着我經脈,我的皮膚立刻像當初一樣遊走着一道又一道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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